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爱是一场人间烟火(4)
常常看到几个女姓,即便是陌生人,围在一起,谈论到孩子时,哪怕是很琐碎的事,说的人神采飞扬,听的人也津津有味,比看电影还有精神。只要有一个人因一句话眼睛一红,其他人就像被传染似的,眼眶马上都红了。女人中没当过妈妈的,一般会对妈妈们的这种表现感到莫名其妙。
很久以前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母亲在遭遇车祸的时候,第一时间抱起孩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将孩子送到医院检查。当听到大夫说孩子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时,她无声倒下了,最后因伤势太重而去世。在给她检查时,医生非常震惊,无情的车轮实际上已将她的腰部碾碎!然而一个母亲的力量支撑着她在生死攸关时,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听罢使人不胜嘘唏。
自从生育了我们,母亲开始竭尽全部的生命、青春和心血,来抚养我们。可以想象天底下每个母亲,原本都是那么的美丽、健康,充满着青春活力,可是却因为生育我们而失去了昔日风采,一双玉手也因洗涤过多的衣物、太多的家务而变得粗糙不堪。母亲原本也是一个非常爱打扮的青春少女,可是自从生育了我们,她却心甘情愿地把所有的妆饰收藏起来,一心一意地抚育儿女,不惜素面朝天。她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奉献给了儿女,自己却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有时甚至会为没有过多的财富留给儿女而难过,乃至于放下面子多方求助和奔走。
这就是男儿眼中的母亲,此生给我们恩德最大的人。其实,说到恩德这两个字,就是一种亵渎,母亲何尝把自己的行为当成一种恩德呢?
最早对妈妈这个词的感受源于小时候的一件事。
记得那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幼儿园的隔壁住着一户人家,这家的婆媳关系很不好,两人经常吵架,那媳妇当时挺着一个大肚子,样子有点凶,实际上光是听到声音就已经知道她很厉害了,经常把那个婆婆骂得暗自抹泪。我们一帮小孩子尽管听不到她们吵啥却非常同情老太婆,都在暗里咒骂那个恶媳妇。许久后的一天,那家人的小孩坐在家门口哭了很久,那媳妇出来轻轻地为自己的孩子抹泪。女人的肚子已瘪下去了,脸上略显疲惫但写着温柔。当时小小的我觉得很惊讶,咦,原来做了妈妈的女人可以变得这么温柔?这个形象在我的脑海里一直顽固地镶嵌着。从此,出外买东西或做什么事,一看到对方是孕妇,我就比较放心,觉得从她的脸上总能看到一种母爱特有的温柔。
一个好朋友平时是家里的顶梁柱,一次重病住院,清醒的时候,他一再跟亲友强调老家的母亲身体不好,生病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她。但有一天,病重的他突然用微颤的语调说:“我很想妈。”身边的家人连忙拨通家里的电话,当一听到妈妈的声音时,一向坚强的他竟然像个委屈的孩子似的说:“妈,我在北京住院。”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任性,在最脆弱的时候,他潜意识里最依恋、最想见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在每一个游子的心里,家是一个向心力很强的地方,而母亲实则是这个地方的中心。一个女作家曾对儿子说:“妈妈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有妈的地方就有家。”
有些女人常常爱问男人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那就是:“如果我和你母亲同时落水了,你先救哪个?”言下之意即是很忌妒母亲在男人心中所占的位置。其实没必要,因为她们将来某一天也将成为某一个孩子的母亲。
同事芳芳分享过她老公对回家的态度。
过去一到春节,不管票怎么难买,老公就想着回老家。但自从几年前家婆去世后,他回家的念头陡然淡了许多。问他,他就说,母亲在,回家是不需要理由的。可现在母亲不在了,想回家总要找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都不一定能成行。
家婆去世周年祭,在外的几个子女都回家了,晚上芳芳看到四十几岁的二哥在偷偷哭,问他,二哥说:“妈妈在时,无论什么时候回家都是妈帮我倒好洗脸水,放好脸巾。现在妈不在了,就没有人帮我倒水了,我才真的相信,妈妈真的不在了。”这个细节令芳芳震撼!那时候他才明白在男人心中母亲的位置。
实际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年龄多大,只要妈妈在,我们永远长不大!
母亲,实际上是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词。她使我们每一个人,面对这个词的时候,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操劳的丝丝白发;想起母亲脸上辛劳的条条皱纹;想起母亲数十年来腰酸背痛对生活的支撑;想起母亲永远的付出和隐忍。母亲这个词使我们心灵的杂物渐渐剥离,它过滤掉我们内心的浮躁,使我们有了一丝心灵的宁静,使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生命的本色和质朴纯真的东西。
呵,母亲,这个世界因为您而美丽而永恒。
幸福随身听
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
——纪伯伦〡黎巴嫩艺术天才,文坛骄子
3.沉默的父兄,最坚强的依靠
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父亲和长兄很像,都很沉默,但家里一有棘手的问题,都得他们出面去解决。
我上学问题是他们解决的;我家跟其他人家庭的争地矛盾也是他们解决的;我生病住院问题是他们解决的;我上大学的学费是他们解决的……
这就是父兄,沉默,但却是最坚强的依靠。
这种爱,它是无言的,是严肃的,是宽广无边的,在当时往往无法细诉,然而,它让你在过后的日子里越体会越有味道,一生一世也忘不了。
父爱是抽象的,小时候,每当我们做错事情时,母亲总会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两句,但很快就过去了,又恢复了慈爱的面目,但父亲一定会严厉地批评,甚至勃然大怒,施以体罚的教训。幼稚的我们会把父亲的批评和教育当作仇视的理由,发誓长大后要报复的也大有人在。当时我们对父亲冷漠、威严的形象和强硬的态度很难一下子接受,但当我们以后碰到同样的事却很少再犯错误时,才真正意识到父亲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正是那种冷漠、威严和强硬的态度把生命的智慧强制性地刻入我们的心里,使我们避免了许多人生的陷阱。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幼小心灵中父亲的形象会逐渐升华,在此升华过程中,我们会逐步体会到父爱是一种深沉、严肃的爱,与母亲的慈爱合为一体,才是真正的成功家庭教育,而且从理性的角度来说,这种深沉、严肃的爱似乎更为重要。
父兄的沉默,许多人都有深刻的体会。
记得小时候就觉得父亲是个相当沉闷的人。有一次,他带我上街。他牵一头山羊,我就默默走在身后,走过深秋枯黄的田野,走过人烟稠密的东关正街,走得我人困马乏的,虽然很难受但却不敢要求歇一歇。他也没说抱抱我,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一路上我们居然一句话也没说。他不像别人那样逗我说笑,我也不敢随便问他什么,尽管那时候我心中埋藏着太多的疑问。比如说,那头老实巴交的山羊我们已经养了好多年了,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要遭到主人的抛弃?听它一路“咩咩咩”的叫声,再看它可怜巴巴的眼神,多像在求情。我心里很不舒服,不想它被卖掉,可父亲根本不理会它。
最后我们走到一个叫“南市场”的地方,是我们当地的牲畜贸易点,父子俩默默地站在人家屋檐下,费了好长时间才把那头山羊处理掉。接过一卷钱,父亲点过后揣进兜里,拉了我的手,头也不回地往回走。东关食堂的炝锅面很有名,父亲要了两碗,我们坐下来细细品尝那个年代难得一见的油腻荤腥。之后,葱花胡椒小酥肉的香味在我心里飘荡了几十年,到现在不但没有散尽,反而更加浓烈。没有语言包裹的父爱,默默地,一直在心间。
现在,长大了之后,我的大哥似乎也深得父亲的遗传。
这两年大哥经常出差,见他一面真不容易。即便见了面,我们也很少说话。
兄弟见面的地点通常是在老家。星期天,各自带上妻儿,回家看望父母。他一回去总默默做他的一份事。要么进厨房帮着做饭,要么拿起扫把扫院子,要么带他的儿子出去玩。实在无聊,一个人悄悄上楼去睡觉。过一会儿忽然找不见他了,谁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连他媳妇也不知道。又过了一会儿,他又神秘兮兮地回来了,给母亲买了一盒药,车子后面架了一盘电线,或是一个卫星电视接收器——家里与电有关的活全是他干的。
这就是父亲和兄长的爱,他们总是默默地付出着。从某种程度上说,父兄是一个整体,兄长是父亲的一个影子,兄长之爱也有父爱的许多特质。
跟许多人一样,现在总是想起小时候父亲的“暴风骤雨般的教导”。
当我们做了好事的时候,父亲的表扬和奖赏是一种不可言说的肯定,它直接启迪了我们的是非观、价值观,这使我们逐渐成为一个好人,养成了一身的正气。
而当我们做了坏事的时候,父亲的严厉批评、勃然大怒,甚至是暴跳如雷的反应都是一种强烈的遏止力,使我们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无形中少犯了许多人生错误。
当我们逐渐懂事后,不同于母亲的天天嘘寒问暖,父亲不断地激励我们要胸怀大志,要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他教育孩子要自尊、自爱,树立对家庭、社会、人生的责任感和主人翁精神,这就是父爱之广、大、博、深。
父爱的内涵如此丰富,难怪幼儿心理学家会这样说:“失去父爱是人类感情发展的一种缺陷和不平衡。”没有父爱的家庭会严重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造成孩子性格和心理的某种缺陷。
正是这样,父兄之爱,默默无闻,只在远远的背后注视着自己的亲人,只有用心的人才能体会,但它却是我们最坚强的依靠。
幸福随身听
恐惧时,父爱是一块踏脚的石;黑暗时,父爱是一盏照明的灯;枯竭时,父爱是一湾生命之水;努力时,父爱是精神上的支柱;成功时,父爱又是鼓励与警钟。
——梁凤仪〡中国香港著名作家
4.姐妹是朵双生花
有一种兰花,名叫“姊妹兰”,它们原是分萼的姊妹。石上兰,赖以生存的是一层薄土,娇嫩单薄;石下兰,得天独厚的是一片肥沃,尽享雨露和恩泽。然而,它们各自都开放着美丽的花朵:石上的兰草,承受阳光的抚爱,却不独占阳光的温情;石下的兰草,有沃土的厚爱,却也不吝啬淡雅的芳香。
这就是姊妹之情,有着共同的根,后来虽然分萼,却各自开放着自己的独特的美丽,互相映照,互相扶持着,一路芬芳……
小樱和小兰是一对亲姐妹,她俩的关系让人忌妒。
小兰是妹妹,比小樱整整小了3岁。其中小樱的性格比较乖巧,听话,嘴甜,人缘也好,到哪里都有人喜欢;妹妹小兰呢,很有个性,比较有主见,脾气很倔。
小时候,妹妹总是跟着姐姐出去玩。有一次,小樱当着同学的面说小妹是“跟屁虫”,小兰竟然有两个星期不再理小樱,她的骨子里有着那么一股反叛精神。那时候,家里生活条件不好,没有多余的钱买书,但姐妹俩又特别爱看书,爸爸书柜里的书不太适合她们读。刚巧,镇上有人提倡“蒜头换铅笔”,只要上交5头蒜就可以得到一支铅笔,十支铅笔又能换一本书。姐妹俩为了得到更多的书,就利用午睡的时间去别人已经挖过的蒜地里刨,一段时间下来,书增加了不少,脸却黑了一层,手上更是起了老厚的茧子,但那是心甘情愿的。姐妹俩还喜欢花草,小小的院子就是她们的天地,小樱种石榴,小兰养海棠,两人比赛谁种的花美丽。有一次,小樱的石榴上有了虫子,花、叶都被侵蚀,却到妈妈那儿告状,说是小兰搞的鬼,两人还为此冷战了一星期。
小樱说,童年的往事,姐妹间的小摩擦早已化为了点点的回忆,而那点滴又是如此温馨、美丽如斯。
现在,姐妹俩各自组成了家庭,但姐妹之情却是越发深厚。恋爱时,当小樱感情上游移不定的时候,总是妹妹在一旁为她鼓劲,为她解忧。去年,妹妹的公公得了绝症病逝,她很长时间没有恢复过来,小樱就打电话陪她说话,替她分担痛苦。现在两人的性格更加鲜明了。妹妹是理性多于感性,而姐姐则是感性多于理性。妹妹用锐利的眼光看问题,往往看得透、看得深,而姐姐则更偏向于情感,看人做事比较单纯、自然。更奇妙的是,从小沉默讷言的妹妹,如今变得“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前些日子,小樱出差在妹妹家过了一晚,姐妹俩竟不知不觉谈到天明,谈写文章的体会,谈工作中的遭遇,生活中的矛盾,等等。
小樱说:“虽然,我们两人在不同的地方生活、工作,但我们的心是相通的,我们的情是相连的。”两人用不断的长线(上网、电话),交换两家阳台上植物的消息,沟通着彼此的信息,在姐妹相通的信息中,把欢乐传送,把痛苦宣泄。上个月,姐妹俩还一起写了一篇“兰花情缘”。怀着对生命的热爱与热情,怀着对真、善、美共同的追求,使姐妹成了各自心灵上的契友,姐妹间有了一种天然的共鸣,也有了一种共同的回响。
这就是典型的姐妹之情,平淡且感人。
实际上,当我们每次叫姐姐妹妹的时候,心中总能涌出许许多多的温馨、甜蜜,总能回忆起那些开导、鼓励的话语,总能回忆起两人一起干过的囧事,也总能回忆起两人互相闹别扭的事情。也许真的是种缘分,能让两人在茫茫人海中生在同一个家庭,相遇、相识并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