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校园人气偶像
“走过路过别错过，天才乐队首次献唱，主唱特别福利……”一大早，南艺中学就热闹非凡。
大卖场似的宣传，伴随着漫天纷飞的传单，上面印着“苏启风乐队登陆纯天然水吧”等字样。
说起纯天然水吧，南艺中学的人都不陌生。水吧老板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而且是学校的传奇人物。所以，这所学校的休闲聚餐、学习会和社团聚会都在纯天然水吧举办。
“特别福利？可别欺骗我们纯真的心。”三两女生激动地问。
“听说，苏启风会穿泳裤秀肌肉哦！”天才乐队的胖子故意调侃，引来女生们更狂热的惊呼声。
“你这样卖老大，真的没问题吗？”乐队鼓手司徒彰低声提醒同伴。
胖子不打算接受提醒，打量一下司徒彰，嘲笑道：“启风是乐队最大的卖点，不卖他，难道卖你？”
司徒彰乖乖闭嘴，因为他看到苏启风走过来了。
苏启风一脸怒气，依旧帅气难挡。
“让开让开。”苏启风跑到“罪魁祸首”面前，狠狠抢走传单。
“你要给福利，自己给去！我不就是早餐多吃了两碗，居然躺着中枪。”启风黑脸斥责擅作主张的胖子，走到喷水池边。
“放学后，凡是到水吧捧场的同学，都可以获得签名！等本大爷哪天红了，签名可是价值连城！”苏启风对着大家大声说道。
最后一句话，把大家逗笑，围观学生纷纷表示要拿几百个签名，日后高价拍卖。
“唱两句唱两句……”人群中有人大喊。
苏启风清了清嗓子，正要开唱，突如其来的一声粗犷的男声破坏了气氛——
“太危险了！人那么多，我们先为你开路！”
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护送秦浩洋来学校，一见广场挤满了人，警惕地把秦浩洋包围起来。
“哇，夸不夸张啊？上学还带保镖？南艺中学会发生暴力事件？危机事件？”刚转学的男生十分不解。
好心的人即时解说：“一点儿也不夸张啊，秦浩洋可是跨国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货真价实的‘贵公子’。要不是学校禁止，据说秦老先生打算用直升机接送他上学、放学。”
“关键是人家长相好、身材好、成绩好，对人也没有架子，总是透着一股淡淡的愁绪，跟苏启风完全不同类型……”一女生表情陶醉地看着她口中忧郁型美少年秦浩洋。
她哪里晓得，他的忧郁气质，正是源于他的特殊家庭背景。每天被夸张地“监视”，一点儿人身自由也没有，谁都爽朗不起来吧。
走过喷水池的时候，浩洋一眼便瞟见站在喷水池边的人，发现那人也正盯着他看。
那人就是风靡校园的人气偶像，苏启风。个性张扬、爽朗，作风自由不羁，非常受欢迎。据说，他组建的乐队开始活动了，有时候在地铁站演唱，有时候在天桥上演唱。
快乐地做自己喜欢的事，追求自己决定的理想，秦浩洋不知道有多羡慕苏启风，丝毫没有察觉苏启风眼神里闪动的不悦色彩。
女孩们的注意力转移了大半，苏启风有些扫兴，故意大声说：“男子汉大丈夫，上学还要一群保镖护驾，也不嫌丢人？”
秦浩洋顿觉火烧脸颊，心里觉得委屈，他又不是没抗争过！可是，强烈抗议了好几次，祖父就是固执己见，担心坏人要绑架他唯一的孙子。
“你们走开！”秦浩洋恼羞成怒，双手使劲，竟把保镖们推向围成一团的人群。
保镖们撞到了学生，人群互相推撞，有人被踩了脚，惊呼和责骂声不绝于耳。
混乱中，有人撞了一下站在喷水池边的苏启风。
“哇啊！”
不知是谁，巧合地撞开了喷水池底部的开关，大量水喷出，苏启风被淋得浑身湿漉漉。
“啊，阿嚏！”
苏启风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看到秦浩洋被保镖们簇拥回教学楼，打着响亮喷嚏的他，在心里暗暗立下战书：在“校园一号天才美男”选拔赛中，我绝对要彻底击败你这个“温室里的贵公子”！
整个上午，苏启风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刺人气息，谁也不敢轻易靠近。
“哼，一生气就消耗能量，饿死了。”苏启风自言自语地摸摸肚皮，伸手去抽屉里摸便当盒。
书本、书本、笔记本、乐谱，就是没有午饭便当。
真是出师不捷，初次到纯天然水吧登场表演，净遇到些倒霉事！苏启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但越抓狂越觉得饥肠辘辘，更担心影响下午的演出。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了几下，苏启风一看信息，吓得他忘了饥饿无力感，迅速飞奔起来。
苏启风气喘吁吁地跑到学校后门，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草丛里探出脑袋。
“哥……”
苏启风快步冲过去，用手按住那颗脑袋：“嘘……笨蛋，跑这里来干吗？”
被按回草丛的人不敢动，双手托起一个便当，怯怯道：“你的午饭，忘带了。今天，有非常重要的表演，担心你吃得不好。”
苏夏语发现便当的时候，也做了一番心理斗争。明知道自己不受哥哥欢迎，她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便当我收下了。你快走，不，给我用跑的，限你一分钟内离开我的视野范围！”看夏语跌跌撞撞地跑远，苏启风才安心地舒口气。
幸好，这次也没被人看见。
如果被人知道，这世上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又笨又傻的人，完美主义者苏启风绝对受不了。
小时候，苏启风和苏夏语这对可爱的双胞胎，无论到哪里，都受到大家欢迎。但渐渐长大，哥哥苏启风的个性和才艺变得十分耀眼，而妹妹苏夏语越来越胆怯，学东西慢还闹笑话。
“明天开始，你不准跟我一起去音乐教室。你顶着跟我一样的脸，唱歌老跑调，太丢人了！”五岁的苏启风站在沙发上，指着坐在地上的苏夏语，下达指令。
苏夏语乖乖点头，第二天就没敢去音乐教室。
“以后不要和我同时出现，不许对外宣扬我们是双胞胎！”霸道的哥哥理所当然地命令妹妹。
而苏夏语，就算被哥哥这样“残酷无情”地“虐待”，却依然像个忠心耿耿的小粉丝，打从心底崇拜和尊敬哥哥。
“老板，我们来了！”苏启风他们从南艺中学出发，步行十分钟就到达了水吧。
系着黑色围裙的高挑男子闻声转身，俊美的脸上露出淡淡的苦笑：“叫我学长就行，叫老板，老气横秋的。”
吴炀就读南艺的三年，创下无数纪录，至今少有人能超越他：连任三年学生会主席、五十次不同科目竞赛金奖得主、三年内年级总分第一保持者，除此之外，他还参加义工团、慈善基金会，并且兼职时尚杂志专属模特工作。
谁也料不到，如此优秀的吴炀，毕业后开了一家水吧，每天的生活就是研制新口味饮料、调奶茶和种种花。
“嘿嘿，因为我们都是听着你的传奇故事长大的啊！”
“你这是把我说老了，来衬托自己的年少吗？好歹我免费提供你们小型演唱会场地，对我好一点儿吧。”吴炀指了指吧台附近的小舞台，让他们抓紧调试乐器设备。
水吧里断断续续回旋着吉他、电子琴和鼓点声，工作人员开始营业准备工作，既享受又期待地跟着试音曲子哼了起来。
“听，风的演唱会，蜷缩身体的鸟儿，飞舞的彩蝶……”苏启风温柔的声音融入空气，轻易弥漫开来，牵动在场所有人的心。
苏启风沉浸在这首抒情曼歌的演绎中，平日张扬活跃的他，变成另一个人似的，一个微颤的低音、一个略带哀愁的眼神都成功地触动着每个人的神经。
掌声响起，苏启风帅气地一捋刘海儿，笑声有些惊吓到众人。
“哈哈哈，刚才的试唱，我只拿出两三成功力而已。等一下正式开场，保证让你们惊艳，心服口服地感慨‘此曲只应天上有’！”
“真是的，苏启风你就不能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吗？”吴炀摇摇头，安排到场的学生入座，招手示意工作人员来招呼。
启风从台上一跃而下，搭住吴炀的肩膀：“学长，我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样子，请拭目以待。”
乐队正式演出之前，水吧里已经坐满了客人。苏启风知道，这不全是自己和乐队的人气，具有传奇色彩的学长和超美味的果汁，也是吸引大家的重要因素。但是，没关系，只要自己开始歌唱，他们的目光就一定会锁定在自己身上。
苏启风轻轻闭上眼睛，用心感受同伴们演奏的前奏，仿佛看到音符围绕着自己，翩翩舞动。在开口的瞬间，他觉得场上的人都消失了，无边无际的世界，只有他和音乐。
抒情曲结束，音乐突然转为动感十足的轻摇滚，苏启风不仅展现出爆发力的歌喉，还给大家来了一段自编自舞的劲舞。
“帅了！苏启风不愧是南艺最火的校园偶像！”
“唱歌跳舞都那么出色，高难度动作完全没问题，这次校园一号天才美男选拔，非他莫属了吧？”
学生们用手机拍照，将照片发到微信朋友圈和微博，引来不少人的点赞，更多人追问照片中的乐队主唱是谁。
曲终人散，天色暗了，悬挂在水吧门口和室内的琉璃灯轻轻晃动，七彩绚丽的光在天花板、窗玻璃和地面舞动。
苏启风缠着吴炀：“学长，看到了吧，我是不是很百变？可以是安静美男子，也可以化身热情的太阳。啊，我果然是举世难得一见的天才歌手！”
吴炀将调好的柠檬奶茶放到他面前：“和真正的天才相比，你还有很大进步空间。”
“谁？”
吴炀拿来一本时尚娱乐杂志，放到苏启风面前。
独家专访，零距离见证宋澄空“素颜生活”：最年少的传奇天才，最灵气的创作歌手。
“八卦名侦探”苏启风不屑地推断：“八卦杂志就跟传销广告一样，能挤出半桶水。不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请了最好的老师，花钱力捧出来的产物。照我看，学长你才是传奇性天才！”
“不用拍马屁，我跟宋家也算相识，澄空靠的全是实力，他父母并不支持他进影视娱乐圈。为了走上这条路，他付出的比别人更多。行了，别傲娇，好好向人家学习。”
苏启风低头咬住吸管，“咕咕咕”地吸着吐气，不敢反驳，只好在心底发牢骚。
向差不多年纪的人学习？苏启风的人生语录里，从来没有这一项内容。
水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吴炀无暇招呼苏启风，留他一个人在吧台。苏启风跟那本杂志封面上的宋澄空“对视”了几分钟，实在无聊，便随手翻阅。
真有那么厉害？苏启风带着这样的不服气，迅速锁定宋澄空专访内容。
宋澄空的成长历程，超乎他的想象。
出生优越的天才，要取得荣誉和地位，应该比任何人轻松。可恰恰相反，宋澄空不顾家人的反对、周遭的非议，每天的时间都排满了各种课程训练，比其他人经历更多挑战、考验和挫败，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最让人惊讶的是，宋澄空付出那么多努力，只想成为他妹妹心目中的大英雄和超级偶像。
“成为偶像，拥有大量粉丝，出自己的音乐专辑，开演唱会，上电视，都是为了妹妹？这家伙，该不是传说中的‘妹控’吧？”苏启风忍不住笑，他也有妹妹，但是完全无法理解宋澄空的脑回路。
“自己的梦想，想做什么事，想成为怎么样的人，都由自己决定，为什么要为了别人呢？”
吴炀回到吧台，正好听见苏启风的自言自语。
“想知道宋澄空有多厉害，可以多关注‘美男家族’，他刚刚接棒成为现任族长。”
“美男家族，现任族长？”
“没听过吗？专业培养天才少年的美男家族，他们只接受最优秀、最有潜力的明日之星。能够当选族长，正是对宋澄空才艺实力的最大认可。”
看苏启风盯着杂志内容陷入沉思，吴炀打开吧台里的音乐，富有磁性魅力的歌声，悠扬飘出。
“海映照在心里，你化为扁舟，自由来回，在我心海……”
夜灯缤纷的喧哗街市，宋澄空扣人心弦的歌声，一下传入秦浩洋耳中。
“停车！”
“可是，今晚公子留校值日，已经晚归，再不赶快回去，老爷一定会急得血压上升、茶饭不思，还有……哇，公子你冷静点儿！我停车就是！”发现秦浩洋试图开车门“跳车”，司机吓得手忙脚乱，紧急刹车中，保镖身体向前冲，墨镜都掉了。
趁着车内乱糟糟，秦浩洋打开车门就往外跑，飞奔向吸引着他的地方。
广场的电视广告荧幕上，正反复播放宋澄空新专辑的画面，电视广告下早就聚集大量围观路人。
秦浩洋站在人潮之中，努力平复呼吸，感动地注视着荧幕上的海景、蓝空、花街和演奏钢琴的男生。
这张以自由飞翔为主题的专辑，引起了秦浩洋的共鸣。
宋澄空冲破束缚，努力编织羽翼，就像歌里唱的“小翅膀掠过海面，大翅膀一飞冲天”。
而自己呢？明明很喜欢表演，梦想跟电影里的主角们一样，演绎各种让人喜爱的角色。但现实是，自己为了提前学习公司运作管理和各种金融知识，连看电影的时间都被剥夺。
海天融为一色，淡蓝世界里，一身黑衣的少年和他面前的白色钢琴格外出挑。特效制作的鸟儿、彩蝶、星星和花瓣，在他游走于黑白琴键上的指尖下飞出，翩翩飞向天空。
“哎，真美，可以飞出去看更大的世界，该多好啊！”秦浩洋感慨。可美好的愿望，也就停留在短暂的想象里，司机和保镖已经找过来了。
他们远远地就大喊“公子公子”，保镖还哭着自责：“幸好公子安然无恙，否则，我们一定会被扣光薪水、炒鱿鱼的，呜呜呜呜……”
路人们对这一幕感到十分好奇，纷纷看着他们，女生们还指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保镖窃笑着。
“能别哭了吗？至少，把墨镜摘下来再哭！”车都开起来了，保镖还在吸鼻涕擦眼泪，秦浩洋看不下去，甩了个手帕给他。
秦浩洋轻叹口气，无力地倚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宋澄空的歌声还萦绕于耳，给予他力量。
酝酿了一路，下车的时候，秦浩洋深呼吸一口气，下定决心要跟祖父摊牌。
此时，秦老先生正在秘密会见一名少女。少女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长相清秀，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蓝素啊，我把你当亲孙女来信赖。你不会令我失望，对吧？”
少女毕恭毕敬地站在老人家面前，专心听他说话，不时地点头。
“爷爷，我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跟您说！”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孙子秦浩洋的声音，秦老先生慌慌张张地拉着蓝素：“快，快从后门走，不能暴露。”
“放心吧，秦老先生，我一定不负所托。”蓝素将鸭舌帽压低，跟着管家从后门绕出去。
大门被推开，秦老先生还在担心地张望，确认蓝素是否离开，神色和平常不同，立刻被秦浩洋捕捉到异样。
“爷爷，您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这孩子，是不是饿糊涂了？爷爷做的事，都是为了你好。林嫂，准备开饭……”
爷爷想糊弄过去，这态度更说明他做了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为了帮助爷爷“恢复记忆”，秦浩洋拉他坐在沙发上，开始盘点他做过的那些事。
“幼儿园小班，您查到所有老师和学生的家庭住址，匿名给他们寄礼物，搞得一大群人报了警，差点儿把您当成可疑变态。”
“这孩子，怎么能说爷爷是变态，太伤人心了。你总是一个人玩，爷爷想帮你搞好人际关系，让你交到很多朋友。”秦老先生说着，还从口袋摸出手帕，假装擦拭伤心的眼泪。
这种戏码，秦浩洋见多了，无视爷爷的蹩脚演技，继续帮他“回顾”。
“您还记得吧？只要跟我说过话的女生，上至三十岁下至两岁，您就擅自把她们列入‘秦家孙媳候选名单’，找人调查对方家庭背景，还厚颜无耻要‘栽培’人家！”
“这有什么不对？出身普通家庭的女孩儿，一定要接受最好的培养，将来才能胜任秦家媳妇的角色啊！慢着，这孩子说我什么？厚颜无耻？”老爷子甩了手帕，理直气壮起来。
秦浩洋气得鼓起腮帮，严肃澄清：“那些女孩儿，跟我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夸张的一个，是她掉了橡皮，我帮她捡起来，说了句‘还给你’，结果，您就找上门去，找她父母谈婚论嫁。简直胡闹，无理取闹！”
“你、你这孩子，反了反了，造反了！”老爷子来气了，脸都气得青白了。
司机和保镖连忙给秦老先生使眼色，提醒他，今天公子心情不悦，让他让步。
“那不都是美丽的误会嘛。好吧，爷爷保证，以后不干涉你认识女孩子的事。民以食为天，先吃晚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跟爷爷学投资。”
回家途中酝酿了那么久的豪言壮语，到头来一句也没说出来！真是太失败了，难道，自己注定要被爷爷牵着往前走，无法掌控和创造自己想要的未来？陷入这样的迷茫和无助，秦浩洋只能化无奈为食欲，比平时多吃了两碗饭。
这一天的晚饭，为演出消耗大量能量的苏启风，也比平日多吃了两碗饭，把妹妹的那一份也吃了。
“你饭量那么大，粉丝们都知道吗？你给我稍微控制一下胃口，怎么能把夏语的饭也吃掉了？”苏妈妈看不下去，把苏启风的第四碗饭抢走。
苏启风不服地再抢回来，指了指一旁默默吃菜的苏夏语：“长那么高的姑娘，才真的吓死人。所以，我让她少吃点儿，是为她着想。一个姑娘家，长到一米八的话，肯定嫁不出去。啧，脸长得一样就算了，怎么连身高也跟我一样，真是糟糕。”
苏夏语使劲儿点头，唯唯诺诺地重复“哥哥说得有道理”，妈妈也没辙了，只能看苏启风横扫食物。
看哥哥胃口大开，苏夏语悄悄地展露笑容。她知道，今天的水吧演唱会大获成功了。
这也是苏启风今晚饭量惊人的另一个原因，看着微博转发量、点赞数和评论量“噌噌噌”往上涨，他的食量也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