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八）

与赵慧英糟糕的境况相反，林秋美这几天心情舒畅。听到姑姑打来电话，说是顾惠欣同意与李洁明先接触看，而且友兰爸爸也认可先接触，林秋美是心花怒放。星期三晚上，林秋美临睡前开始与李志勤商量起来了。

“志勤啊，在姑姑身旁的惠欣姑娘你认识吗？”林秋美问道。

“我认识的。是山东姑娘吗？”李志勤说道。

“啊？，你怎么认识的？”林秋美又问道。

“姑姑曾拜托我。为她留意对象。我这一阵子比较忙，还顾不上。”李志勤说道。

“姑姑把她介绍给李洁明，你看行吗？”林秋美继续问道。

“真的？我看可以的。不过，人家小姑娘能看上李洁明？你儿子要比人家学历低。”李志勤有些疑惑。

“小姑娘同意接触接触。”林秋美说道。

“那，爸爸知道吗？”李志勤说道。

“姑姑，告诉他了。他认可的。说惠欣姑娘细心，善良，有爱心，读书用功，是医科大学的高材生。听姑姑讲，现在中山医院和瑞金医院都要她。”林秋美说道。

“那，我也同意。既然是姑姑喜欢的，而且她对蓉蓉那么好，那肯定是好姑娘。李洁明你与他说过吗？”李志勤说道。

“我征求过他的意见。他说，既然是爷爷、姑婆看中的姑娘，肯定错不了。他同意见见面。”林秋美说道。

“我看咱们就正式安排一下见面。”李志勤说道。

“那咱们就把爷爷、姑姑和秋茹他们都请上吧。”林秋美说道。

“我看不要高调。人家女方家在外地，我们男方去了很多人，会给对方很大压力的。我看只要你和姑姑出面即行，不要给对方造成很大压力。”李志勤说道。

“志勤啊，你说的对！我来小范围安排一下。”秋美说道。

秋美与志勤沟通以后，打电话告诉了姑姑。最后商定星期五周末晚上，在常熟路的衡山饭店与顾惠欣见面。

周末的衡山宾馆，枝形吊灯投射糅合灯光。欧洲哥特式建筑油画衬托着包厢内的雅致、和煦。林雨桐、顾惠欣、秋美、李洁明四人围坐一桌。顾惠欣很少经历应酬场面、且又是第一次相亲，故显得较为拘谨、青涩，加上穿着浅蓝色的衬衣，尤为显得脸红。还是林秋美首先打开了僵局。

“惠欣啊，我们今天很高心能够在一起见面。不用我介绍了吧，我们彼此都认识。今天你是主角，你喜欢吃什么菜，你先点。”林秋美把菜谱递给了顾惠欣。

“我……”顾惠欣不好意思把菜谱递给林雨桐，“林老师，要么你点吧。”

“秋美啊，不要难为惠欣了，我们今天吃鲁菜吧，洁明，你看如何？”林雨桐说道。

“好啊，我也喜欢鲁菜，我们就吃鲁菜吧。”林秋美说道。

李洁明唤来了侍应生，在一旁商量点鲁菜。这边，林秋美又发话了。

“惠欣啊，你最近学习紧张吗？”

“最近比较紧张。我们马上要毕业了，大家都在准备毕业论文，我的精力都在这个方面。”顾惠欣说道。

“毕业以后，准备去医院还是留校当老师呢？”林秋美问道。

“我还是想去当医生，我也喜欢这个职业。况且，我跟了林老师很多年了，还是搞青少年自闭症的研究和治疗。”顾惠欣说道。

“小顾啊，这个职业是很清苦的，你还是要有思想准备。我干了一辈子了，有这方面的体会。”林雨桐说道。

“是啊，姑姑已经从事这项工作超过半个世纪了，那是要有奉献的，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的。”李洁明说道。

“我明白了，但是我是学这个专业的，看来是没有退路了。我只能向林老师学习，要有奉献准备了。”顾惠欣说道。

说话间，侍应生把菜端上来了。

“惠欣，我们边吃边谈吧。”林雨桐说道。大家提起了筷子。

“惠欣啊，你爷爷近来身体还好吧。”林秋美问道。

“谢谢阿姨，我爷爷身体很好。昨天去荣成了。”顾惠欣回答道。

“你妈妈也好吧。”林秋美又问道。

“我妈妈身体很好。最近合作社工作很忙。妈妈把爷爷叫回去就是为了十月份水果上市问题。我们家从去年开始，除了种苹果、梨意外，还种了山楂、樱桃番茄、香柚等水果，这都是十月份前后要上市的水果。”顾惠欣说道。

“什么叫樱桃番茄？”秋美问道。

“樱桃番茄就是圣女果，现在很行销。”雨桐插话。

“你们家种的苹果真好吃。”秋美说道。

“那个苹果是爷爷帮村里引进的。以前我们村里种的苹果树是高枝的，容易倒伏。特别是我们靠近海边，台风一刮，果实就掉了。奶奶去世以后，爷爷就把五保户组织起来，把自己的存款取出来，再从银行贷款，引进日本的矮枝密植苹果，不容易倒伏，产量就提高了。”顾惠欣说道。

“奧，那每亩地能产多少斤呢？”林秋美有兴趣问道。

“是这样的，”说到苹果，惠欣就打开了话匣，没有了拘束。“每亩地能密植60—80株，每株在二百来斤，估计有一万多斤。”顾惠欣说道。

“那真不错，你爷爷真能干啊。”林秋美说道。

“是，我爷爷的确很能干。”顾惠欣自豪地说道。

吃过晚饭后，一对年青人先走了。雨桐开车先送秋美回家。途中，林秋美感叹：

“惠欣的爷爷真能干，听说上过战场。”林秋美说道。

“在哪儿打过仗？”林雨桐好奇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去过朝鲜战场。”林秋美说道。

“啊？朝鲜战场？”林雨桐有些惊异。这时，车向东拐弯了，进入了建国西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