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创期的世界杯足球赛(1930~1938)
世界杯诞生之初,参赛的队伍数量不多,赛制也在不断探索之中,且由于受到二战的影响造成过中断,因此把前三届杯赛划分为世界杯的初创期。
一 初创期的赛事历程
(一)第一届世界杯足球赛(1930乌拉圭)
1.赛事背景
1930年恰逢乌拉圭独立百年大庆,乌拉圭已在奥运会上两获世界冠军,而且该国足协自从1916年以来,已经成功地主办了3届美洲国家足球锦标赛,积累了丰富的组织比赛经验。并许诺为世界杯专门修建一座新体育场,即百年纪念体育场,还愿意慷慨支付所有参赛队的旅费和食宿费。靠着这些诱人的条件,乌拉圭击败了意大利、匈牙利、荷兰、西班牙、瑞典的足协成为主办国,最终如愿“买”来主办权。
本届杯赛没有预选赛,只要能来到乌拉圭的球队都能参加世界杯决赛阶段比赛,并在到达蒙得维的亚后才进行抽签分组。
2.赛程赛果
首次世界杯参赛队共13支球队,但如何进行分组比赛呢?按奥运会的传统方式(淘汰制)必须是16个队,按循环制比赛虽然公平、合理,但是比赛时间拖得太长,这在当时是不允许的。最后拟定一项折衷方案,把13个队分成四个小组,在小组中各队按循环制比赛,获得小组第一名的球队有权进入半决赛,半决赛和决赛采用淘汰制。比赛办法确定后,13个队如何分组呢?采用抽签的方式可能把强队集中到一个小组中去,当然不合理。采用排种子队的方式又显得过分主观。后来决定直接分成四组,欧洲四队分开,南美“三强”——乌拉圭、阿根廷、巴西也分开,其他各队采用抽签的方式分配到各小组。除第一小组是四个队外,其他三个小组都是三个队。
比赛是从7月13日开始的,开幕式推迟到7月18日举行,7月30日结束。比赛分别在蒙得维的亚帕尔克中央体育场、蒙得维的亚波希托斯体育场、蒙得维的亚中央体育场进行。
第一场比赛由法国队对墨西哥队,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世界杯历史上的许多“第一”产生了。第一位入球者是法国球员卢西恩·劳伦特。这场比赛中,法国球员马斯切诺特梅开二度,成为第一位在比赛中射中两球的球员。最后,法国队以4比1战胜墨西哥队。
根据这届杯赛的规程,四个分组赛的第一名直接进入半决赛,没有复赛和三、四名决赛。经过分组赛,乌拉圭、阿根廷、美国和前南斯拉夫分获四个小组的第一名,直接进入半决赛。结果乌拉圭战胜前南斯拉夫,阿根廷战胜美国,两个南美国家携手进入决赛。决赛中,乌拉圭4比2战胜阿根廷,成为历史上第一个世界杯冠军。
3.赛事小结
由于乌拉圭具有丰富的竞赛组织经验,所以首届世界杯无论分组还是竞赛编排都比较合理。在安保问题方面做得更为成功,曾在决赛前出动2165名警察,对所有9万多名入场者搜身,收缴了1615支手枪,确保了比赛的安全。
在裁判与规则方面发生了些故事:在A组阿根廷队1比0小胜法国队的比赛中,主裁判提早6分钟结束了比赛,经过法国队强烈抗议后,主裁判又召集两队球员上场,结果许多队员已经淋浴并着上了队服而不是比赛服。在决赛中,由于乌拉圭和阿根廷两队的要求,上下半场分别使用了各自提供的球。
在本届世界杯上,最流行的阵型是“2-3-5”,即2名后卫、3名中场和5名前锋,参加最后决赛的乌拉圭和阿根廷使用的都是这种阵型。
此次赛事活动一共进行了18场比赛,无平局,打入70球,平均每场有3.88个进球;最佳射手由攻入8球的阿根廷斯塔比尔获得。
总之,第一届世界杯足球赛为世界足球运动开创了一个新纪元。
(二)第二届世界杯足球赛(1934意大利)
1.赛事背景
1932年,国际足联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的年会,意大利足协战胜唯一的竞争对手瑞典足协,取得了第二届世界杯赛主办权。后来意大利足球界的人士揭露说,意大利足协在本国墨索里尼政府的资助下,预先支付了希腊足协在雅典办公楼的全部建筑费用,所以获得主办权。
由于赛前报名队伍达到32个,本届世界杯首次采用预选赛方式,东道主意大利队也必须参加预选赛的争夺,决出参加决赛圈的16强。
本届杯赛中,乌拉圭队为报复上届许多欧洲球队不参加比赛而拒绝参加,另外两个南美国家巴西队和阿根廷队也没有派最好的球员到意大利参赛。亚洲的巴勒斯坦和非洲的埃及作为两洲的代表首次参加世界杯预选赛。
预赛32队报名参加,实际27队参加比赛,共进行了27场预选赛,进球141个。
2.赛程赛果
本次赛事安排在罗马、那不勒斯、米兰、都灵、佛罗伦萨、波伦亚、热那亚、的里雅斯特8个城市同时展开,时间为1934年5月27日~6月10日。
在决赛阶段中,赛制从预选赛的小组循环积分出线,全部改成了淘汰赛。另外,本次大赛第一次进行了电台的实况转播,并且规定如果两队在90分钟内未分出胜负,便需要加时30分钟,若仍是平局,则需要重赛。
第一阶段淘汰赛中,仅一轮比赛就直接产生了8强队伍,其中奥地利与法国之战成为世界杯第一场需要打加时赛的比赛。
在1/4决赛中,意大利对西班牙队苦战120分钟,比分1比1平,根据规则,两队需在第二天重赛,这也是世界杯历史上第一场需要重赛决定胜负的比赛。重赛后,意大利队以1比0将西班牙队淘汰。半决赛中,意大利与奥地利的比赛再次打平,隔日重赛后,意大利队再次获胜。
6月10日,意大利与捷克斯洛伐克的冠军争夺战在罗马举行。90分钟1比1平,加时赛中,意大利队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由斯切阿维奥打入致胜一球。意大利队首次夺得世界杯冠军,这也是第二次由东道主夺冠。
3.赛事小结
因为组织大赛的经验不足,规程里没有写上东道主队不用参加预选赛的条文,幸好意大利队预选赛出线,否则意大利足协借口观众失去支持对象,影响财政收入因而放弃主办权,国际足联还不知怎么办呢。
决赛阶段采用淘汰的赛制,胜负偶然性加大,这就使得巴西队和阿根廷队因为首轮被淘汰,仅仅赛了1场就要旅行8千英里也就是1.3万公里,又得绕半个地球回老家。
第二届世界杯一共进行了17场比赛,一共打入70球,平均每场进球4.12个。最佳射手由攻进5球的捷克奥尔德日赫-内耶德利获得。
法西斯独裁者墨索里尼使1934年意大利世界杯第一次成为了政治的工具,凭借全体国民办好一件事的“举国体制”以及墨索里尼的亲自指挥,意大利的世界杯办得很成功,展示了所谓“大罗马帝国”的团结和强大。决赛前墨索里尼许诺,如果意大利赢得世界杯,球员将得到重赏;同时也警告说一旦输了则严惩不贷。决赛中,墨索里尼在体育场的看台包厢中督战,都为本届赛事带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
(三)第三届世界杯足球赛(1938法国)
1.赛事背景
本届世界杯前,法国和阿根廷都提出了申办要求。根据世界杯赛轮换在各大洲举办不成文的规矩,本届应该由阿根廷足协主办,何况阿根廷队刚刚获得1937年的美洲国家杯赛冠军。当时的国际足联主席是法国人朱尔·里梅(雷米特),法国人近水楼台先得月,最终获得主办权。
本届杯赛前,战争的烟云已经笼罩欧洲大陆,战争和政治上的原因使很多优秀的球队无缘本届杯赛。阿根廷因为主办权之争,未派队参加;乌拉圭为报复第一届杯赛欧洲球队不参赛,再次抵制本届杯赛;西班牙内战爆发,不适合举办预选赛因此被国际足联取消了参赛资格;美国队、墨西哥队虽然报了名,考虑到欧洲政局的不稳定退出了比赛。
国际足联做出了一项沿用至今的规定,那就是上届冠军与本届东道国的球队直接晋级决赛阶段正赛。最先报名的有37队,要比赛的35队中因故又有14队未赛,所以是21队通过22场预选赛争夺14个晋级位置,累计进球96个。
2.赛程赛果
这届大赛在巴黎、马赛、波尔多、里昂、图卢兹、斯特拉斯堡、兰斯、勒阿弗尔、昂蒂布共9座城市进行,日程从1938年6月4日开始,6月19日结束,还是采用杯赛淘汰制,战平则需要重赛。
决赛阶段第一阶段淘汰赛前,德国法西斯已经并吞了奥地利,奥地利队被迫退出比赛,而瑞典队成为第一支在世界杯决赛阶段轮空的队伍。第一阶段7场淘汰赛,有4场进行了加时赛,其中瑞士队与德国队、古巴队与罗马尼亚队因为打平,还进行了重赛。
在四分之一决赛时,东道主法国队败给冠军意大利队,上两届杯赛由东道主夺冠的传统被打破。巴西与捷克斯洛伐克之战一片混乱,产生了世界杯赛史上第一次1场比赛有3人被驱逐出场的不光彩纪录。
瑞典队和匈牙利队的半决赛中,开场仅30秒钟,瑞典球员尼伯格就将皮球送入匈牙利队网窝,这一最快进球纪录整整保持了24年,直到1962年智利世界杯又诞生的15秒纪录。另一场半决赛中,意大利队击败打了太多场加时赛的巴西队,梅亚查成为世界杯赛历史上第一位射入点球的队长。
决赛以意大利队4比2战胜匈牙利队而结束,意大利队也成为了第一支蝉联世界杯赛冠军的球队。
3.赛事小结
本届世界杯是二战前的最后一届世界杯,依然充满了政治色彩。墨索里尼给意大利队拍来电报,“胜利就重奖,失败就去死。”而意大利队员早已习惯于赢球得重赏,输球得重罚,甚至被派往前线送死。在夺冠后,主教练波佐称,这支球队比1934年的那支冠军队更强大,遗憾的是,30年代的意大利王朝被二战终结,如果不是战争的影响,永久占有雷米特杯的很可能就是他们,这支意大利队也被认为是二战前国际足坛最强大的球队。
本届杯赛赛制与上届相同,18场比赛3场平局,共进84球,平均每场达4.66个,大大超过前两届,成为世界杯历史上最具观赏性的比赛之一。匈牙利队以15个进球成为最具攻击力的球队。
二 初创期的赛事特点
在前三届的比赛中,参赛的球队从欧洲和美洲发展到亚洲和非洲,许多不能参加奥运会国际足球赛事的运动员得以展示他们的才艺,同时也为这一国际赛事的规范化提供了借鉴,也使得各国足球职业联赛得以进一步发展。但是由于处于起步期,世界杯足球赛无论在组织、影响力、技战术方面都显得不成熟。
(一)比赛组织的不规范性
第一届世界杯足球赛的组织形式与现在有很大区别,它不设预选赛,13支被邀请而来的球队直接分成四组,而分组抽签仪式也是在他们抵达乌拉圭之后才进行的。第二届世界杯设立了种子队,但由于设置方法主观性较强,不少国家对此提出异议。而且不少国家到达赛区后仅仅打了一场比赛就结束了世界杯之旅,体现出赛事组织的不合理之处。直到第三届世界杯才开始设立了区域预选赛,竞赛方法逐步完善起来。但也由于预选赛分组不合理,或存在报名后退出的情况,几支球队没有比赛就进入了决赛阶段。
在首届世界杯的全部比赛中,球员的装束各异,除了各队的球衣统一外(但没有号码),其他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戴帽子的,有穿布鞋的,有穿皮鞋的。比赛用球都不统一提供,而靠双方协调,例如1930年7月30日,首届世界杯足球赛决赛开始前,阿根廷队要求使用自己带的足球,乌拉圭则坚持用本国的足球,为难的主裁判最后以猜硬币的方式决定:上半时踢阿根廷人带的足球,下半时则换成乌拉圭提供的球。
在初期世界杯足球赛的裁判选择的问题上,国际足联也是随意的。当首届世界杯组委会委派比利时人朗格鲁斯担任冠亚军决赛的主裁判时,而他正在阿根廷旅行。接到任务后,乌拉圭警方不得不派一艘小艇去接他。为此,组委会请求返回欧洲的轮船迟开了3个小时。而且在比赛中,裁判可以随意“执法”。例如在1930年7月15日阿根廷对法国的小组赛比赛还剩5分钟时,巴西籍裁判突然吹响了终场哨。回到更衣室后,主裁判承认自己执法有误,宣布继续比赛。
第二届世界杯上,出现了第一个代表不同国家参加世界杯决赛的球员。阿根廷球星蒙蒂在1934年转投意大利队效力,他曾在1930年代表阿根廷获得亚军,他也是历史上唯一一个代表不同国家参加世界杯决赛的球员。针对这个事件,在本届世界杯之后国际足联规定球员今后只能代表一国参加世界杯,不允许改换国籍重复参赛。
(二)国际足联的权威性不足
早在1905年,国际足联就决定次年在瑞士举行首届世界杯赛,但令人尴尬的是,到报名截止日期,竟没有一个国家报名。国际足联在乌拉圭举行首届世界杯赛的决定并没有得到广泛的支持,世界杯开赛前两个月,竟没有一支欧洲队愿意参赛。国际足联主席法国人里梅和秘书长狄拉纳积极地在欧洲各国游说,终于说服法国、前南斯拉夫、罗马尼亚和比利时四国参赛。
在第二届世界杯中,虽然东道主意大利非常希望英国能够参加,甚至国际足联也派代表飞往伦敦,与英国足协进行过多次非正式的谈判,英国还是找各种借口推托拒绝参加。此外,乌拉圭为报复第一届杯赛欧洲球队不参赛,作为首届冠军连续两届抵制世界杯赛。阿根廷也因为申办第三届世界杯未成功,拒绝参加世界杯。由此可见,初期的国际足联并不具有绝对的权威。
(三)受到强权政治的干预
由于第一届世界杯的成功举办,墨索里尼执政的法西斯政府看到世界杯是其鼓吹法西斯政权的好机会,于是意大利竭力争取到了1934年世界杯的举办权,他们试图将世界杯变成其宣传法西斯主义的工具。于是在1934年意大利世界杯的背后,有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大独裁者墨索里尼。世界杯第一次成为了政治的工具,凭借全体国民办好一件事的“举国体制”以及墨索里尼的亲自指挥,意大利的世界杯办得很成功,展示了所谓“大罗马帝国”的团结和强大。
第二届比赛的裁判员也成为了政治工具。墨索里尼在本届比赛中多次使用了非公平竞赛的手段,其中执法决赛的瑞典籍主裁判埃克林德就是明证,他在半决赛时就主哨了意大利的比赛,由于传闻这位瑞典人在赛前曾接受过墨索里尼的训话,因此在决赛时他依然成为了执法者,此外像蒙蒂也是在首届世界杯时代表阿根廷队出战,而本届比赛则被意大利“招安”,从而得以第二次以不同国家身份亮相决赛。
由于受到战争的影响,第三届世界杯更体现出很强的政治色彩。西班牙内战爆发,国内遭到战争的极大破坏,根本无法组队参加比赛。号称“第三帝国”的德国则吞并了奥地利,导致奥地利无法参赛。在法西斯的威逼下,8名奥地利球员穿着印有法西斯字样的运动服,在德国国歌的乐曲声中进入比赛场地。赛场上集中出现了德国人细腻的脚法和奥地利人的灵巧、精湛的技艺的“奥德帝国”。
1938年世界杯决赛前,墨索里尼给意大利队拍来电报:“胜利就重奖,失败就去死。”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输掉决赛的匈牙利队门将斯扎波开玩笑说:“我们输了一场比赛,但救了22个人的命。”
(四)暴力性事件开始显现
首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冠亚军决赛前,乌拉圭警方在国际足联的要求下加强安检,大量荷枪实弹的军警在出入口严格对观众搜身,在九万多名观众中,竟搜出了一千六百多把枪。主裁判吓得拒不出场执法,直到开赛前两小时国际足联答应派一百名警员保护他才同意。最后乌拉圭获得冠军,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民情沮丧,愤怒的球迷到处找乌拉圭人出气。一位阿根廷球迷用石头袭击乌拉圭大使馆,引起警察开枪,使事态急剧扩大,两国足协断绝交往达5年之久。
出现了世界杯足球赛史上的首度球场流血事件。在第三届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时,巴西队和捷克斯洛伐克队的比赛以全员参加争斗收场。这场气氛紧张的令人窒息的拳脚大混战中,3名球员被罚下场,5名球员受伤,其中2名骨折。射入7球并成为本届最佳射手的巴西球星莱昂尼达斯及另一位主力毕拉奇都严重受伤,捷克射手内耶德利脚被踢断,门将帕拉尼格手被折断。
(五)参赛队伍少与影响面不大
到1930年第一届世界杯足球赛开战时,在国际足联48个协会成员中,欧洲占31个,美洲占13个,亚洲占3个,非洲占1个。而且在这些国家和地区中,有真正意义的职业联赛却不多。同时,世界杯足球赛起步阶段由于职业球员较少,况且当时占有世界2/3职业球员的英国拒绝参加比赛,因而能够参加职业足球比赛的国家和地区也就不多,并且多数仅限于欧洲和美洲。第一届参赛球队有9支美洲队、4支欧洲队。第二届参加决赛球队有3支美洲球队、12支欧洲球队、1支非洲球队。第三届参加决赛球队有2支美洲球队、12支欧洲球队、1支亚洲球队。在第一届世界杯还诞生了一个“观众人数最少”纪录。7月14日罗马尼亚对阵秘鲁时,现场观众只有300人,这一纪录至今没有打破。其影响力可想而知。
(六)比赛战术单一
最初的足球战术,现在看起来很不可思议,当“1-0-10”战术出现后,当时的许多球员都以为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球场上的进球非常频繁。“1-0-10”打法在初期曾经是19世纪球员的主流打法,但后来有人通过总结发现当10个前锋都在前场的时候,对手只要一个大脚解围到本方半场,本方就没有一个队员能够及时回撤,而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对手面对空门将皮球踢入网内。这一现象又导致后来有人提议打“1-1-9”战术,此战术的最大特点是从原先的前锋线撤回一个防守队员,这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对手的单刀球机会,但进球仍然是很频繁,守门员几乎形同虚设。
1900年,英格兰布利队率先奠定了“1-2-3-5”打法的成功,“1-2-3-5”打法极大地推动了足球的发展,由于这一在当时攻守兼备的打法有着优越的进攻和防守理论为基石,许多俱乐部开始效仿,并在当时的世界足坛风行了30年。
在1930年~1938年世界杯足球赛上,各队普遍采用了“1-2-3-5”打法。在1934年,意大利国家队利用这一打法夺取了世界杯,教练波佐总结了英国人的战术,并且在国内实行“1-2-3-5”后,球迷都将这一战术视为没有漏洞的“教科书”。这个阵型是二战前的主流阵型。
而在世界杯足球赛后评选的最佳阵容中也可见一斑。第一届世界杯的最佳阵容是“1-2-3-5”阵式,这个阵式也是冠军得主乌拉圭选用的阵式,乌拉圭有6人入选最佳阵容,占据了超过一半的席位,这也显示出乌拉圭在本届世界杯上的优势,而亚军阿根廷队也有3人入选,是入选人数第二多的球队,与本届世界杯的最终排名一样,由于没有设置季军之争前南斯拉夫与美国并列第三,在本届世界杯最佳阵容中前南斯拉夫有2名球员入选,而美国没有人能够进入最佳阵容,最佳11人全部出于乌拉圭、阿根廷以及前南斯拉夫这三支球队。第二届世界杯足球赛的最佳阵容与上一届一样是“1-2-3-5”,与第一届世界杯相似,本届世界杯的最佳阵容同样来自三支球队,冠军意大利队有6人入选,成为入选人数最多的球队,西班牙凭借出色的表现也有4人入选,而最后一个名额则属于本届世界杯的最佳射手内耶德利。第三届世界杯足球赛的最佳阵容仍然是“1-2-3-5”,不过与上两届相比,本届世界杯的最佳阵容不再是一两支球队独霸的局面。卫冕冠军意大利有5人入选,再次成为最多球员入选最佳阵容的球队;巴西在本届世界杯上大放异彩,有2人入选最佳阵容;亚军匈牙利也有2人入选;而西班牙以及捷克斯洛伐克各有1人入选。
值得一提的是,1938年,意大利又立即吸取了“WM”打法的精髓,再次问鼎冠军。以后的20年里,“WM”成了主流战术,其间许多的变化都是在这方面进行局部改革。后来的奥地利队甚至把“WM”看成了制胜法宝,他们运用这一战术一直持续到1954年。
(七)比赛进球较多,得分手段单一
在世界杯足球赛起步阶段,比赛中进球的数量不少,并有上升的趋势,但比赛进球的手段单一。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球队重视进攻的程度要大于防守。若按照比赛场次计算,起步阶段的世界杯足球赛的进球数量排在历届世界杯的前五名。
第一届世界杯比赛总进球70个(其中任意球1个、点球1个、头球6个),每场平均进球3.89个,排在历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场均进球第五位。其中用脚踢入62个,其他方式踢入8个,其他方式踢入占总进球方式的11.4%。第二届世界杯比赛总进球70个(其中任意球1个、点球3个、头球4个),每场平均进球3.94个,排在历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场均进球第三位。其中用脚踢入62个,其他方式踢入8个,其他方式踢入占总进球方式的11.4%。第二届比赛是历届世界杯决赛阶段场次最少的一届。第三届世界杯比赛总进球84个(其中任意球0个、点球3个、头球7个),每场平均进球4.44个,排在历届世界杯足球赛的场均进球第二位。其中用脚踢入74个,其他方式踢入10个,其他方式踢入占总进球方式的11.9%。
与1998年世界杯足球赛相比,场均进球2.67个,其他方式踢入占总进球方式的49%。说明随着足球技战术水平的提高,并且在比赛中强调攻守平衡,使得世界杯足球赛场均进球数减少了,但得分的手段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