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廷尉府上——秋夜凉如水2
花满天解释道:“四妹你……你一时想不开投水自尽了……不信你问秋菊,秋菊,是不是这样的?”
秋菊闻言从震惊中回过神:“是,是……是这样的。”
“我想不开自尽,为什么会这样呢?”
“四妹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四妹自杀是因为……东门玉啊,东门玉死了,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花姬虞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东门玉死了我为什么要自杀?”
花满天接口说道:“因为……他是被你害死的……”她虽然没有直接害死,可的确是脱不了干系,就算她不是真的不记得,她这样说也没有什么错!
花姬虞不解地问道:“我?为什么害死东门玉呢?我和他有矛盾吗?”内幕一定不简单,她才不会相信这个假面三姐会说真话!
花满天带着几分疑惑说道:“因为……大概是四妹不喜欢他一直缠着你吧?呵呵,这具体的原因只有四妹你清楚,不是吗?”
“哦,也对……三姐,可以帮忙一下吗?”花姬虞原先想要跳下棺材的,可是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我……我下不来……你可以背我下来吗?”
花满天心里及其不愿意,为了保持她的优雅体贴,还是微笑地应了下来:“四妹慢些。”真是活见鬼了,早知道应该让她在水里多呆一会了……不过,好在她没有怀疑自己掉水的事情,她应该不是装着不知道吧?
“恩,你别动哦,我要下去了哦……”花姬虞嘴角暗暗一抽,在她趴在花满天身上的同时用力蹬了一下棺材。
咯噔一声砸地的响声随即响起,花满天和花姬虞双双摔在了地上。
“啊……”趴在花满天身上的花姬虞立马痛呼:“哎吆歪……哎呀疼死我了!三姐,我不是让你小心着点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不会是不想背我才想要摔死我的吧?哎吆……疼……秋菊,你还不快扶我起来……痛……痛死我了……”
“是,四小姐。”秋菊回过神立马上前扶起花姬虞。秋菊望着摔的痛呼的花姬虞心里十分困惑,四小姐摔的很疼吗?明明是三小姐在下面……怎么她比三小姐叫的还惨啊?三小姐的身子膈应的?
花满天听了花姬虞的话,心里一阵内伤,依然大都优雅地说:“……四……妹,三姐怎么会不想背你呢?是三姐不好,没有站稳,对不起啊……都是三姐不好,害你摔……摔跤了……秋菊,扶我起来……”
花满天听到花姬虞的责怪声,吃疼地解释:“没有,三姐不是……不……不想背你……”重重摔在地上的花满天疼的只掉眼泪,鼻子疼,脸疼,一时间她觉得全身无一处不疼。一股暖热的液体从她的鼻子中流了出来。
秋菊望见满脸是血的花满天惊呼连连:“三小姐,三小姐你流血了……三小姐你的鼻子流血了……”
“啊啊……血啊!”花姬虞立马一声尖叫:“三姐,你……你流血了……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你的鼻子……你的鼻子为什么歪了?不是断了吧?三姐,你不会破相了吧?我看看……”
“走开!”花满天防备地后退了两步,这个瘟神,她要破相了绝不会饶了她!花满天一把拽过秋菊急切地追问:“秋菊,快,快看看,我的脸……我是不是毁容了?我的鼻子是不是断了?歪了吗?我怎么感觉不到鼻子了?我是不是破相了?快给我看看!”
“三小姐,您的脸……有灰有血,奴婢不知道……奴婢看不清楚,不过,鼻子……鼻子好像是有点歪……三小姐,奴婢真的看不清楚……”
“三姐,你流了好多血啊……”花姬虞惊呼道:“三姐,你别担心,我眼睛好,我帮你看看……”
“不用!”倒霉!瘟神!不是她,她会这么倒霉吗?“不用你看!秋菊,快,扶我回房,不,你快去叫大夫,我不能毁容,快去啊,我绝对不能破相……快……快走……大夫,找大夫……”花满天也顾不上死而复生的花姬虞了,此刻她火急火燎的就是她的脸,双手捂着鼻子随着秋菊飞一般地奔出门去。
“三姐……你慢点跑,别又摔了……三姐……”花姬虞追到门口不忘追喊了几句,看着匆忙离去花满天和秋菊,一道美丽的邪弧飞扬。
痛快,实在是太痛快了!
想要杀她?哼,整不残你,也要让你喝上一壶!
花姬虞转身看向红木棺材,心请低沉了下来:花姬虞,我会查出是谁害死了你,我会替你报仇的,刚刚教训了你的三姐,你会不会也觉得痛快?
两世为人,死而复生,我长孙览阅一定会为你,也为我自己好好地活着,我发誓,绝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房梁上坐着的黑衣人此刻唇角飞扬,方才发生的一切他都尽收于眼内。
外界传言不虚,廷尉府的小姐,个个不简单。
不过,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空腹花瓶’性格嚣张火爆的花姬虞,她何时变得如此城府心机?难道他以前见到的她只是表象?
花三小姐刚才吃亏不小!
黑衣人捏了捏有些发酸的腿,想着花姬虞该要离开,他也该离开了。不想,花姬虞却转身为自己端来了一把椅子,竟然在棺材前坐了下来。
这女人要赶什么?她是睡棺材睡上瘾了吗?花姬虞下面的动作更让他大跌眼镜,她吃祭品?还是吃自己的祭品?这个女人,不,她是女人吗?真是太不正常了!
等下去?门窗都在她的前方,他现在离开势必会惊动她……怎么办?这女人,饿死鬼投胎吗?饿到在棺材前吃死人的祭品?
长孙览阅拨了一个橘子吃完后,又抓起了一个橘子拨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叹气:“高处不胜寒,高处不胜寒啊!”
黑衣人眼神一冷,高处不胜寒?什么意思?
花姬虞唇角一扬:“楼上的,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