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海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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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卷三终 同门怨恨(已修改)

一掌对过后,孙大山重哼一声,又拾起长剑,猛刺一剑,其速飞快。

袁绍峰将大金剪一送,乔不许握剪格挡,幸好接的及时,险被刺中。

乔不许持剪一挑,孙大山一剑落空,一剑又起,连续十几剑,逼的乔不许节节后退,只守难攻。

唐云激射钢针而去,欲做偷袭,却被孙大山大袖一挥,全数落地。

孙大山道:“卑鄙无耻!”

唐云闷哼一声,纵身一掌呼去,孙大山一掌震开。

袁绍峰接住被震开的唐云,关切道:“云弟,你没事吧。”

唐云道:“这老贼的大冥神功练得出神入化,想要震撼到他,极为不易,恐怕乔老怪会吃亏,现在只有袁大哥的九阳神功可以与之对抗。”

袁绍峰心知后,道:“我知道,交给我来吧。”

话毕,疾步而去,霎时间,右掌忽然呼出,猛地一掌劈去,孙大山又出一掌,与袁绍峰一掌对过,但其右手长剑,却被乔不许一剪震断。

孙大山大吃一惊,不与乔不许纠缠,转身间,双掌猛劈袁绍峰而去。

袁绍峰双掌呼出,两人内力抗衡,袁绍峰略一使劲,轰的一声,两人纷纷震开,孙大山口吐大血。

孙大山看了看手掌,感觉有股阳刚之气,一脸震惊,道:“这是九阳神功?”

孙大山难以置信的看着袁绍峰,又道:“你怎么会九阳神功?这不可能,这门武功秘笈早已失传,唯有师父他老人家才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这九阳神功?”

袁绍峰道:“聆前辈所授,秘笈已毁,孙大山,你二十年来朝思暮想的武功,已经没有了。”

孙大山的面目,立时阴森可怖,沉声喝道:“臭小子,老夫寻找‘九阳神功’十几年,没想到会出现在你的手里,把口诀告诉我。”

孙大山愤怒之下,一掌又出,袁绍峰双掌齐推,掌生莲花,呼啸而去,将孙大山震开数丈。

孙大山恼羞成怒,像发了狂似的向着袁绍峰扑去,黑掌劲气,接连不断,袁绍峰一声大喝,一股强劲的内力,将黑掌散去。

袁绍峰右足一挑,地上一把长剑蓦然入手,迅速的一剑刺去。

孙大山险被刺中,双掌合并抓住长剑,双掌一翻,长剑崩断,袁绍峰退开数步,孙大山竟一把抓来。

就在此刻,突然从洞口跃来一人,一掌猛拍孙大山的‘天灵盖’,孙大山反应极快,抬手一掌化去。

两人纷纷跃开数丈有余,袁绍峰一看,正是聆希珞的师弟,罗舟,那个被人称呼‘鬼影’的人。

袁绍峰惊道:“罗前辈,聆前辈就在这里。”

罗舟道:“我知道了,刚把武威镖局烧了,有点来晚了,抱歉。”

乔不许道:“这人就是上次把你掳走的鬼?”袁绍峰点头应是。

却听得罗舟道:“大师哥,好久不见啊,你可还好?”

孙大山看着这黑衣人,道:“二十年了,你这家伙屡屡毁我好事,这些年来,我一直忍气吞声,若不是念及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分,罗舟,老夫早就在这二十年里,将你千刀万剐。”

罗舟却道:“快二十年了,三师哥可有来找过大师哥?三师哥就没有在你的梦里找你吗。”

孙大山双眼微缩,道:“找我?笑话,打死他的是老二,可不是我孙大山。”

罗舟哈哈大笑,道:“大师哥啊大师哥,当年我们五师兄弟,在师父门下,何其快哉,却未曾想到,袁大侠的一件遗物,就让我们五师兄弟手足相残,为了一本经书,你们可真是狠的下心。”

孙大山喝道:“罗舟,少要在老夫面前惋惜,老夫四十岁拜入欧阳家,那时欧阳牧不过二十来岁,老夫大他一辈,叫他一句恩师,那是给他面子,我本想学欧阳家祖传绝学‘九莲神掌’可那欧阳小子迟迟不教,我知道,欧阳牧那个小子教了你和聆师妹,一直在提防我和樊沥,我岂能容忍。

可谁知道,袁大侠的遗物‘九阳神功’,让我知道了自己在欧阳家受的苦没有白受,我便把主意打在了‘九阳神功’的身上,当我去盗取‘九阳神功’之后,我却发现,聆师妹竟与三师弟深夜幽会,我本想不惊扰他们,谁知道,樊沥喜欢聆师妹,便打乱了他们的幽会,我手中的经书被两人发现,三师弟故意接近我,趁我不备,抢我经书给了聆师妹,我一怒之下将他擒住,让聆师妹交出经书,可樊沥觊觎聆师妹已久,恨不得三师弟早死,便糊涂的把三师弟一掌击毙,使我功败垂成,我也知道,樊沥并非有意,我要去追聆师妹时,老二极力阻拦我,以至于聆师妹离开了洛阳,不知所踪,后来不久,华山派、嵩山派、泰山派三位掌门人光顾欧阳家,他们找欧阳小子秘密商议什么,最后三派掌门含恨离开,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我也不知。

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寻找聆师妹的下落,可聆师妹如同人间蒸发一样,销声匿迹。”

罗舟道:“因为一本经书,毁了五个人的未来,你觉得,值吗。”

孙大山道:“罗师弟,你不明白,人活一世,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是错过老天给的机会,你不知道师兄们的感想,我那时就快半百,一本可以成就大业的机会,我怎么可能会就此错过。”

罗舟取下面纱,露出一张极其恐怖的面孔,却见面孔疤痕深刻,足有六七道深痕,孙大山见此一惊,道:“你,这是为什么?”

罗舟冷笑道:“为什么?这些疤痕,在时刻的提醒着我,不要忘记你们给我留下的阴影。”

孙大山本是惊愕,可转眼闷哼一声,道:“阴影?要怪就怪欧阳牧,当年若非他偏心,将‘九莲神掌’传给你和聆师妹,我又岂会如此,三师弟又岂会因此丧命,聆师妹更不会有今日之果。”

罗舟道:“名利就那么重要吗?因为名利,你就可以手足相残,不顾同门师兄弟之间的情分吗?”

孙大山哈哈一笑,道:“倘若欧阳牧那小子教我‘九莲神掌’或是‘九阳神功’,哪怕一招半式,我也心甘情愿,更不会有当年一事的发生。”

罗舟道:“你们根本不知道师父的苦衷,‘九莲神掌’只要连过阳刚之气的人才可以练习,你和二师兄还有三师兄当年所学都是阴柔之功,根本没有修炼‘九莲神掌’的根基。

九阳神功更不用说,师父曾说过,经书是袁大侠临终所托,是要交还给少林方丈的,我们岂能胡乱修炼。”

孙大山闻言一震,神色震怒,喝道:“胡说八道,那老家伙当年传我神功,我何至于害死三师弟,陷害四师妹,你忽然跑来我说什么根基,岂有此理。”

话毕,孙大山怒火中烧,一掌猛地呼去,罗舟轻功甚好,一个凌空后翻,便让孙大山一掌扑空。

罗舟轻功甚好,孙大山心知肚明,两人周旋不止,罗舟时而钢爪攻去,却被孙大山一脚踢开。

袁绍峰与乔不许静静地看着他们师兄弟互搏,可袁绍峰下意识的看唐云时,却不见唐云的去向。

正在袁绍峰担心唐云安危时,乔不许道:“那丫头古灵精怪,出不了事。”

袁绍峰道:“但愿如此,现在只差孙大山一人,倘若罗舟前辈打败了孙大山,那要救出聆前辈,便易如反掌。”

在罗舟与孙大山的钢爪与黑掌对碰间,两人似乎都陷入苦战,虽时而招式不同,但有时却招式一模一样,以至于两人不分伯仲。

又过一刻,却见唐云推着轮椅上的聆希珞从一个房间出来,袁绍峰见状,眼前一亮,道:“云弟,你怎么孤身一人去了深处,聆前辈怎么了?”

唐云道:“这孙大山实在可恶,竟把聆前辈折磨的晕了过去,刚才我趁机溜了进去,目的就是为了救出聆前辈,现在聆前辈已然救出,还是赶紧离开较好,以免迟则生变。”

出岩洞的路是上坡,且是石阶,轮椅难以上去,袁绍峰便背着聆希珞往回走,唐云紧跟其后。

没走两步,袁绍峰却是放心不下罗舟,便道:“罗舟前辈,聆希珞前辈依然救出,我们快走吧。”

罗舟与孙大山战得不亦乐乎,可听到袁绍峰之话,也是大喜,大声喝道:“你们先行离去,罗某随后即到。”

话毕,已出掌而去,两人又是一番争斗,一个身怀‘大冥神功’,一个身怀‘九莲神掌’与爪功,两人实力相当,内力深厚。

一番拼斗下,终究难以分出胜负,‘大冥神功’偏属阴柔,而‘九莲神掌’属阳刚之气,可罗舟不会‘九阳神功’,但其‘九莲神掌’却是早已出神入化,至少袁绍峰与之相比,袁绍峰必然没有罗舟那么收发自如。

罗舟本以为爪法功夫不弱,可遇到孙大山的‘大冥神爪’的坚固力度,也不由心生惊意,大有出乎意料之感。

罗舟爪法过人,只因罗舟曾修炼外家功夫,就是专属爪功,而内修之法,则是一本至阳内功心法,罗舟多年磨练爪功,故而自认爪功了得,可遇到孙大山以手掌成爪所施展的‘大冥神爪’,竟几下便折断了自己那坚固的钢爪,吃惊不已。

罗舟连退数丈,一口鲜血涌出,苦笑道:“师兄何时学得如此厉害的爪功,师弟倒真佩服。”

孙大山不屑的道:“师父传我那些庸俗剑刀之法,岂能与这神功相提并论。”

罗舟道:“小心步入邪道,希望师兄莫要执迷不悟。”

孙大山似有不满,目露凶光,喝道:“臭小子,老夫之事,与你何干,若不是当年我们连累你也一起被逐出师门,看你可怜,我早就杀了,但今日竟敢闯到我的密室来,就得死,尝尝我的‘大冥神爪’的厉害吧”

罗舟大吃一惊,原本还不知这武功名字,还以为是孙大山从哪儿得来的独门绝学,一听到‘大冥神爪’四字,罗舟猛退数丈之远,眼看大爪便要近身,忽然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快要被划破开来,罗舟吃力的呼出一掌,试想以内力去移开这一爪。

可下一眼,孙大山转身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孙大山阴沉的一爪划去,罗舟背心一下被划出三道血淋淋的血痕,触目可怖,罗舟转眼重伤,孙大山手爪带血,冷道:“臭小子,今日留你不得。”

又是一爪扑去,刚要掐住罗舟的脖子时,忽然那洞口边,一个身影纵跃而来,以惊雷之速连出数掌。

孙大山见势凶猛,急忙后退,忽然四周浓雾渐起,那人在浓雾之中,一把拾起罗舟右手,又是反跃而去,跃出了洞口,消失不见,待得孙大山回过神来,罗舟身影已无。

孙大山一路追至竹园外,已不见踪影,怒极而笑,道:“竟敢用升雾散乱我视线,趁我不备之际救人,臭小子,算你命大。”

孙大山走出了岩洞密室,出现在了竹园之外,突然间,孙大山的身边出现十五个黄杉人,以黄布蒙面,孙大山道:“以最快的速度,把刚才那家伙除掉,倘若让他们知晓了我会‘大冥神功’,定会引起正道的注意,你们堂主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

那十五人转身消失,其速如雷,孙大山又一声喝道:“来人!”

突然间,有两人飞速现身,出现在了孙大山的身边,孙大山道:“去把威武镖局的镖主给我叫来,就说大事不妙,堂主计划出错,请来商议。”

两人中一人应是飞速离去,又对另一人道:“你去告诉堂主,就说计划出了差错,需要紧急处理,请堂主派人增援。”

那人也随之离去,唯留孙大山一人孤独一处,过一会儿便出了洞口,回到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