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布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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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恒兄！”秦风刚走出皇宫就被曹元宁给拦下了，他皱着眉头说道：“子恒兄你好生糊涂啊，怎会如此轻易的中了奸人之计答应出城迎战？汉军整训不过十余日，又怎会是回鹘骑军的对手？”

“王爷！”秦风笑着朝曹元宁拱了拱手道：“王爷一向都对子恒信赖有嘉，此次为何却如此失常？”

“唉！”曹元宁叹道：“子恒兄，你虽是智计过人，但长年深居深山对回鹘骑军了解不深，你有所不知……那回鹘骑军可不是寻常人等能对付得了的！本王这便去与父皇商议一番，此事当从长计议！”

“王爷！”秦风拦住了正要去找曹议金的曹元宁，道：“有些话太子说的倒也不无道理，王爷今日即便再为汉军争取些时日，这城中的粮草只怕也等不及了！”

闻言曹元宁不由沉默了。

曹元宁知道秦风说的没错，沙州库存的军粮只够坚持两个月，而现在又过去了十余天，那还有多少时间让汉军去打败回鹘并解沙州之围？

“可是……”

“王爷！”秦风打断曹元宁的话道：“出城迎战不过迟早之事，迟几天与早几天并无多大区别！”

“子恒兄决定了？”

“决定了！”

“可有取胜把握？”

秦风不由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战场风云莫测，谁又敢说有把握？”

“此言甚是！”曹元宁点了点头，接着就叹了口气道：“也罢，如此小王就不再勉强了，预祝子恒兄旗开得胜，届时小王自会亲去为子恒兄助阵！”

秦风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回到军营后，秦风当即就将汉军主要将领召至帅营并把要出城作战的决定说与赵时行及一众汉军将领知道，帅营里立时就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气氛。

“大人决定何时出战？”赵时行问。

“就在明日凌晨！”秦风回答。

秦风话音未落立时就引起众将领的一阵骚乱。

“大人！”赵时行反对道：“明日凌晨出战……是否太急了些？须给将士们多些时日准备才好！”

“便是多些时日准备又能如何？”秦风反问道。

赵时行不由一时语塞，他心里明白，这并不是准备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汉军绝大多数对回鹘军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是由汉军十余年来在回鹘的残暴统治和压迫带来的，这使得汉军明知不得不面对但还是能迟一天是一天。

秦风又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要知道那可是十余年的奴役，任何人在这种奴役下都会留下疤痕、阴影或是障碍，所以汉军会有这样的表现也是正常的。

事实上，正因为他知道，所以才会定下明日就出城作战，这样反而不会使汉军有时间想这想那的越想越怕。

而要让汉军克服这种障碍，就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汉军去面对。

“罢了！”随即赵时行就说道：“明日便明日吧，属下等谨从统军使号令！”

“属于等，谨从统军使号令！”

……

“陈凌天！”秦风叫道。

“末将在！”背着双刀的陈凌天当即拱手出列。

“你即刻带上本部前往北门！”秦风下令道：“与北门守将交接后立时便将箭矢、补给等运上城墙做好准备，明日负责城墙防守！”

陈凌天闻言不由一愣，但很快就应了声：“诺！”

由于此时的汉军只有一厢的兵力，为了简化指挥体系，赵时行就自任厢都指挥使，而陈凌天、张雄及一名叫冯穿杨的将领就分任三军军都指挥使。

秦风之所以让陈凌天守城门，是因为他觉得陈凌天这人虽是一名武将但思虑却颇为成熟，不似张雄般只凭自身喜好想到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另一名军都指挥使冯穿杨，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百步穿杨的神箭手……据说他是个孤儿，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只因偏好弓箭简直到痴迷的地步，是以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冯穿杨。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其箭术精湛，于是就有点孤芳自赏不将其它人放在眼里。

守城门这么重要的任务自然要交给能独挡一面的人，于是陈凌天就是不二人选。

“张雄！”秦风又叫道。

“末将在！”张雄大马金刀的拱手出列。

“明日你领本部候于城门处。”秦风下令道：“一部准备增援城墙，一部准备出城策应！”

这便是预备队了，军人出身的秦风当然知道预备队的重要性。

“大人！”张雄有些不甘的说道：“这便是不让俺出城与回鹘小儿厮杀了？尽在城里候着，别人还道俺怕了回鹘……”

“张雄！”赵时行狠狠地瞪了张雄一眼。

张雄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秦风拱了拱手：“诺！”

见此秦风不由暗自觉得好笑，之前所说汉军上下都对回鹘留有阴影，但这张雄只怕是例外。

“赵时行，冯穿杨！”

“末将在！”

秦风下令道：“你二人明日随我一同出城与回鹘一决生死！”

“诺！”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但下一秒众将领就傻眼了，没听错吧，统军使要亲自出城与回鹘作战？！这如果是别的统军使那还不算什么，亲自带兵上阵的统军使也不在少数，但秦风可是一名书生。

众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赵时行鼓起勇气说道：“大人，以末将之见……明日大人还是在城内督战更为妥当。”

“为何？”秦风反问道。

“这个……”赵时行一愣，随后就说道：“大人身为统军使……自该在城内指挥！”

赵时行不会说谎，勉强挤出几句也是节节巴巴的。

秦风心下哪里还会不知道赵时行是在担心他这一介书生，到时在战场上手忙脚乱的出丑或是一个不留神便让回鹘骑军给掳了去了，亦或是受乱箭所伤等等。这都会给军队的士气造成打击。

但赵时行不知道的是，秦风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为了鼓舞士气，他就是想让那些汉军军士看看，自己一介书生都能镇定自若，你等五大三粗的**子又能怕了那回鹘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