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学就会的超级记忆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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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人的记忆力

对在我们心智发展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能力进行培养,是极为重要的,而且它的重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瓦兹博士

在给人们赋予记忆力的时候,大自然显示出了她那一贯的偏向和不公平。比如,只有极少数的人拥有非常好的记忆力,其余绝大多数人的记忆力并不那么理想,虽然绝大多数人在这方面拥有与生俱来的良好潜力。但是,在人的才能这方面,如果加以恰当的使用和锻炼,假如你原来的才能分数是五分,那么你将获得额外的五分;如果你原来的才能分数是二分,你将获得额外的二分;如果你对自己的才能置之不理,那么它就荒废了,你本来的才能分数是一分,那么你将永远是一分。因此,人类与生俱来的记忆力,如果加以恰当的训练,就会发展,甚至成倍地提高。目前,就记忆力的实用价值而言,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更多地取决于他们用来锻炼记忆力的方法,而不是取决于自己天赋的强弱。

在这一章,我们将关注古往今来那些在记忆力上具有强大天赋的人,以及那些很幸运地通过适当训练提高了自己的记忆力的人。我们的读者中,可能很少有人拥有和我们下面要说的人相类似的能力,但是这一段叙述有助于揭示我们已经获知的知识:记忆的发展的确是没有止境的。如果这一判断属实,不管天生的记性有多差,这都将激励每一个人坚持日常的、系统的锻炼,以提高记忆力。

麦考利勋爵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当他只有三四岁的时候,他就能整页整页地记住所读过的内容。那时,他的记忆力就好像一架相机,可以整页整页地把内容机械地“拍”下来。他家的女仆说,他与人交谈的时候,可以大段大段地引用书上的内容。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有一天下午和他的父亲打电话,他甚至使用了司各特的《最末一个吟游诗人之歌》中的语句,而从没有任何人曾向他提到过这些语句。当那些比他还大的孩子们仍在咿呀学语的时候,他已经在安静地吸收人类知识宝库的营养了。当他们回到家,小麦考利会走到母亲的床边——那时,她卧病在床——坐下来,为她一首一首地背诵读过的长诗,直到他的母亲听得疲惫了。中年以后,有一次英国国家博物馆开会,麦考利勋爵凭借记忆,在四张标准规格的纸上列出了剑桥大学近一百年来所有出现过的高级辩论者的名单,并赋以日期以及他们每个人所在的学院。这些名字本来是印在剑桥大学的校历上的。其他的类似的事迹也显示出他的卓越的记忆力。他曾经说,如果现存的《失乐园》和《天路历程》都毁掉了,他可以凭借记忆将它们复原。

马利亚贝基是佛罗伦萨图书馆馆长,他也是他所处时代的一位文学奇才。他博览群书,博闻强记,不仅可以旁征博引,甚至连页码和段落都记得清清楚楚。最后,他几乎淡忘了社会伦理和卫生条件,差一点在书堆中死去。

杰迪戴亚·巴克斯顿拥有不凡的记忆力,他于1774年去世。虽然作为一个校长,他几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有一次,他记起了自从12岁以来喝过的啤酒的数目,甚至想起了凡是给过他酒喝的绅士们的名字。据他说,总共是5116品脱,或者把它称之为“口”,因为有的酒徒,一口气可以把一瓶酒喝得一口不剩。尽管他几乎没有学过数学,除了乘法口诀表之外也没有借助于其他任何工具,也没有用纸和笔,他却能够通过这些,做五位或者六位的乘法,并且使用的时间比绝大多数的算术专家都要短。他所算出来的结果,保存在他的大脑中,如果需要的的话,一个月以后,他将会重复。并且他可以停止运算,在一个星期、一个月甚至几个月以后毫无误差地继续运算。

亚伯内西博士也有令人惊叹的记忆能力。一天,他邀请了几位朋友来给他的妻子过生日,有一位理想主义的诗人朋友,作了一些赞美诗送给他的妻子。博士听得很认真,突然他解释道:“算了吧,这真是个天大的玩笑,这些诗不是你写的,我早就熟记于心了。”当博士一字不差地把原诗背诵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吃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伪诗人大吃一惊,困惑且恼怒。这位博士开心地介绍了他的超级记忆能力,在场每个人提出来的诗句,他都能复述出完整的原诗。

我们可以找到古代和现代大量的关于具有杰出记忆力的人的相关记载,这些描述有些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就像戈德史密斯校长的例子一样,我们惊叹一个小小的脑袋居然能装那么多的知识。这就是西塞罗说的,对于狄奥迪克底、赫滕希乌斯和齐纳斯的记忆力的评论。西塞罗的记忆力也非常了得,他曾作为大使出使罗马,在到达的第一天,在和元老院议员及爵士们谈话时,就能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走出拍卖场以后,赫滕希乌斯依然能够从后往前一一历数拍卖会上的商品。

斯坦顿先生是美国内战时期的战争部长,他也有不凡的记忆力。在1868年的上半年,狄更斯在这个国家做巡回读书演说,一天晚上,和查尔斯·萨姆纳共进晚餐,斯坦顿先生也在场。令狄更斯惊讶的是,斯坦顿先生居然能够凭借记忆复述狄更斯所有作品中的任何一章。斯坦顿先生解释说,在战争期间,他就养成了雷打不动地在睡觉之前阅读狄更斯的作品的习惯。

下面的一个事例是关于约翰·雷登博士的:“当他去了加尔各答之后,那里发生了一个案件,案件的处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议会法案的表述,但是该辖区相关的法案丢失了。约翰·雷登在离开英国之前,恰巧有机会浏览这部法案,因此他承担了凭借记忆重新复原这部法案的任务。大约一年以后,人们从英国获得了这部法案的复印件,人们发现约翰雷登复原的版本和复印件几乎一模一样。”

据说,居鲁士大帝对他军队中的任何一名士兵的名字,都可以脱口而出。罗马皇帝奥索把自己能顺利登上帝位,归功于他那惊人的记忆力。当他作为一个普通的军官,还是他的士兵们的战友的时候,他就熟知每一个士兵的名字,他对每个人都能恰如其分地叫出他们的名字。士兵们因为获得他的这种关注而感到莫大的荣幸,他们认为这个皇帝连自己的名字都记得那么准,以后肯定不会亏待自己。因此,他们大力拥护他并帮他打败对手。

塞涅卡是罗马杰出的元老院议员,同时也是一名哲学家,谈到记忆时,他说:“年龄给我带来很多伤害,年龄也剥夺了很多我曾经拥有的东西。它模糊了我的视线,钝化了我的听觉,懈怠了我的神经。剩下的我要说一下记忆力,记忆力是灵魂中最脆弱的一部分,记忆力随着人变老而最先受到损害;到目前为止,我仍可以按顺序听记2000个人名。”

约翰·富勒是诺福克郡的土地代理人,他听完一场布道或者演讲后,可以立刻准确地把它写出来。有一个叫罗伯特·狄龙的人,在第二天早上可以复述头一天晚上看到的报纸上的六纵栏的消息。乔治·沃森做得更精彩,虽然从其他方面来看,他更像一个蠢笨的小乡巴佬,但是他可以说出成年以后的每一天的日期以及那天他都做了些什么。

理查德·波森是剑桥大学的教授,他的博学和超强的记忆力为人所知。他可以随口引用古希腊的作家的书籍、篇章、诗句和重要的句子。他在伊顿公学任教时,有一次在他要上拉丁语课的时候,有一个男孩子想捉弄他,把他的拉丁语教材《贺拉斯》偷走,给他塞了一本英语版的。然而,早在波森去伊顿公学之前,他就把《贺拉斯》熟记于心,这位同学的鬼把戏没有引起波森丝毫的慌张。他开始讲课了,只见他打开手中的英语书,没有任何迟疑,然后开始讲课,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如地用英语分析拉丁语。他的助教觉察出了其中的蹊跷,他和那些男孩子们就问波森手中拿的这本《贺拉斯》是什么版本的。“学的时候,我用的是法国王太子所用的版本。”他说道,“那种版本非常与众不同。”波森回答,“你们看的和我的好像不是一个版本。我看一下这本书。”当然,真相浮出了水面。波森还说,如果发现其他同学置身于相同的环境之中,他将会很高兴。

梅佐凡蒂因熟知38种以上的语言和30种左右的方言而著称,有一次,在经过整整24个小时的学习后,他就可以自如地使用这种他之前没有听说过的并且与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都截然不同的语言来自由交谈。多年以前,斯特灵的一个老乞丐名叫盲人亚力克,他心中熟记完整的《圣经》。他可以自如地说出经文出自哪一篇、章或者卷,或者反过来,他也可以正确地说出每一篇的句子。

韦斯利在他的日记中谈到,有一个年轻的爱尔兰传教士的记忆力非常好,对希腊文的《新约圣经》十分了解,以至于一提到希腊文《新约圣经》里的任何一个词,他立刻就能告诉你这个词在其他哪些页也出现过,以及它们中每一个意义之间的不同。据说,查尔斯·狄更斯走过一条他第一次去的大街之后,他可以按顺序告诉你每一个店员的名字和每一个店经营的生意。

在过去的路易斯安那州,很多的议会代表都是说克里奥尔语的,而他们几乎一点英语都不会说。

在这个州说克里奥尔语的人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而该州的立法机关的法案都以英语和法语这两种语言进行公布,参议院的所有演讲也都以这两种语言进行。多年以来,新奥尔良的霍雷肖·戴维斯将军,是参议院的职员,负责翻译所有的演讲:听完一篇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的演讲之后,要立即把它准确地翻译为另一种语言,并且不能使用任何注解。没有人能够胜任这项工作,这项远近闻名的工作被人们赋予如此高的期望,以至于鲜有求职者敢于来挑战这项工作。

据说,雅典统帅地米斯托克利知道雅典城内两万多名居民中每个人的名字。著名的国际象棋运动员墨菲可以同时下好几盘国际象棋,每一盘都进行着独一无二的棋局,而他却不用盯着任何一个盘看。据说,伟大的思想家帕斯卡对已知的知识和读过的任何一种材料都可以过目不忘。据说雨果、格劳秀斯、莱布尼茨和欧文,他们每个人都能用心记住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伟大的批评家约瑟夫·斯卡里格常常说自己的记忆力不好,然而,带着差劲的记忆力的抱怨声,他花费了21天时间对荷马从整体上进行了潜心研究;然后他又花3个月的时间,以自己喜欢的方式从整体上研究了希腊其他的诗人;2年后,他成功地凭借记忆弄清古典时期作者的大体范围。

“记忆超人”科纳·汤姆森,在1820年的时候,居住在伦敦。他具有惊人的记忆能力。从地下室一直走到阁楼,他会留意物品的名字,然后他就可以凭借印象把所有的物品列出一个清单。

本杰明·布罗迪爵士在他的《心理调查》一书中,引用了著名的苏亚雷斯的例子。据说,苏亚雷斯可以回忆起奥古斯丁的所有作品。这些书包括11卷大的对开本,这给我们一些启示,人的记忆力的容量至少可以达到足以把它们完整地记下来,作为一个整体保存到大脑当中。据说,如果有人错误地引用了奥古斯丁的语录,苏亚雷斯可以立刻予以纠正,并告诉他原文是怎样的。

伍德佛是朱尼厄斯作品的出版商,同时也是伦敦《纪事晨报》的编辑。伍德佛和他的兄弟一起参加一个辩论会,在没有任何笔记的情况下,第二天早晨他准确地进行了转述。他被称为“记忆超人”。

本·约翰逊这样说自己:“我很喜欢把自己读过的书和一些挚友的诗复述下来,以此来锻炼我的记忆力。”当阿维森纳仅仅10岁的时候,他就能通过死记硬背记住整部《古兰经》。有一次,尤斯图斯·利普修斯用自己的生命打赌,说他可以完整无误地叙述出塔西佗的《历史》。

下面的内容引用自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唐泰斯曾和博学而精明的法利亚长老交谈,后者曾这样说:“在我罗马的书房里,有将近5000本书。然而把他们读过多遍之后,我发现通过熟读150本精心挑选的书,一个人可以掌握人类全部知识的完整概要,或者至少全部的有用和值得去学习的知识的概要。我付出了3年的时光来研究和学习这150本书,直到我对它们已经烂熟于心。所以,我进入监狱以后,只要稍微努力就可以想起书中的内容,就像书摊在眼前一样。修昔底德、色诺芬、普鲁塔克、李维、塔西佗、斯特拉达、约达尼斯、但丁、蒙田、莎士比亚、斯宾诺莎、马基雅维利和博须埃,这些作家的全部作品,我都可以向你完整地复述下来。请注意,在这里我只是列出了那部分我感兴趣的最重要的名字。”

这些不凡的记忆能力并非和天赋有必然关系。普通人也具有这种记忆能力,只是由于生理上的一些改变,它们被医生们称之为“记忆力增强”或者“记忆力提高”。人在发烧的时候,狂热的时候,欣喜的时候,被催眠的状态中以及歇斯底里的时候,经常出现记忆力超常的情况。在人即将去世的瞬间,这种记忆力超常的情况也时有出现。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人的一生的经历在意识中以极快的速度浮现,那些发生过但已经早被忘得无影无踪的事情也会在头脑中出现。发烧的时候,童年时说过的,现在早已遗忘并且早已不再使用的话语,再次被激活和唤醒。有一个理智清醒的人,在乡村里正在过一条铁路,就在这时,一列全速前进的高速列车迅速向他逼近,他只来得及卧倒在两条铁轨之间的空地上。当火车从他身体的上方呼啸而过的时候,即将到来的危险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使他看到了栩栩如生的情景。这情景出现的顺序和《末日奇书》中讲述的一样。

这些非凡的记忆力并非只发生在有特殊天赋的人之中或者非常的状态下,无论属于哪个阶层,也无论来自于哪个民族,经过一定的训练,每个人都可以获得这样的记忆力。印度的土著人拥有非常杰出的记忆力,众所周知的是,他们的药剂师需要记住数百个广口瓶,这些广口瓶一个接着一个一直摞到天花板,没有一个贴有标签。然而,当他需要某种药品的时候,他可以毫不迟疑地将手伸向正确的瓶子。普通的洗衣工们,带着他们的孩子,挨家挨户串门收集脏衣物。这些衣物被运到河边清洗干净之后,又分别包好送回它们的主人手里,从不会出错。

法国布列塔尼地区的农夫依然记得并且能够口头复述他们民族祖先的传统。英国人对习惯传统和先人们的信仰的忠贞不渝,通过残留的凯尔特语以及古怪的习俗显现出来。英国的农民通过谨慎而忠实地复述的传说和故事建立了一种模式,在这种模式里,他们总能听到相关的故事。如果外地人所讲的故事脱离了正确的版本,他们总会立即进行纠正:“不,故事是这样开始的”,然后讲述故事通常使用的版本。

在13世纪,《圣经》被禁止并且一经发现便被毁掉,牧师们把整本书的经文装在大脑中,在他们的聚会中进行复述。即使女教徒也能够一段接着一段地背诵,既恰当又准确。莱内尔人既不会读也不会写,然而,他们却可以背诵整篇的《约伯记》。

伟大的苏格兰哲学家杜格尔德·斯图尔特就是一个拥有令人惊叹的非凡记忆力的人。他说:“关于这个问题,一个比较肤浅的看法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原始的差异在于他们的记忆能力,而这种差异是巨大的。然而,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些差异在通常情况下都是被人们夸大了的。并且,人在智力上本质的差异并不足以导致记忆力差距如此之大。之所以人类在思维方面的差距判若云泥,可能是由于人们的不同的学习习惯或者观察的注意点不同,当然也是人的天生的因素和偶然的生长环境所致。”

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以人类的平均记忆能力,做到记忆和轻松复述《圣经》是绰绰有余的。

G. C.利兰说过:“据记载,有一个教派要求信徒们能够逐字地背诵《圣经》。专门研究该教派的当代的历史学家德拉戈曼诺夫声称,他们的信徒中没有一个不会背诵《新约圣经》的;一位主教曾公开宣称在他自己的拥有4000名信徒的主教教区,没有一个人不能够毫无差错地背诵整本《圣经》。”

为了说明普通人也可以拥有强大的记忆力,我们从《旧金山之声》中摘引一篇有趣的文章:

在奥法雷尔街的一家意大利餐馆里,有一位侍者叫作马里尼亚,他的记忆力比神话中的门农或者沮丧的谋求官职者都要好。更妙的是,除了拥有令人叹为观止的超强记忆力,他还是一个大富豪。

他是一个有着超强记忆力的小个子男人,在我决定亲自验证他们之前,听到过大量的关于这个服务员有让人不可思议的记忆力的故事。“为什么!”一个波西米亚朋友诧异道,当我们谈到马里尼亚的一些事迹的时候,“就像‘无眼魔鬼’克里斯·巴克利不可能忘记任何一种声音一样,马里尼亚似乎也不可能忘记任何一副面孔甚至是一条鱼。他不仅能够在数年之后依然记得你,并且也能够记住你的上一顿饭都吃了什么食物。你不相信吗?好吧,你可以亲自来试一试,然后亲自验证!”

有人对这位小个子侍者的记忆力进行了最为苛刻的测试。那是1891年的圣诞前夕,两位非常饥饿的记者带着一身的疲惫光顾了马里尼亚所在的餐馆。当时那里有好几百人在就餐,很少有人点相同的食物。

“你好,肖特彭希尔!”马里尼亚迅速地出现在了我的朋友的一侧,并和他打招呼,“今天晚上是吃通常的饭菜,还是和上次一样?”

为了使测试公平一些,肖特彭希尔坚持我来点菜,我照做了。饭菜非常可口。当时的情景我几乎一点记不得了,我忘记了世界上居然有这样的人,他就像神话传说中的门农,化身为一个谦卑的小个子侍者。

在1892年的圣诞前夕,距离我们上一次在马里尼亚那里吃饭正好一整年。当我们正考虑去哪里吃饭的时候,是肖特彭希尔又提示了我。

“吃饭了吗?没有。好吧,我们去看一下马里尼亚。我赌一瓶特干葡萄酒,这位侍者能够记起我们吃过的饭,在不借助于账单的情况下,他能一份一份地报菜单给你听。”

我同意了和他打赌,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坐在了奥法雷尔街的餐馆里。很快,马里尼亚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手里拿着一大瓶红葡萄酒。

“早上好!”他向肖特彭希尔打招呼说,然后他对我补充道,“你还好吗?从你上次来这里已经有一年了吧。”

他的记忆力已经得到了初步确认。

“好吧,先生们,”他接着说,“你们是吃通常的饭菜,还是和上次一样呢?”

“和上次一样。”肖特彭希尔回答。接着,随着同样美味的食物以相同的顺序一盘盘端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自己的12个月以前的那顿饭的记忆开始变得清晰和鲜明起来。首先是一大瓶勃艮第葡萄酒,两个小玻璃杯和很多的碎冰。鲜虾沙拉、牛尾汤、烤比目鱼、烤水鸭和鲁姆煎蛋卷,这些食物以它们一年前的顺序一份一份地端上来,不需要向马里尼亚说一个字。

“上次你点了俄勒冈奶酪,”开始点甜食的时候,这位餐饮奇才解释说,“但是,现在有一种新牌子的奶酪,这种奶酪的口感会更好!”

“我们还是要原先那个牌子的吧!”我答道。

这时,我开始对这个男子的记忆力感到惊讶,并且,我发现我要输掉这个赌局了。

但是,在第一次吃饭被完整地复制以前,还发生了好多事情。然而,马里尼亚胜任了这种场合,丝毫没有犹豫,他就按照我们以前点过的菜单的顺序,上了黑咖啡、法国白兰地和同一个牌子的雪茄烟。

当肖特彭希尔享用凭借马里尼亚的超凡记忆力帮他赢得的战利品的时候,他得意地笑着,开心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要沮丧,”他安慰我说,手里拿着那闪闪的红色美味葡萄酒对着灯光,“两年前,同样的打赌,我打输了。你知道,在某种程度上我又赢回来了。”

几年以后,我对马里尼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在同一家饭店工作了30年,并且他明智而谨慎地把自己的积蓄用于投资。除了拥有多处房产和股票外,他在旧金山还拥有一家大型食品厂,他每天提供给饭店老顾客的很多美味食物都是直接由这家食品厂提供的。

“是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当被问及关于马里尼亚的问题时,饭店的老板说,“并且,尽管他十分富有,你不能够让他放弃侍者的职位。正如他亲口所说的,他生来就是一名侍者,他将一直都是一名侍者,直到人类不再需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