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梁祝化蝶早已不知所踪,曾经的共舞化作风中瑟瑟的相拥;那华丽浪漫的爱情之舟也早已沉睡于冰冷的北大西洋底。很多人羡慕他们,因为生死相守才是人间永远的幸福。
而俗世中多少有始无终的爱情,让人很久很久都无法释怀。很多现代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一看到明星分手,或者是在爱情里闹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就说:“你看,爱情天长地久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这世上有多少婚姻是以爱情为基础的?又有多少爱情能走到白头?”
这实在很可悲,皆因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内心。一个人心境不平和的时候,写出的东西、说出的话多半是没有多大价值的。当然,我们可以由此想到另一个问题,就是“出离心”。
问问倾心爱慕的人儿:
愿否作亲密的伴侣?
答道:除非死别,
活着永不分离!
——《仓央嘉措情歌》
这不单单是诗句,更是一个永不背弃的誓言。仓央嘉措的直白让人心碎,让人热泪盈眶,死去的爱人再也不见,仓央嘉措的心难道还活着吗?现代人那么容易的分开在这里显得多么的渺小和可悲、可笑。爱情在这个时代难道真的已经死去了吗?
而当死去的人再也见不到爱人的容颜,仓央嘉措甚至无力去看守她的坟茔,青梅竹马的姑娘就这样魂飞魄散,做个位置最高的喇嘛又如何?没有爱情的心就像一根枯木,再也没有发芽成长的时候。仓央嘉措的诗越是直白,越能表现那种割心的疼痛。
当年地藏王菩萨原可以成佛,但他见地狱里有无数受苦的魂灵,不忍离去,于是留在了地府,并立下重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狱不空,誓不成佛!”这属于佛教的大乘。
有一部电影曾经这样诠释“爱”,说爱一个人,就是当他幸福的时候,你比他更幸福,当他痛苦的时候,你比他更痛苦……其实给别人幸福,被别人需要着,是一件能给自己带来很大满足与快乐的事情。
一天,一位先生要寄东西,问邮局的小姑娘是否有盒子出售,小姑娘拿纸盒给他看。
他摇摇头说:“这太软了,不禁压,有没有木盒子?”小姑娘问:“您是要寄贵重物品吧?”他连忙说:“是的是的,贵重物品。”姑娘给他换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他拿过那个盒子,左看右看,似乎是在测试它的舒适度,最后,他满意地朝小姑娘点了点头。接下来,他从衣袋里掏出了所谓的“贵重物品”——居然是一颗红色的、压得扁扁的塑料心!只见他拔下气嘴上的塞子,挤净里面的空气,然后憋足气,吹鼓了那颗心。
那颗心躺进盒子,大小正合适。
直到此时,小姑娘才彻底明白这位先生要邮寄的乃是一颗充足了气的塑料心。
这使小姑娘想起了古代那个砍断了竹竿子进城的蠢货,她强忍住笑说:“其实您大可不必这么隆重地邮寄您的物品。我来给您称一下这颗心的重量——喏,才6.5克。您把气放掉,装进牛皮纸信封里,寄个挂号不就行了?”
那位先生惊讶地看着小姑娘,说:“你是真的不懂吗?我和我的恋人天各一方,彼此忍受着难捱的相思之苦,她需要我的声音,也需要我的气息。我送给她的礼物是一缕呼吸——一缕从我的胸腔里呼出来的保真的呼吸。应该说,我寄的东西根本没有分量,这个6.5克重的塑料心和这个几百克重的木盒子,都不过是我的礼物的包装罢了。”
听完这位先生的讲述,小姑娘的脸莫名地发烫。
人世间什么才是最宝贵的呢?每个人有自己的理解。世俗之人视荣华富贵为生命,佛陀的真心佛性是他最看重的,而对于懂得真爱的人来说,一缕呼吸就是全部。
很多女人一辈子也听不够的是“我爱你”三个字,《过把瘾》里的杜梅拿刀架在方言的脖子上就是为了听他说这三个字。没错,每个女人都希望有人爱她,但是其实这些只是形式,真正的爱是很深沉的,是把爱放在心里。
这种爱,是沉静,是一种内蕴深厚、隽永深沉的爱。它没有昙花一现的惊艳,没有“山无棱,天地绝,乃敢与君绝”的壮烈誓言。这是一种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爱,是携手一起慢慢变老、共守日落日出从容的爱。这种爱,是流泻指间清逸舒缓的琴音,涤荡浮躁的灵魂,舒展纷乱的心情,梳理出沉静平和的人生。
太热烈奔放的爱总是易于枝头凋落,而平和沉静的爱却能暗香持久,心香永恒。当火焰般燃烧的爱情化为灰烬,当爱情的潮水慢慢消去,守望在那里的,依然是一颗宽大博爱的心,包容、接受、抚慰着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当然,沉静的爱绝不是沉闷的爱。那是心灵的守望,是一种心底深处深藏的真切牵挂,似清风,如明月,美丽而不媚俗,平和而不平庸,平静却不沉闷。透过爱的清清溪水,你会看到细石粒粒,看到游鱼欢快地在溪水中游来游去。这种沉静的爱所蕴含的美丽,要一辈子用心去读,才能在平淡真实中读出鲜活和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