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薪水后面多了个“0”
难道是升我做他的特助，那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职位，那个四个人尖子接连阵亡的岗位。
莫非有什么陷阱，或者他知道杀人灭口违法，要换个方式来收买我。似乎也无此必要吧。
我将信将疑，不可否认内心也有窃喜，这个职位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居然掉我兜里了。
两个HR傻傻站在那里，自然没料到事情如此峰回路转。几百份竞聘资料压在手里，总裁自己挑了一个没参加竞聘且又肥又丑的秘书作特助，轰轰烈烈的一场内部竞聘成了闹剧，HR的颜面何存？
我要是他们就直接问，其实很多上位者的毛病都是下属给惯出来的，你越唯唯诺诺，他们越看不起你。你若能力高超，态度不卑不亢，他也会对你青眼有加。
我看招聘主管捅了HR总监一下，他扶了扶眼镜，用了一种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询问：“Boss，您是要升林秘书做您的特助吗。”
晕，问了等于没问，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这里正在挑选合适人选，您且稍待几日。难道，接连四次失败，把他们打击怕了，用了御天涯自己挑选的人，就风险为零。
看不出御天涯心里想什么，点点头，打算独自离去了。
我急忙问：“御总，暂时调任，交接一天，永久调任，交接三天。我交接多长时间？”
本来这种事情都应该HR安排，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知道是指不上了。而且我直接这么问，多少有点探口风的意思。
御天涯看我一眼，扔下句话：“两个小时来报到。”
我*****，这御天涯果然不是盏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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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我站在御天涯办公室里，还心潮澎湃，如在梦中。
御天涯一走，HR便要求我补交一份竞聘资料，然后告知我一周后下调任文件。虽说是要求，但语气及其和善，也跟恳求差不多。
我自然深知他们的用意，要让全体员工知道，我做特助是竞聘结果，而不是御某人的脑筋一动，手指一点。
别说我前途未卜，需留后路，就算我此刻风生水起，我也会做这个顺水人情。
秘书处接到HR借调我的通知，炸开了锅。美女筒子们的冷嘲热讽不绝于耳，我这才体验了一把被人嫉妒的感觉，原来还不如被人冷落感觉舒服。
我站在御天涯的大办公桌前，提醒自己不要想起，那上面有个美女跳过艳舞，斗志昂扬地说：“Boss，我来报到。”
以前隔着几级的时候叫他御总，现在他是我直接上司，自然要叫Boss。
御天涯慵懒地靠在老板椅上，领带微微松开，又变成那种稍微有点痞的样子，说道：“坐下，看看HR准备的东西。”
我坐下，第一眼看到桌面上放着的薪水变动通知，不禁如泄气的皮球。我***，辛辛苦苦作秘书是这么多钱，如今扬眉吐气作特助还是这么多钱，我还做个P呀我，亏我还满心期待呢。
等等，我再仔细一看，后面多了一个“0”，又小心翼翼地数了一遍，后面真的多了一个“0”。
我心狂喜呀！我靠，难怪那么多人拱破头都要来做特助呢。
公司的各种福利奖金都是和年薪相关的，年薪收入多个0，整体收入却不止变成10多倍。这意味着，我现在一个月的收入，就比两三年攒下来的存款还多。
真是的，早知如此，我削尖脑袋也要来试试，幸亏老天垂怜，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我一边签名字，一边仿佛看见我期待多年的梦想小套房在向我招手。
熬出头了，我终于可以在这个城市拥有我自己的地盘了。
可能我这个人没见过多少钱，总之看见那数字，我就禁不住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谢谢Boss，我一定为您好好工作报答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通过和御天涯几次接触，其实他并不是不近人情，只是有些人遇到位高权重的人，就失去本性，处处迁就，才折显出他的冷淡傲慢。
反而，私底下，御天涯是个不错的老板，若你真心为公司，他不会随便难为你。
御天涯显然没有料到我如此不加掩饰的快乐，但是被我感染，他明显心情也不错，虽然傲慢地没有答话，修长的手指却有节奏地敲击在老板台面上。
于是我听见他的心声：“这家伙儿真是容易满足，放心吧，做我的人不会吃亏的。”
我晕，什么做他的人？多容易引起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被包养呢。
我又掀开下面的劳动合同，一般岗位变动不用重新签合同，显然是这个岗位不一般。
我仔细看合同，奇怪，这些天为什么总是在看合同呢？而且，每次合同，我都只能乖乖签字，没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哩。
好苛刻的条款，我的眼睛落在“24小时随时待命，无条件服从于御天涯，百分百忠诚于御天涯。标准由御天涯单方规定。”这四条补充条款上，很是纠结。
24小时待命就罢了，可什么叫无条件服从，难道叫我像那个白裙女一样在你办公桌上跳艳舞，我也无条件服从。难道你叫我杀人放火，我也无条件服从，百分百忠诚。而且，为什么特别强调是御天涯，我首先是公司员工，然后才是你御天涯的特助。
我一肚子不满，一肚子踌躇，可我又不能指着条款，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万一他直接说字面意思，我就问了白问。如果他一拍桌子说，不用你了，滚回秘书处去，我就亏大了，那于我是天文数字一般的工资啊，就泡汤了。
我犹豫了一下，直接说道：“我能不能也加个补充条款呢，需要乙方林笑眉出卖肉体和违法犯纪的要求除外。”
御天涯眼睛在我身上溜了一圈，说道：“你认为公司会需要你出卖肉体吗，你不觉得你出马，会把本来有希望的事情搞砸。”
有够毒舌，我仿佛又想起第一次见面，他问我：“员工形象就是企业形象，你觉得你的形象能给御氏增光吗？”
我唏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等我变漂漂的，我一定要你把这句话收回去。
我继续说：“还有，违法犯罪的事情，我是不干的。”
御天涯狂笑，嘴角边现出两个小小的漩涡，真是帅，我要不是查过他的新闻，这样日久天长的相处，不死心塌地地暗恋他一辈子才怪呢。
可现在我免疫了，本人对花花公子不感兴趣。
御天涯笑着看我，但眼神很冷地说道：“我倒是高看你了，你不明白，如果我让你做那些事情，这合同是无效的吗。”
我警觉起来，寒毛直竖。
完了，御天涯用我，估计还真是被我高管会上那一番侃侃而谈迷惑了，任谁去看，我那时也是一个满腹经纶却郁郁不得志的精英。可那是我偷了他的想法。
真按严格考量，我的知识经验能力恐怕就比那几个人尖子差远了。
如果，御天涯发现这一点，我的天文薪水就泡汤了。
果然言多必失，我急忙补救：“当然，所有法律文书的前提都是内容必须合法。我开个玩笑，顺便稍微暗示您一下。”
御天涯目光炯炯，在面上扫视，想扫出我的心虚，我抬头挺胸，挂着伪自信的笑容，硬撑着，总算逃过此劫。
他靠回老板椅，说道：“你去女厕所蹲着，听听女员工都讨论什么。”
我????
其实，我听清问题了，所以不能重复问。
可是，做这种事。
总裁特助去女员工厕所偷听。
我暗暗捏紧拳，听说现在老板什么怪癖都有，让员工用嘴舔厕所的呢，还有直接喝涂料的，我去女厕所当个人形窃听器实在算不了什么。
何况，我看着御天涯那深不可测的眼睛，也许这正是他对我的考验。
也许，那几个人尖子就是折在这考验上，却不好意思对人启齿。
即使天上真掉馅饼来砸我，也得看我有没有那么大的胃口。
也许难的不是怎么当上特助，而是怎么坐稳这个位子。
我既然要拿那份薪水，肯定要将你御天涯伺候地舒舒服服，让你挑不错来。
想到这里，我调整好精神，说道：“是的，Boss。我给你冲杯咖啡，留好手机号码，准备五分钟立刻过去。”
我忙碌起来，继续询问道：“咖啡加奶吗，几块糖？”
这些事情，我会一次问好，日后都记清楚。
他回答我后，我利手利脚泡好一杯芳香四溢的咖啡，端到他的面前。然后，在一张便签上写下我的手机号，说道：“Boss，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先放在您的桌子上。等空下来，我把您桌上的联络表重新出一份。我去女厕所了，您有什么事，随时电话叫我。”
我收拾了一下，雄赳赳气昂昂地赶赴第一个任务现场了。
御天涯你还有多少考验都来吧！
GNN我都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