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对花对酒·落梅成愁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谢千寻在到处借书,自己一整天抱着一大摞书坐在图书馆里,那本教材的知识点却是怎么也拼凑不全。复习实在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的事情,她觉得特别懊恼,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挡住她的视线。她抬头才看见对方是谁,少年的头发泛出夕阳下的光泽,薄荷的香味从灰色的大衣上传来,里面穿着高领的毛衣,左手插着口袋,他就那么站在她的对面,像极了韩剧里的男主角。
苏斜看着谢千寻眼前堆成一桌的书,伸出手递过来一本书,低头对谢千寻说,千寻,这本书我想你应该需要。
要回些什么呢?谢千寻有些犹豫,毕竟吵了一架,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去接受对方给的书?要是不接受的话,那么以后又怎么再一起聊天?最后她只能干笑着回绝,不用了,我有这些就够了,谢谢!
苏斜的眉头皱了皱,低声问,千寻,我们还是朋友吧?
谢千寻胡乱的点点头,说,嗯。
既然是朋友,就不该陌生下去。
我只是找不到理由和你们待在一起,我总觉得自己是不应该插在你们中间的那个,你和舒夏没有我反而会过得很好,那样我也不会觉得自己孤单。
其实在小夏眼里,还是你比较重要。
哦,是吗?说的好听,但让她怎么相信?
其实谢千寻此刻很想问的是,那么你呢?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样重要。只是她不能说出口。
千寻回去吧……
嗯?她有些疑惑,要她回哪?
对方继续说:“小夏两个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很想你。”
谢千寻沉默了一会,说,好。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他一直担心的不是她,而是舒夏罢了,让她回去也不是关心她只是为了舒夏着想。她还以为……呵呵……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好笑,整个心都变得好沉重好烦闷。
苏斜重新把书放在桌子上,说,这本书我用不到,你拿着复习。
这算是打了巴掌再给人一颗糖吗?可不论是与不是她都得坦然接受,也许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去做他说的每一件事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是暗恋,所以就应该这么一直持续下去。
她木讷的回答,好。
再深情的爱也抵不过不爱的残酷,就像再厚重的棉衣也抵不过冰雪的寒冷。世界遭遇时间的裁量,而爱情则遭遇命运的裁量。就像一匹绸缎,可能被剪的四分五裂,零零碎碎,于是才有了爱情中不等量的我们,这也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义无反顾的付出爱了,却没能被爱反倒遍体鳞伤。我们总觉得自己都在最好的年龄用最好的模样去度过最好的岁月,就能拥有最好的爱情从而坐享渔翁之利。你错了,其实并不是那样,谁的爱情不是一路披荆斩棘过来的,得到爱情并不是像摘一朵花那样容易。幸运的人也有,只是那都不是我们。这世界本就不是天平,又怎么会分的公平?
谢千寻很听苏斜的话,吃完晚饭和齐星道了别就立刻搬回了舒夏那里。齐星和她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就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求她留下来了。不但如此,更夸张的还塞给她一大袋化妆品,其实她的皮肤已经算得上白白嫩嫩的了,不需要再涂粉抹脂,碍不过对方的软膜硬泡,只好一一带回寝室。到达寝室的时候,发现屋里已经熄灯了,谢千寻掏出手机看看并没有到就寝时间,怎么灯关的那么早?她走到门前敲门,好一阵门才打开。
千寻,是你回来了?
嗯,屋里怎么那么黑?
我听到有脚步过来就猜到是你回来了,激动的灯也没开便爬起来开门了。哎呦,还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谢千寻愣了愣走进去胡乱摸索开关,好不容易才打开灯,还好这些天离开还没忘记开关在哪里。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谢千寻躺在床上问。
阿斜哥哥告诉我的。
是你让他说动我的?
舒夏点点头。
你为什么想要我回来?
我每天见到你却不能和你说话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咦……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睡觉吧。
嗯……
期中考试很快到来,学校设了20多个考场,按成绩好坏将学生分为1——20考场,谢千寻理所当然是1场,考号很容易记住是147。谢千寻按照自己的考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坐好一抬头看到了苏斜,她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阳光从窗外的照在他的大衣上,感觉像是一幅画,而且绝对是价值连城的一幅画。对方看到她微微朝她笑笑才拉开椅子坐下,然后安安静静的掏出笔准备考试。谢千寻也带了一支笔,那是对方送给她的派克钢笔,一直放在抽屉里舍不得用,早上急急忙忙的来忽然找不到别的笔了,于是不得已才把它带来。
没多久之后整个考场都坐满了人,唯独谢千寻右边的座位空着,她还好奇是谁会坐到旁边。等到试卷发下来,前门终于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谢千寻听见那个人的脚步朝她走来,她猛的抬头一看,顿时瞪圆了眼睛。
楚以然笑着朝她打了个招呼,非常自然的坐在她的右边。
唯独谢千寻盯着楚以然看,完全摸不着头脑,这个考场不都是学习好的人吗?这家伙怎么跑来了?哦,她差点忘了,她眼前的人有钱有势。
楚以然打了个哈哈然后靠过来小声说,考的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人要张做好的试卷让你来抄?
谢千寻白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刷刷的做题。
试卷上的考点都在苏斜给的教材上见到过,以前考试都是紧张的,这一次她很有把握。试卷一个小时就做完了,她的视线一直脱离不开苏斜,谢千寻想连背影也这么好看的男生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人了。再看看右边的楚以然,正四仰八叉的靠在椅子上上睡觉,她汗颜,光从表面都不难看出两者的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