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突围
“欢欢,向阳的外伤便交给你了,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要醒过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凤卿歌拍了拍凤卿欢的肩膀,随即又从乾坤袋里掏出软垫直接放在地上,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凤卿欢和凌天熙两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不过两人到底对凤卿歌有一种盲目的信任,因而齐齐将林向阳放在软垫上,开始替他处理皮肉之伤。
凌天熙见凤卿欢能够搞定,便凑近到凤卿歌身边,“师姐,我们接下去怎么办?你这是在迷惑敌人吗?”
凤卿歌睁眼,有些无语的睨了一眼凌天熙,就算当真是为了迷惑敌人也不能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吧,这师弟可真是够让人操心的。
“饿了吗?”凤卿歌没有回答凌天熙的问题,转而问道。
凌天熙倒也心宽,虽然被上百个人围困着,可是肚子饿是生理反应,不是他能控制的。
“真饿了,我们连晚饭都没有吃呢。”凌天熙摸着肚子道。
“啾啾——”汤圆跟着叫唤了一声,表达自己要吃东西的意愿。
凤卿歌又从乾坤袋里摸出点心和小食来,甚至还有水果,“今日的情况怕是没法开火了,将就着吃点吧。”
凌天熙哪里会嫌弃啊,接过肉干,啃了两口,道:“不嫌弃,不嫌弃,这些可好吃了。”
不管是肉干还是小点心,都是凤卿歌自己做的,放在乾坤袋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更换一批,不至于食物不新鲜,又能确保随时都有吃的备着,毕竟除了吃货师弟外,她的身边还跟着一只吃货汤圆。
凤卿歌分了一些给汤圆,小汤圆兴奋的嗷呜了一身,便偎在凤卿歌的身边啃了起来。
凤卿欢处理好林向阳身上的伤后,又给他喂了些水,这才坐在一边开始吃东西。
四人一兽当真完全没有将那些黑衣人放在眼里,若不是这破村落,只看他们当真会以为他们是来此处郊游的。
“这林家太过分了。”凌天熙狼吞虎咽的吃了不少东西后,终于有力气数落林家了,不想着光明正大的赢,只会在背后耍这种手段当真是让人看不起。
“你以为这是林家的手笔?”凤卿歌剥了一个桔子,那修长漂亮的手指配着那色泽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难道不是吗?”
“若是换成你凌家,能有这么多人吗?更何况按着林家的心性,只会想着杀人灭口,而不是光拖时间不动手。”凤卿歌随意的看了一眼那鬼面人,又扫了一圈隐在黑暗中的人。
这些黑衣人的实力不俗,平均都在四段以上,别说是林家了,就是顾家也未必能够养出这么一批实力深厚的武者来。
凤卿歌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鬼面人闻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吧。
“那这些又什么人?拦着我们是什么意思?”照着师姐的意思,这批来历神秘的黑衣人有可能不I是林家的人,甚至有可能不是榴月城的人,那跟他们又有什么仇什么怨呢。
“我不知道。”凤卿歌抬眸,剥了一片桔子放进嘴里,那眉梢轻挑的模样十足的挑衅。
“凤大小姐就这么笃定我们不会动手!”鬼面人冷笑道,这几人到是淡定的很,有吃有喝的,难为他们这一帮饿着肚子,更郁闷的是还存了故意挑衅的心思,实在是太欠揍了。
“搁下就这么把我们的去路封地死死,你若是不动手那就我来。”凤卿歌脸上还挂着笑,谁都不妨她会突然暴起。
伴随着一声鬼哭狼嚎,天地似被一层浓浓的黑气给笼罩了。
月煞一出,煞气怨气冲天,那鬼面人面色一变,不过一个晃神,那银光已至跟前,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恐怕此刻已经是一个胳膊不保了。
“这是……月煞?”鬼面人看到自己好几个手下因为受不了月煞的攻击而吐血身亡,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凤卿歌没有答他,只是冲着凤卿欢和凌天熙喊道:“你们快带着向阳走,西北方向。”
这么多的武者,若是想要强行突破便靠这一个出其不意,从一开始她便将月煞的煞气和怨气集中在西北方向,那个地儿是村子的唯一的出口,只要控制住了那边的人,靠着凤卿欢和凌天熙的实力,即便带了一个人事不知的林向阳也并不是问题。
“姐姐。”凤卿欢心头一凛,他们走了,姐姐怎么办?
“别婆婆妈妈的,走,要不然都走不了了。”凤卿歌语气一变,前所未有的严肃。
凌天熙心头一颤,看了一眼已经跟黑衣人缠斗在一起的凤卿歌,吼了一声,背起林向阳便向村口奔了过去,“欢欢,走。”
凤卿欢咬了咬牙,手中的鞭子出手,快步跟了上去。
因为有月煞一开始的精神攻击,守着村口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不是陷入了幻境,便是受了内伤,可饶是如此,凤卿欢和凌天熙还是陷入了艰苦的战斗。
一时之间,绿柳村这个破败的小村落被越发浓重的血腥味给淹没了。
凤卿歌分出心神,眼见凤卿欢和凌天熙被源源不断的黑衣人包围,神色一冷,手中的弯刀顺势而出:“月煞,去。”
那弯刀本就有自己的意识,呼啸着到了凤卿欢等人的上头,随着月煞的逼近,越来越浓的煞气出,好几个黑衣人不得不集中精神对付月煞。
月煞虽然只是一件兵器,却是上古神器,有着独属于它的霸气和邪气,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一片猩红。
因为月煞牵制住了一部分敌人,凤卿欢和凌天熙身上的压力陡然减少,两人也是发了狠,手上动作越发的凌厉,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理智尽失,唯一的信念便是带着林向阳回城里,然后再赶紧叫人回来救凤卿歌。
这一边凤卿歌少了月煞相助,实力顿时大减,不过片刻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伤口,整个人湿漉漉的,也不知道事血还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