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大家还好吗

“阿远，别……”冯映月拉住徐远的胳膊，她不希望林楚湘死在徐远的手中。

“让她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本身就违反了军统的保密规定。现在还没有惹出大乱子，一旦发生什么，不是你跟我能承担的。让我去吧，我会小心不被发现。”徐远看着冯映月，他明白冯映月的重情重义，但许多事他们也是身不由己的。

冯映月哭了，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徐远。

徐远将冯映月拥入怀中，温柔地说：“其实我也不愿相信她是日本人。我来动手，好过其他人。你明白吗？”

“杀她之前，我想见见她，可以吗？”冯映月哽咽着。

“可以，但别影响我的计划。”徐远说着。

“嗯。”冯映月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徐远和李思楠都开始了刺杀林楚湘的计划。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刺杀计划并不好实施。先不说林楚湘身边总有日本人跟着，就是刺杀地点都不大好选择。两个人各自计划着，并亲自去踩点。徐远计划在下周五，李思楠的计划是下周四。

而林楚湘也有自己的计划，她准备在送走高桥由美之后便去找冯映月解释。毕竟她和冯映月相处了那么久，她相信冯映月会听自己的解释。

时间很快到了周二中午，林楚湘送走了高桥由美之后，便和高桥凉分开，独自坐着黄包车去了夜上海。

林楚湘再次出现在夜上海，吴老板的脸上像开了花一般。他卑躬屈膝地将林楚湘迎了进去。林楚湘不愿和吴老板说太多话，便假意笑了笑，径直地走进化妆间。

化妆间内，冯映月和牡丹她们正在整理头发。看到林楚湘，几个女人立即放下手中的发饰。一动不动地看着林楚湘。

“大家还好吗？”林楚湘小心翼翼地问着。

“我们很好。不劳烦您记挂了。”牡丹说着便不再看林楚湘。

林楚湘深吸一口气，她明白现在想得到他们的原谅并不是那么容易。

“您来干什么？是作为日本人来看我们的笑话吗？”玫瑰走过去，故意撞了林楚湘一下。

林楚湘摇摇头，诚恳地说：“我是来看我的好姐妹的。”

“好姐妹？天呐，我牡丹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日本小姐和中国女人是好姐妹的。大小姐，收起你那份善良吧。快滚，别让老娘动手打你！”牡丹说着说着，便激动起来。

林楚湘看着牡丹，“如果打我能解气，你就动手吧。我也挺恨自己现在是个日本人的。”

“你自己找打，那我就打了。”牡丹说着便举起手，可是看到林楚湘的脸上写满真诚，她又把手收了回来。她确实不愿相信林楚湘是日本人，她这样对林楚湘，也是因为生气自己的好姐妹竟然瞒着自己。

林楚湘见牡丹犹豫了，她一把抱住牡丹，含着泪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睁开眼睛自己就是日本人了。我不想当日本人，所以我来上海，所以认识你们。我知道现在让你们相信我，有些厚颜无耻。但是，我真的是把你们当做好姐妹，我绝对不会上海中国人。因为我一直当你们是我血脉相连的同胞。”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牡丹哭了，她的心从林楚湘进入化妆间的一刹那就开始柔软。

“你为什么会是日本人。”玫瑰也抱住林楚湘，话语中充满了埋怨。

林楚湘大哭起来，是啊，她怎么就悲剧地穿越成了日本人！为什么在这个年代她不是个中国人，是个让人想起来就气愤地日本人呢！

林楚湘一哭，化妆间内的舞女们都哭了。虽然是舞女，可她们却有着最真诚的心，她们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因为动乱年代，只有相互依偎才有温暖。

哭了一会儿，冯映月站了起来，她对林楚湘说：“楚湘，跟我出去一下。”

林楚湘擦了擦眼泪，跟着冯映月走了出去。

冯映月将林楚湘带到天台，确定周围没人之后，冯映月问道：“我希望你诚实地回答我，你对日本人说我们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