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收买人心

楚攸宁很清楚，丁姨娘在府里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要彻底扳倒她，光靠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必须招揽一些人为她所用。至于如何收服下面的人，无非两方面：立威，施恩。恩威并重才行。

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外面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爹爹，何婶是府里的老嬷嬷了，规矩自然比谁都懂。说她不敬主子，怕是有些冤屈。说句良心话，何婶不过是管厨房的，女儿是聪明伶俐，还是痴愚呆傻，跟她能有几分关系？还不照样一天三顿饭，一顿二两米。我想定是有那歹毒之人，势力太大，又看女儿碍眼，这才胁迫何婶做出这等事来。何婶也是迫不得已。不如给她个机会，把那恶人招出来，免了女儿后面的苦难，也算将功折罪了。”

楚攸宁的话，何婆听得清清楚楚。立即哭喊着，道：“大小姐真是菩萨心肠，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老婆子我瞎了眼，猪油蒙了心，才做出这等糊涂事！老爷，我的青天大老爷哟！求您放老奴一条生路吧，老奴愿意招供，什么都招！若有一句谎话，叫我立刻被雷劈死！死了也不得安生！”

何婆赌咒发誓，越说越狠。楚长天本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想到只要幕后黑手还在逍遥法外，说不定哪天就亲自出手干掉了自己的女儿。说实在的，楚攸宁的命他也不怎么心疼，但是那修灵的方法，可就要随着她离开人世了。

一念及此，楚长天立即叫了停手，让小厮把何婆带进来。

血肉模糊的何婆被人拖着进了内堂，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道：“多谢老爷开恩！多谢大小姐开恩！”

“少废话，谁指使的？快说！”楚长天不耐烦地道。

“丁……丁姨太！”何婆忍着痛，喘着粗气，道：“姨太太说，大小姐若是太出众，就把二小姐比下去了。她每天都会让丫鬟小红给我送药来，着我伺机加到大小姐的饮食里，不会致人死命，只会让人变傻。老奴惧怕姨太太的威势，只得应承下来……”

砰的一声响，楚长天将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额上青筋暴跳，厉声道：“你说谎！老不死的，竟敢栽赃姨太太！来人，拉出去继续打！往死里打！”

“老爷饶命啊，老爷！老奴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找姨太太来对峙！或者把小红捉来，严刑逼供！再或者去查查姨太太身边的使唤下人，看看到底是谁给她寻来的失魂草，或是找药房的人来，对照一下进出账目的草药！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老爷！哪怕您查证过了，再来定老奴的罪，老奴也是甘愿赴死，到了阴曹地府也不敢喊冤的。老爷，您要相信老奴呀！”

楚长天觉得心乱如麻。他的内心是不愿相信的，可何婆说的句句在理，只要有心，真相并不难查。然而，他害怕真的是丁姨娘，这就让自己不好办了。

楚攸宁知道，多年来的情感天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向自己这边倾斜的。她现在惟一能利用的，就是父亲对灵力的渴望。

“爹爹。”楚攸宁小嘴一撇，道：“姨娘一定也知道灵力的事情吧？她一定认为，要是不会，最好大家都不会；有一个会的，岂不是显得另外两个很没本事？她是在担心我获得灵力之后，会把弟弟妹妹衬托得太平庸。姨娘到底是妇人之见，根本就没把我们楚家的振兴大业放在心上啊！难怪老祖宗说，她是一个戾气缠身的女人，阻碍了爹爹的官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