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雨后新计划
南希处理的时候,内脏都包在野猪皮里,顾念皱着鼻头小心翼翼的把兽皮提起来,冒着雨扔下了南山腰,中间还滑了一跤,摔了一身的泥。回到山洞把自己擦干净,南希还没醒。顾念洗干净手又走进石道处理那些肉。
用锋利的石块把肉分割成几块,然后抹上厚厚的盐,还没忙活完,南希就进来了。
“南希,你醒啦。伤口好些了吗。”
南希点头,蹲在一边看顾念给肉块抹盐,石道里有些暗,顾念端了油灯在里面,南希一蹲下,把灯光全都挡住了,黑影投在顾念面前,看上去怪吓人的。
“南希,你这样把光全挡住了。来我后面,或者把油灯端过来。”
石道并不宽,南希想了下,直接出去了。
顾念:“……”难道他没听明白?
顾不得南希,还是抓紧处理肉块,食物才是最重要的。
顾念处理好肉块回到洞里,南希正坐在桌边研究油灯。顾念看到了,微微一笑,开始准备早饭。
外面下着雨,石炉上烧着水,洞里有足够的食物,顾念的心情很好。依旧只有野猪肉生白菜和毛栗子,这一次,顾念单独炒了生白菜,把昨晚煮好的栗子压成泥,弄了一个栗子糊糊。然后照旧烤了肉。
以前顾念最喜欢下雨天窝在被子里,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觉得慵懒,想放松下来。
吃过饭,无所事事的两人坐在桌边看山洞外的雨。
想到南希对油灯的好奇,顾念开始教南希做油灯。要不是这次下雨,山洞提前黑暗下来,她也没想着做这个东西。
顾念把需要的东西准备好,然后开始示范给南希看,做一步,解说一步。其实根本没什么好讲的但是这样的天气,狭小的空间里,生活这么久的两人如果不说话,气氛会变得很微妙。顾念不习惯在这种微妙。
南希看过一遍就自己做了一个,然后自己点了火,看到油灯亮了,南希笑的很开心,顾念第一次看到南希的笑,愣了一下,自己也跟着无声笑了笑。
闲下的时间,顾念拿出麻布试着给自己做一套内衣。因为不知道怎么做,只好把身上的脱下来,趴在兽皮上研究。
研究了半会儿,顾念放弃做那么高难度的,选择最简单的抹胸类内衣。用碳画好样子,开始拆线割布。
南希在一边看着顾念忙来忙去,原本的麻布就变了样。再看看山洞,原本自己一个人居住还有些大的地方,现在变得拥挤,出入都不方便,他却奇怪的没有觉得麻烦。
大雨下了三天,顾念和南希也在山洞里窝了三天。南希手臂上的伤已经愈合,结了厚厚的一层疤。
太阳高挂,空气清心,站在山腰上,顾念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情也变得畅快。南希一早出去打猎,她留在家里打扫。受潮的兽皮麻布都得拿出来晒,搬进去的石桌石凳也得再搬出来。
顾念忙碌的很开心,这次一连三天的暴风雨,让顾念想到了很多,比如,家里应该要常备一些肉食,食用的水也得备着,不然像这次,只能喝雨水。山洞有些小了,如果是冬天,风雪吹进山洞,她恐怕会冻死。一直睡在地上,久了,怕身子骨会出问题。
她需要床,需要挡风雪的房子,需要的太多,最重要的还是过冬的食物。想的太多,还得一步步去做。
从这天开始,顾念开始试着做咸菜,把生白菜洗干净沥干水,撕成小块,放在青瓜瓷缸里,撒上盐,盖上盖子。
这些顾念从没做过,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咸菜是用盐腌制的。第一次做的,盐放少了,导致生白菜直接臭掉。第二次,盐放多了,不仅咸,还很苦,难以下咽。第三次咸度适中,可是干巴巴,一点水分也没有。第四次,加了生水,坏掉了。第五次,加了凉白开,终于成功了。
成功一次,顾念已经谢天谢地了。她吃过酱黄瓜,酱辣椒,酱竹笋,咸萝卜干,泡菜,酸白菜,各种市场卖的咸菜。倒是第一次做咸菜,成功的喜悦真是比领到工资,拿到房子的钥匙还要多。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顾念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方法。还得趁着青瓜没熟,多摘一些回来。生白菜因为她的实验,更是需要很多。
忙碌的不仅是顾念,还有南希。可能真的是到了雨季,自第一次暴雨过后,每隔几天,总是要下一场。所以,每一个晴朗的日子,南希总要带回很多猎物。还得趁着天气好,去给顾念摘生白菜,水梨果,青瓜,红瓜。
在一个晴天的午后,顾念难得休息的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北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音尖锐,听上去很痛苦和愤怒。顾念吓得直接站起来,第一时间寻找南希。
声音传来第三声,南希回来了。连人形都没变,直接把顾念放在自己的背上朝着北方飞去。
那里是华浓的领地。
远远的,顾念就看到一条巨大的白蛇盘在树顶端,它的皮肤村村裂开,离它不远的地方是一条绿蛇,那是华浓。
周围还有兽人在不断赶来。
白蛇双眸已经变红,流着殷虹的血,白色的蛇皮破碎成一块块掉落下来,它的头颅高高扬起,痛苦愤怒的嘶喊还在继续。华浓试图靠近它却不得法。此时的白蛇,也就是顾念见过两次的白蛇雪浓非常危险,华浓不是它的对手。
周围的兽人都不敢太靠近,南希更是飞在空中没有落下。
白蛇赤红的眼还在四处打转,它痛苦的想要毁掉所有。身体里汹涌的力量无处发泄,它只能不停的扭动身体。
华浓想要结束它的痛苦,又下不了手,一直停在原地不动。旁边的兽人看不下去,“华浓,在不杀了她,等到她彻底崩溃,我们大家就都等死吧!”
就像印证兽人的话,雪浓的身体突然变大数倍,嘴里竟长出长长的獠牙,被它攀爬的大树仿佛承受不住它的重量,直接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