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寒生倒戈

“怎么可能！”楚攸宁制止了寒生，脸上是一副好笑的神情：“寒生，你不了解情况。这位龙公子数次救我于危难，绝不是坏人。”

“他若不是坏人，怎么每次都在大小姐危险的时候出现？会这么巧吗？”寒生挡在楚攸宁面前，紧张兮兮地盯着龙五，生怕他突然站起来，要伤害楚攸宁。

“你多心了。”楚攸宁笑道：“是有人要害我不假，但都被这位龙公子化解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他呢！反倒是你，寒生。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丁姨娘要害我？”

寒生依旧戒备地看着龙五，见他一直安坐不动，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才略略放了心。回身看见楚攸宁，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涕泪滂沱。

“寒生，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楚攸宁慌了神。

“大小姐，我对不起您！我之所以知道姨太太要害您，那是因为……因为……我就是姨太太安插在您身边的棋子！”寒生痛苦地道。

“这……”楚攸宁一怔，吃惊地道：“你先起来说话。到底怎么回事？你原原本本地跟我说清楚。”

“我没脸起来。还是跪着说吧。”寒生用袖子抹了一把泪，凄凉地道：“当年我穷困潦倒，是姨太太接济我，帮我安葬了爹娘。后来我进了咱们国公府当奴才，本想好好做事报答姨太太，可姨太太说，用得着我的地方还很多，不让我跟她房里的任何人走得太近，是以没有人知道我是姨太太的人。姨太太对于大小姐一直耿耿于怀。前几日，我偷偷去看她，她给了我一瓶叫春风醉的药粉，让我把它洒在大小姐的饮食里，促成您和别的男人……嗯……总之，就是要毁了您的名节！她还暗地里找了几个酸秀才，编了一堆不堪入目的话，说是要投给那个叫什么《帝都百谈》的刊物，抹黑小姐！”

“砰”的一声，龙五将手中的茶杯捏得粉碎，脸上露出肃杀的寒霜。

寒生被他的气势震慑住，舌头好像粘在了口腔里一样，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楚攸宁瞄了龙五一眼，又看了看寒生。她压下心头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一些：“然后呢？”

寒生这才被拉回现实，“砰砰砰”地不住磕头，道：“小人糊涂啊！为了报答姨太太的恩典，就答应了她的计划！可是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寒生真切地感受到大小姐待人亲和，真心对下人们好，远不是姨太太比得上的。小人若是害了大小姐，那就真是猪狗不如了！”

“好，寒生！你既倒戈，投向了我，之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你对姨太太的计划了解多少？接下来她们会怎么算计我？”楚攸宁冷静地道。

“姨太太的计划就是让我下毒，但是她也说过，要见机行事，全听二小姐和二少爷的吩咐。刚入住山庄的时候，我和二少爷碰了个头，说明了姨太太的计划。可是二少爷嫌麻烦，说是要干脆利落地解决这个事，就找了人跟踪小姐，小姐落水，想来就是那人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