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亲妈是个包子
“母亲。”楚若惜走进林氏的房间，看到她正在抄佛经，喊了一声。
林小钗抬起头，她大约三十多岁，五官清秀干净，却因为满脸的愁容忧郁，看起来好像四十出头一般。
不过想来也是，林小钗虽有万贯家财的嫁妆，却是嫁给楚家老三至今未有所出，加上性格软弱好欺，难免被楚家上下不当回事，连大夫人面前得宠的奴才也敢给她脸色，活得非常憋屈。
看到进来的是女儿楚若惜，林小钗愁苦的眉间浮出一丝担忧：“若惜，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我退学了。”楚若惜大方的说道。
听到退学两个字，林小钗的眼中划过一丝苦涩，随后温柔安慰道：“退了也好，你资质不好，留在启蒙院也只会受人白眼受委屈。是母亲勉强你了。只是如此一来，大夫人那边，还有你爹……”
“他是你男人，但从来不是我爹！”楚若惜打断道。
楚家老三楚白羽贪嫁妆钱娶了带拖油瓶的女人做正房夫人这件事，通州城人尽皆知。楚若惜更是从记事起就被楚家的长辈们、同辈们反反复复的提醒：你不是楚家人，别以为冠了楚家的姓就忘了自己是个野种！
女儿的口气突然严厉，林小钗也没有生气，她性格软，早习惯了这种好像上司对下属的说话口气！
“是娘不对，娘不该提楚白羽……可是若惜，我怕他们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变着法子对付你，我……我很没用，我很窝囊，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是你……你还小，还有未来，我……我……”
“放心吧娘亲，我不在乎。”楚若惜笑着说道，她身负华夏五千年的古武传承，他们想给她脸色看，也得有那本事才行！
听出女儿的信心十足，林小钗不由一惊：“莫非你——”
楚若惜笑道：“娘亲你放心，我虽然被学校休学，但是娘亲的金币没有扔到水里！”
“嗯？”林小钗诧异地看了楚若惜一眼，看着她眼中的光，心也莫名地跟着明堂起来，“你饿了吧，我去给你准备晚饭。楚白羽要是敢刁难你，我就跟他和离！”
楚若惜点点头，问了个问题：“娘亲，你的嫁妆钱还有多少？”
“这个……”
林小钗不懂楚若惜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但是女儿想知道，她自然不会隐瞒，默默算了一下，回答道：“只剩不到六十万了，都封在钱庄里，我另外还有些珠宝首饰，前些日子带去拍卖行折过价，换成金币大约是五十万。”
“估价的事情，是楚家要你去的，对吗？”
林小钗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楚若惜道，“娘，给我二十个金币。”
“拿去吧。”林小钗体贴地说道，完全不问女儿要钱做什么。
……
和林小钗一起吃过晚饭，楚若惜随即借口要休息回了房间。
她将女子的衣服换下，头发扎成马尾，取出一早备好的青灰色男装，一番改扮后，镜子里多了一个十五岁不到的瘦弱少年。
离开前，楚若惜看了眼院子，小红和小银在厨房洗碗忙碌，林小钗的屋子里不时传出念经的声音，没有人发现楚若惜已经化身干瘦少年准备翻墙离开楚家。
她的目的地是通州城最大的赌馆，弯月赌坊！
要自立就得有钱，不管哪个世界，赌场都是弄钱最快的地方！
……
和往常一样，弯月赌坊内人头攒动，妄想一夜暴富的男人们在各个赌桌间游来游去，妖媚轻浮的女人咬着红唇坐在豪客身边，莺莺燕燕的献媚，伴着“我押大”、“全押上”、“我赢了”的吆喝，烧得赌客们心浮气躁，双眼通红。
楚若惜走进赌场的时候，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像他这种灰不溜秋的小杂鱼，赌场里一抓一把，连小偷都不想分心注意这个明显没什么油水的生面孔。
楚若惜没有立刻下注，她跟着人群看了几桌，居然看到了楚白羽。他满脸红光地坐在赌桌前一掷千金，豪爽无比，身边还贴了几个妖娆的女人！
拿林小钗的钱挥霍很爽吗？烂赌鬼！我要让你在赌桌上输得一无所有！
摸清了这个世界的赌场规矩后，楚若惜开始工作了，她走到一张赌桌前，放下两枚金币：“押大！”
荷官抬起头，看了眼楚若惜，这一局几乎所有的人都押了小，唯独这个明显是新人的灰小子押了大！
最可怕的是，他这一局还真的是开大！
“喂！怎么还不开盘啊？”赌徒们催促道。
荷官急忙停止发呆，开局，大！
两枚金币立刻变成了二十枚金币。
楚若惜收下二十枚金币，转向另一个赌桌：“押小！”
荷官开局，果然是小！
收好五十枚金币，楚若惜又换一桌，继续押小，结果开出来真的又是小！
……
很快，楚若惜就把弯月赌场一楼的所有桌子都赚了一遍，赌注也从初开始的两枚金币变成了九千枚金币！
开始的时候，老赌鬼们还以为是庄家故意放水引新人上钩，对楚若惜的好运气一点都没兴趣。但随着楚若惜面前的金币越堆越高，老赌棍们也跟着兴奋起来了！
这小子莫非是被幸运女神附身了，竟然直到现在为止都只赢不输！
……
赌场来了个疑似砸场角色的消息很快就传到老板的耳中。
斜躺美人榻的妩媚女子懒洋洋地睁开眼，道：“砸我的场子？真是胆大包天！你们两个，去，剁掉他一只手！”
“是！”两个护卫正要离开，黑暗中走出一道人影：“慢着！”
“你是——”女人明显愣了一下，来者形容阴柔，面色苍白，浑身散发出极寒的味道。
“少君有令，”他手持令符说道，“放她走，不得对她下手。如果她找你，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少君这话是什么意思？”妩媚女子很是不解。
少君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怎么会突然对一个人这么亲切？莫非是看上他了，可是少君一向不好美色，何况听丫环的描述，这来砸场的家伙也压根没有姿色。
“你不需要知道少君心里在想什么，照办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