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杀鸡儆猴

山本玲子和她的人赶到医院时，高桥凉这边基本控制住局面。这次军统出动了十六名特工，他们十个人冲进医院，其余六人在医院外面接应。当医院里面发出阵阵枪响时，守在外面的人知道落入圈套了。可他们却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几番交火之后，十六名特工死了九人，还有七个人受伤。受伤的七人冲出医院，带着伤向外跑着。可高桥凉的人早已计算过他们的逃跑路线，最终那七人被逼到苏州河边。这七个人不愿被抓，纷纷跳了下去。

山本玲子可没有因此放弃，她立刻下令让熟识水性地人进水中捞人，并强调必须要活的。

到晚上八点半，山本玲子只捞上来两具尸体，其余五人不知去向。天太黑，山本玲子知道想在水中找到其他五个人并不容易了，于是让相原和也带兵在附近的街巷中搜索。

山本玲子他们折腾到了午夜十二点，却只抓住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在押送的途中重伤而死。山本玲子有些不甘心，回到三十六号之后，勒令所有人都不许走，夜审被抓住的那一个。

林楚湘在等待的时候，一直是心不在焉地和李思楠他们打麻将。看山本玲子押回来的人身上湿漉漉地还有多处伤口在流血，林楚湘有些看不过去。她本想上去说两句，让他们第二天再审问。却被李思楠拉住，李思楠小声提醒林楚湘，绝对不能轻易替什么人说话，不然会引起怀疑。

山本玲子看林楚湘似乎是不忍心看到他们审问犯人，便故意把林楚湘安排在审讯室旁的房间里，让她听着那一声声的惨叫。林楚湘哪里听得下去，她在心中不住地骂山本玲子是变态。

差不多到凌晨一点，林楚湘听不到旁边的声音，准备出去看看。一推开门刚好碰到来接她回去的高桥凉。

“累了吗，丽香？”高桥凉问着。

林楚湘看了看旁边的那个门，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还好。”

这时旁边房间，山本玲子也走了出来，她对高桥凉说道：“审讯结束了。是个硬骨头，已经死了。”

“算了，今晚就到此为止。”高桥凉看着林楚湘。

山本玲子不喜欢高桥凉的目光停留在林楚湘身上，她想刺激一下林楚湘，于是说道：“丽香要不要进去看看和我们做对的中国人到底长什么样呢？”

林楚湘气愤地看着山本玲子，差点就说出“你脑子有病”这四个字，但她想起李思楠的话，就咽下了这口气，只是平静地说：“玲子让我听了这么久审讯犯人，又要我进去看死人的模样。是想让我成长，还是杀鸡儆猴？”

山本玲子听到杀鸡儆猴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她虚伪地笑了笑，“丽香，可是想得太多了啊。我们是好姐妹，我不过是想让你早些知道我们所做的事，以后也方便帮阿凉啊。”

林楚湘冷笑了一声，“玲子派人跟踪我时，不就是怀疑我嘛。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伊藤丽香如果想帮阿凉，不需要你来教我。”

林楚湘的话倒是让高桥凉有些高兴，他温柔地对两个女人说：“我看你们都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山本玲子恭敬地说着。

林楚湘则又看了看那间审讯室，她拉住高桥凉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道：“阿凉明天还会继续抓人吗？”

“那当然，这次必须把他们全部处理掉。”山本玲子抢先回答着。

林楚湘想了想，又对高桥凉说：“阿凉今天弄了这样大的动静，明天一定会成为上海的报纸头条。如果我是军统的人，今天晚上就躲起来了。明天怎么还会等着让你们抓。”

“丽香似乎是在帮中国人。”山本玲子故意说着。

林楚湘点点头，故意说着：“没错，我就是在帮中国人。阿凉如果觉得我说得不对，不听就好。如果觉得我是中国人的帮凶，把我关起来就好。反正我没关系，大不了就是尝尝这三十六号的各种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