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财富与信任(6)
他骑得飞快,想着将要发生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杰里仿佛看到了他们羡慕的目光。
突然,一条小狗窜入了他的车道,他死命地捏了后闸,然而,在这同时,闸轴断了——这正是杰里想去修的。
他赶紧又捏了前闸,车子停了下来,可他也撞到了车把上。
杰里爬了起来,揉了揉被摔的地方。他把颤抖的手慢慢伸进了口袋,拿出了那块祖父引以自豪的物品。可在表壳上已留有一条凹痕,正面的玻璃已经粉碎了,罗马数字也已经被古怪地扭曲了。他把表放回口袋,慢慢骑车到了学校,痛苦而懊丧。
“表在哪儿?”男孩们追问。
“我母亲不让我带来。”杰里撒了谎。
“你母亲不让你带来?多新鲜!”那富有的男孩嘲笑道。
“多棒的故事啊!”其他人也跟着哄了起来。
当杰里静静地坐在桌边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袭了上来,这不是因同学的嘲笑而感到的羞愧,也不是因为害怕母亲的发怒,不是的,他所感觉到的是祖父躺在床上,他虚弱的声音在响:
“要忍耐,忍耐……”
杰里几乎要哭了,他觉得非常伤心。
如果你不想露脸的话,也给自己避免了许多当众出丑的机会。而现实生活中的许多人仅仅为了面子而甘愿忍受莫大的痛苦!
一台青瓷座钟
一个星期五的早晨,乔治和尼娜从报上看到一则大拍卖的广告。
“我对大拍卖很感兴趣,”尼娜说,“不过我可不能去,因为星期五我要上班。你去罢,乔治,今天你有空。”
所以,乔治上了大拍卖市场。有一台青瓷座钟正在出售。
“我喜欢那座钟,”他思考着,“尼娜和我都需要一台好座钟。”
乔治花了10块钱,买了这座钟,他非常高兴。
他将钟拿回了家,把它安放在起居室里。可是,秒针突然不走动了!他摇了几下,针又走动起来……然而,一会儿又停了下来。
“这座蹩脚钟是走不动的,”他盘算着,“我花了10元钱,它却无法使用!”所以十分生气。
乔治把这钟拿到钟表修理所那儿。
“这是台好钟,”修理匠说,“我可以把它修好,只要花15元钱。”
“不,谢谢,”乔治说,“要价太高了。”
“我怎么办呢?”乔治考虑着。
突然,他闪出一个念头。
他把钟拿回拍卖市场,这是吃午饭的时候。乔治问拍卖商:
“请问,我能把这座钟卖掉吗?”
“我没有把握,”拍卖商回答,“下午我可以试试看,就交给我吧。四点钟左右,请你再来!”
乔治按时来到拍卖行,拍卖商说:
“我把你的钟卖了20元。”
乔治高兴极了!他从拍卖商手里接过钱,立即返回家去。
“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乔治对尼娜说。
“可是我将会使你大吃一惊!”尼娜说,“今天,我们下班早,我就到了拍卖市场。”
她把一包东西放到了起居室的桌子上,神采飞扬地继续说道:
“我仅仅花了20元钱,就从拍卖市场买到了这东西!”
尼娜把包裹打了开来,原来是一台青瓷座钟!
“那你的好消息是什么呢,乔治?”她问道。
年轻人的一个明显特征之一就是:做傻事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
怎么没有拐
3岁的女儿在北京,王先生在新疆。他便找机会回北京来看她。
她正和小朋友们忙着玩羊拐,她是借别人的拐来玩的。玩完了,回家,兴犹未尽地叹息:“我怎么没有拐呀!”
而羊拐,正是新疆的特产。由于王先生不知道,没给她带来。听到她叹息自己没有拐,他便向她保证,一定从新疆带拐来,而且是又多又好,北京孩子想都想不到的新疆羊拐。
“我怎么没有拐呀!”这声音一直在王先生耳边回响,使他热泪盈眶。找拐,这就是他和要好朋友的首要任务。甚至去维吾尔朋友家做客,吃完饭还要探询刚才吃过的羊肉是否留下了拐。果然,一年过去了,王先生积累了一口袋羊拐,洁白的、染上乡色的、光滑的、多彩多姿的,琳琅满目。
“我们给你带来羊拐了!”为了送拐,王先生提前了探亲的行期,满怀高兴地把一口袋拐倒了一桌子,就在她面前。
没有兴奋,没有感谢。她看了看拐,说:“我们早就不玩拐了,我们现在玩的是跳猴皮筋。”
幼时我们很多羡慕、非常希望得到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丧失其吸引力。
欠打
相传清朝同治年间,有一位叫张来富的泥水匠,有一天他替人盖房子,无意中挖到一坛黄金,从此,就成了富翁。
张来富只有一个独生儿子叫张阿贵,阿贵长到了18岁,还是愣头愣脑。张来富为儿子请了一位有学问的老师来家坐馆,天天教他读书识字。无奈张阿贵又笨又懒,拿起书本就打瞌睡。老师教了一二年,仍然没有什么长进。
一天,张来富叫来儿子和老师,要老师出一个题目让阿贵做一首诗,考一考,看他书读得怎么样。老师恐怕阿贵做不来,就把范围放得很宽,以“即景”为题叫阿贵做一首诗。并告诉他:所谓“即景”,就是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眼前的景物,都可以作为材料,写进诗句里去。
阿贵回到书房后,苦苦想了一夜,终于凑成了四句诗。第二天就笑眯眯地交了卷。老师一看,只见白纸上歪歪斜斜写了21个大字:
“梁上飞三百,
灯下走万章。
隔邻王老二,
一夜夫妻相打。”
老师一连看了几遍,终究无法懂得他的学生写的是什么意思,只好请阿贵自己解释。阿贵说:“这诗写的就是我前天晚上所见的景象。第一句写的是:前天晚上,我那只关在鸟笼里的鹦鹉飞到屋梁上去了。那是我花了三百文钱买回来的。这不就是梁上飞三百。那时我正在灯下读孟子的《万章篇》,一见到鹦鹉飞了,赶快把书本丢在灯下,追了出去。这不就是第二句所写的:‘灯下走万章’。丢了鹦鹉后,我一肚子烦恼,偏偏又碰到隔壁王老二夫妻吵吵闹闹,打个没完,扰得我整夜睡不着,这就是第三、第四句所写的:‘隔邻王老二,一夜夫妻相打。’”老师听完阿贵的解释,啼笑皆非,想了想,也无从改起。好在张来富也是胸无点墨,谅他也看不出诗的好坏。于是老师就对阿贵说:“你写的是一首五言绝句,每一句都应是五个字,而你这一首诗最后一句却多了一个字,把最末了的‘打’删去,就可以了。”
阿贵一听,十分高兴。因为老师对他写的诗,仅仅删去了一个字,证明这是一首很不坏的诗。阿贵遵照老师的意见,把“打”字删去,就把这首诗交给了他父亲,同时也将这四句诗默记心中。
又过了两年,已到乡试之期。张来富要儿子上县城应考。
到了考试那一天,阿贵跟着考生们走进了考场。坐定之后,差役发来了题目。阿贵打开一看,上面的字,有的认得,有的却认不得。看到最后,竟然有“作即景诗一首”几个字。他顿时乐得跳起来,立即提起笔来,将他两年前写过的那首五言绝句写上去。写到最后一句时,他记起老师要他删去末了一个“打”字,于是就写成:
“一夜夫妻相”五个字。
阿贵出得考场,得意洋洋,自认为写了一首好诗,准能考中。他就怀着这样的希望,一天一天地等着。等得心里非常焦急,跟随他的书僮替他想出了一个办法,用钱运动了衙门里的一个差役,要他偷看一下考卷,究竟主考官给打了第几名。
再说那主考官,是省城派下来的。当看到阿贵的卷子时,登时怒气上升,一把将卷子扔到地上去。晚上他的随从整理房间时,偶然从地上捡起这份考卷,顺手拿来一看,不禁哈哈大笑。此等脓包,竟然也敢来应考,真是该打板子。于是,一时兴之所至,就拿起笔来,在卷上批了“欠打”两个大字,再把卷子又放回卷堆里。
那被阿贵买通的差役,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偷看到阿贵的卷子,奇怪的是,卷上并没有名次等第,只有“欠打”两个大字。差役也就把这情况回报了阿贵。
阿贵听了之后,一时也猜不透其中的道理,只好继续等着。
到了发榜那天,阿贵从头到尾看了十几回,终归没在榜上找到他自己的大名。当时,阿贵气恼万分,左思右想,为什么自己写了这么一首好诗,却会榜上无名呢?
忽然间他想起了差役对他说的话,恍然大悟地跳了起来,捶胸顿足地大骂他的老师:
“真是的,我好端端的一首诗,偏偏要我删去一个‘打’字。现在,连主考官都认为我只欠一个‘打’字而已。这个混账的冬烘先生,害得我失掉了一个秀才,这账非跟他算不可。”于是,阿贵怒气冲冲,命书僮赶紧收拾行李,赶回家去跟坐馆老师算“欠打”的账。
正确认识自己,是一种成熟的标志。一定要避免犯自视过高的错误。
罐子
有一位教授在桌子上放了一个装水的罐子。然后又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些正好可以从罐口放进罐子里的“鹅卵石”。当教授把石块放完后问他的学生道,“你们说这罐子是不是满的?”
“是!”所有的学生异口同声地回答说。
“真的吗?”教授笑着问。然后再从桌底下拿出一袋碎石子,把碎石子从罐口倒下去,摇一摇,再加一些,再问学生:“你们说,这罐子现在是不是满的?”这回他的学生不敢回答得太快。
最后班上有位学生怯生生地细声回答道,“也许没满。”
“很好!”教授说完后,又从桌下拿出一袋沙子,慢慢地倒进罐子里。倒完后,于是再问班上的学生:“现在你们再告诉我,这个罐子是满的呢?还是没满?”
“没有满。”全班同学这下学乖了,大家很有信心地回答说。
“好极了!”教授再一次称赞这些“孺子可教也”
的学生们。称赞完后,教授从桌底下拿出一大瓶水,把水倒在看起来已经被鹅卵石、小碎石、沙子填满了的罐子。
当这些事都做完之后,教授正色问他班上的同学:
“我们从上面这些事情学到什么重要的功课?”
班上一阵沉默,然后一位自以为聪明的学生回答说:
“无论我们的工作多忙,行程排得多满,如果要逼一下的话,还是可以多做些事的。”这位学生回答完后心中很得意地想:“这门课到底讲的是时间管理啊!”
教授听到这样的回答后,点了点头,微笑道:“答案不错,但并不是我要告诉你们的重要信息。”说到这里,这位教授故意停顿,用眼睛向全班同学扫了一遍说:“我想告诉各位最重要的信息是,如果你不先将大的鹅卵石放进罐子里去,你也许以后永远没机会把它们再放进去了。”
每一天我们都在忙,你是不是把目前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放在了首位呢?
属于你的一切
那是个隆冬腊月的下午,我独自一人向汽车站走去。
早在一小时前,我所有的伙伴都放学回去了,但我却因为西班牙语课迟到,不得不在别人走后留下。“这太不公平了。”我愤愤地自语,对惩罚我的老师充满了怨恨。
还有,上次数学测验不及格,同样也不是我的过错。我觉得:这世界恨我,我反过来也恨这个世界。
离车站还很远,我沿着人行道疲惫地走着。“老师有什么权力布置家庭作业?”我扪心自问,我憎恶拿在手里的这些课本,这些书我已勉强读了一年了。
到了车站,我把书丢在身边的公共长椅上诅咒起冰冷的天气。不一会,又来了位妇女,嘴里哼着一首欢快的乐曲。我苦笑了一下,今天的遭遇全齐了——我又碰到了一位汽车站上的疯女人。
“你在街那头上学吗?”她问我。嫣然地一笑,露出满脸的皱纹。
“嗯。”我不想和她啰唆,只应了一声。出于好奇,我上下打量起她。
她是一位体格健壮的中年妇女,虽说看上去神采奕奕,但穿着破旧,也不合体。手里拎着一只浅蓝色的大塑料袋,很像我小时候背的书包,里面塞满了各种古怪的东西。她注意到我对袋子发生兴趣,便将手伸进去,“这是我从那幢公寓后面拣的。”她说。
她显得很健谈。“你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往椅子边上挪了挪,有些窘怯。
“谢谢。”我笑着答道,接着便理我自己的书。
“记得在中学的时候,”她笑着说,“我非常想当护士,我曾经把书拿回家每天晚上苦读,梦想有一天能帮助人们。当然,我一直很清楚,像我这样的黑姑娘成为护士的希望很小,不过你知道,我还是当上了护士。”她满意地看着我,我发现自己也正注视着她。
“后来有一天,妈妈得了重病,我是家里的老大,只好回家照顾妹妹们。过了一个长长的严冬,到了春天,妈妈去世了。”她说着,仍在微笑。
“对不起!”我说,意指她母亲的死。
“不,”她笑得更响了,“妈妈常教我要有信心,我想上帝会照顾她的。不管怎样,我的命还不坏。我有个儿子,想当医生,这不就很好了吗?他是个好孩子,从不伤害别人。他靠助学金上大学,打算当医生。”我们相视而笑。
“他多想让他母亲自豪,可他得了白血病,医生大概能治好他。真是个好孩子,我每时每刻都在为他祝福,我相信奇迹会出现的。”她微笑着,这微笑把我深深地迷住了。
“你真漂亮,又年轻,看见你拿的书,我觉得你像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她说什么倒无所谓,只是她对我说话的神情和那灼热的目光,以前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在学校,我成绩平庸,屡次给自己丢脸,老师不满,同学讨厌。生物考试作弊被抓住,大家更是讥笑我,我也试图嘲笑自己,但结果却痛哭一场。
而在这儿——辛辛那提市中心的寒冷天里,一个陌生的、我自以为比我不幸得多的人,向我微笑,我感到一阵温暖。
汽车缓缓驶来。“我要上车了。”我嘴上这么说,身子却没动。
“生活多美!”她说着,将手放在我的手上,“我愿你找到属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