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PK大长今：从热门影视剧窥见大学生价值观

（2013.10.09 第二场）

【摘要】

“比恶”还是“比好”？残酷的宫廷环境让原本心地善良、简单淳朴的甄嬛懂得了一个“真理”——必须比对手更坏才能赢。韩剧中大长今始终坚持自己的道德立场，奉行信守的是只有坚持正义才能最终战胜邪恶。都是热门后宫戏，中国的圣母皇太后甄嬛“深入人心”，还是韩国宫廷的医女大长今更加“引人注目”呢？

【特邀嘉宾】

郎伟 宁夏大学人文学院院长、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宁夏文史馆馆员、宁夏文联委员、宁夏作家协会副主席。

蔡博 宁夏仕祥集团副总经理、银川市政府创业导师团创业导师、YBC创业导师、宁夏妇联女大学生创业导师。

【情景再现】

对文学作品和文艺作品的理解：

郎伟：任何文学作品总是折射出一些社会现象，也反映着作者对生活和人性的思索。优秀的文学作品应该对人生充满探究的勇气，让我们知道，生活是无比广阔和复杂的。一方面，优秀作品必须提供人生的正能量，作家必须建立一种崇高的道德，这是艺术最辉煌最伟大之处。否则，以暴制暴、以恶制恶的价值观念被大家看到一定是心情暴躁，人生如此黑暗。另一方面，有些年轻人对于人生的理解过于狭窄，可能会信奉这种哲学，觉得坏下去就能得到利益。在这个世界中，文学作品如果是生活中的必需品的话，它应该给我们提供一些灯火。鲁迅说，文艺是国民精神的灯火，文学作品，艺术作品，包括大量的影视剧，应该照亮我们的生活。文学艺术作品第一是深刻揭示人的生存的东西，第二是提倡鼓舞人心的阳光力量的东西。

主持人：大学生在人际交往中应该如何自处？

郎伟：我是搞文学评论的，影视剧也是我关心的重要话题。近几年电视上的宫廷剧很多，比如曾经热播的《大长今》和《甄嬛传》，不仅市民在关注，在校的大学生也同样在关注。不同的电视剧有不同的价值取向，《甄嬛传》里，演绎的都是中国宫廷里的内部争斗，我的印象中，从《康熙王朝》开始，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宫廷剧的争斗花样也是变化多端，影视界给了《甄嬛传》较高的评价，当然也有批评，比如《人民日报》有一种评论：《甄嬛传》是一种比坏心理的体现。现在韩国文化的流行，已经形成了一种“韩流”，实际上，韩国文化在我看来，是以儒家文化作为核心的，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东亚文化核心圈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中国的影响，韩国电视剧里提倡以德报怨，《大长今》就是一个艰难奋斗的过程。一个宫廷小厨娘最终成为了御医，她遇到了很多困难，遭到别人的欺负和暗算，但始终以德报怨。《甄嬛传》里面宣扬的是，你只有比别人更坏，你才能掌握自己的人生。至于哪种价值观更好，坦率地说，我更欣赏《大长今》所宣扬的思想，在艺术作品中，可能有对生活真实的反应，但我个人作为一个父亲认为，我教育自己的孩子也是这样，对生活、对人性、对人生看得光明一点，在我们的生活中，无论生活有多苦难，在历史的长河中，人类的光明总是占有大部分时间。我作为文学评论的工作者，包括我自己写评论和散文，就要提倡一种正面的思想，如果说，一直宣扬要比别人更坏，才能好好生活的话，将会对社会尤其是青少年带来极大的杀伤力，不利于整个民族文化的建设。我们都希望无论这个民族遇到多大的困难或者问题，都是进步的，所以，我提倡向上提升，而不是向下沉沦，这就是我的观点。

蔡博：我也毕业于宁夏大学，今天坐在这里，看到大家这么投入，非常欣喜。我在企业工作，作为一个身在职场或者身在布局之中的人，是比较了解如何面对和突破那些错综复杂的局面的。昨天我看到《甄嬛传》的主演孙俪获得了国际艾美奖的提名，这并不是因为电视剧的价值观影响到评委，而是因为她的演技。坦率地说，《甄嬛传》之所以能热播，并且得到不同凡响的社会反应，是因为它很严肃、很认真、很求实地刻画了一个在清朝中叶后宫的故事，是一部很好看的电视剧。我们做个设想：现场的同学，如果是你们面临甄嬛那样的局面，会怎么做呢？作为一个男生，如果说你的母亲和女朋友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谁呢？这是一个困扰了很多人数千年的问题，至今也没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我们应该庆幸，生活在今天，不必纠结于在甄嬛所处的环境中去挣扎、去思索。但我们也该思考，到底是什么环境、什么样的机制把甄嬛压迫到了那种地步。自从有了后宫文化，这种争斗几千年来都没有停止过。在古代，皇帝都对后宫进行了编制，到唐朝时期，有编制的后宫人数已经是122个了，到康熙皇帝时，就是一个皇后，一个皇贵妃，两个贵妃，四妃六嫔，到贵人以后就不计其数了。这种封建体制下，对女性人权的践踏已经形成了一种氛围，也让我们产生了一个结，在这种环境里，女人要怎么生存？在这种环境中，好女人没办法生存。我想强调的是，很多同学都要走进职场，面对人生，在以后的道路上也会有相同的困境，我们该如何突破？我想举个简单切实的例子，大家现在都住在宿舍里，而且成员应该比较少，像我们那个年代，宿舍里密不透风地挤了8个人，也会发生很奇怪的现象，很多人和舍友相处不好，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没有一个缓冲地带，然而，在职场上，不是后宫的争斗，不是唯一的一个指标胜出，更多产生的是“竞合”，就是竞争与合作，比如我现在就很有感触，如果我们在职场中就像后期的甄嬛一样，抱着报复的心态，是生存不下去的。我们如何使自己生存下去，同时也和他人友好合作，就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

【现场互动】

学生A：《甄嬛传》等影视剧中所要表达的以恶抗恶的主题，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您认为这种思想出现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郎伟：任何文学作品都不可能在虚无中产生，历史剧总是反映着现实的某些东西。坦率地说，《甄嬛传》和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很多宫廷戏，很多出发点可能是现实当中的生活。通过历史剧的方式把现实反射出来，生活中有许多不太好的现象，包括人性的黑暗，这不仅是中国文化，包括西方的文化也是如此。我们看一些西方影视片的时候，会发现人性的黑暗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法国的思想家福柯说，一些文学作品，尤其是历史剧之类的文学作品，不在于它说了什么，而是在于在什么时候被说，在一定时间里被说，是反映了这个时期的现实。《甄嬛传》产生的历史背景，就是我们今天的现实生活，它可能反射着我们现实生活中负面的东西，只不过一个艺术作品要借一个好看的故事把它形象地表现出来。但是我相信，在艺术作品当中，也许展示了这些负面的内容，但我们更多的是在大众喜欢的艺术作品中提倡内容光明、清朗的作品。1980年，我在北大读书，条件一般，但是我喜欢那个年代的环境，因为那个时候更加简单明了，同学之间、宿舍之间的情分更浓。当了高校的老师后，我的一些学生反映在学校、宿舍里因为一些小事产生矛盾，甚至发生一些极端的问题。我读书期间，从未听说过宿舍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要检讨现在的现实问题，当我们处于一种不富裕的阶段，我们的心灵是纯净的，充满善意的，我们的生活是充满阳光的，而当我们生活富裕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是紧张焦虑的，内心是狭窄的，我们对人的善意的理解是缺乏的。我们对于《甄嬛传》所反映的问题换一个角度来说，与其说它在讲述一个宫廷的故事，不如说它是对人性和人生的一种批判态度。

学生B：《大长今》的环境是美好幸福的，而现实环境是残酷的，现实的生活环境利于我们成长，而太现实的环境又会泯灭人性，那么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利于我们生活呢？

蔡博：谈到职场、宿舍问题，其实人是需要有点压力的。我本人比较喜欢巴蜀文化、三国文化，曾经到四川去旅游，到成都后，特意拜了武侯祠，当我在幽静的长廊下走向后院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令人很惊异的现象而感觉很不愉快：长廊下有很多麻将桌，四川很富庶，四川人很喜欢打麻将，他们生活安逸，但它一定成为不了国际化的都市，因为它过于安逸，缺乏动力！从我个人角度来说，我也曾经经历过甄嬛的困境，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小学教育制度从五年制改成六年制，我被莫名其妙的留了一级，等到我上完高中终于上大学的时候，国家并轨，学费翻了10倍，我觉得命运对我很不公平，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学毕业，国家不管分配了，工作要自己寻找，那个时候，我父母没有工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现在想想，我非常感谢我所遇到的那些境遇，适度的压力会让我更有动力，我只能想办法去生存，即使当时当了一个业务员，也有很多老业务员给我压力，难道我也要以恶治恶吗？可能有人会去选择，但我觉得，每个人要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与其花费时间去做无用的事，不如让自己变得强大。以后每个人都会进入职场，那时，要去团结多数人的力量，让自己成长，在环境中脱颖而出。无论面对什么，都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压力击垮。要用正确的方式使自己脱颖而出。

学生C：我们上大学，不仅要学习专业知识，还要学习文化知识，尤其是古代文学，比如儒家文化，它推崇“仁、义、礼、智、信”，我们应该将这样的思想融入到我们日常的生活学习中，为我们所用，请老师对我的思考做个评价？

郎伟：刚刚这位同学说到的是教育问题，是教育的核心。大学是一个培养人格的地方，所谓培养人格，就是你从一个高中的阶段过渡到大学，接触到更广阔的天地，比如和同学之间的相处。人格、情感、思想、智慧和待人接物的方式是人格的综合体。在近二三十年来，中国教育中大学教育和中小学教育，逐渐把仁、义、礼、智、信的思想都淡化了，所以导致大学生的人文素养和精神面貌不是很好。我去过中国台湾和香港的大学，和台湾的大学生有过接触，觉得他们待人接物的精神面貌要比大陆的大学生好。我想起最近看过的一篇文章，一个美国华裔导演说，大陆很多很有名气的女演员只有强悍，没有优雅。我觉得台湾女孩子和大陆女孩子就不一样，大陆的女孩子太强势，欠缺优雅的部分，所以说，优雅来自于内心的仁、义、礼、智、信。近几年来，国学热的兴起，与其说是民间的思潮，不如说是中国人对温柔的呼唤。所以，在大学，仁、义、礼、智、信的优雅的养成，是高于专业课程学习的。这就是我的观点。

蔡博：前一段时间，习近平总书记号召大家学习国史、党史；说到传统文化和宗教的问题，江泽民主席就曾经提到过“以德治国”。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口号呢？老子说“大德无德”，是指一个社会，如果法律健全，老百姓生活安逸，就不需要强调这种德行。孔子也说过，大道废人一处。当价值观滑坡、道德沦丧的时候，恰恰是我们需要强调和强化仁义教育和文化提升的时候，所以我们现在可以探讨方方面面，包括国学热的回归。我想引用习总书记的一句话：塑夙夜在公。就是说，一个人，要想成功，就要夜以继日地去努力、勤奋，不计较个人得失。治大国若烹小鲜，这依然可以告诉大家一个道理，我们做事要尽量谨小慎微，不伤害别人，才能把国家治理好，把人做好。还有一次，习总书记出访南非的时候，又引用了一句话：志和者，不以山海为远；道乖者，不以咫尺为近。就是说一个理想远大、想在社会上有一定成就的人，必须志同道合，即使阻隔千山万水，我们也要团结起来。我们应该把传统的一些优良的东西武装在我们自己身上，让它更好地树立个人形象、创造价值。

学生D：看过《甄嬛传》和《大长今》的人都知道，甄嬛和长今的共同特点就是隐忍。从中国古代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到甄嬛，古代的人都能这样忍让，那么现代的人为什么不能呢？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我们是不是需要做到这一点？如果我们需要，那需要怎样去衡量它，控制它？究竟忍到什么地步才不需要继续忍下去呢？

蔡博：我每年都会到宁夏大学、北方民族大学去做一些关于职场的演讲，也和一些大学生谈论过这个问题。这个时代是张扬个性的时代，很多同学愿意把自己的特点表现出来，这本身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如果说，一个社会，人的思想不能得到释放，这个社会是没有前途的。有时候开玩笑，有同学问我，如果可以穿越，我会去哪个年代？我回答说：春秋战国。你们能感受到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感觉吗？如果任何的思想和想法都能得到释放，那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年代啊！我做培训的时候，常讲到团队的问题。第一要素，就是忍辱负重。不是说我们对一些不公平的待遇要逆来顺受，而是要冷静下来思考老天对每个人的待遇。那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自己的问题、不足，其中也包含为人处世的问题，和别人交流、帮助他们的问题，自己逐渐强大、逐渐提升的问题，就像“弱国无外交”，如果一个国家足够强大，还会有其他的国家来欺负吗？所以我觉得学会隐忍是必需的，但不是意味着一味地沉沦下去。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我不给你答案，每个人心中对度的衡量是不一样的，压抑程度也是不一样的。我去南京旅游时，专门去参观过总统府，总统府外墙是一个弧形，内墙是一个方形，那你们有什么感受呢？导游做了这样的阐述，人在生活中，一定要做到外圆内方，要有自己的原则和立场，底线是不能改变的。一个人可以有自己的一身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在与人交流的时候，有圆润通达之气，而不是圆滑、无条件、无原则地迁就对方，让人觉得和你交流就像如沐春风，舒服，身上一点刺都没有，怎么接近都不会被伤到。有的学生，如果父母多说了两句，就要暴跳如雷，我对这些学生是很操心的，这么点的事情都不能容忍，以后走向了社会面对更多的挫折和压力要怎么办呢？压力像弹簧，压力越大，弹力越大。

郎伟：蔡老师这个关于隐忍、容忍的问题说得很好，我的理解是，忍耐是生活的必需品。就我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经历来说，我觉得能有容忍之心，对于外在的事物，对于他人，包括个人忍耐，是取得成功必备的素质。尤其是我们大学生朋友，对生活的想象不要以为生活所有的门都向你打开着，生活中所有的阳光都照耀着你，这是做不到的。比如说，我从北大毕业有两个毕业证，一个北大的本科，一个北大的硕士，来到宁夏大学，觉得出身还不错，但是别人对你的认可不会因为你是北大毕业而改变多少。我们宁夏大学前任党委书记、校长陈民先生是我的校友，他1962年进入北大，我1962年出生，所以我们很有缘。陈校长作为一个非常优秀的北大校友回到北大，给北大的本科生、年轻人做报告说，考到北大的本科生和研究生毕业了，还不是人才，只能说存在成为优秀人才的可能性，是否是人才，还得看你在工作单位的表现。我刚刚进入宁夏大学的时候，觉得自己还不错，两个北大的毕业证拿在手里，但周围的人对你未必认可。作为高校的教师，第一是讲课如何、口才如何，第二是文章写得如何。中文系考察一个中文系的毕业生是否优秀就这两头子，即嘴头子和笔头子。所以说现在的80后、90后同学是不是性急了一点，一走上社会就说自己是研究生毕业，是不是应该在方方面面都被照顾一些，客气一些。实际上，蔡老师刚刚已经说了，包括我自己进入具体的工作岗位的时候，开始可能论资排辈，刚开始讲了一年课后同学反应还可以，可是我三四年都评不上教学优秀奖。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教研室里的那些老教师都已经评过了，我说你们都评过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大家面面相觑说，是该轮到你了。隐忍就是大度一点，有时名和利可能暂时到不了你身上，你不要攀比。我当时大学毕业、研究生毕业是国家强行分配的，我是从银川考到北大的，有规定说少数民族地区的毕业生必须回生源地工作。我的很多同学，前一天跟我在一个宿舍，第二天人家分工作全留在北京了，你说我纠结不纠结，困扰不困扰？但是我想，无论把一个人放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有一颗平常心，淡定地面对生活，只要坚持，只要在一个专业方面有才能，把这口井打深了，迟早会得到社会的认可。当北大同学毕业二十年聚会的时候，大家说这个郎某人还做出了点成就，在班里边还排在前列。我很欣慰，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和别人攀比，也不沮丧，我反正就守住这一亩三分地，把它做好，这就是我觉得我们同学面对生活时所谓的忍耐之心。

学生E：听了两位老师的见解，我觉得在看《甄嬛传》和《大长今》的时候，感觉对生活真的是要隐忍，是你的就是你的，要抱着对生活永远积极向上的态度去面对生活，生活总会给你回报的。

学生F：这部影片给我们的一个主题就是环境如何改变人心。前段时间我看了一部小说《沧浪之水》，小说讲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在机关单位一开始满怀抱负却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才华，被渐渐埋没。我是郎老师的学生，我很欣赏郎老师的教学理念，希望学生都有一种优雅的品性，美好的品格。我觉得一个女孩，可以没有才华，没有美貌，但只要有一颗美好的心灵走到哪儿都是最漂亮的。我特别喜欢四个字，德、才、学、情，德就是美德、品德，才就是才华、才干，学就是学识、胆识，情就是感情。我觉得拥有这几个字的人就是美好的人，但现实如此残酷，如何让我们来谈风花雪月呢？郎老师说他喜欢80年代，可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这样一个复杂的生活背景下，内心没有一点诗意的空间，真的很可怜。我们现在处在这个社会，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想做一个品性优雅，很美、很阳光、积极的人，但是社会又不允许，两者之间如何平衡，如何在这个社会里寻找一点诗意的空间，如何培养自己完美的人格？

蔡博：清朝的皇后编制不是有14个么，我发现前排坐了14个女生， 4个温文尔雅的男生，以前看不到火花，现在我终于看到一点火花的味道了。首先，大学生应该敢于展现自己，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论坛不是嘉宾两个人说，大家也可以说一说。她刚刚说得非常好，但问题也十分尖锐。社会现实真的是很严酷，就像这两部影视剧反映了很多社会现状一样。当人有了欲念，当形成了一个独特平台的时候，往往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大家知道烽火戏诸侯，褒姒其实是一个命运很悲苦的人，她并不情愿嫁给周幽王，可是她嫁入以后自己有了儿子，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做太子，把原来的太子废除了。晋国是春秋时期的一个大国，骊姬也是一个被俘虏来的少女，她嫁给晋侯之后也生了一个儿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和儿子的前途，她也废弃了长子甚至谋害长子，把另外两个公子驱逐出去，立自己的儿子奚齐为君，后来被刺死，她又立自己妹妹的儿子为君，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好的结果。她自身也是一个悲剧，后来重耳回国，成为春秋五霸中的晋文公，彻底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走向。很多时候你会发现，社会就是这么残酷，一种极端压抑或竞争力极大的环境，会产生很多扭曲面。我们要清晰地看到，我们应该庆幸自己已经摆脱了那种不正确、不正常或者说很不近人道的环境，在现实社会中，社会一定是朝着文明通达，朝着开放、更加文明的道路上前进的。我们在现在有压力的环境中，依然可以保持自己美好的心境。你有很多方法来调剂，除了隐忍，让自己强大等，难道不可以用一些其他的方法吗？我依然决定我每年都要出去旅游两次。你可以有一种更开放更美好的生活方式，并不是受到一些压力、受到一些紧迫就只有一个出路、一个通风口，一种思考方式。有一位员工现在在我们公司做人事部的负责人，他学的就不是人力资源，可他依然做得很好。他歌唱得最好，公司搞活动搞年会他就脱颖而出了。所以当我们眼前无法风花雪月特别压迫的时候，换一种方法，换一种思路，换一种生活态度，换一种思考方法，换一种对人生的感悟，可能会让你生活起来更轻松。很多人年龄越大，经历的事越多，感悟就越多。为什么今天是郎老师和我坐这儿，就因为我们多长了几岁，我们可能见到的东西更多，思考的宽度更广。有句话说，人可能无法改变生命的长度，但是可以改变自己人生的宽度，所以这样可能会更好。

【微博互动】

女汉子PK优雅态，当代大学女生应该形成怎样的思想观、价值观，从而走向社会扮演一个更好的角色？

蔡博：这位同学说得很像银川市的情况，银川市是移民城市，我有个上海同事到银川工作，他喜欢站在新华街头看美女，为什么银川的美女这么吸引他呢？这是移民城市的特点。在四川，姑娘都1.6米左右的个子，脸圆圆的，皮肤好，很亮丽；到东北个子很高，形象亮丽，但是很泼辣；到江南，女孩子内敛一些，特点鲜明；银川本地很多姑娘的父母都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所以银川的美女各种各样的都有，这是社会进步的一种现象。在时代开放的现在，我们为什么只要一种美女呢？可以有婉约派，可以有豪放派，可以有女汉子，只要对别人无害，用你自己的方法、自己的双手创造自己美好的生活，谁会说你不对呢？如果你觉得这种方式很适合你，那你就走自己的路，找到一种更适合你、更安逸的生活方式，用你特立独行、卓尔不群的方法来获得他人的认可不是很好吗？

郎伟：我一直提倡淑女教育，我们中文系女孩子有90%，研究生中100%。淑女教育的含义就是古典化，如果学文学的女孩都不优雅、都不淑女，这个世界上淑女就不太多了。如果你的“女汉子”这种生活方式是你所追求的目标，我觉得也无妨。这个世界的女孩子应该是仪态万千的，我提倡淑女教育并不代表我把女汉子完全打倒。在民主社会，在宽容个性的社会，所有的路都应该通向罗马，关键是你的内心该有一片柔软的地方，这种柔软就是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对于人的善意。所以只要你内心柔软，外在的表现形式可以参差多样。

【对大学生寄语】

郎伟：生活中不可能全部提供阳光灿烂的东西，生活中可能会提供一些消极的不好的东西，但是只要我们的内心是善良的，只要你的思索是有宽度的，你的人生就是美好的。

蔡博：在未来的职业生涯中，有些东西你现在就要掌握，现在就要开路，你对一些职场的理解，官场不同于后宫，但是也有一些可以借鉴的东西。我觉得有三点大家可以在今后的职场中密切注意。第一，你要知道，你不是在为别人工作，给别人打工，你的所有成长，所有困苦和历练都是为了你自己。第二，要有准确的定位，不论你进入学校，进入事业机关，对自己要有一个清晰的定位，对自己要有认识，自己有哪些不足。第三，就是执行力，今天大家发言组织就是执行力，在你还不能左右一些事情的时候，你要学会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