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印象改观
曾醉墨有些慌忙的擦掉衣服上面的水渍,俏脸上涌出了浓浓的惊讶。
她此刻心中有些怀疑,刚才那句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那书生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会说出那么无理的话?
但转过头,看到宛若卿以及其他几位女子的表情和她一般无二,显然也是被惊到了样子,才终于确定,刚才那书生所说的,的确是那四个字。
她的嘴巴微微张大,看向那站在小丫鬟前面的书生时,眼神首次的发生了某些变化。
“这位公子,他……怎可……”
宛若卿嘴唇微张,俏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读书人极重素养,她从未见过有哪位读书人说过如此粗鄙之语,一直以来,心中对于这些都是十分厌恶的,但不知为何,此刻,她心里对那书生却生不出一点憎恶之情。
若是那书生真的屈服于年轻男子的淫威,她怕是才会真正失望。
没想到那书生不仅拒绝了,并且拒绝的方式还是这么的……别致。
在她身边几位属于云英诗社的女子,个个嘴角勾起了弧度,想笑却又要强忍住,以免失了仪态,着实辛苦。
不过此时,她们再看向那书生的时候,顿时觉得他顺眼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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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你老-母……”
看着对面的书生一脸微笑的说出这句话,那叫做苏文天的青年,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怔,随后便立刻涨的通红,伸出手指指着李易,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他本是读书人,平时里打交道也是同道中人,作为庆安府有名的才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但是有哪位鸿儒张口就是“卖你老-母”的?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读书人,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他纵是心中气急,不顾身份的想要骂回去,但奈何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有什么骂人的话能和刚才那四个字匹敌,一张脸憋的更红了。
让一个从小读的是圣贤书的读书人,和来自21世纪的老司机李易比骂人,也实在是难为他了。
“粗鄙之人!”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不堪入耳!”
“真是有辱斯文,你,你简直枉为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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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天周围,属于东篱诗社的几名才子也愣了片刻,但随后就脸色大变,铁青着脸指责起李易来。
大家都是读书人,就算你不同意,大家再劝劝劝,权到你同意不就行了,又何必要骂人呢?
面对这些人的指责,李易脸上的表情不变,毕竟和后世那种骂人一般往往以“你妈”为圆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为主武器,意淫为主技能,360度全方位辐射,C翻整个族谱的骂人方式相比,“有辱斯文”、“枉为读书人”甚至是“竖子”这样骂人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甚至因为担心这种骂人技能的威力太大,李易刚才已经十分克制了,若是真的在这里气死了几个,他可少不了要吃官司。
退一万步说,他还真犯不上和这些家伙生气。
表面上斯斯文文,都是某某才子,张口闭口读书人,暗地里却是男盗女娼,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肮脏,甚至于某些肮脏的事情,已经可以摆在台面上进行交易,在他们看来,却是正常至极。
尤其是当那名叫苏文天的才子,笑眯眯的让他卖自己的一个面子时,李易觉得送给他那四个字再适合不过了。
简单粗暴,效果显著。
东篱诗社乃是今日的夺魁大热门,不知道牵动着多少人的视线,没多久,这里的异状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四周有不少人望了过来,楼上也走下了几道身影……
苏文天到底是爱惜自己的名声,今天的事情无论是什么结果,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在他身旁,白露诗社的几人也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李易几眼,露出不屑与之为伍的样子。
“我记住你了……”
那自称是县令公子的年轻男子,阴沉的望了李易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在他身后,两名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用无比羡慕的眼神看了站在李易身后的小丫鬟一眼,跟在那年轻男子的身后默默离开。
“姑爷,都是小环不好……”这些人相继离去之后,小丫鬟拽着李易的衣角,抽泣的说了一句,眼角有着晶莹闪动。
“没事,这件事情不怪小环。”李易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道。
“可是,他们,他们都说姑爷……”小丫鬟抬起头,两颗泪珠从宝石般的大眼睛中滚落,在她听起来,那些人骂姑爷的话已经很难听了。
“唔……”
话只说了一半,嘴巴里面便被李易塞进了一块糕点。
李易捏了捏小丫鬟的俏脸,少女小嘴鼓鼓的,看着他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帮她擦去了眼泪,笑着说道:“他们全都是坏人,惹得我们小环都哭了……吃完这块糕点,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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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生方才的话,可真解气!”另一边,十六七岁的少女捂住嘴,笑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想到苏文天等人刚刚离开时的表情,几位女子皆是有些忍俊不禁。
同样作为女子,她们自然十分的看不惯那些男子将丫鬟甚至小妾当做货物一样交换,那书生的举动,在她们心中博得了不少好感。
“醉墨,我看那位公子,根本不像是什么登徒子,不然他已经将那两位少女换过来了。”一位女子看着曾醉墨,开口道:“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即使不是登徒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曾醉墨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对于她的态度,还是让她无法原谅。
几人正说笑着,忽然从楼上爆出一阵呼声,纷纷抬头望去,发现许多人向一张桌案旁边围了过去。
“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莫非又有佳作出现?”
疑惑中,那位年长的女子上了楼梯,片刻后,便手持着一张纸筏,面有忧色的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