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王笠人:我要恢复中国电影的传统
你之前的短片《城市的精神漫游者》是一部什么样的影片?
那也就是一部很典型的学生作业,讲一个城市边缘人的无聊的一天生活,说实在的,那时候什么都不懂,都是自己出的钱拍的,到后期剪辑了一版没钱剪,搁了两年,后来一看不行不想剪了,但对我意义重大,那是我第一次拍东西,也终于迈出了第一步。之后开始拍专题片、广告,再结合以前在电影学院学的一些东西,渐渐地琢磨出未来电影的基本形态。
你的长片处女作《草芥》从哪一年开始筹拍,前后一共用了多长的时间?
《草芥》从2005年7月份开始筹备,之后到开拍前我们一直在看景,2006年1月1日拍摄,1月24日因为春节停拍,之后等到3月底又开始拍摄,第二次刚拍摄一天,因为打架拖延7天后继续拍摄,总共拍摄33天,到2006年11月后期最后完成。
影片获得了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的资助,整个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
在2007年5月,我在一个机房做后期,基本把自己的积蓄花完了,但我在8月底完成了一个初剪带,9月底查了鹿特丹电影节的网站把带子给他们寄了过去,10月份鹿特丹电影节的一个副主席过来了,在中戏一个酒吧和我聊了两个小时,11月初他们通知我:他们通过从全球几百个电影项目中评选决定资助我的电影,我在这里再次感谢鹿特丹国际电影节。去年我向很多朋友推荐鹿特丹电影节,他们都把自己的电影寄过去了。
影片采用什么设备、机器完成的?大约花费了多少资金,这些资金来源于哪里?
影片用SONYPD150拍摄,DVCOM带子完成,前期拍摄不含人员费用大约花了10多万,大部分是我的积蓄,后期是鹿特丹的基金。
你之前学的是什么专业?1996年你在电影学院导演系进修,专业的学习给你带来了何种改变或启发?
我上大学学的是计算机硬件,在电影学院的学习只是赋予你学会怎样专业看或学电影,还有就是长期的学习给了你自学的能力,我从电影学院出来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所适从,就是写不出东西,慢慢地过了几年艰苦的日子,去社会上工作生活,又看了很多的好电影、书籍,逐渐地融会贯通。
移动长镜头和纵深调度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弥补了镜头语言的不足。但这样也形成了你的一种电影风格。
移动长镜头和纵深调度也是有难度的镜头语言,我相信能够展现真实空间的长镜头是电影的真正意义所在,而长镜头也不是固定长镜头,电影是要讲究场面调度。对于我来说,在我前面的几部电影,更多考虑的是有意思的场面调度,电影失去了震撼力的场面调度,失去了空间、镜头转换,电影会失去一部分意义,镜头组接可以叙事渲染气氛,长镜头同样可以做到,这只是导演的一个选择。
《草芥》的后期调色做成了一种极度压抑、阴郁的灰黄色色调,这种色调对你而言意味或暗示着什么?
这部电影就是弥漫着阴郁、绝望的气氛,以灰黄色调来烘托这种故事氛围,其实也是我自己对于中国现实、历史、人生的一种心绪观照。
我们都是非常理想化的一代,八十年代是思想活跃的时代。中国人刚刚从禁锢、封闭中解放出来,对突然涌进来的文化感到新奇。人们处于一种饥渴的状态,吸收了很多新鲜的东西,思想也特别活跃激进,人也充满理想和激情。走到九十年代,反而这些激情就消失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实际、赤裸裸,人都变得特别痛苦,对国家、社会巨大的热情、梦想一下就都破灭了,特别迷茫。
我也是在九十年代末才去慢慢消化理解八十年代,然后隔这么一个时间跨度后去观察、积累、理解,产生一种间离感。后来演变的文化思潮,比如摇滚就表达了一种特别伤感颓废的情绪。到了九十年代末,大部分青年就变得浑浑噩噩了。我有些同学以前很有理想,后来都与社会同流合污了,想挣钱的挣钱,想当官的当官,沉浸在吃喝玩乐之中。而到了现在,青年人对国家早期历史并不感兴趣,对社科、人文精神方面的了解甚少。
《草芥》里的故事和你的个人生活和经历有着怎样的关联?
故事没有存在一些内在的关联,但精神的层面有一些承上启下的作用。电影《草芥》是我积累了多年的生活体验创作的。我是1991年上的大学,但实际上我是八九届的,考了两三年才考上大学,那时感到很屈辱,你要多花两年的时间去学同样很枯燥的东西,当时读书没有感到一点快乐,它只是一种改变命运的途径,让你感到很大的压力,但你无从选择。
现在觉得人生要多经历些挫折。无有艰难,何来人杰?我经历过“文革”、看过武斗、游街、批判大会,这些东西给你不同的感官体验。人生阅历越多,越有利于判断力的形成,人需要一个立体、发散、开放性的思维,这对一个导演是很重要的。
《草芥》里你扮演了一个具有五四时期诗人形象、穿着长袍、带着围巾的人。影片的结尾诗人卧轨自杀是不是暗指诗人海子?
准确地讲不是五四时期的形象,电影《草芥》中穿插了大量的诗歌。我也在尝试通过电影表达诗歌,通过诗歌把八十年代社会的精神状态放在现在这个社会状态,借此向中国诗歌界致敬。
高中的时候,那时会把席慕容、汪国真的诗抄在小本上,也算一种乐趣了。当然现在看这些诗都不好,软绵绵的没有力量,只是些小情调,无病呻吟。
八十年代中国诗歌界出现了一批我非常敬佩的诗人,比如海子为诗歌理想自杀了,食指为诗歌疯了,顾城杀了人然后自杀,这都是相当疯狂的行为。艺术需要一些疯狂。但我表达的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许多人说我在影射海子,也有人说我对诗歌的状态描摹得不是特别准确,但我不是直接要指称谁,也不是要表现诗歌的具体内容,就是要表达一种诗歌的精神,一种为艺术理想献身的崇高精神,无拘无束,自由抗争,聚力呐喊。
影片的构图及场面调度体现出一种刻意为之的意境,但我觉得太刻意反而会破坏影像的真实感及人物的真实性。
中国电影太多那种伪现实主义的东西,真正电影化的场景很少,我就是要拍出与众不同的电影。影像不一定就是仅真实性一种,我们要探索电影语言的无限可能,而不是人云亦云。我会拍摄一系列的电影,比如我现在福建跟着一个戏班拍摄纪录片体验生活,之后我去拍摄《草台班子》。看一个导演的创作,不是看他的一部电影,而是要看他系列作品中那一脉相承的文化精神。对我来说,这只是我目前在电影语言中想去突破的一个方面。
你对独立电影是怎样理解的?在中国目前的政治、经济、人文环境都不尽理想的状态下,你是怎样平衡这种关系的?
我想这个问题和最后一个问题一起回答。
拍《草芥》遇到的最大问题是电影工业制作上的还是来自个体精神上的?
应该是二者兼而有之,中国大陆电影工业其实还是很落后(可能又说实话了,但愿没有人不高兴),一种是政策制度上的,一种是单纯制作层面的,另一种是实物建设上的。中国大陆电影要跟上世界电影潮流,一定要大刀阔斧去改革,而不要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要有一种宽容、自信的心态。在这种大的背景下,去完成一部电影,遇到的困难可想而知,前期你用数码的机器去拍摄,影像的效果就要差一些,比如我去新加坡参加电影节,看到台湾、印度的电影全是胶片拍摄,所幸的是,经过中国年轻电影导演的努力,这几年还是在恶劣的条件下,创作了很多真正有意义的电影。
电影最终还是个体精神的辐射,像第五代导演的激情是丧失了,现在有钱有名的。一个第五代导演曾对我说过,现在一个电影没有几百万是不可能拍的。可他们几百万的电影也不及人家几万拍的电影好。为什么?他们现在与社会接触很少,没有感受到中国的真实状态。他们早期是好的,但十几年没拍出好东西,提前进入老年状态,整天拍些大片,与商业社会融在一起。中国电影现在应该做的是启蒙的工作,而不仅仅是娱乐。社会应该批判性地推动,让它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而不能去麻醉它。
《草芥》里的“痛苦”似乎有被放大的迹象,有一种自我投射的影子,所以看起来会有些形而上,无法更真实、强烈地打动观众。
对于个体似乎被放大,但是对于这个世界我觉得恰如其分。电影只是面对一部分观众,比如一些现代绘画,你要所有观众都能看懂那是不可能的,《草芥》也有不少观众特别喜欢,尤其是一些圈内的专业人士。
一个社会在任何时候都需要批判,就像我们只有看到自己的弱点,感到彻底的痛苦,才能在批判中奋然前行。而我们现在的态度往往是漠视,是逃避,是压制。中国的历史让人感到特别压抑,想想因为一个案件就被株连九族,英雄被千刀万剐,这都是非常残酷的,历史总是十分惊人地巧合。我们要做的就是牢记这些惨痛的历史,让民族以后少一些苦难。
中国传统文化有很多精华,但也有很不好的地方,比方说专制、压抑、嗜杀,人与人之间非常残酷。举个简单的例子,中国人喜欢《三国演义》,这暴露了中国人对君主、对权谋的热情,类似的还有《孙子兵法》,这些都不知不觉地影响你。还有《水浒》里面的人讲义气,但嗜杀。《红楼梦》天天风花雪月,不关心国家大事,人都好像活在梦中一样。《西游记》里的孙悟空神通广大,什么都行,这也是一种幻想。儒家思想要重新回归,不能把传统文化全部打倒。找到痛苦的根源,才是真正的精神力量所在。
你的下一个电影计划是什么?是不是《刺青》?
对。
相比《草芥》,《刺青》似乎更注重于讲一个故事,这会是一个戏剧性冲突很强的电影吗?从《刺青》的故事梗概上来看,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情关注中国当下的小人物、“草芥”的生存状态和情感方式。
我时时感觉生命的无常和轮回。人生如梦似戏,在苦难面前,我们永远沉痛,并永远与最大多数的苦难站在一起。在世界崩溃之前,我们不能轻言放弃。所有人有所有可能的命运,从命如草芥的流氓到志满意得的胜利者,谁都有可能成为流氓、草芥,摸准了窍门或找到了可能的通行证,谁都可能成为既得利益的社会新贵,这让我觉得很可怕。一种强势文化或制度对于身处乱局中人的侵蚀:纯真成为世故,生机盎然成为麻木不仁。近几十年来,中国社会历经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动,传奇、戏剧化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于是身处文化传统断裂、思想信仰危机的普通人,在这个剧烈动荡的时代,他们的命运如何?这两种人的命运联系起来,关注聚焦于他们,就是电影《刺青》的缘起。
除了《草芥》你还有一个“电影十年计划”——《草台班子》、《国民玩偶》、《美人迟暮》、《2002年的第一场雪》、《上海的女儿》、《苏曼殊》、《黄河青山》、《八千里路云和月》、《广陵散》。请详细说一说你理想中完美的电影是什么样子?
我觉得还是谈谈目前的工作更现实一点。为了修改电影《草台班子》剧本,以更真实地反映戏班的生活,我在福建拍摄一个纪录片《戏班》,我每天跟随戏班演出、生活,戏班的生活就是天天去乡下各个地方演出,居无定所,漂泊不定,生活真的很艰苦,大冬天有时候就是铺些稻草睡在地板上。
跟随戏班一段时间了,确实收获很大,我突然有个想法,就是回到北京后再创作一个电影剧本《流浪艺人》,与电影《草台班子》构成上下部作品。我下这么大功夫为一部未来的电影做准备,就是要恢复中国电影的传统,试图改变影视圈那种浮躁短视的浮华作风。
你认为目前的中国电影审查制度有什么不完善的地方?你希望中国电影有分级制度吗?
作为一个严肃的艺术家来说,我觉得电影根本就不需要审查,艺术家要保持人格独立,对社会现实要时刻批判使其保持清醒。艺术家本来就要有最后的道德底线,审查根本就不符合艺术创作规律。
但从中国的现实来看,我觉得如果电影要审查,那就要由法律来做出明确的规定,而不是由某些人说话来决定一部电影的命运,要以法治代替人治。分级制可能是一个好的尝试或开端,值得欣慰的是,现在终于有人站出来以实际行动试图推进电影分级制度,我表示支持。
目前有不少导演用数码设备制作自己的电影,并在一些国际性电影节上频频获奖,对“体制外”的这些电影你怎么看?
不管是体制内还是体制外的电影,导演要独立于权力体系之外,作为严肃的知识分子独立思考,不依附于外界的意志和压力。对社会制度、文化历史有独立的见解、思考,他们不是为特定的权力体系服务,而是为大的概念性虚拟形态之下的国家、民族做些事情,是超越意识形态、社会形态和时间空间之外的存在。
当代知识分子的精神缺失,表现在钻营附庸于特定的权力体系,没有独立性与觉醒意识,让他们吃好玩好就OK了,我们真正需要的是独立精神,要敢于说真话,敢于抗争,真正做到知行合一。
附文
《草芥》导演阐述(节选)
电影《草芥》是一部诗意的现实主义电影,其独特的视觉风格在于将故事主人公庞杂的心态与心理的微妙变化,蕴涵于景象万千的优美意境中,烘托影片气势恢宏的文化韵味。
电影《草芥》的全部场景取自北京城内外,镜头穿梭浸润京味文化的胡同、城墙、牌坊,见证40多年北京历史的冷巷子、苏式建筑、村落,展现优美意境的池塘、铁路、古桥,浮现富有寄意的古长城、地下旅馆、废弃墓道,回味气势宏大的引桥、炼钢炉、祭台,这将直接确立影片丰富的历史、文化胸襟又有优美意境的视觉构造。
总之,电影《草芥》是大全景与近景的完善融会,对演员的表演是一次挑战,请求肢体语言的幽美和节奏的控制,同时不乏激情与投入,但要把握住分寸,要抑制感情的过火吐露,表演要做到不温不火,做到内心狂野表面冷淡。演员将加入剧中人物原型的生活体会。采取职业演员与非职业演员的联合,对非职业演员进行适当练习与排练,坚持非职业演员鲜活的生活质感,精确地实现剧本划定的任务。
电影《草芥》对镜头的要求是一首铿锵上口的韵律诗,所有的镜头每一格都要有所变化,精心部署各种变化的视觉元素,统一场景的拍摄要不重复,既要包容镜头的纪录丰富信息、描写事件进程之特长,又兼具前后镜头连接之匹配(包含颜色组成、光线明暗、运动方法)的特质。做好人物调度与镜头活动的协调,镜头运动要富于变化,或横移,或鸟瞰,或仰望,或遵守定向移动,相信其视觉效果将更为愉悦、丰富。这在我的电影风格的摸索里将是一种独特的视觉经验。
电影《草芥》有两种独特的视觉元素,拍摄的角度应是畸形的视角,窥视探头的存在,决定了影片一定会有一些俯拍镜头,这在镜头风格的把握上要加以恰当的加强。跟着人物内心的变异与扭曲,影片的后半部可能会有一些广角镜头加以夸大。
影调的后果主要依附天然风物和光线,人物造型、光线掌握和环境的抉择要衬托人物内心的抖动,从而正确渲染场景氛围和人物心理。由于本剧是低成本制作,要求对光线的细节掌握,准确盘算外景光线的时间和效果,将其魅力多档次、多视角地折射出来。
电影《草芥》进行同期录音,音响(同期声、配音和音乐)应踊跃参加剧作,更好地渲染影片气氛,烘托人物情绪变更。音乐光辉又博大,激昂又深厚,与唯美的画面、浑朴的文化底蕴、舒缓热闹的节奏构筑一段气势博大的视觉盛筵。
《刺青》导演阐述
近几十年来,中国社会历经了前所未有的剧烈变动,传奇、戏剧化的故事在现实中上演;身处文化传统断裂、思想信仰危机的普通人,在这个剧烈动荡的时代,他们的命运如何?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从命如草芥的流氓到志满意得的胜利者;谁都有可能成为流氓、草芥,谁也都有可能成为既得利益的社会新贵。一种强势文化或制度对于身处乱局中人的侵蚀:纯真成为世故,生机盎然成为麻木不仁。
我们每一代人都有自己刻骨铭心的遭遇。电影《刺青》中每个人物都有一定的生活原型,它讲述的是中国一个最普通的小城镇几个小混混的故事,展示了底层社会许多鲜活生动的生活细节。20多年的社会变迁激起的动荡,撼动了很多人生活的基础,产生了很多社会问题。电影《刺青》聚焦在中国一个很小的、看似很传统的城镇,其中的人物、故事、环境好像是一个标本。它关注的是生活处于困境中的边缘人物,深刻映照着中国社会基础的本来面貌。
潘剑林
1969年出生于甘肃临洮。1992年毕业于北方工业大学经济法专业,后从事航空遥感、房地产、民航客货运输代理等职业。1999年开始自学电影并从事制片工作。
作品年表
2002:《新娘》(纪录片)
2003年第8届香港独立电影节新亚洲力量影评人大奖
2004:《早安北京》
2004年第23届加拿大温哥华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奖
入围第5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青年论坛
入围第28届香港国际电影节亚洲数码竞赛单元
入围第2届韩国全州国际电影节数码竞赛单元
2007:《回家》(纪录片)
入围第4届中国纪录片交流周竞赛单元
2007:《夜未央》(剧情&纪录片)
2008年中国新电影论坛最具精神探索奖
入围第12届釜山国际电影节新潮流竞赛单元
入围第10届法国杜维尔亚洲电影节
入围第2届华语青年影像论坛
入围第4届中国纪录片交流周多元探索单元
2008:《流氓的盛宴》
2008年第61届瑞士洛迦诺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
入围第37届鹿特丹国际电影节HBF电影发展基金剧本大奖
入围第12届釜山国际电影节PPP剧本发展计划
入围第13届釜山国际电影节亚洲电影之窗
2008:《谁杀了我们的孩子》(纪录片)
《早安北京》(2004年)
影片档案
片名:早安北京
英文片名:Good morning BeiJing
出品人:陈蔚
制片:陈成立、赵旭、夏晓晖
策划:宝通、孙鹏、吴石友
编剧、导演:潘剑林
主演:孙鹏、陈南轩、贲慧、小磊、杨阳、赵旭、刘吉森、夏晓晖、宝通、田纪元
摄影:邹勤、彭哲、范淇、刘才云、吴石友
灯光:张学军
剪辑:张一凡
音乐:张维良、张健
格式:DV
语言:普通话
片长:84分钟
电影介绍
《早安北京》里有两个故事。一个故事讲男主角的女友被绑架,被歹徒勒索一万元。但他却宁愿付三千多元给私家侦探老朱去查个水落石出。另一个故事讲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嫖妓,却大耍暴力致使妓女的下体被撕破,结果赔了三千元就逃之夭夭。与潘剑林前作《新娘》一样,电影对女性与社会机制的荒谬作了深入且浓烈的探讨,对城市流浪者与外来暂住人口的生活的关注,在建构贴近民心而独特的世界观之余,反映出现代城市的众生相。
《流氓的盛宴》(2008年)
影片档案
片名:流氓的盛宴
英文片名:Feast of Villains
制片人:王彧、张立军、张一凡
编剧:潘剑林、赵旭、赵金戈、周斌、孙鹏
导演:潘剑林
主演:赵金戈、周斌、孙鹏、周成、李庚、韩世强、管娜
摄影:张永钱、谢朋
美术:陈荣超
录音:李显峰
剪辑:张一凡
音乐:何淼树
类型:剧情
语言:普通话
片长:85分钟
制作机构:老潘电影工作室
电影介绍
富贵和父亲相依为命生活在北京,寄居在一个托运站的院子里。富贵有一辆名为“幸福快递”的旧面包车,专门为物流公司送货。他夜以继日辛勤地劳作,期望能够早日治愈父亲的病。
昂贵的医疗费用迫使他的父亲出院,绝望的富贵决定前往遥远的南方卖掉他的肾脏……
当富贵回到北京时,父亲已经去世,可是火葬场规定必须要有死亡证明才能火化,富贵为了这个证明在医院、街道办事处、派出所之间来回奔波……
谢晋导演的《芙蓉镇》对潘剑林的影响很大,他还会经常学着《芙蓉镇》里的一句台词说:“活下去,像狗一样的活下去!”在潘剑林的影片当中似乎也能感受到主角在极端条件下的人性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