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海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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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功力大增(已修改)

湘西三侠以‘赌’者为大,‘贪’者居中,‘盗’者是末,三人以‘三鬼齐阵’闻名天下,亦正亦邪,一切都随心而为。

到了杭州时,恰逢朱家遇贼,祖传拳法被盗,朱阳身为家中独子,因家父在朝为官,朱阳又年少有为,朱家祖传三十六路霸王拳法,被他练得纯火炉青。

弘治四年,这个消息传到了弘治皇帝的耳边,弘治皇帝见了朱阳的实力,也大赞其勇猛之士,将他封为锦衣卫,官居要职,以他这两三年的入职经验,自会怀疑上湘西三侠盗了他的祖传拳法,故而从杭州追到了洛阳城。

朱阳也颇为敬仰这些江湖中人的快意恩仇,此时遇到湘西三侠,朱阳出于劝诫,故而,先礼后兵。

可湘西三侠一口断定,没有盗取,却让朱阳有些为难。

但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朱阳知道湘西三侠亦正亦邪,但为人都是言而有信的人,朱阳即无法从他们口中得知,朱阳却想出一计,以此从他们口中套出真相。

只听朱阳道:“久闻湘西三侠之名如雷贯耳,一套‘三鬼齐阵’威震江湖,至今无人能破。”

‘贪’者道:“过奖,但那又如何?”

朱阳一笑,道:“也不怎么样,在下只是奇怪,这‘三鬼齐阵’究竟如何了得,竟让云南金刀家也甘拜下风,刚才略有领教,确实不错。”

‘赌’者道:“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阳笑道:“我曾听人说,湘西三侠有一个规矩,谁能凭一己之力破了三侠的‘三鬼齐阵’,湘西三侠就答应破阵者三个要求,不知道这个规矩可还作数?”

稻无砀哈哈大笑,目光轻蔑,冷笑道:“破阵?你这锦衣卫破案破出毛病了吧,竟想破我湘西三鬼的‘三鬼齐阵’?真是初犊之牛不怕虎,找死找到我们头上来了。”

‘贪’者道:“正想领教杭州朱家的霸王拳,是不是名副其实。”

朱阳一笑,道:“不过,破诸位之阵的人,并非在下。”

‘赌’者道:“是谁?”

朱阳指着欧阳倩雪,对湘西三侠道:“是这位姑娘。”

欧阳倩雪蓦然一惊,道:“我?我武功低微,岂是他们的对手。”

‘贪’者道:“臭小子,你让个黄毛丫头来破我们的阵,是不是小瞧我们。”

朱阳道:“并非如此,诸位应该听过欧阳世家的‘九莲神掌’吧,这位姑娘乃是当今之中,绝顶高手欧阳牧的后人,诸位可别小瞧了她,才是真的。”

欧阳倩雪与唐云一惊,唐云道:“你知道她就是欧阳倩雪?”

朱阳笑道:“没错,不过也是刚才看姑娘出手才知道的。”

朱阳道:“九莲神掌!想必欧阳姑娘应该会吧?”

欧阳倩雪点头,道:“这个我确实学过,不过所学不精,和聆师姐与袁大哥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

朱阳道:“会就好!”

朱阳在欧阳倩雪耳边说了几句,欧阳倩雪暗自点头,面对湘西三侠,欧阳倩雪轻微咬牙,显然有些紧张。

欧阳倩雪道:“朱公子,这会不会……有点胜之不武。”

朱阳道:“欧阳姑娘尽管放心,他们又何曾不是胜之不武。”

欧阳倩雪向湘西三侠抱拳行礼,湘西三侠抱拳还礼,欧阳倩雪忽然双掌推出,劲力破掌而出,转化红莲,袭向湘西三侠,令湘西三侠不由举刃抵挡。

朱阳突然道:“欧阳姑娘快出手!”

欧阳倩雪猛地纵身跃起,一招而过,稻无砀已被点穴,‘赌’‘贪’二人刚一反应过来,却是一吓,面色一沉,金边折扇与三尺银枪交错而来,欧阳倩雪凌空后翻,‘九莲神掌’骤然而出,呼向‘赌’者,‘贪’者顺势取回三尺银枪,反身向欧阳倩雪后背刺去。

欧阳倩雪只觉后背有阵破风之声,欧阳倩雪顺手一抓,竟将被点穴的稻无砀,放在身边,‘贪’者一惊,连忙收枪,险些刺中‘盗’者,就在‘贪’者收枪之际,欧阳倩雪玉足轻点地面,凌空又起,反手一掌打在‘贪’者肩头,‘贪’者立时中掌飞退。

届时,‘赌’者已然持扇反转而来,在欧阳倩雪身前一跃而过,金边折扇转来时,欧阳倩雪心里一惊,眼看避无可避,忽见‘贪’者就在身前,突发奇想,竟又故技重演,使得‘赌’者收扇退开,却没中欧阳倩雪之计,躲过一掌。

欧阳倩雪本想借他收扇之时,一掌呼去,却被‘赌’者轻易躲开,想来‘赌’者不想重蹈‘贪’者覆辙,故而弃攻为守,以求自保,现在‘贪’‘盗’皆已中掌后被点穴,只剩下只身一人的‘赌’者。

‘赌’者冷道:“卑鄙小人。”

欧阳倩雪不知如何答复,毕竟确实是自己理亏在先,她自然无话可说,却听朱阳道:“此事不怪欧阳姑娘,乃在下的注意,不过三位也磊落不到哪里去,以多欺少,也非君子所为,更何况是对付一名女子。”

‘赌’者顿时哑口无语,这才发现自己三人竟中了朱阳的诡计,不由闷哼一声,金边折扇展开,向着欧阳倩雪转动而去,欧阳倩雪决计不在利用‘贪’‘盗’二人做活盾,反而‘九莲神掌’蓦然展开,顿时,欧阳倩雪竟和‘赌’者明刀明枪的交起手来,不到数回合,欧阳倩雪已然落了下风。

朱阳拾起一颗石子,向着‘赌’者和欧阳倩雪之间掷去,‘赌’者骤然一翻,躲开石子,欧阳倩雪骤然一掌袭出,被金边折扇格挡,欧阳倩雪左手二指出其不意的探出,正中‘赌’者胸口,‘赌’者被点穴后,湘西三侠已然败了。

朱阳上前,将湘西三侠的穴道解开,就道:“三位的‘三鬼齐阵’已破,三位是不是应该兑现承诺。”

‘赌’者道:“卑鄙小人,竟使暗招,难道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朱阳道:“胜之不武?三位以多欺少,对付一个弱女子就可以,就不许这位姑娘以求自保吗?难道三位是想只许官兵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这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赌’者心知,朱阳必然已经想好如何说的自己三人哑口无语,也就不与他废话多说。

毕竟三人已经中了朱阳的圈套,倘若三人胜,这事传了出去,他们在江湖上,也是不光彩,无论对手是弱女子,还是他们以多欺少,对湘西三侠而言,都讨不到好。

倘若输了,湘西三侠若不兑现承诺,也势必被人说成是言而无信的伪君子,所以当朱阳给他们解穴时,‘赌’者就已经知道,自己三人,已经中了计,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而为今之计,他们既已败下阵来,也只能遵守规定,兑现承诺,以免留下个失信于人的把柄。

当即,‘赌’者冷哼道:“事已至此,我湘西三鬼无话可说,既有承诺在先,我们自会言出必行,朱少侠有何邀请,就请直言告之。”

朱阳道:“人人都说湘西三侠言出必行,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既然杜大侠直言,在下也不兜圈子。”

朱阳又道:“杜大侠放心,在下并无他意,只是想请三位入朱家做客,言明我朱家失窃之物,并非三位之举,我爹也非蛮不讲理之人,我只要三位在朱家言明真伪,仅此而已,别无它求。”

‘赌’者闷哼一声,道:“原来堂堂锦衣卫也不过是个卑鄙小人,转了一大圈,你还是把我们当成了盗贼。”

朱阳道:“杜大侠何出此言,在下并无此意,只是希望杜大侠三位去朱家坐坐,绝不为难三位,倘若失言,我朱阳自刎谢罪。”

‘赌’者道:“如此最好,我湘西三侠言出必行,既然定过这个规矩,我们就绝不食言。”

朱阳道:“如此甚好,不知三位何时随我回杭州?”

‘赌’者杜中仙道:“我杜中仙既已答应,就自然不会食言,不过,青城山即将展开寿宴,武林盟主的寿宴,我们这些恶名远扬的人,也想去会会,青城山之后,我湘西三侠必然会去杭州,朱少侠就不必跟随了。”

朱阳笑道:“如此就巧了,我朱阳拜访欧阳大侠后,第三件事,就是和欧阳大侠一起去青城山赴宴,正好同行。”

杜中仙道:“你我事了,就请朱少侠让开,我们湘西三侠受人之邀,前来铲除聆希珞与其同党,还请不要干涉我们办事。”

朱阳笑道:“杜大侠是不是忘了什么,似乎是三个要求,去朱家言明真相,只是一个,还有两个啊。”

稻无砀道:“你小子有完没完,能不能一次说完。”

‘赌’者杜中仙道:“那就请朱少侠说第二个吧。”

朱阳一笑,道:“如此甚好,我的第二个要求就是,湘西三侠不许与这几位动手,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贪’者道:“不行,我们早已答应了别人,怎么可以食言。”

唐云突然道:“你们身为中原武林人士,却帮外敌,简直就是卖国贼,中原武林人人诛之。”

杜中仙喝道:“卖国贼?姑娘此话怎讲?请如实告知。”

唐云心中默念:“原来他们还不知道请他们的人,就是风云教堂主。”

就哈哈一笑,道:“你们身为大明王朝的义士,在中原你杀我杀,那就像小孩子过家家,可是,你们帮助外敌,去侵害你的这个家,那就是叛徒,你们帮助北漠风云教,荼毒中原义士,难道这不是卖国贼?”

杜中仙道:“风云教?岂有此理,我湘西三侠岂会助纣为虐,害我义士,休要胡言乱语。”

唐云又笑道:“难道三位不知道请你们帮忙的人,就是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吗?此人残暴无比,风云教本无害中原之心,只因此人在教中乱进谗言,借助风云教之名,在中原荼毒武林,都是此人所为,而你们竟不明是非,助纣为虐,难道不是卖国贼吗?”

杜中仙道:“姑娘怎知,请我们之人,就是风云教堂主?姑娘是什么人?”

唐云道:“你无需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的都是实话就对了。”

杜中仙怒道:“岂有此理,原来我们湘西三鬼竟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还尚不知情,细细一想,那人确实可疑。”

朱阳道:“既如此,三位还有什么顾虑吗?”

湘西三侠都是沉默,却听‘赌’者杜中仙道:“我们已犯下大错,岂能再助纣为虐,朱少侠的第二个要求,我们答应了,这就告辞,它日青城山见。”

湘西三侠与朱阳告别后,转身离去。

唐云细想一番,道:“好你个心机狡诈的朱家大少,原来他们是你要找的人,竟然利用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来帮忙!”

朱阳笑道:“姑娘这话,可就误会在下了,在下也是无心之举,只有这样,才能让三人输的有理难言。”

又对欧阳倩雪道:“欧阳姑娘,还请见谅,朱某绝无利用姑娘之意,只是刚才情非得已,只能借助姑娘之手,破‘三鬼齐阵’。”

“没事,倒也让见识了传说中的‘三鬼齐阵’,也是学了点本事。”

欧阳倩雪心宽,也是理解其意,可唐云却觉得很不公平,就道:“现在他们已然答应了你,你得老实交代,倘若不说个清楚,你没过门的妻子原谅你,我可不原谅你。”

朱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先摆平眼前的要事,我再一五一十的向姑娘澄清一切,现在,这孙大山勾结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想要在占据洛阳时,铲除欧阳家,我这次前来,除了请湘西三侠回杭州之外,另一事,就是拜访欧阳大侠,告知玄武堂主的阴谋,让欧阳大侠有所提防,这是在下此次离开杭州的第二个原因。”

与此同时,湘西三侠的事情解决后,就只剩下孙大山和聆希珞,还有樊沥和乔不许之间的纠缠,这四人此时战意浓浓,胜负难分。

袁绍峰道:“现在聆前辈已然处于下风,而孙大山却愈战愈勇,看来聆前辈现在情况颇为不妙。”

朱阳道:“现在只有我们去把他们分开,倘若再让他们僵持下去,那所谓的‘聆前辈’,必败无疑,而且他们双方都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已经很难再经得起一掌了,不过那拿大金剪的颇为有趣,招式古怪离奇,我平生少见。”

唐云道:“那个老怪厉害着呢,命大死不了。”

袁绍峰道:“我先去助聆前辈一臂之力。”

袁绍峰挺剑而去,‘九阳神剑’蓦然展开,剑气纵横,如千百道剑招融为一体,竟硬生生的将孙大山逼退了开来。

孙大山为避袁绍峰这突如其来的一剑,已然逆转劲力,猛地喷出口血。

樊沥一怒,甩开乔不许,乔不许也不再纠缠,却见樊沥扶起孙大山道:“师兄,眼下他们人多势众,我们不宜久待,我们先撤吧。”

孙大山颇为不服,大喝道:“今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难道还想苟且偷生?既然现在敢出现,就已经做好了背叛欧阳牧那小子的准备,虽然堂主的计划没法正常进行,但多杀一个,总比半途而废的好。”

孙大山又道:“我们俩一起上!”

樊厉一应下,两人同攻聆希珞,乔不许也非摆设,一转身便到了聆希珞的身旁,孙大山与樊厉一近身,乔不许与聆希珞双双出掌,比起掌力,乔不许也非浪得虚名,聆希珞更是如此,可孙大山与樊厉纷纷修炼‘大冥神功’,虽‘大冥神功’有两种功夫,但他们却是专修一门,另一门只是用来作为不时之需的招式。

而孙大山专修‘大冥神爪’,樊厉专修‘大冥神掌’,两人一联手,如同一套神功,在全力以赴,聆希珞与乔不许纷纷落入下风。

袁绍峰惊道:“孙大山与樊厉同修一脉,两人内力在外界融会贯通,聆前辈与乔前辈虽是不弱,但内力达不到共鸣,比起孙大山两人,大哥和聆前辈就凶多吉少了。”

一掌对过,双方皆退数丈,聆希珞更是口喷大血,乔不许情况稍好,不过也是受了内伤,孙大山也不好过,两人虽是运转如一,但孙大山先被袁绍峰击伤,眼下与聆希珞一般无二,受了内伤,樊厉与乔不许情况一般无二。

孙大山道:“趁他病,要他命。”

樊厉与孙大山又次出手,袁绍峰道:“大哥,由我和聆前辈联手对付他们。”

乔不许闻言,立马转身离去,袁绍峰接替乔不许的位置,恰好与孙大山二人接掌对峙,袁绍峰只觉掌心一股阴柔之力直逼周身百穴,连忙脚掌猛踏地面,一股至阳至刚的内劲,如滔滔江水,从丹田涌出,竟将双臂的阴柔之气,转化成为至阳至刚之气,孙大山与樊沥,还有聆希珞突然觉得内力不稳。

与此同时,袁绍峰双臂猛振,那至阳至刚之气突然破掌而出,将孙大山与樊沥通通击飞,就连和袁绍峰站在一起的聆希珞也被波及,不由大口吐血,面色苍白如纸。

届时,袁绍峰正感百穴阴凉之际,忽然后背心猛地袭来两股阳刚之气,袁绍峰稍一斜目,却见聆乔不许与朱阳双双出掌按背,以自身内力传入袁绍峰体内,流走袁绍峰的周身百穴,转化阴寒之气。

登时,袁绍峰体内修为疯狂运转,在袁绍峰的丹田处,阳刚之气如滔滔骇浪,贯彻周身百穴,袁绍峰只觉得全身炽热异常,犹如身处被火烧的沸水之中,愈来愈烫。

这滚烫的炽热感,让袁绍峰不由大叫一声,如雷贯耳,震得四周之人飞身倒退。

就连朱阳与乔不许也一样被震开,只听得朱阳道:“好强的内力,倘若刚才稍有迟疑,恐怕我们几个人,必会被震得经脉受损,没想到袁兄弟竟有如此奇遇,当属罕见。”

唐云也道:“袁大哥意外的吸收了孙大山与樊沥的阴寒之气,刚才突然没有你们两个出手,替袁大哥镇压阴寒之气,袁大哥不仅吸收不了这股力量,更会因此经脉受损,幸好有你们在,袁大哥因祸得福,实力更上一层楼,恐怕现在的袁大哥算得上是一个一流高手以上的高手,能与他交的上手的高手,屈指可数。”

唐云一阵欢喜,这般奇遇,当世少见。

随着袁绍峰的一声大叫,孙大山与樊厉纷纷被震得飞出十丈有余,孙大山口喷大血,脸色煞白,樊厉也不除外,两人神情震撼的看着袁绍峰,目中尽是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聆希珞与乔不许也不好过,由于内力传出太多,两人登时喷出口血,身体不支的倒地坐下,两人脸色煞白如纸,乔不许道:“好小子!不愧是绝世神功,霸道刚猛,你小子功力已然当世少见,能胜你者,屈指可数,这般奇遇竟给了你小子。”

聆希珞冷笑道:“不愧是‘九阳神功’,竟有这等霸道,袁绍峰不敌两股阴柔之气,根该受伤,可‘九阳神功’的霸道之气,竟强行吸走了孙大山与樊沥,还有我的内力,我们三人内力大损,想要恢复,几无可能,牺牲了孙大山与樊沥的多年修为,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三人的牺牲,成全了袁绍峰,简直太值了。”

乔不许笑道:“是啊!你们三个内力大损,却成全了他,这小子已成大器!”

袁绍峰在聆希珞胸前一按,聆希珞只觉一股柔和之气传进了周身诸穴,只过半刻,聆希珞面色红润起来。

袁绍峰转身对孙大山与樊厉,道:“你们两个欺师灭祖的家伙,今日你们难逃此劫,我袁绍峰无权干涉你们,但是必须将你们抓起,让欧阳大侠处置。”

说着便向两人抓去,袁绍峰没出三步,却见一道身影,如闪电般而来,不等众人看清,已然一掌呼出。

袁绍峰功力大增后,反应也提升不少,快速将来人一张震开。

却见与他对掌之人,竟是一个衣着古怪之人,朱阳提醒道:“袁兄弟小心,此人就是风云教玄武堂主陈牧息,此人武功诡异,且十分狡猾,你虽然功力大增,却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袁绍峰道:“多谢朱兄提醒。”

朱阳一笑,回头时,已不见唐云,正在朱阳奇怪之际,却听得袁绍峰道:“风云教已经潜入了洛阳城?想必就是阁下在一手操纵这一切。”

陈牧息笑道:“正如刚才那位少侠之言,在下正是玄武堂堂主陈牧息,想必这位少侠,就是嵩山大会孤战风云二使的华山派弟子袁绍峰袁少侠?”

袁绍峰抱拳道:“不敢当!嵩山大会,风云二使捣乱会场,我自有义务出绵薄之力,当初未能抓住风云二使,今日见到你,将你擒拿,作为寿礼,最为妥当。”

玄武堂主陈牧息道:“在下与袁少侠初次会面,应该并无恩仇可言,为何少侠一见在下,却如世仇?”

袁绍峰道:“你们风云教袭我华山派,害我师父下落不明,更多师弟被擒,现在不知生死,我青墨师叔更是如此,我自要擒你,去救我华山派众。”

陈牧息一笑,道:“此事解释颇难,故而在下只能说,华山派众一切平安,我风云教好生相待,绝不伤及无辜,不过,白虎堂主狼子野心,在下就不好说了,一切都是他在掌控,现下整个风云教都差不多成了他的天下,你的华山师弟的性命,全凭他意。”

袁绍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牧息道:“此事说来话长,我风云神教唐教主一心只求一战,多年闭关,不理教事,而白虎堂主罗百通颇得教主喜欢,故而教中大小事务,多半由他掌管,教主少有过问,包括上次袭击华山,教主只想与苏剑山一战,却从不理会白虎堂主派人直袭华山。

故而此事与我教主无关,一切事故,皆是此人所为,白虎堂主为了自己的野心,四处犯乱,多半世家名庄被毁,皆因他起。”

袁绍峰道:“不管事出谁手,一切皆因你风云教而起,你必定知晓我的师叔师弟被关在何处。”

陈牧息道:“这个确实知晓,不过,在下与你做个交易如何?”

袁绍峰狐疑一会儿,问道:“作何交易?”

陈牧息道:“你放了他们,我告诉你。他们被关何处?”

袁绍峰狐疑,道:“与你初次会面,我怎能轻信于你。”

聆希珞道:“袁绍峰,绝不可放了这两个逆徒,今日他们一走,他日他们必会祸乱江湖。”

袁绍峰闻言一愣,的确,袁绍峰在绝谷时便答应聆希珞,绝不放过孙大山与樊厉,此刻又怎能不信守承诺。

但是,现在袁绍峰面临选择,一面是君子之诺,一面是派中师弟,不管选择如何,袁绍峰都难以抉择,袁绍峰心中默念:“这两人欺师灭祖,在下难以选择。”

陈牧息道:“袁少侠为人侠义,在下略有耳闻,不过,这两人现在是我玄武堂的人,我可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枉送性命。”

袁绍峰心中默念:“此人武功极高,绝不是孙大山之辈可比的高手,倘若动起手来,颇为不妙。”

念及于此,眼下情势所逼,袁绍峰不得不一战,便道:“既然都不放手,只好得罪了。”

话毕,袁绍峰掌风如莲,而陈牧息掌风霍霍,甚是凶猛,且身法敏捷轻巧,身如飘叶,来去自如。

倘若不是袁绍峰实力大增,很难琢磨出来他的行踪,更难应对陈牧息的掌风,袁绍峰‘九莲神掌’层出不穷,掌劲凛然,与陈牧息单掌一碰。

一掌过后,陈牧息连退数丈,陈牧息道:“袁少侠内力了得,华山派掌门也不过如此。”

袁少侠道:“足下抬举了。”

陈牧息道:“袁少侠不放过他们,也不代表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陈牧息又对孙大山二人道:“你们先走。”

孙大山与樊厉两人刚一起身,却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我有让你们走吗?”

忽然走出一个人来,众人侧目一看,却见欧阳牧缓缓走来,目光始终盯在孙大山与樊厉身上,两人似有畏惧的朝陈牧息一靠,陈牧息道:“原来是威震江湖的欧阳大侠,久仰大名。”

欧阳牧却是重重闷哼不语,欧阳倩雪却是一喜。

聆希珞道:“师父,你看到了吗,你的弟子,早就成了风云教的走狗,你要为师兄弟报仇呀。”

欧阳牧走至聆希珞身旁,道:“我欧阳牧自问无愧于心,可家门不幸,竟教出如此六亲不认的逆徒。”

袁绍峰道:“前辈,这两人现在已然大伤。”

欧阳牧道:“我看到了,我早就到了。”

又道:“大山与樊厉皆会‘大冥神功’,好,好的很,没想到我欧阳牧养虎为患这么多年,竟毫无察觉。”

孙大山冷笑道:“臭小子,当年若不是看中了你的‘九莲神掌’与‘九阳神功’我怎会拜你小子为徒。”

欧阳牧道:“是吗?既然你这么想学,为师今日就给你们上最后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