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耻之徒(2)
慕容千寻脸色一沉,方才看见她把筷子含在嘴里舔了舔,随后又在汤水里搅动,最后又把那汤盛给他,他想到就觉得荒谬,他何时吃过别人的口水了,只有下人吃他吃过的东西。可是当他抬眸看到她那看好戏的眼神时,突然心中了然,她这是故意的,就想让他一气之下早些离去。
“呵!”他突然沉声一笑。
别说夜婉凝一怔,连依兰和张德贵都惊愕地抬眸看他的神色变化。
只见他笑着缓声道:“这汤应该味道不错,反正凝儿的口水朕也不是第一次尝。”
他的话让夜婉凝刹那间红了耳廓,他居然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耍流氓,言语轻薄到让她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的话。谁知他将一碗汤喝尽言语更加邪肆:“嗯,味道还不错,一如往日。”
夜婉凝黑了脸,他究竟是在说这汤还是在说她的口水?
气愤之下她只好埋头吃起了自己的饭。
半个时辰与他同桌用膳那简直是一种凌迟处死,可是奇怪的是,他今天表现得和往日太不一样,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上来,似乎是他的身上少了对她的戾气。
“皇上,时候不早了,您要不要早些回去,否则馨妃该是等急了。”她起身走到门口处摆出了送客的姿态。
依兰对她的态度早已无可奈何,而慕容千寻今夜却一反常态,他缓步走到她跟前后站定,随后转身看着她问道:“朕应该是把你这种态度认作是‘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迎’?”
夜婉凝惊愕抬眸看着他,她又何时给了他这个暗示了?
“皇上是想多了。”夜婉凝气得牙痒痒,可刚才刚减退的红晕又染上了双颊,整张脸在灯火之下显得娇艳欲滴。
“凝妃又何必害羞,这妃嫔想要侍寝也是正常之事。”慕容千寻勾起一抹笑,看着她紧握粉拳却不知如何解释清楚地模样,心里倒是痛快。
“我什么时候……”
“你们都出去,今夜就由凝妃侍寝!”
夜婉凝张大嘴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当陆秋瞑等人退下之后,夜婉凝才发现整个月凝宫内只剩下她与他二人,她意识到危险刚想离开,却被他一弯腰打横抱起。
“放开,你想做什么?”她不停地捶打着他,却在下一刻被他抛到了床上。她才要从床上爬起来,他却立刻欺身压了上来。
“刚才没听见?还是意犹未尽想要再听一次?”慕容千寻将她禁锢在身下勾唇一笑道,“侍寝!这次可有听清?”
“我才不要!皇上为何三番四次要来我月凝宫迫我承欢?难道给皇上侍寝的人还少吗?”对于皇帝而言,只要是宫里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就算不是宫里的女人,他想要也照样可以得到。
“朕想换换口味。”他薄唇微启说出了异常淡薄的一句话,夜婉凝心头一刺。
原来她对于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换个口味而已。看来真是她想多了,她以为他至少会有那么一点点叫“喜欢”的情愫存在,原来什么都没有。
月色撩人
慕容千寻一直坐在床边背对着夜婉凝,他也不懂自己,放着好好的会伺候人的馨妃那里不去,偏偏来这里受气,他这真是自己找罪受。
回头朝夜婉凝看去,他顿时气结,她竟然穿着衣服睡着了,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真是有够不识好歹的。
他沉沉吐了口气,掀开被子想要去解开她的衣服,谁知被子打开的那一刹那,他脸色更加阴沉,她的双手竟然紧紧环着身子,就算在睡梦中她都对他极其防备。
翌日
明亮的光线撒了进来,夜婉凝抬手遮住光线,透过指缝看向寝殿中的陈设,总以为一觉醒来就能回去了,没想到还是如此……
从床上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她活动了一下脖子,而胸口也有些隐隐刺痛,一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背脊一凉,下意识地微微扯开肚兜朝左胸口看去……
这一看把她惊得羞红了脸。她的左胸口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蝴蝶胎记,可是在那蝴蝶胎记上竟然多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还有牙齿印!
这个变态!
坐在金銮殿上方俯视着群臣,听着大臣们纷纷上报的奏折,慕容千寻的脑海中竟然闪现了昨夜他在她的蝴蝶胎记上落下印记的那一幕,好似现在都觉得痛快。
“皇上,冷焰镇这两年来都未降甘露,田地失收,百姓苦不堪言,请皇上能开仓放粮救百姓于水火。”夜广庸站在大殿中央躬身抱拳启奏。
馨妃的父亲夏徒渊却说道:“皇上,开仓放粮虽然是能解百姓燃眉之急,可是冷焰镇连年失收,若是再这么下去,国库岂不是要挥之殆尽?”
“你!”夜广庸气结。
“如今虽然处于太平盛世,但是每年的军资军粮必不可少,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你我同为臣子,该是多为皇上着想才是。正所谓救急不救穷,那冷焰镇的百姓一直眼巴巴地等着天上掉馅饼,却从不想办法自救,难道皇上还要给他们颐养天年不成?”
夏徒渊的一番“大仁大义”的话引得半数朝臣连连点头,夜广庸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是哑了声。
夜墨凝见状上前说道:“夏大人,您身为户部尚书掌管财政支出,能有刚才一番话也无可厚非,可是照您所说,冷焰镇的百姓又该如何自救?他们是一介平民,自然比不上夏大人的智慧,还请夏大人指点一二。”
夏徒渊原本嘴角的讥笑在听到夜墨凝的话后顿时一僵。
这时,馨妃的弟弟夏可博睨了夜墨凝一眼后轻声冷嗤一声,随后说道:“什么事情都要户部尚书出主意,那户部岂不成了杂事房?若是整个冷焰镇的百姓都好吃懒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那么皇上留着这些人岂不是在养冷月国的蛀虫?”
“夏将军,照你的意思是要让皇上放任不管任凭冷焰镇的百姓饿死?”夜墨凝气愤道。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可以再度开仓放粮,更不可以动用了国库。”
“不开仓放粮,不动国库,这和让百姓等死有什么区别?”夜墨凝也气急,在战场上征战那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一个人的生命重要,人死了一切也都空了,可是死了一个人,伤得又何止是自身,还有身边最亲近的人。
夜广庸瞪着他们两父子咬牙切齿地怒道:“夏大人,夏将军,你们再三阻挠开仓放粮挪用国库资金,莫非这里面有什么不为外人道之事?”
夏徒渊脸色一变:“丞相大人言词可要三思,下官对皇上忠心耿耿,岂容你这般诋毁?”他立刻面向慕容千寻道,“皇上,微臣对皇上忠心不二,丞相大人此番言论分明是无的放矢。”
夜广庸也转身对慕容千寻说道:“皇上,冷焰镇的百姓如今生死攸关,请皇上定夺,也请皇上能确查国库银两的去向,是否有纰漏之处。”
“请皇上定夺……”
户部尚书和丞相的两派人皆齐齐跪地,虽然夜广庸和夜墨凝的势力占多数,可是夏徒渊和夏可博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整个金銮殿内朝臣跪了一地,慕容千寻却迟迟未开圣口。殿中之人都屏息静听,胡林悄然睨了慕容千寻一眼,只见他嘴角一扬看向夜广庸道:“一切就照夜丞相的意思去办。”
夏徒渊父子顿时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