第23章 福祸相依——她命不由人2
“我……”
花姬虞好不委婉地说道：“你若死了，可以一了百了，直接和你娘交代，你说，我不知道妹妹在哪，有没有死，随便问问你娘有没有在地下看到你妹妹。”
“你……”
花姬虞继续说道：“我只是说实话。不然你也可以这样不死不活的等，说不定一阵大风就把你妹妹主动吹来了，要是这样就真的太——神奇了。”
“你……你——”
“你不是好人，你的死活我本不关心的，可是看在你还有用处，还有一点爱人之心，我才说一说你，你真关心妹妹，就想办法活下去，找到她，如果活着救她出苦海，如果死了，让她入土为安。或许你还可以为她报仇，找出那个灭你帮派之人，因为没有那个人下单，你们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当然，你们既然过得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样的一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妹妹她不会死，我会找到我妹妹！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找到妹妹……”
“想活就好好把伤养好，你现在出去也走不远。”花姬虞拦阻说道。
这人脑子锈掉了？爬出山洞？简直找死！
黑衣人望着眼前的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心里暗自打算，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女孩子，为什么让他觉得……深不可测呢？“我知道。我……我只是饿了……想出去找一些吃的……”
她在想什么？她要做什么？
花姬虞平静地说道：“等着，一会儿会有吃的。”说话间上前去扶起黑衣人。
“你不恨我吗？”
花姬虞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充其量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你见过有人拿刀砍你，你只是去怪别人的刀锋利与否吗？”
“可是刚刚……”刚刚他对她是起了杀心……她真的不怨恨自己？
花姬虞说道：“刚刚？刚刚你想杀我，可是，我还活着。不过，对于一个恩将仇报的人，我不会喜欢。我之所以不怨恨你，是因为你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黑衣人怔了一下点头：“我明白了。虽然我不知道找帮主的人是谁，不过那个人我有见过一面，只是擦身而过，面容看……是个男人，不过声音却像女人，中等身材，不胖。手指……手指白净，看上去不像是拿剑的粗人。身上，身上有一种香气，淡淡的，不常见，至少我没有闻过……”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特征吗？衣服的料子？”
“一件黑色的披风，头上带着帽子，看不到太多，不过，衣袖……衣袖……有些像是宏仁坊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是宏仁坊？”宏仁坊什么地方？
黑衣人想了想说道：“当时我和他擦肩而过时，不小心碰了他，他很生气，他理了理衣袖，那种景泰绣法，是宏仁坊首创的，一般人穿不了，只有达官贵人以及宫中贵人才能穿上。我本来打算给妹妹买一件……没有买到……别的，别的便不知道了，帮里的规律，我们做杀手的没有资格知道客人的身份。”
“你……倒是个心里的人。”只是擦肩而过便知道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达官贵人才能穿的衣服，又是非常珍惜衣服，说明此人未必是个贵人，他是个跑腿的。如果是这样，这刺杀绝对不简单。是自己的存在威胁了什么人？还是父亲的仇家？指明杀的是花姬虞，那这件事自己是逃不开关系了。
看来，她的敌人不可小觑。
扑腾的一声，黑衣人跪在地上：“小姐，我愿意效忠小姐，求小姐收容。”
花姬虞冷冷地说道：“我不是你的主人，我也不会做你的主人。我救你一是为了让你日后做个证人，二是想从你这里知道一些内情。你放心，你的伤我会让人给你治疗，同时也会让人保护你的安危。”
他是个心细的人，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这样的人很危险，它在不能掌控的情况下，不想收他，更重要的是，她不喜欢他，不信任他。
黑衣人见花姬虞不愿意收下他，立马磕头求道：“小姐，对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感激不尽，刚刚小人不该对小姐无礼，恳求小姐原谅。小人是真心想要跟随小姐，还请小姐收留小人，小人愿意为奴，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我身边不缺人，我为何信你？”
黑衣人再度重重一个响头：“小人张伟，发誓，一生忠心于小姐，若违此誓，必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我不是一个相信誓言的人，我实在没有理由相信你。”
此人心思缜密，如果忠心于己，到是不错，只是，她现在出于危机四伏之中，敌友难分，她无法相信他的为人。单凭他想要杀她的一条：“跟随我并不是很好的选择，我是站在风口的人，安危不能给予，富贵亦是如此。”
“小人知道，小人不求富贵荣华，生死有命，若是真的有需要，小人愿意为小姐遮风，死而无怨。小姐对小人有救命之恩，小人绝不敢再求其它，只求小姐允许小人跟随小姐左右。”
花姬虞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若真心待我，我必将尽力护你周全，随不能许你一身安妥，我必将与你共同进退，生死与共。可是，若是你敢负我，三心二意，陷我不仁不义，我不得安身，我是必将不能容你的，即使不能对你挫骨扬灰，我保证让你后悔。”
花姬虞的声音很淡，犹如她平静的面容。黑衣人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说到一定能够做的到，绝不是随便说说。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跟他说话：尽力护他周全？共同进退？生死与共？真的会这样对他吗？
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主子，而他只是一个奴仆……能够做她的奴仆，应该不是一件坏事吧？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山洞里的安静，公子昭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手提着一只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