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辑

跟着毛主席在大风大浪中前进

——记陪毛主席畅游十三陵水库

鲁牧

1964年6月16日，是我们北京体育学院师生永生难忘的光辉节日。

这天，碧空明净，万里无云，灿烂的阳光，照耀着层峦叠障的汉包山和波光粼粼的十三陵水库。

水库两侧岸边，有三个绿色的帐逢，近岸的水面上浮着一个木码头，一只游艇靠在码头边上。我们40名师生来到这里，等待着那最最幸福的时刻，人人都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盘山石道……

下午3点半钟，几辆小轿车从汉包山山腰回旋而来。顿时，我们心头像点燃了一把火，浑身热乎乎的，大家惊喜地互相传信：“毛主席来了！毛主席来了！”此刻，我们成了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我们要陪伟大领袖毛主席一起游泳啦！

毛主席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上了游艇，他那魁伟的身躯挺立在青山绿水之间，像是顶天立地的巨人。我们在游艇前游成了一个扇形，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们日日夜夜想念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啊毛主席，是您掌驶着革命航船，乘东风，破巨浪，出现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我们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只觉得眼里湿润润的，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沸腾。大家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万万岁！”激越的声音飞扬起来，山也在欢呼，水也在歌唱！

这时候，毛主席慈祥地望着我们笑了，他老人家侧着身子从游艇的窗子里伸出手来，向我们招手。看到毛主席满面红光，神采奕奕，我们从内心里感到无限幸福！这是我们全国人民最大的幸福！心里一甜，激动的泪花夺眶而出。

毛主席换上了游泳衣，在游艇上活动着两臂和腰部，然后走到船头，顺着扶梯走下来。他躬身用手舀水浸了一下身体，便入水了。

我们距离毛主席只有两三米远，觉得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我们想：今天能来到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身边，陪着他老人家游泳，这是党和人民对于我们多么大的信任，又是党和人民给予我们多么大的光荣呀！我们决不能辜负党和人民对我们的殷切期望，一定要做毛主席的好学生！

毛主席先在水里面潜游了一会儿，然后浮出了水面，一连做了4个侧翻转的动作。他老人家侧泳的动作是那么纯熟。

这时，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望了望茫茫的水面，一挥手，说道：“游过去！”毛主席的话，给了我们无穷的力量。我们便立刻紧跟着他老人家，绕着水库当中的平台山，开始了幸福的游程。

毛主席精力充沛，从西向南、向东，从容地游过了平台山。平台山东北的水面，被山上人工砌的高大石座挡住了光线，水很凉，这时风浪也大起来了。我们有的冻得嘴唇发紫，有的身上起了鸡皮疙瘩。大家想劝毛主席上岸休息，便问毛主席：“您还游吗？”毛主席坚定地说：“还游！”

毛主席仰泳在水面上，任凭风浪吹打，神态安然。我们一时记起了毛主席写的那首水调歌头：“万里长江横渡，极目楚天舒。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心里背诵着毛主席的诗，浑身增添了力量，我们顶着风浪又向前游去。

一直游到平台山的西北面，沐浴在一片阳光下，毛主席才停下来。平台山的石坡斜度较大，而且长着青苔，很滑。先上岸的解放军战士准备了一双草拖鞋，毛主席没有穿，我们搀扶着他老人家稳步走上了陡坡。再往上，是乱石堆和一层层石阶，直通到高耸的石座顶端。一位战士送来了毛巾和浴衣。毛主席没有用，只是穿上了草拖鞋，要登高远望。

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带着四周的战士，健步盘旋而上，登上了平台山顶。他老人家站在上面，极目眺望。

过了一会儿，毛主席从山顶上走了下来，坐在石阶的浴衣上，我们围坐在他老人家身边。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老人家的脸上几乎连道皱纹都没有！我们的心里真是说不出有多么高兴呀！毛主席慈爱地问我们：“你们是体育学院的？”我们说：“我们是体育学院的。”

毛主席点了点头：“哦，是体育学院的。”说着，他老人家指着山顶，对我们说，“你们上去了？上面好看啊。”

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搀扶着毛主席下了石阶和石坡。这时，水面上的风大概有三、四级，向水库岸上游，是斜逆风。我们一下水，便被风浪向北吹拥出了六、七米远。可是毛主席却两手五指交叉放在胸前，两腿搭在一起，非常自由自在地躺在水波上，向我们微笑。

毛主席在风浪中游泳的本领把我们都吸引住了，大家惊喜地望着他老人家。有两个女同学学着毛主席的姿态躺在水上，但是两手却还需要轻轻地打水。一位同志对她们说：“手不能动。”她俩为难地说：“手不动浮不起来呀！”毛主席鼓励她们说：“试试看。”

她俩刚把手一停，两腿便开始下沉了。我们都想学习毛主席的本领，便争先恐后地练着毛主席的姿势，可一时怎么也漂不起来。这时，毛主席对我们说：“会休息，就会持久。”

旁边的一位同志告诉我们：“毛主席可以这样浮10分钟，我们应该学习毛主席的这种硬功夫。”他的话，正说到了我们的心坎上，我们一定要努力学会毛主席在风浪中游泳的硬功夫！

毛主席边仰泳边问我们：“你们专学游泳吗？”我们说：“是。”

毛主席又问：“你们专学一样吗？”我们说：“还学体操、球类……”

毛主席还问：“你们学几年？”我们说：“有的学4年，有的学5年。”

毛主席进一步问：“你们有多少人？”“有两千多人。”我们回答的是全院人数。

毛主席听了，说道：“啊，这么多。”说完，又侧泳起来。

这时，阵阵南风吹起了层层波浪。毛主席问我们：“在七级大风里，你们游过吗？”我们说：“没有。”

毛主席踩着水，把手举起来，比划了一个高度，又问道：“一人高的浪里，你们游过吗？”

“没有。”回答着这些话，我们觉得对不起毛主席对我们的教导和希望，因为我们虽然学了几年游泳，有的已经教了十年学，但那都是在温暖的游泳馆或是在露天游泳池里游泳，谁都还不曾在大风大浪里锻炼过自己。

这时，我们伟大的领袖毛主席语重心长地教导我们：“你们不要老在屋里游泳，应该到长江、白洋淀、江河里游泳。”

听了毛主席的谆谆教导，我们齐声回答：“是！”

毛主席划动着有力的双臂，又乘风破浪向前游去！

接近上岸地点了。岸上净是些碎石和带刺的草，我们便在水里和岸上拣碎石、拔刺草，弄平道路。早在岸上等候的同志，给毛主席拿来了草拖鞋。

毛主席说：“不穿鞋也能走。”一位同志拿来了毛巾和浴衣，毛主席不用，说道：“晒一晒。”

毛主席看到身旁有七、八个女教师和女学生，便对她们说：“时代不同了，男女同志都一样。男同志能办到的事，女同志也都能办得到。昨天我看了女民兵射击表演，她们打得很好。”毛主席的话给女教师和女学生们增添了无限的力量，给了她们巨大的鼓舞。

毛主席走上沙滩后，问身边的一位同志：“我游了多长时间？”那个同志说：“大约50分钟。”

毛主席说：“哎呀，那么少。”那个同志补充刚才的话，说：“不算休息，只是游泳游了50分钟。”毛主席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是下午5点钟了，水库上的风吹过来，别有一股凉意，特别是刚出水，只觉得凉气直沁肺腑，好凉！可是我们一看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擦身，不穿浴衣，坐在藤椅上任风吹来，好不泰然！我们的身上也顿时增强了抵御风寒的力量。

青山染赤霞，绿水泛红光。大约6点钟，我们来到水库大坝，欢送毛主席。毛主席乘坐的汽车过来了，我们欢呼着，雀跃着，高举双手使劲儿地鼓着掌，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万万岁！”

毛主席在车里微笑着，向我们频频招手。我们激动万分，幸福的泪水在眼眶里滚动着。我们心里说：“司机同志呀，你把车开慢一点儿，让我们多看一看我们的毛主席吧！”我们一直目送着毛主席的汽车，当车子消失在拐角的一片青山绿林之中，我们还在张望着……

这时，刚才陪着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游泳的幸福情景，又呈现在我们的眼前；毛主席对我们的那些语重心长的教导，又回响在我们的耳边：

“在七级大风里，你们游过吗？”

“你们不要老在屋里游泳，应该在长江、白洋淀、江河里游泳。”

……

毛主席的这些话，是我们终身铭记在心的！我们一定听毛主席的话，决不做暖室里的鲜花，而要做傲霜的松柏！

（1967年夏）

（作者为1954级中等专业科校友，原任职于北京体育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