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能覆舟
月夜对着风羽落重重的一点头,一颗紫色的烟雾弹冲天而上,羽王暗想不妙,立即下令:“放箭。”在场的达官贵人顿时慌串逃亡。
月夜耸立着微微的笑了笑,因为这局他赢定了。
在场的都是这座城达官贵人的子女,如果羽王把她们都杀了,而月夜却又拼死营救的话——那么,收买他们的事可谓是一帆风顺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十万支箭犹如倾盆大雨一泻而下,众人东走西顾如鼠蚁四处钻躲。
这时风羽落穿过雨箭,冲向天空,喃呢起咒语:“风逆之阻其孽”刹那间,所有飞狂而来的箭竞静悄悄的停顿在空气中,而他的咒语也越念越快。
“狂卷风——”风羽落的声音再次响彻天地,顿时一卷卷旋窝从云际边卷席而来。
一股强大的力扫起头顶上空,羽王的射击手如同卷进海潮旋窝里,嘶喊着——
狂叫着…….
等到云开雾散、风停雨干之时,几十万支雨箭已消失不见,令人惊讶!
羽王感觉到风羽落的强大,心中不免恐慌,说道:“月将军身边的人才真是罕见,一个能挡住我几千射手。”
月夜至始到终都没有移动过,他心里很清楚羽王的盘算,无非是让夜蓝王调动南垂重属——
‘南垂重属’是夜蓝国最强大的兵力,但只用来除魔,如今风羽落能挡几千士兵,接下来羽王也会让月府七人一一展现魔力,那夜蓝国的‘南垂重属’便亲眼见到月夜魔般的势力,理所当然的除之。羽王的想法近乎完美,如果不是月夜精明,想必也会上当。
月夜即不会让羽王如意,那接下来便无人再出手。羽王再次调出精兵,从后来迎来,会武的当然能自保,不会的也死在这皇宫之中。
站在台上的羽王很好奇,他不明白为什么月府的人没有一个使用法术,反之,如果他一直这样杀戮,就算月族被灭,在这座城里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停——”他一声令下,与月夜对峙着。
“将那月将军和他身边的人统统包围,其他的全都放走。”语落,层层叠叠的围成几十圈把他们包围住。
木叶拿起弓真有种想射出去的冲动,要不是来之前月夜交待过不能轻举望动,她早就把这里炸平。
她讨厌血腥,她总觉得这种味道是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有时她真恨不得抽干自己的血。
羽王以这样的兵力和月府的人耗了将近半天,那些凡肉人体士兵们早就精疲力竭,羽王却始终在等待站什么…….
“我宁愿睡大觉也不要在这被包成包子,还得受太阳的蒸烤。”啊诺几乎是半仰着身体靠在炎天熠的身上,像条冬眠的懒蛇。
“哎,懒人!真是懒人!”风羽落只得轻轻一笑的说道。
突然月夜耳朵微微一动,嘴角顿时轻轻扯出一丝弧度,轻微的说道:“应该到了。”
啊诺立即从炎天熠的肩膀上撑起来,看起来顿时精神十足,和刚才的‘懒蛇’有着天壤之别。
伴随一声巨响“轰——隆隆——”只见后面阴林之处涌出一道白烟,快速飞来,最后化为五光七色分别坐落于盘轮大树之上。
“五光乃是‘南垂重属’的五个首领,分别为虎刀、蛇姬、鳄灵、轻鹰、浮神;在他们面前千万别使用魔法,特别是凉晨和木叶。”月夜说道,不由得看看紧靠在一起的木叶与凉里,眼里有着别样的冰冷。
众人向光环之处看去,只见最高处的人身体庞大,手持大刀,看似凶猛无比,想必那就是虎刀吧!蛇姬,是个妖媚的女子,表情却冰冷无比,手里握着青碧色的蛇杖;鳄灵,埋藏在沙土之中,只见一只小脑呆忽然串上,忽然串下;轻鹰,翱翔于蓝天,速度比风还快;浮神,永远都悄然睡觉,看似懒散无比,仿佛真是一个悠闲自得的浮神仙;
木叶出神的看着这传说中的‘南垂重属’,她却不知道将来自己会是他们的首领,她更不知道这几个看似恶灵的人,都会不顾生命的听从她。
他们五人分别单膝而跪,异口同声的说:“南垂重属参见羽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你们来得正好,这些就是叛贼。”说话间,他犀利的双目深深的腕了月夜一眼。
虎刀把手里的大刀重重落到地上,自己一跃而下,从腰间扯出一卷布,那就是传说中夜蓝王的圣旨。
“羽王听旨——”众人跪下,包括懵懂的木叶;
“月夜将军要求白族一案重审,念在疑点多,特命月将军办理此案;月家世代金戈铁马,为羽周城立下不可抹灭的大功,而羽王却处心机率除去月家,怒王,待诛之,钦此。”
输了,全盘皆输——
羽王只是想力保自己的位置,从他十六岁就开始的计划神不知鬼不觉的除去白氏一族,月族便无依靠。盘算了十八年,计算了十八年…….没想到还是输给一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月夜。
如果说月夜赢在哪里,只能说月夜是一个非常周密的人,他想好了进路,也想好了退路。当他得知羽王已经向夜蓝王要求调动‘南垂重属’之时,他只得用白氏一族灭亡为由,觐见夜蓝王,死与生都只在夜蓝王一念之差。如果夜蓝王同意,那么不仅仅能为白家翻案,还能查出羽王幕后的秘密,他也暂时没有什么凶险。如果夜蓝王不同意,只能说明夜蓝王与羽王有勾结,而他也毫无容身之地。这步棋他走得险,也走得好,因为他还有最后一招,他的月府精养那些江湖人可不是一点用没有,说不定还可以直接取代夜蓝王的位置呢?
他明白‘火急攻心’的道理,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轻易的用最后一招。
水的力量永远比船的大,他可不想坐船坐到一半被水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