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语与幽灵,Twitter的存在与虚无(1)
游戏工场壬三 管理学人/编译
我们对于广场的向往如此强烈,我们对于自由的表达如此热衷。
因此,我们愤怒于所谓的“墙”。
我讲自己定位在自由派,所以在推送下面这篇文章时略有迟疑。因为这篇文章的作者是个标准的美国愤青,他叫umair haque。他完全愤怒于Twitter上的流言文化,担心信息革命会带来法国大革命般的后果。但是,他的立意却和国内目前对于言论自由嗤之以鼻的左派人士完全不同,尽管结论上也许会比较接近。
说到底,这位西方愤青的观点是自由的表现,国内的类似声音则是意识形态的表现。想清楚了这一点,我便可以放心推送了。
今天的内容由两篇文章组成,第一篇谈“恶语”,第二篇谈“幽灵”,这都是twitter长久以来存在的根本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也许你的大脑中会出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美丽的广场上,一群腆着肚子的流氓扶着写有“自由”二字的纪念碑哇哇呕吐,还有一群作家的灵魂在上空飘扬,他们在广场上找不到自己的肉身,无法着陆。
Twitter刚刚发布裁员信息,这次动静不小,而事实上,华尔街已经看衰这家公司很久了。
但对于我们这些墙里的人来说,这些根本不重要。因为,我们并没有切身体会到twitter的种种坏处,我们连起码的信息自由都伤难获取。
这是“管理学人”的第二十四次推送。同名纸质读物正在筹备中。
Twitter正在“恶语”中死去
Twitter像是一个被废弃的酒吧。
Twitter像是一座满是鬼魂的坟墓。
Twitter的烦恼其实来源于一些更深层的、却也简单的事情,虽然这些事都属于老生常谈了,可twitter却看不到这一点。这就像是一个瞎子因为自己的失明而深受其害道理是一样的。
Twitter的问题在于“恶语”。“恶语-不赚钱”是科技和媒体行业最大的问题。恶语的问题是当今网络面临的最大挑战。它的影响力远远大于审查,监管,或者货币化。这个问题规模之大,意义之广已经成为历史性的课题。而且更糟的是,它的代价非常昂贵,不可能用廉价的,简单的程序技术来修补。
也许,这不会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暴力威胁。可它却是一场无休止的争吵,并将带有些许暴力倾向的风气一起渗透到大众网络……
Twitter是我们曾经的荣耀,最伟大的地球村,让每个人都可以聚在一起,在这个华丽的广场里畅谈。但是现在我看到广场里的人开始互相逼迫,推托,嘲笑,欺负,怒吼,骚扰,威胁,跟踪,或者对你做一些龌龊,卑鄙的行为。或许这样的交流根本称不上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减轻自己对于生活,和因梦想破灭而产生的愤怒感。可是即使这样你也不能为此而报警。这种特殊的社会现象不知是否对你产生了影响?
过去,Twitter或许能算得上是一个城市广场。但现在看来,它更像是一个能在醉酒后,尽情呕吐的大坑。Twitter的目标是尝试建立十亿美元的上市公司,并希望能改变世界的,可惜这些害群之马充当的角色不仅仅是观众。
社交网络从此成为一个令人讨厌,被认为是极其野蛮的地方。这是因为那些想把平台简单化的公司毫不关心“恶语”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还记得上次我听到一家主流高科技公司的CEO说……“恶语”不是作为广告的一种形式吗?为什么不利用起来呢?对他们而言这是“商业模式”,他们要为了更伟大的事业而努力炒作,所以为此会投入更多的广告效应。
他们错了。
“恶语”正让整个社会网络走向毁灭,它有着显著的冷效果:就因为一个转折点,人们便会立马停止使用这个平台。这个现在似乎已经发生在twitter身上了。“恶语”就像连接人们的技术中心,如同将没有被沙门氏菌污染的牛肉作为一个产业链的核心供于消费者。简单来说,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听别人对着自己乱吼,因为这些人他们永远不会遇见,况且对方愤怒的对象是这个世界而不是自己。
有些话题我们也很少去关注甚至闻所未闻。我认为要成为焦点还有更简单的方法:在平台上对当下流行的话题用恶语攻击,然后对随之而来得攻击视而不见,或许第二天在你却茫然不知的情况下,你的大名就已经出现在了搜索榜单上。
人们已经自分派系,成立小团体,建立部落。目的是为了捍卫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方式,他们的习俗,他们的文化,以及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如果在这里,你敢不低头,或是想着公然挑战他们,那么,这些人将一起捍卫自己的神,挑起对抗你的行动。
作为技术文化行业的大主教们一直都不太会喜欢?我的诠释。他们也相当积极地与这个理论相抗衡,原因很简单,因为它挑战了他们对世界的基本信念。毕竟,他们就是用这种错误的方式和理念去组建公司,甚至学着去创造属于他们的世界。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产品和服务所产生的问题才是第一位。如上所述,组织者致力于工业时代的目标,不断提高生产率和效率,以最低的成本去制造,却能获得最高的销售价格。但正如一个肉类加工公司出售受污染的牛肉,长此以往,让消费者患病,销售量的下降将会是必然结果。所以社交网络不断地涉及恶语攻击,必然会降低它的使用率。我想引用《经济学人》里的一段话:网络有影响社会科技的力量,但恶语却必然是一种反网络效应,它所带来的只会是消极,而没有积极的一面,我们都会恐慌,因为我们不再能通过网络而获得信息和收益。
你可以创造最完美的代码技术,但如果利用这种技术互相贬低,欺负,殴打,折磨,挑衅,践踏,争吵,叫嚣。如果科技不能为我们创造价值,那么它本身就已经贬值了。当社会的互动产生了些许暴力,那么我们可以说,这样的互动已经变质,品质也已经降到了临界点。
“恶语”不会凭空而出。一个健全的意识是不会(也不需要)恶语的。恶语是因为心理创伤而导致的,无论你是否想用恶语去隐藏或逃避自己的愤怒和挫败感,这种心态必须用某种方式来降低它对别人的伤害,或者直接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令人不安的事实是:
我们创造了一个“恶语”的社会。“恶语”的行为已经常态化,正规化和程序化。我们因为公司各种规定,规范和期望而在工作中被恶语相向,这样看来,我们只不过是“人力资源”,被利用和分配,然后耗尽。“恶语”在社会上起了很大的作用,它们通过各行各业设法掠夺我们的纯真,用字面上的“目标”让我们感到疲软。现在我们正用自己的双手制造着“恶语”,通过光波,喷向那些我们平时见不到的人,说一些我们平时不会说的事。
这是一个停滞的时代。全是些破碎的梦想和挫败的期望。停滞的不仅仅是“经济”,而是我们?自己。停滞的是我们的发展潜力,也是我们应该所有的生活。这就形成了一个无形且巨大的暴力循环。停滞就是因为“恶语”。我们都是它的受害者。我们曾经被骗过的不只是我们的存款、退休、工作和社会契约,还有那些我们必须从自由中获得的自我。所以我们也会有自己的愤怒和绝望。我们就会在社会网络中,欺凌,争论,谴责,愤怒,虽然这没有任何意义。可如此循环,受辱者就变成了恶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