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奸细

“老爷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灵力，那还不简单！包在我身上好了！”丁姨娘眼珠一转，一条毒计涌上心头。

“哦？你有什么办法？”楚长天打量着她。

“试探她！我去安排她身边的丫鬟，全天候留意她的动向。她要是真有灵力，总得找时间修炼吧？既然是修炼，肯定需要打坐或是冥想、入定等方法。这么大的动作，瞒得了咱们，总不可能瞒住天天跟在身边的人吧！”丁姨娘笑道。

“说的也有道理。你记着，一旦探出确实消息，先不要轻举妄动。这么多年了，咱们家好不容易才出了一个有灵力的主儿，必须要套出修炼心法才行！待我勤加练习、灵力大成之日，再破开那万年玄冰，服用紫晶雪莲，一鼓作气，达到高级圆满的境界！到时候，楚家的兴盛就指日可待了！哈哈哈哈……”楚长天沉浸在自己臆想的辉煌未来里，喜不自禁。

“好好好，都听老爷的！恭喜老爷，多年的心愿即将达成。”丁姨娘奉承地道。

“走，你跟我到那边看看去。我跟你说，咱们花园里的这些花啊，都不是凡品！老爷子当年费了多少心思，才从南疆移植过来。每逢大雨过后，收集这花瓣上的凝露，日久服用，能生津养气，对修灵是大有裨益的！”欢喜之余，楚长天又开启了唠叨模式。

“知道，知道……老爷都说过多少遍了，妾身记得真真儿的。”丁姨娘面上堆笑，内心却是不屑一顾。没有灵力的人，就算再怎么补，也还是没有，费再多心思也是白搭！

两人一边收集花瓣上的雨珠，一边唠着不着边际的闲嗑儿，慢慢远离了假山。

楚攸宁从石洞里走出来，对自己的境况已经了然于胸。丁姨娘对试探自己一事如此胸有成竹，这就说明，自己身边必然有她的奸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留着她迟早是个隐患。轻则己方消息源源不断地送入敌手，重则被她下药，直接一命呜呼。

楚攸宁想了想，感觉揪出这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首先，粗使的丫鬟可以直接排除。不过是做些粗笨的活计，一天下来，连自己的面都见不到两次，怎能时刻监视自己的动向？剩下的，就是四个贴身大丫鬟。

四个丫鬟里，小墨是专责伺候笔墨纸砚的，一切跟读书有关的差使，都归她包揽。楚攸宁想了想，觉得不是她。记忆里，楚江雪和楚子瑢为了让先生批评自己，多次掉包她的作业，涂改她的试卷。如果小墨是丁姨娘的人，楚江雪完全可以通过这个丫头来动手脚，更隐秘，更妥帖。以她当年的“傻劲”，完全不可能发现。

丫鬟阿青是专责为她梳头、化妆的，素有“巧手玲珑”之称。面貌丑陋的楚攸宁，完全是靠着阿青的帮助，才得以在几个重要的宴会里，没有沦为京城贵女的笑柄。这对一向喜欢用“丑”来刻薄她的楚江雪来说，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她最恨的就是这个阿青，三番两次，差点把她撵出府去。这样一想，阿青的可能性也不大。

丫鬟阿蓝和阿瑶，是她最亲近的两个。阿蓝负责饮食起居，阿瑶掌管她的月例银子。以丁姨娘的精明，这个负责照顾饮食起居的丫头应该最符合“间谍”的标准，不过阿瑶是她屋里的“一把抓”，对外一切事情都由她出面协调。自己娘亲去世后，丁姨娘就接管了府里的内务。阿瑶和她打交道的次数最多，若真是间谍，一来二去，汇报个什么事情，也不会引人生疑。

在楚攸宁看来，阿蓝和阿瑶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