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谎言拆穿

“阿……阿瑶？”阿蓝似乎大为意外，不过片刻，立即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神色：“岂有此理！我看她平时总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说这个不是，说那个不好，竟然都是做戏不成？想不到，她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小姐，这种人不能留，撵出去算了！”

楚攸宁的心又是一沉，面上却笑容依旧：“可是我没有证据。不如这样，你去替我盯着她，找出她和姨娘暗地勾结的证据来。咱们才好光明正大地撵她出去，否则人心不服。”

“小姐放心，我一定办妥。”阿蓝信誓旦旦地道。

“好，你去吧。这几天你就忙这件事好了，我这里不用操心，还有小墨她们呢。”楚攸宁吩咐道。

“是。”

阿蓝转身离去。楚攸宁望着她的背影，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过了两日，楚攸宁吃过午饭，坐在桌前看书。阿蓝见左右无人，便打帘子进了屋。

“有什么事？”楚攸宁没有抬头。

“小姐，上次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阿蓝小心翼翼地答道。

“哦？”楚攸宁放下了手中的《诗经》，抬起头，饶有兴趣地问：“结果如何？”

阿蓝低头，咬着唇，不敢直视楚攸宁的眼睛：“正如小姐所料，阿瑶正是姨太太的细作。她经常会把咱们屋里的事情泄露给姨太太知道。”

“可有证据？”楚攸宁面色一寒。

“人证、物证都有。人证就是厨房的何婶子。阿瑶昨日不是告了假伺候她舅母去了吗？我已经查过了，她舅母的腿压根就没有摔着。未正三刻，她在西厢的柳树下，跟姨太太屋里的丫鬟小红，鬼鬼祟祟地商议事情，嘀咕了半天。我和厨房的何婶子都看见了。小姐不信，可以去把何婶子叫来，当面对质。”阿蓝道。

“好。物证呢？”楚攸宁一挑眉。

“就是这个。我趁阿瑶不在的时候，在她的首饰盒里翻出来的东西。”阿蓝从怀中拿出一枚精致的银簪，递给楚攸宁，道：“这是南疆特有的花纹款式，与国内工匠所制的明显不同。小姐记不记得，去年老爷大寿，南边有个官员为了讨好姨太太，特地送了这么一整套的头面首饰。这簪子就是其中之一。我猜想，可能是姨太太赏给阿瑶的。”

“好，很好！”楚攸宁冷冷一笑，拍了拍手。

阿瑶、阿青、小墨三个丫头应声进来。阿蓝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刚想说话，膝头被人踹了一脚，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阿青和小墨一人一边，扳住她的胳膊，迫得她无法起身。

“小姐，您这是……”阿蓝大惊失色。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背叛了小姐不说，还妄图嫁祸给我？你还要不要点脸！”阿瑶怒气冲冲地走上前，啪啪两个巴掌，狠狠地扇在阿蓝的脸上。

阿蓝就算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了：自己已经暴露了。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眼泪汩汩地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