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头脑风暴

帝都作为晋国最繁荣的大都市，一直是全国的商业中心。达官贵人攀比成风，为了心爱的东西可以一掷千金，可以说炫富已经成了一种主流文化。

然而，楚攸宁亲笔设计的时装，却没能成为他们追捧的对象。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衣裳无论从款式设计还是面料做工，都是上上品质。没想到，开业十天，营业额竟是少得可怜。尽管派发了很多传单，也做了优惠活动，却依然改变不了“看的人多，买的人少”的局面。

“还是观念问题。”楚攸宁站在空落落的店铺里，望着自家鲜亮的衣裳，不住地感叹。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穿了一件胭脂色的齐胸襦裙，得体的裁剪，完美衬托出上半身的玲珑曲线。圆润白皙的香肩上，披着一件象牙白的罗纱罩衫，轻如烟，薄如翼，广袖飘飘，长裾曳地，说不出的端庄华贵，让人不敢直视。

在柜台上扒拉着算盘的陆寒生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楚攸宁，脑子里忽然想起丁姨娘说过的，事后要把大小姐嫁给自己的话，面上不禁一红。

楚攸宁回望他一眼，陆寒生连忙低下头去，装作认真算数的样子，将算盘敲得劈啪作响。

“寒生，别算了。哪来那么多账？”楚攸宁幽幽地叹了口气，显然，她在为生意烦恼。

陆寒生“哦”了一声，放下算盘。他不敢直视楚攸宁，又不知能找点什么事情做，只得呆愣愣地杵在柜台后面。

“都别忙活了，来来来，过来讨论一下生意。”

楚攸宁一声令下，打理衣裳的丫鬟，搬东西的小厮，包括账房先生陆寒生，全部停下了手中的活，站到楚攸宁跟前，一个个都不吭声，一副等待主人问话的模样。

“来，都坐下吧。”楚攸宁示意所有人都围着桌子坐好。

“我们来玩一个头脑风暴的游戏。要求：每个人都要发言，说说怎么把生意做好。不许自谦，不许自我否定，不许说我的想法不好、不成熟之类的话。其他人不能打断发言人的话，也不能对发言人提出批评。我们只看谁想出的点子多，不论好不好。发言最多的人，重赏！”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脸上的疑惑。

“听明白了吗？”

“明白！”

“很好。”楚攸宁点点头，道：“从寒生先开始吧。”

“我？”寒生有些意外，他从小性格腼腆，没有当众说过很多话。本想提出‘先从别人开始’的要求，然而看到楚攸宁赞赏期待的目光，心头忽然生出了勇气。

“小人以为……”

“打住！”楚攸宁坚定地道：“再讲一条规则，不许自称‘小人’或者‘奴才’，要说‘我’。所有人都是！好了，继续吧。”

寒生感觉更紧张了，憋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以为，大小姐这么美，穿上这些衣裳，站在店外，一定会有很多人进来看的。大小姐就是活招牌！”

话音刚落，立刻招来了阿瑶、阿青和小墨的怒视，寒生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哪里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