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像又考砸了
又一次考试结束了。
李晓果第一个走出考场，他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喊开了：“这次，我保证能得九十分。”
他一抬头，看见人群中的大齐，有些炫耀地问：“大齐大齐，你能得几分？”
大齐看李晓果的得意样儿，有意说道：“我得的分不多不少，只比你多一分。”
“你……”李晓果被噎得半死。再看大齐，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李晓果脸上的表情就像输了天输了地一样，痛苦不堪：“哼，走着瞧，不知谁比谁多一分呢！”
李晓果推开哄笑的人群，恰好与巴奇撞了个满怀。
“巴奇，你考得怎么样？”
巴奇的数学是班上最好的，每次考试成绩都排在前面，像这样的考试对人家来说，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
“巴奇，最后一道题怎么做？”李晓果马上改变口气，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是不是这样做……”
李晓果一边说，一边观察巴奇。他说完了，巴奇也摇头了。李晓果心里一凉：“嗐，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害得我白在这儿费唾沫星子！”
“人家又没让你说，是你自己想说的。”大齐旁边溜缝。
“跟你没关系！”李晓果回了一句。然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既然你厉害，说说你是怎么做的！”
大齐摇头晃脑地说起答案来。
李晓果的目光一会儿停在大齐上，一会儿停在巴奇上。他希望巴奇能马上打断大齐的话，可巴奇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甚至好像还希望大齐一直说下去。他心里沉不住气了。
“你说得不对！”李晓果一下打断了大齐的话。
大齐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就像没听见，继续往下说。
“他说得对吗？”李晓果转向巴奇，见巴奇没有理他，他心里没底了，“好像还没有我说得对呢！”
李晓果说完了，大齐也说完了。
这时，巴奇开口了：“大齐说得对。”
李晓果眼前一黑，差点儿晕倒。
“怎么样？我说比你多一分吧，就比你多一分。”大齐故意气李晓果。
“嘁！”李晓果歪着头，撇着嘴，从鼻孔里喷出一个字。
这时有一个人影闯入了李晓果的视线，李晓果就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
“侯洋侯洋，你考了几分？”
班上，侯洋的数学成绩一塌糊涂，每次考试……算了，为了侯洋的自尊心，就把它当成一个秘密吧！
侯洋翻了李晓果一眼，径直走了过去。
李晓果总算抓到一个成绩不如自己的，喜上眉梢：“他好像又考砸了！”
巴奇和大齐看着侯洋远去的背影，基本认同了李晓果的看法。自从考完试，侯洋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找他一起活动，他不参加，后来，下课后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
“侯洋不会是因为考试没考好才这样的吧？”大齐替侯洋担心。
“怎么不会！”李晓果跳起来反对，“你没看见他走出考场时一脸沮丧的样子，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这充分说明，他考砸了。”
“你别幸灾乐祸！”大齐说。
“我没幸灾乐祸！”结果李晓果脸上的表情比幸灾乐祸还幸灾乐祸。
“我们应该帮帮他。”巴奇提议。
还没等巴奇他们想好如何帮助侯洋，考试成绩就下来了。
“耶，98分！”侯洋的同桌胡妍喊了起来。
侯洋扫了一眼，果然卷面上是鲜红的“98”。侯洋焦急地盼望着他的卷子，想尽快知道自己的成绩，但又害怕知道。
卷子终于发下来了，侯洋接过卷子，马上合在一起。他没有先看卷子，而是向四下扫了一眼，大家都在关心自己的卷子，还暂时没有心情关心别人的成绩。这样，侯洋才小心翼翼地打开卷子。
侯洋打开卷子轻轻地瞄了一眼，彻底晕了！他不忍心往下看了，心里既紧张又慌张，迅速把卷子合在一起，顺手塞进书包里，然后警觉地看着周围。
侯洋考了多少分？一个字，惨！
教室里渐渐有了声音，大家开始互相打听对方的分数。“李晓果，你得了多少分？”大齐大声喊了起来。
“你得了多少分？”李晓果答非所问。
“我只比你多得了一分。”大齐念念不忘说过的话。
李晓果一脸不屑。不过，看大齐一直冲自己微笑，他就沉不住气了：“让我看看！”
李晓果一把夺过大齐的卷子，一看，87分。
“我怎么这么倒霉？凭什么我要比你少一分，而不是少五分，十分。”
大概李晓果气糊涂了，否则，打死他都不会说这种话的。李晓果得了86分。
他的预言没有实现，而大齐的预言却实现了。
“怎么样？俺说话向来是准的！”大齐自我炫耀，“我说比你多得一分，就比你多得一分；我说比你多得两分……”
“快看！”李晓果手一指侯洋，及时转移了话题。
两人一看，只见侯洋表情呆呆的，目光发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说比你多几分？”大齐虽然看见侯洋不振的样子，仍没忘要说的话，揪住李晓果不放。
“侯洋，你得了多少分？”李晓果一只手堵住了大齐的嘴，大声嚷嚷开了。
“无可奉告！”侯洋没好气地说。
“这是女生说的话，你怎么学会了？”李晓果不解地看着侯洋，“你又不是女生，你明明是男生嘛！”
大齐在身后捅了李晓果一下：“他好像真考砸了！”
大齐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可李晓果并没有忘了自己的话。
“侯洋，你考了多少分？”李晓果阴阳怪气地问，“是不是考得太好了，不好意思说啊？”
侯洋不说话，愤怒地看着李晓果。
李晓果笑嘻嘻地伸出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合成一个圈，在侯洋面前晃动；然后又伸出右手，仍是大拇指与食指合在一起，在侯洋面前晃来晃去，还配和着解说。
“是这些，还是这些？”李晓果的左右手频频出现。
“李晓果，你好意思啊！”胡妍愤怒地看着李晓果。
李晓果回头一看，妈呀，几乎所有的人都用同一个表情看着他！他不得不收起了嚣张的气焰。
下课了，侯洋又是第一个冲出教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一幕大齐全看在眼里，“他不会是因为考试的事吧？”
“胡妍，他到底考了多少分？”李晓果又凑了过来。
胡妍冲李晓果飞卫生球。
“嗐，我是说真的。”李晓果焦急地说。
“我也不知道，他一直不让我看！”胡妍道出实情。
“啊？怎么会这样？”李晓果咧着嘴，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不会因为考不好，想不开吧？”
“如果侯洋出了事，你就是罪魁祸首。”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声讨李晓果。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啊！”李晓果一边往外跑，一边喊。
可是找遍了操场，也没有侯洋的踪影。
“他不会跑进女生厕所吧！”
这个时候，李晓果还有心开玩笑。
上课的时候，侯洋出现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目不斜视，不慌不忙地走进教室。倒把大家镇住了。
“侯洋……”
“什么事？”侯洋反问李晓果。
吓得李晓果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侯洋的镇静虎头蛇尾，下课之后，又是逃之夭夭。
“侯洋变得好快啊！”大家都糊涂了。
“他之所以这样，一定与考试有关！”巴奇说。
“可他的成绩……”李晓果忽然想起什么，径直来到侯洋的座位。
“你想干什么？”胡妍拦住他。
“我想看看他考了多少分……”
“李晓果，你……”
“不是啊！”李晓果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美其名曰，“只有了解了实情，才能对症下药。”
“成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帮助他！”巴奇再次语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