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考古发掘
河姆渡遗址的南面是连绵逶迤的四明山麓,北面是一片平原,西南就是碧波荡漾的姚江。7000年前的河姆渡人就在这样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居住、生息、繁衍,并创造了灿烂的农业文明。
河姆渡遗址曾先后两次进行过较大规模的发掘,揭露了干栏式建筑和水井等遗迹,出土了具有地域特色的夹炭黑陶器皿、骨耜等一批重要遗物以及大量的动植物遗存,特别是栽培稻谷的大批量发现为同时期其它遗址所不见。
(一)考古发现的过程
1973年,河姆渡村所在的罗江公社地势低洼,洪涝灾害频频发生。为了使境内地势低洼的稻田旱涝保收,获得稳定高产,村里决定对姚江边上一座旧排涝站进行改造。
排涝站需要安装大功率的水泵,所以地基一定要挖到生土层。这项工程从6月下旬开工,计划在9月投入使用。
开工没几天,挖土的工人就遇到了困难,因为泥土中混有很多石头、瓦片甚至骨头。时任罗江公社负责人罗春华到工地检查工程进展情况时,工人就把情况向他作了汇报。
罗春华曾经在浙江大学进修过,对文物有一定了解。他认真地查看了挖出来的破罐、碎盘,意识到这些很可能是古代的器物,很快把情况报告给了县文化站。为了避免文物流失,罗春华还把流散到工人手中的器物集中保管起来。
经过调查,工作人员认定这里是一处含量非常丰富、年代相当古老的文化遗址,立即要求暂停施工,保护现场。
第三天,浙江省文管会工作人员王士伦来到工地,立刻就被出土的精美器物惊呆了。王士伦认为这是浙江省境内最为古老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当即携带许多实物标本和动物骨骼,返回杭州作汇报。
第四天,浙江省博物馆派出一支专家小分队到河姆渡进行抢救发掘。一个举世瞩目的遗址就这样被发现了。
1973年11月至1974年1月,河姆渡遗址的正式发掘拉开帷幕,重大发现陆续面世。
首先,工作人员在探挖中发现了一些木头,上面有人为加工过的痕迹,专家推断这是一口水井的井架。经过进一步发掘,验证了推断的正确性,并确定水井深为1.4米。
在商周时期的金文中,井字中间有一点,与井的构造十分相似,四排木头相交搭成井架,中间的一点为汲水之处。由于这口水井的出现,考古人员推测,这一带很可能是古人类居住的村落。
紧接着,考古人员在探挖中挖掘出11座墓葬和灰坑,还有大量的陶片、石器。这个文化层出土的陶器大部分是灰黑色夹砂和夹碳的陶器,这些陶器的质地比较粗糙,从表面留下的痕迹,专家判断它们应该是在距今6000年左右加工出来的。
当考古人员挖掘到距地面3米深的地方时,在黑褐色的土层中闪出一些金黄色小颗粒,但很快就变成泥土的颜色。考古人员惊讶的发现,这些东西居然是炭化了的稻谷。这些稻谷在与空气接触之前,还保持着原来黄灿灿的颜色。
工作人员把河姆渡出土的稻谷和人工栽培稻谷、野生稻谷放在一起进行了比较。结果是野生稻谷颗粒瘦而长,人工栽培稻谷要比野生稻谷的颗粒宽将近一倍,而河姆渡出土的稻谷颗粒更接近人工栽培稻。
不断有稻谷被发掘出来,如此大量的囤积,为考古人员提供了重要证据,6000年前居住在这里的古人类已熟练掌握水稻种植技术。
考古人员在泥土中发现了许多骨制的东西,这正是河姆渡人的生产工具骨耜。大量骨耜的出土,向今天的人们呈现出6000多年前的河姆渡人,已经脱离了刀耕火种的耕作方法,进入了耜耕农业阶段。
接下来的发现更让人费解。考古人员除了挖掘出大量的石器、骨器、木器和陶器外,还发现了很多的木板和木桩。
据当地人传说,这里以前是海湾,所以这些木板和木桩很可能是当年的木船。地质探测的结果也证明,远古时代,这里果真是海湾。
考古人员继续向下挖掘,在这些木桩和木板的两端,居然出现了榫卯的痕迹。考古学家断定,这些木板、木桩和木船没有关系。
以往的考古发掘证据表明,人类发展到了青铜时代,出现了金属工具,才会出现榫卯。而河姆渡人生活的那个年代比青铜时代早了2000多年,根本不可能有金属工具,这些木头的榫卯是如何加工出来的?
考古人员在遗址中发现了大量石器工具,河姆渡人正是用这些石制的锋利工具去加工木材,至今这些工具仍旧十分锋利。
在遗址中出土的芦苇编织的席子也引起了考古人员的极大关注,这些苇编与今天当地苇编的图案及编制方法几乎完全一样。专家推断,这些苇编在当时很可能是铺在屋顶上用来遮风挡雨的,也可以作为席子铺在房屋地面上,还能作为房屋之间的隔断。
于是,考古人员将这些木板、木桩及木构件、芦苇席子进行复原,一件震惊世界的发现展现在人们面前,那就是凝聚了河姆渡人智慧结晶的干栏式建筑。
经过考古人员的考古鉴定,河姆渡遗址是浙江境内已知最早的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具有十分重要的科学研究价值。碳实验室的测定也证实了考古学家的推断,河姆渡遗址距今已有7000多年的历史。
河姆渡遗址发掘的报批手续之快,发掘面积之广,参加人数之多,到现场专家之多,都是史无前例的。
发掘工作于1977年10月8日至次年1月28日进行的,地点选在河姆渡村东北隅水渠两侧。为了做好发掘工作,宁波市成立了河姆渡遗址发掘领导小组,我国著名考古学家苏秉琦、严文明亲临现场指导,古建筑专家杨鸿勋等在现场分析木结构房屋遗迹和地质情况。
这次发掘历时112天,共布探方20个,揭露面积2000平方米,出土木、石、骨、陶质等各类文物达4700多件,其中墓中随葬品42件,大片的木结构干栏式建筑遗迹和大面积的稻谷堆积层,以及大量的动植物遗存。
墓葬中还出土了数十具河姆渡人遗骸,他们或仰身,直肢或侧身屈肢,少数保存完好。据出土骨骼分析,这些河姆渡人曾患严重脊椎骨变形、增生等疾病,应该是长期从事繁重体力劳动所致。
河姆渡犹如一座藏品极为丰富的地下博物馆,形象地展示了南方远古先民生产和生活的真实情景。河姆渡遗址的发现,令长江史前文明得到了海内外考生学界的重视,我国古文明的另一个源头从此进入了研究者的视线。
(二)发掘出土的物品
1973年,河姆渡文明重现世间,立即震惊了华夏,震惊了世界。河姆渡先民的智慧与成就,为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添上了最辉煌的一笔。
1.出土的原始陶器 河姆渡遗址是我国新石器时代遗址考古中陶器出土最多、复原率最高的遗址之一。两次考古发掘,出土陶片40万件之多,完整的和可复原的陶器占总出土器物的近20%,已获得完整器和复原器1221件。
河姆渡出土的陶器以夹炭黑陶为主,这是河姆渡先民有意识地在陶土中掺和了炭末,主要是为了减少陶土粘性,提高成品率。还有少量泥质灰陶,均为手制。
陶器的种类很多,器型有釜、罐、杯、盘、钵、豆、盉、甑、鼎等。按使用功能可以分为炊煮器、饮食器、储存器、汲水器。较为特殊的有灶和盉两种。陶灶形似簸箕,为安放釜而设置。
陶灶发明后,解决了木构建筑内煮炊防火问题,是后世南方居民一直使用的缸灶的前身。
陶器表面常有绳纹、刻划纹。陶器上刻画的图案写实性强,手法夸张,想象丰富,富有浓郁的生活气息,例如双燕比翼齐飞,小狗饱食后小息等。
出土陶器的经典之作是著名的猪纹陶。猪纹陶出土于1973年,通体由炭黑色的陶制成。陶体呈长方形,但四角都具有一定的弧度,底是平的,两个长的边壁上各刻有一条猪纹,虽然线条较为简单,但形态却非常逼真。
这件陶器的胎质较疏松,器壁较厚,还处于陶器制作的原始阶段。猪的头部向前伸而且稍微有点低垂,猪的嘴很长,双目圆睁着,好似在寻觅食物。猪的身上还刻有简单的圆圈和叶子似的花纹,脊背上的鬃毛簇立着。
从整体上看这头猪形状更像野猪,只是比野猪要温顺些,介于野猪和家猪之间。从这件猪纹陶来看,河姆渡时期的猪偏瘦、偏小,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食物不足,人们不等猪长大就宰杀造成的。
从这件猪纹黑陶钵我们可以了解到7000年前的河姆渡人已经开始进入了定居生活,也反映了当时河姆渡的畜牧业水平,对研究猪的进化具有极高的价值。
河姆渡遗址还出土了一件漆碗,说明我们的祖先已经掌握了髹漆工艺。这件漆碗,胎为木质,器呈椭圆瓜棱状,敛口,底有圈足。
器壁外表有薄薄一层红色涂料,微有光泽。这种红色涂料经裂解后,涂氯化纳盐片,用红外光谱分析,其光谱图和马王堆汉墓出土漆皮的裂解光谱图相似。
河姆渡出土的陶盉形似酒壶,前有冲天管状嘴,后为喇吹口,中间以扁平半耳环连结。器壁内外打磨光滑,制作精细,今天看仍有很高的艺术欣赏价值。
2.最早的木制物品 河姆渡的木器共300多件,大多出土于第四文化层,说明距今7000年前,木器已被广泛用于生产和生活的各个方面,木器制作技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河姆渡地处江南滨海平原,气候温暖,降水充沛。遗址周围湖泊沼泽遍布,河流纵横交错,有着辽阔的水域,因此河姆渡人与水结下了不解之缘。
已有的考古发现及研究证实,河姆渡文化与马家浜文化是长江下游南岸两个不同地区、不同类型而又平行发展的原始文化。
滔滔钱塘江水和波涛汹涌的杭州湾并没有阻碍这两支近邻文化间的交流,而舟楫等水上交通工具的发明就成了他们交流的前提。
在河姆渡遗址共出土了6支木质船桨和1只陶舟。桨柄和桨叶用同一块原木削制而成,木柄上刻着各种斜线组成的图案,精细美观,采用整块木料加工制作而成,柄部为圆形,桨叶呈柳叶状,阻力很小,大小和形状跟现代游船的划桨很接近。
7000年前的木桨,不但在我国是首次发现,而且在世界上也属首例。
同一遗址还出土了一只陶舟。陶舟两端有小孔,可以系缆,全舟下半部的弧形,轮廓自然流畅,可以减少水的阻力。
木桨和陶舟的出土,否定了国外一些学者关于中国古代没有独木舟的观点。虽然河姆渡尚未发现完整的独木舟,但从遗址出土的独木舟的遗骸、木桨,可推知河姆渡先民能够制造出较为先进的独木舟。可知早在7000年前,河姆渡先民就划桨行舟,用于捕捞和邻近氏族之间的交通往来。
河姆渡木制物品工艺十分突出,除木耜、小铲、杵、矛、桨、槌、纺轮、木刀等工具外,还发现了不少安装骨耜、石斧、石锛等工具的把柄。
纺织工具有木纺轮、齿状器、木机刀、卷布棍、圆木棒、尖头小棒、木骨匕等。纺织专家认为是踞织机的零件。有了纺织,说明河姆渡先民已脱离茹毛饮血的野蛮生活,进入初具文明的历史阶段。
河姆渡遗址出土的许多建筑木构件上凿卯带榫,尤其是发明使用了燕尾榫、带销钉孔的榫和企口板,标志着当时木制物品技术的突出成就。
在河姆渡第三层出土一件瓜棱状敛口圈足木碗,外表有薄层的朱红色涂料,剥落较甚,微显光泽,经鉴定是生漆,这是我国迄今最早的漆器。
3.最早栽培的稻谷 河姆渡遗址两次考古发掘中,在第四文化层上部发现大面积的稻谷、稻秆、稻叶和木屑、苇编构成的稻谷堆积层,平均堆积厚度0.2米至0.5米,最厚处超过1米。
刚出土时稻谷外形完好,色泽金黄,少数稻谷连外壳的隆脉、稃毛及芸尖仍清晰可辨。经农史学家多次抽样鉴定认为是人工栽培水稻,是一个类粳、类籼及中间型等各种粒型的亚洲栽培稻属杂合群体。
河姆渡遗址出土的稻谷数量之多和保存之完好,在世界考古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它不仅为研究我国稻作农业的起源提供了珍贵的实物资料,而且纠正了我国栽培水稻是从印度阿萨姆传递过来的传统说法,有力地证明我国也是世界上最早栽培水稻的国家。
4.木制的建筑遗迹 河姆渡遗址两次考古发掘,在第二三四文化层都发现了木建筑遗迹,尤其以第四文化层最为密集和壮观,总数在1000件以上。主要木构件有木桩、圆木、长方形木材、带丫叉的柱子和地板。
考古学家和古建筑专家对遗迹和木构件分析后认为,河姆渡的房屋是以一排排桩木为支架,上面架设大小梁承托地板,构成高于地面的架空基座,再于其上立柱、架梁、盖顶的干栏式建筑。
在垂直相交的构件接点上,使用榫卯结构技术。把我国出现榫卯木作技术的时间从金属时代向前推了3000多年。
河姆渡遗址发掘共发现29排木桩,分析至少有6栋以上建筑。根据木桩的排列与走向分析,当时的房屋呈西北至东南走向。
从单体看,当时普遍采用连间长房子形式,其中最长一栋房屋面宽达23米以上,进深7米,房屋后檐还有宽1米左右的走廊过道。
这栋房子可能是一个家族的住宅,房子的门开在山墙上,朝向为南偏东5至10度。它在冬天能够最大限度利用阳光取暖,夏季则起到遮阳避光的作用,因而被现代人所继承。
河姆渡时期的房屋建筑布局合理、设计科学、充分利用自然地理条件,使之有利人类的生活和居住。
5.墓里的人体遗骸 河姆渡遗址考古发掘没有发现氏族公共墓地,只发现了27座零星墓葬。较完整的骨架仅13具。
在河姆渡第四层的居住区,发现以陶釜、陶罐为葬具的婴儿瓮棺葬两座。
第一至三层有20多座墓,均不见墓坑和葬具,仅有一座以木板垫底。成人和婴儿多为单人葬。有三座是两人合葬墓,其中一座是两个儿童。
第二和三层内的墓流行单人侧身屈肢葬,个别的是俯身葬,头向东或东北,大多数无随葬品。
第一层内的墓流行单人仰身直肢葬,也有个别仰身屈肢葬,头向不一,以西北的居多,普遍有随葬品但并不丰富,最多的两座墓各有6件,一般放置釜、豆,少见生产工具。
总的看,不同时期的葬式、头向和随葬品是有所变化的。
6.发现石器和骨器 河姆渡遗址石器的数量和种类都不算丰富,共出土874件。按功能分,主要是生产工具和装饰品两大类。
生产工具有斧、锛、凿三种,器形较小,磨制不精,尚留有不少打击和琢制的痕迹。大多属于砍伐树木和加工木构件的工具,有的可作为农具和加工骨、木的工具。
其它的石器还有砺石和马鞍形石块、石球,后两种可能是谷物和硬壳果实的脱壳工具。
河姆渡还出土了3000多件的骨器,这些骨器是河姆渡先民的重要生产工具,按使用功能分为骨耜、骨箭头、骨凿、骨锥、骨针、骨哨、骨镰、骨鱼镖、管状针等,以骨耜最具特色。
骨耜取材于大、中型哺乳类动物的肩胛骨。耜的外形基本保持原骨的自然形状,上端厚而窄,下端刃部薄而宽。骨面正中有一道竖向浅槽,下端呈圆舌形,其两侧有两个平行的长方孔,上端有一横穿方銎。是为绑扎竖向木柄而设计的。这种制作方法为河姆渡文化遗址所特有。
骨耜通体光滑,有的刃部因长久与土壤磨擦而残缺或形成双叉、三叉式。这已是一种很具特色的农业生产工具。遗址出土骨耜有170多件,与数量巨大的稻谷堆积物相对应,说明河姆渡农业已从采集进入到耜耕生产阶段。
早在7000年前,河姆渡人已经学会了缝纫,出土的缝纫工具主要有骨针、细小的骨锥、管状针及小石锛等。缝纫、纺织、编织,河姆渡人的技术已经比较娴熟,类似机件在太平洋沿岸也曾发现,而在时间上则要晚2000年至3000年。
7.早期艺术装饰品 河姆渡人有丰富多彩的精神文化生活,其原始艺术已达到一定水平。在河姆渡遗址中出土了大量的石、玉制作的装饰品,而玦、璜、管、珠、环等饰品大多用玉和莹石制成,开创了用玉之风的先河。
河姆渡遗址出土的原始艺术品不仅数量大,而且题材广,造型独特,内容丰富多彩。
主要表现在象牙雕刻、陶器纹饰上面,尤其是一些象牙雕刻器,线条流畅,造型美观,令人叹为观止。这些雕刻用料有象牙、骨、木等,设计奇巧,寓意更是十分深奥。
最为神秘的就是一件神秘的双鸟朝阳纹象牙蝶形器,它是经过加工的象牙,部分已残缺,外形像一只展翅的蝴蝶。牙雕长0.16米,宽0.059米,厚0.011米,上半部残缺,底端也稍残。
牙雕体的正面刻有精美图象,正中为光芒四射的太阳,用五个同心圆表示日面,园心附近有一个圆点,位置在日中稍微偏左。这件象牙雕刻的时间,据推算大约距今6000年至6700年。
不少学者认为这是太阳崇拜的图形。太阳外侧为一对昂首相望的鸟,鸟羽下垂,与太阳下方水面波浪相接。这幅图象表示,旭日从海上喷薄而出,群鸟飞而相迎,代表古越族人民欢欣鼓舞,迎接初升太阳的情景。这是一件象征着古越族兴旺发达美好前景的圣物。
也有少数学者认为是对生殖崇拜的象征。虽然很难判断这个图案的含意,但无论如何这是出现在荒蛮时期的一件精美艺术品。
另外,还出土了4件鸟形圆雕。其中,有一件完整器长0.15米,宽0.034米,厚0.008米,柄端雕出俯首的鸟头,圆目勾喙,似鹰类猛禽。
中间为鸟身和翅膀,背面平整,阴刻短直线和斜线组成的图案,两侧也有斜线和弯月形短线,羽毛感强烈。
腹部较厚,有横向突脊,其上有透孔,做穿绳佩挂之用。尾部扁长,略成圆弧。这些精致的艺术品虽是氏族的共同财产,但只有氏族首领才有权利使用。
河姆渡还出土了一些陶器刻画作品。这些刻画大多刻划于陶器口沿和腹部,内容包括太阳、月亮、花草树木、鱼鸟虫兽等。
画面简洁舒展,风格朴实而又生机盎然,既反映了河姆渡先民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的美好情感,也折射出先民期望风调雨顺、农业丰收的内心世界。
代表作品有鱼藻纹陶盆、稻穗纹陶盆、猪纹陶钵、五叶纹陶块等。这些带有刻画艺术的陶器,出土时基本完整,即使是碎片,也是原地压碎,可以拼复完整,说明河姆渡先民对它们特别珍重,应是祭祀用品,推测原始宗教意识已在先民中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