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太傅求亲3
李雪珂将花姬虞抱在怀中,激动地说道:“对,别再做傻事,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还有爹,还有娘在,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明白吗?”
“娘,孩儿知道错了。母亲放心,今后孩儿一定稳重行事,不再让母亲为孩儿担心。”
李雪珂擦去眼泪,柔声说道:“你又如何明白,养儿一百岁,担忧九十九?娘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健健康康地活着……咳……你好好的,不只是娘,还有你九泉之下的亲人也能安心。”
“哦,我知道了。”
李雪珂拉着花姬虞的手又问道:“娘听说太傅在门外闹事,娘相信你,东门玉的死跟你无关,你这几日就哪儿也别去,一切交由你爹来处理,娘相信,老爷一定会妥善处理香儿,相信娘,无论何时,就算是拼死,娘也会护你周全。”
“娘,孩儿知道了。”
小阅只要你好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妈妈都可以忍受。
连尊严都丢弃了吗?
尊严?在妈妈的眼中,再没有什么比小阅你更重要了。
那日,她们被人无情的赶出家门……才会遇到灾难。
“娘,你身体不好,就别操心了。孩儿听你的,这几日哪儿也不去,安安分分地在家里呆着,好不好?”
“好!女儿听娘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她倒是想要安静,只是,在这大风之中,怕是没有人会让她静下来。府里府外皆不安静,刚刚走的秋菊不就是一把煽风点火的扇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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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天坐在梳妆台前,摸着还在疼痛的鼻梁,听过秋菊的话,一双玉手越握越紧,“什么?你说什么?她说她不会出府?”
“小姐,的确如此,奴婢还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更奇怪的是……四小姐竟然让春雨去老爷的书房拿书,春雨说四小姐想要看看书。”
书?她也配看书?她看的明白吗?花满天满目冷光:“真是转了性了,平日里一向不爱学习的四小姐,如今主动看书?尤其是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能忍的下去?实在是太奇怪了!”
她一向冲动的性子,突然变了?她不信她可以什么都不做,看书?
“可不是,四小姐醒过来后……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是,奴婢仔细想想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
啪的一声,花满天一手啪在梳妆台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以为躲在房里就能事情就能解决了?我就不相信她会那么安分。你再去给我盯紧了。”
“是,奴婢这便过去。”
秋菊没有把事情办成,她再去也不合适,不过,不打紧,这府里憎恨她的人可不是一两个。
她不能出面,总有愿意出面的。思及,花满天起身向外走去。
方蓄泰见大夫人江梓烟一直端坐在小佛堂前,半会儿不开口,忍不住开口追问:“夫人,为今之计该如何是好?”
江梓烟淡淡地叹了口气,说道:“方管家,你不该来此处,府里的事情,我早就不过问了。”
方蓄泰有些为难地说道:“可是,老爷不在府上,二夫人回娘家还未回来。”
江梓烟清冷地说道:“那不是还有三夫人吗?再不济,还有五夫人。三年前,我就说过,日后府里的事情,不再过问。”
“这……”
江梓烟面色一片冷淡,“我与太傅大人到底不是近亲,不过是一门远方的表亲,我即使出去又有何用?表弟已死,此下……哪有转圜的余地?只怕我出去了,也不过是给老爷多添烦忧。一切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老爷毕竟是一家之主,老爷早晚是要回府的。”话落,又开使念起经文。
“是,老奴明白了。”
屏风之后的人见到方蓄泰走远,走了出来:“娘,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过问?你刚刚就该让管家把人交出去。”
江梓烟微微蹙起眉头:“明儿,经过这么多事情,你怎么还是这样的浮躁?”
花瑞明恨恨地说道:“娘,要不是那个小贱人告状,孩儿怎么会被父亲打成残疾?这笔仇,孩儿如何能够忘记?娘,难道你不记恨她吗?娘不也是因为小贱人……被夺走了掌家之权吗?”
“娘当然记恨,可是,娘记恨的不是掌家之权,娘记恨的是你因为彩蝶的事情,被你的父亲打断了退,娘是因为你……彩蝶的事情你的确是做的不对,可是你爹下手也太狠了,竟然轻手打断了你的腿……”江梓烟想起往日,心口一阵起伏。
花瑞明心中恼恨地说道:“都怪那小贱人,我不就是动了她的一股丫鬟吗?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就算……死了又怎么样?她自己想不开上了吊,又不是我杀死的,再说,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而已!”
江梓烟肃冷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这孩子,事到如今还这样说,当心你爹爹知道,再打折了你的腿。你要懂得收敛,做事情也要做干净些,别让旁人抓住把柄。怎么就教不会你?”
花瑞明堆起笑脸,一边给将梓烟揉捏肩膀,一边说道:“娘,孩儿知道了。您别生气。娘,这次遇到这样好的机会你一定要替孩儿出口气!更何况,她还把表舅给害死了,绝不能这样算了!”
“你……先静观其变。”
花瑞明急忙说道:“娘,不能静观其变,趁着现在爹还没有回来,我们就把那小贱人交出去,等到爹回来,就没有机会了,你不是不知道爹一直袒护那个小贱人!”
江梓烟想了想,一脸坚定:“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放心等着,这一次不同往日,他即使想要包庇也再难护佑她的周全。更何况,表姑父他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娘……”
江梓烟打断了花瑞明要继续的劝言:“你就安心等着,娘不会袖手旁观。有时间多看看书,练练字,把你这浮躁的性子给磨练磨练。”
“是,孩儿明白了。”娘就知道静观其变,可是她怎么就不明白危中思变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