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观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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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二)“字叔宪”,范晔后汉书耿国传云:“国字叔虑。”李贤注云:“东观记‘虑’作‘宪’。”此条即据此辑录。“宪”,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三二引司马彪续汉书皆作“虑”。

(三) “天子器之”,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初学记卷一二、御览卷二三二引司马彪续汉书皆有此条文字,字句全同。按御览卷二三二先引东观汉记刘据事,下文即云:“又曰:高诩字季回,……又曰:羊融字子优,……”其下又引续汉书李固事,然后以“又曰”形式引征四条续汉书文字,耿国为大司农事即为其中的一条。疑聚珍本辑者阅读御览时,忽略了夹置在“又曰”中的“续汉书”三字,误把耿国为大司农一条系于东观汉记。

耿秉

耿秉与窦固出白山击车师,(一)后王安得震怖,从数百骑走出门,脱帽抱马足乞降。(二)书钞卷一二七  耿秉为征西将军,镇抚单于以下。(三)及薨,赐朱棺玉衣。(四)南单于举国发哀,(五)犁面流血。(六)御览卷三六五

耿秉性勇壮,而简易于事军,行常自被甲在前,休止不结营部。然远斥候,明要誓,有警,军阵立成,士卒皆乐为死。(七)御览卷二七九

(一)“耿秉”,耿国之子,字伯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二、华峤后汉书卷一。袁宏后汉纪卷一三亦略载其事。

(二)“脱帽抱马足乞降”,此句范晔后汉书耿秉传李贤注引作“脱帽趋抱马囗”。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三)“镇抚单于以下”,此句下聚珍本有“击匈奴,封美阳侯”二句。姚本亦有此二句,聚珍本即据姚本补缀。此二句不知辑自何书。范晔后汉书耿秉传云:“章和二年,复拜征西将军,副车骑将军窦宪击北匈奴,大破之。事并见宪传。封秉义阳侯,食邑三千户。”

(四)“赐朱棺玉衣”,此句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九二、御览卷五五一皆引,今据增补。

(五)“南单于举国发哀”,“哀”字御览卷三七五引同,聚珍本作“丧”,御览卷二三九引亦作“丧”。御览卷二七九引云:“匈奴闻秉死,举国号哭。”

(六)“犁”,聚珍本作“剺”。按二字古通。剺,割也。“面”,聚珍本作“而”,误。

(七)“士卒皆乐为死”,此条书钞卷一一五、御览卷四三四亦引,字句微异。依叙事先后,此条当置于上条“及薨”句上。

耿恭

耿恭,(一)字伯宗。永平中,始置西域都护、戊己校尉,乃以恭为戊己校尉,屯后王部金蒲城。(二)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三)屯前王部柳中城。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德,大昆弥以下皆欢喜,(四)遣使献名马,愿遣子入侍。书钞卷三六  匈奴破杀后王安得,(五)攻金蒲城,耿恭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汉家箭神,(六)中其疮者必有异。”(七)因发强弩射之,虏中矢者,视疮皆沸,(八)并大惊。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九)御览卷三四九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来攻,绝其涧水。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吏士渴乏,笮马粪汁饮之。(一〇)恭曰:“闻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一一)今汉德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服,向井拜,为吏请祷,身自率士负笼,有顷,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一二)类聚卷九,御览卷六九、卷五四二、卷七六四,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 耿恭在疏勒,救兵不至,(一三)车师复叛,与匈奴共攻恭。数月,(一四)食尽穷困,乃囗铠弩,(一五)食其筋革。恭与士众推诚,(一六)共同死生,(一七)故无二心。书钞卷一一九恭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敦煌,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齎牛酒释服。(一八)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车师太子比特訾降。(一九)范晔后汉书卷一九耿恭传李贤注恭坐将兵不忧军事,肆心纵欲,飞鹰走狗,游戏道上,虏至不敢出,得诏书怨怼,征下狱。(二〇)聚珍本耿氏自中兴以后讫建安之末,大将军九人,卿十三人,(二一)尚公主三人,列侯十九人,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二二)遂与汉兴衰。御览卷四七〇

(一)“耿恭”,耿国弟耿广之子,范晔后汉书卷一九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司马彪续汉书卷三。袁宏后汉纪卷一〇亦略载其事。此句至“乃以恭为戊己校尉”诸句,原仅有“耿恭为戊己校尉”一句,今所增改,全据御览卷二四二所引。

(二)“屯后王部金蒲城”,“后王部”原误作“后主部”,下“前王部”原误作“前主部”,今皆据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改正。此下三句聚珍本未加辑录。

(三)“关宠”,原作“门宠”。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作“关宠”,御览卷一九二引司马彪续汉书与范书同,又续汉书五行志有“戊己校尉关宠”,是“门宠”乃“关宠”之讹,今据改正。

(四)“欢喜”,此二字及下“遣使献名马,愿”六字原无,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一引亦有,今据增补。

(五)“杀”,原误作“离”,今据聚珍本、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校正。

(六)“箭神”,书钞卷一二五引作“神箭”。

(七)“中其疮者必有异”,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其中创者必有异”。

(八)“疮”,书钞卷一二五引作“创”。

(九)“遂解去”,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匈奴遂破杀后王安得,而攻金蒲城。恭乘城搏战,以毒药傅矢,传语匈奴曰:‘汉家神箭,其中疮者必有异。’因发彊弩射之。虏中矢者,视创皆沸,遂大惊。会天暴风雨,随雨击之,杀伤甚众。匈奴震怖,相谓曰:‘汉兵神,真可畏也。’遂解去。”

(一〇)“笮”,压榨。

(一一)“贰师将军”,汉书李广利传云:“太初元年,以广利为贰师将军,发属国六千骑及郡国恶少年数万人以往,期至贰师城取善马,故号‘贰师将军’。”贰师城属大宛,故址在今苏联吉尔吉斯西南部马尔哈马特。

(一二)“并扬示之”,类聚卷九引云:“耿恭为校尉,居疏勒,匈奴来攻,城中穿井十五丈,无水。恭曰:‘闻贰师将军拔佩刀刺山而飞泉出,今汉德神灵,岂有穷乎!’乃正衣服,向井拜,为吏请祷。有顷,井泉濆出。”御览卷六九引云:“耿恭以疏勒城傍有水,徙居之。匈奴来攻,绝其涧水,吏笮马粪汁饮之。”又卷五四二引云:“耿恭于疏勒城穿井十五丈不得水,恭乃正衣服,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挽笼,有飞泉涌出,大得水。吏士警喜,皆称万岁。”又卷七六四引云:“耿恭于疏勒城穿井十五丈不得水,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负笼,有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范晔后汉书耿恭传李贤注引云:“恭亲自挽笼,于是令士且勿饮,先和泥涂城,并扬示之。”此条即综合以上各书所引辑成。书钞卷八五、卷一四四亦引,字句均未超出上引各段文字。

(一三)“救兵不至”,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时焉耆、龟兹攻殁都护陈睦,北虏亦围关宠于柳中。会显宗崩,救兵不至。”

(一四)“数月”,此句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四八六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五)“乃囗铠弩”,此句上御览卷三四八引有“士”字。

(一六)“恭”,此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御览卷三四八引亦有,今据增补。

(一七)“共”,姚本、聚珍本皆无此字,御览卷三四八引同。按无“共”字,文气较顺。

(一八)“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马严齎牛酒释服”,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建初元年,恭“发疏勒时尚有二十六人,随路死没,三月至玉门,唯余十三人。……恭母先卒,及还,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将齎牛酒释服”。李贤于“三月至玉门”句下注云:“玉门,关名,属敦煌郡,在今沙州。臣贤按:酒泉郡又有玉门县,据东观记曰‘至敦煌’,明即玉门关也。”又于“五官中郎将”下注云:“据东观记,马严。”此条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文句辑录。通鉴卷四六胡三省注曾转引李贤注“玉门,关名”云云。

(一九)“车师太子比特訾降”,范晔后汉书耿恭传载,章帝初即位,遣征西将军耿秉救耿恭,建初元年正月,击车师,攻交河城,多所斩获,匈奴惊走,“车师复降”。其下李贤引东观汉记此语作注。

(二〇)“征下狱”,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出。聚珍本注云:“范书本传,恭是时为长水校尉,副马防征西羌,忤防,谒者李谭奏恭以罪。”

(二一)“大将军九人,卿十三人”,此二句姚本、聚珍本作“大将军二人,九卿十三人”,初学记卷一八引同。按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耿氏自中兴已后迄建安之末,大将军二人,将军九人,卿十三人。”是御览卷四七〇所引“大”字下脱“将军二人”四字,其下“将军九人,卿十三人”八字不误。

(二二)“中郎将”,原脱“中”字,姚本、聚珍本有,初学记卷一八引同,今据增补。“数十百人”,姚本作“数百人”,初学记卷一八引同。聚珍本作“数十人”。按当作“数十百人”,范晔后汉书耿恭传云:“中郎将、护羌校尉及刺史、二千石数十百人。”可证。

铫期

铫期,(一)字次况,(二)为光武贼曹掾,从平河北。上至蓟,时王郎檄书到,(三)蓟中起兵应王郎。上趋驾出,百姓聚观,喧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跸。”大众披辟。(四)后上即位,上笑曰:“卿欲遂跸耶?” 御览卷六八〇  光武使邓禹发房子兵二千人,以铫期为偏将军,别攻真定宋子余贼,拔乐阳、稿、肥累者也。(五)水经注卷一〇

铫期从击王郎将儿宏、刘奉于钜鹿下,期先登陷阵,手杀五十余人,创中额,(六)摄帻复战,(七)遂大破之。 御览卷三六四

铫期为太中大夫,从到雒阳,拜为卫尉。是时陇蜀未降,麻赋往囗囗屯。(八)上轻与期门近出。(九)期当车前叩头曰:“臣闻古今之戒,变生不意,诚不愿陛下微行数出。”有诏车骑罢还。(一〇)书钞卷一三九期疾病,使使者存问,加赐医药甚厚。其母问期当封何子?期言:“受国家恩深,常惭负,如死,不知当何以报国,何宜封子也!”上甚怜之。范晔后汉书卷二〇铫期传李贤注

(一)“铫期”,颍川郏人,范晔后汉书卷二〇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一。

(二)“字次况”,原脱“字”字,“况”又误“贶”,今据姚本、聚珍本和范晔后汉书铫期传校正。

(三)“时王郎檄书到”,此句至“瞠目大呼左右曰”数句原作“蓟中应王郎,上惊去,吏民遮道不得行,期瞠目道左曰”。初学记卷一七引云:“铫期从光武略地,时王郎檄书到,蓟中起兵应王郎。上趋驾出,百姓聚观,喧呼满道,遮路不得行。期骑马奋戟,瞠目大呼左右曰:‘走。’众皆披靡。”今据初学记所引增改。

(四)“辟”,姚本作“避”,书钞卷一三〇引同。按二字古通。范晔后汉书铫期传作“靡”,与初学记卷一七所引相合。

(五)“拔乐阳、稿、肥累者”,“拔”字聚珍本误作“援”。“稿”字水经注原误引作“禀”,聚珍本不误,今据改正。“肥累”,水经注原引作“肥垒”,聚珍本作“肥累”者是,今据改。范晔后汉书铫期传云:“期为裨将,与傅宽、吕晏俱属邓禹。徇傍县,又发房子兵。禹以期为能,独拜偏将军,授兵二千人,宽、晏各数百人。还言其状,光武甚善之。使期别徇真定宋子,攻拔乐阳、稿、肥累。”

(六)“创”,原误作“疮”,聚珍本作“创”,与范晔后汉书铫期传同,今据改正。

(七)“帻”,原误作“情”,聚珍本作“帻”,与范晔后汉书铫期传同,今据改正。

(八)“麻赋往囗囗屯”,此句有脱误,无从校正。“赋”字疑当作“贼”。

(九)“期门”,汉武帝时选拔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良家子组成。武帝微行游猎,则执兵扈从,期诸殿门。其长曰仆射,属光禄勋。范晔后汉书铫期传李贤注云:“武帝将出,必与北地良家子期于殿门,故曰‘期门’。”

(一〇)“有诏车骑罢还”,此条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

王霸(一)

袓父为诏狱丞。(二)范晔后汉书卷二〇王霸传李贤注上为大司马,以王霸为功曹令史,从渡河北,宾客随者数十人,稍稍引去,上谓霸曰:(三)“颍川从我者皆去,(四)而子独留,始验疾风知劲草。” 御览卷四一八王郎起,上在蓟,郎移檄购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将以击郎。市人皆大笑,举手囗揄之,(五)霸惭而去。(六)御览卷八二七光武发邯郸,(七)晨夜驰骛,传闻王郎兵在后,(八)吏士惶恐。南至下曲阳呼囗河,(九)导吏还言河水流澌,(一〇)无船,不可渡。官属益惧,(一一)畏为王郎所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