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深思随笔(3)
记得在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和其他人一样,除双休日外就是由妈妈按时送我去幼儿园学习了。在幼儿园里,美丽的老师教我们小朋友唱歌、跳舞,是那么自在,是那么无忧无虑啊!课间时候,年轻的漂亮老师带着我们在幼儿园里嬉戏玩耍。曾经,激动人心的老鹰捉小鸡、神奇难找的捉迷藏、奇思幻想的飞机模型、酣畅淋漓的滑滑梯、充满智趣的跷跷板……这些游戏在我的脑海里无不是记忆犹新。对于当时的我,它们就是能使我和小同学在学习之余得以放松、欢乐的游戏。尽管它们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游戏,但也给予我儿时无暇的童真与松快的欢笑。
每每下午,母亲总会准时出现在幼儿园的门口,大手牵着小手,满怀无忧的心欢快地走回去。这种幸福的儿时,想必是人人如此吧。它,一直延续到我上小学低年级时期。
金秋九月,温暖的阳光照耀在黄灿灿的枫叶面上,钻过了层层叶片的缝隙,承放着庄严的国歌,我像许多小学生一样,心中充满激昂的志气和激动,光荣地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走进小学生的队伍里,迈进少先队的行列中。
陌生的拼音,深奥的诗歌,老师引领我们遨游知识的海洋,如春吮般吸收教育的成果,甘甜而苦涩。少年时期我自觉地将学习摆在万事之首。无论是做什么事,我都会先把学习学好后再去做其他事。
令我印象最深的要数每到饭点,只要老师布置的课业没完成,我就毫不犹豫地坚持到底,直至做完课业,才去吃饭。
放学的钟声定点响起,同学们怀揣着学习的疲惫与沉重的课业匆匆回家。唯有我罢,非要做完课业才肯回家。这种劲头好似使不完的牛力,不到长城非好汉。
黄昏的夕阳照射进班级的白窗,直射在我的承载着密密麻麻的字迹的作业本和大摞的资料课本。
辛勤的汗水浇灌在学习的园地,淋吮给课业的青草,还是收获了丰硕的果实。
面对硕果累累的学习之果,我的内心别提有多甜了,简直是甜滋滋的,甜到了我的心头。不知何时,我那颗热爱学习的心转变成热衷文学的创作情。
步入初中,我只能照本宣科,尽量做完繁多的学习任务。在仅少的抽挤时间里,我偶时阅读缤纷多彩的作文书和绚烂的文学杂志,偶时又会突现灵感,便及时捕捉,存藏在我的斑斑字迹之中。
慢慢地,我在课外书籍中大抵是培养出强烈的正义感,甚至曾稚嫩地对此产生美丽的幻想。
曾几何时,我有一段时间是傻里傻气的,找班主任说同学的不是。现在回想,懊悔不已。可是,我的心不断地提醒我:“这世界上,哪里会有后悔药吃呢?不!没有!”
沉溺网吧、不顾学业、无理取闹、打架肇事,种种劣迹,我还想都告与老师,还因此常常遭到同学们的戏弄。
后来,我经历失意的中考后,还是稀里糊涂,一味沉浸在美好的幻想里,就像是生活在另一个空间,依然无所顾虑,胸无忌事,心无烦忧。然而,当我跨入中专的门槛,同学们耐心开导我,老师亲切关心我,纵使初始稍作对不起之处,还是学得了一些事理,明白了几点人情。
薄雾缭绕,微风拂面,或许我正走向人生的中途,即将步入社会的潮流中。
不知不觉,我忽感人生枉然。人生在世,不称意十有八九,究不过财,而后灰飞烟灭,有留人间几何?
此刻,我想到了“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是啊!来人世行走,过后忽然而已。这,是我国战国时期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和文学家庄子所述。缭想此句,可谓是字字珠玑,参透了人生百态,感悟着生命的苍渺。
自来人间,忙碌奔波奋斗,争夺取舍,死后空墓承矣。这世间的光阴钟轮在不停息地滚动,我也会走到生命的源头,也会如庄公而已,空空去也。
我,空空地来到这世上,终究还是空空地去。空身洁好,清清白白,独往离世!
翠绿的一点
“翠绿从中一点红”,这似乎是天马行空的意象画,令人无比遐想。它仿佛为我们打开了时空的大门,呈现出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题记
“你的写作能力强,又获得那么多的荣誉。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有能力读高中,一定能考大学,一定行!”一位高中语文老师意味深长地说,“你要上高中,要考大学,自己的青春自己一定要作主!”
我还依晰记得,这是几个月前的时候,我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道路,感觉它离我越来越近,以至于有一种紧迫感不禁油然而生。
那时,我的脑子像是得到从未解放过的一次彻底轻懈似的轻松。同时,它也逐渐对身边的事物开始思考,脑液从原来的浑浊不堪改观得愈来愈清澈明净,或许,曾经在家里生活的抑郁,到学校后吮吸山林的鲜气,结交一两个能倾诉的知心朋友,着实变得豁然开朗。不过,坚持我的“基本原则”是从小到大一直未曾改变过的严于律己。
听过课上的老师教诲与交流,看过眼前的发展事物,我也渐渐明白了将来会从事的行业和要做的事情。大抵是不喜欢和感到不利,我便排斥这个学习。
“爸,我想读高中。”我在电话里胆怯地说。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读高中呢?”爸爸故作疑惑地问。
“刚开始,我就说过要读高中,是你硬把我提前带来读中专。不仅如此,我在网上看了一些相关信息,连教育司司长都说职业院校的就业率提高了,其就业质量却还是相对很低。”我在短信里写着。
爸爸看过后,便急忙从家里赶到学校。他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摆在我的面前,掷地有声地回答:“不行!你要在这里安心学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什么是胡思乱想?什么是必须在这里学习?难道我连选择自己道路的余地都没有了吗?就因为你的一句“不行”,将我从希望的略高层一下子落到低谷;两句“不行”,使我由积极性瞬间变为被动;三句“不行”,带给我的是失落和堕落,一蹶不振,彻底寒心了。
就在这两难的境地下,一句回答暖和了我那冰冷的心:“我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喜欢。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一定要努力读书,力争考取一个好的大学!”
看到这条短信后,我不断地想,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既然不能改变我的前途,那我就不要按部就班,坚守自己的营地,坚持自己的兴趣,发展兴趣,抵弃专业。让他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开始考虑自己的前景了。我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安排了,我已经开始坚定了,我已经不会听他的对我是不好的话了!”
这一点坚定,好像给整片翠绿的草画增添了一抹红艳艳的色彩。
为了追求理想,为了翠绿的一点,我在艰难崎岖的道路上,坚定明朗的信念,排除种种障碍,一步一步地不停息地往前走去。
小手的背后
上个星期的下旬,是工作人群的第五个工作日罢。我忍耐不住那“松稍紧”的日子,对自己是时而严学时而松懈不满足自己的自控力,终究还是找班主任老师请假了。
在请假的前些日子里,老师从开学初一直都按部就班地照本宣科,不曾去激发引掘我们的课堂积极性和口授更精更丰的课堂内容。这,是我接受不了的课堂无趣。
至于作业练习,我们无法享受到老师拥有的深、辟的练习。或许为完成学校施压的教学任务,老师便将讲解过的书本母题布置一遍,要我们将安放在黑板壁上的从书本中摘略的母题及其答案原封不动地抽出来,克隆到学校发给我们的薄薄的作业本上。这,是我不能接受的提高成绩之“训练”。
好容易从班主任手里拿到请假单,以“生病”为由填满假单上的空栏,不轻易地在教务处那儿盖了个小小的红戳。紧接着,我迈着被前两天大雨沁湿的左脚,硬生生地经受凛冽的寒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时常伴随从湿冷处袭往上身的哆嗦。
来到校门口,我用清瘦的小手伸进温暖的衣袋,掏出一张黑白交织的请假单,递与门卫。门卫一收到递给的请假单,我两眼凝望他没反应,便背着书包盈快而去了。刚走出校门,我就搭乘上了伫留许久的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我就坐在后门的边上。我的心是不安的,这次回家,可能与暗埋已久的理想无缘,与每个人都曾有过的“梦想”永别。
眺望车窗之外,我想起湖南卫视播出过的《忐忑》一曲的表演。神曲的创演人那夸张的动作和多变扭歪的面皮,不禁令我黯然。这神曲的表演,演绎出的大抵是不同处境的人们,附着着各不相同的神情。而我,此刻的处境使我的脸容是不由自主地绷得紧皱,其心是忐忑而忽凉。
回到家中,大多时间是我,还是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心灰意冷下由奋劲渐渐堕落,落沉在虚虚实实的网络世界。置身其间,我能享受到现实生活中所不及的温暖,麻痹自我的孤竭的心。
“你别做梦了!”
“你不要这么不切实际!”
“你身体不好,还是别读高中了。”
“你就算考上了二本又能怎么样啊?还不如现在回去读中专!”
“你中考才三百多分,人家公立学校要五百四十分的学生,还不一定能考上大学啊!”
“你在初中时就学习成绩是如此差,还能考上大学吗?”
“神经病、疯子、狗娘养的……”
这些莫名的声音在我耳边反反复复地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狠狠地揍了我一拳又一拳。我的心顿时从坚持醒事变得疲惫、丧失了原有的毅力。
它让我回忆起从六年级开始,刚一步入初中,父母亲就都不怎么管我了。上至学习,下达生活,他们突然淡出了我的“录像”,再也播放不出“受管学习,粉红生活”的温情录像了。不过,从小到大,未曾改变的是打骂带给我的恐惧,只是这恐惧已然蜕变成痛恨罢。
夜幕降临,我的稚嫩的小手,却握不到大手的存在。愤恨的红眼,瞬间变化成焦虑的灰眼,焦虑的灰眼注目小手,风化为绝望的孤寂。
我,一个人,还是一个人,默默地在黑漆漆的小屋里看着手背,隐约感觉到小手的背后,没有大手的温暖,单调地剩下冰冷,那是骨感。
冲动,请放轻一点
2011年6月3日上午,我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时,被如期报时的闹铃“叮铃铃”地吵醒了。
迷迷糊糊的我,不知不觉地鬼使神差般一步步挪到寝室窗边,隐隐约约看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仿佛听到有沙沙作响的雨落地的缠绵声相伴,简直是一幅悦耳伴附的雾晨图,清心沁脾而又醒目静谧。
站在阳台上没过半分钟,我便匆匆去洗漱一番。大抵到了六时四十八分,我好不容易洗漱整铺完毕,就自行迈开急促的步子,朝教学楼奔走去了。
忽地不知因何故,我的右眼皮闪眨不停,心慌发汗,有种不祥的感觉迎头而上。
于是,一个大问号就隐匿在我的小心包里,迷惑而焦虑不安起来。
“喂,文子。我们教室的门是开着吗?”我突然想起上午要考试,担心放在教室里的白大褂因关门而拿不出来应考,便从衣口掏出手机打电话问道。
“额……”阿文思索道。
“哦!对了。我们好像是三四节课考试吧?!”我瞬间反应道。
“是啊!上午一二节课是自习课。”阿文回应道。
这句回话,好像是给我吃了一粒定心丸,从原来焦虑的心一下子就变得镇定自若了。
穿梭在乳白的迷雾中,我不一会儿就徒步到了教学楼,还在不住地想:“反正是最后一天在学校上课,迟到就迟到,管他呢!在这学校,我都快成闲人了。”
我刚一踏进教室,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男女混搭的同学在举目齐焦一个地方——在播放电视剧的电视机那边。随即,我也加入到自习课上看电视的队伍了。
正当大家在津津有味地看着湖南台播放的《孝庄秘史》电视剧,位于电视机斜对面最近的颜雯霎时起身往教室门边走去,将门重重地关紧,紧得快让人窒息了。
紧接着,她就放出协和的话:“教室外面有学生科的老师,要关上门!还有,这电视声音也要turndown,千万不要让老师听到演电视的声音!”
这会儿,教室里的空气是凝静的,沉寂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噼啪!一个震耳欲聋的纸耳光直接朝我的脸上打来。没有商量过,也没有任何物件遮挡,光秃秃地直朝我的脸面上打来,打得我是心灰意冷啊!
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只不过颜雯关门的次数不断增多,加之这鬼天气阳不阴,阳不阳,让人难免会闷热。然后,我就将门打开,还特意走出去东瞅瞅西瞧瞧,看了两次,都没有看到有什么老师在门口,门边连一个人影都找不着。
颜雯见我开门,可能是不服气或是对我有成见,就去关门,还满脸怒气地警告道:“你不许再开门了!”(在此之前,她就因我在博客里发布了写“班上恶的一面”的日志而耿耿于怀,还时不时找碴责骂我。)
我心有不服,凭什么她可以关门,我就不能开门?为什么她可以怕学生科老师查到自习课上同学看电视会扣分,我就不可以因闷热而开门呢?
更可恶的是,颜雯还一边随意拿起我的复习资料卷成一团向我的脸上狠狠地砸,一边泼口大骂“神经病”。
她的盛气凌人,她的所谓报复,只会让我对她对这个班更加深恶痛绝,更加鄙视!
她砸完骂完就往回走,坐在凳子上,显得一副无奈的样子在电视机前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时,袁倩不知怎地,也来将门关上了。也许是她和颜雯是同学加朋友,替她“报复”罢。
我看到她把门关上,就不耐烦地去把门打开。可是,当我与她第二次争着开关门的时候,她就赖在门边不走,还咿咿呀呀说了许些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