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徒生童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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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前言(3)

斯塞岛上还有一个热情的青年人,他特地驾着他的马车带着我在小岛的沙丘上绕了一圈。我们在沙丘上看到了高耸入云的教堂,这个教堂无可推托的担当了斯塞岛航海的灯塔,教堂在沙丘背后的一座山腰上,很陡峭,不要说马,连人都懒得上去,山上的花草树木都真正地享受到了自身安全的情趣。但是我还是走向了那座落在陡峭山腰的教堂。那个热情的青年人一直在山下等我等了一个下午,在他看过我写的《在沙丘的周围》后,他笑着对我说:“你忘记了我,你怎么就不把我写入童话里面去呢?”他一说完,便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和他还见过一次面,在哥本哈根遇到的。我走在大街沉思,他看到了我,于是,他跟我打了招呼,我赶忙向他问好,我对他说:“朋友,我们在斯塞岛的沙丘之行,还在不在你的脑海里航行。”他笑着说:“好啊!这可是一笔老帐了,你现在该付那笔车费给我了吧。那天,害得我在山下等你等得身边的花都凋零了。”他是个快乐的小伙子,他又笑了。

我对他说:“感谢,真的感谢你和你的马车。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请你再听我讲一遍我们那天一起在沙丘周围绕行一圈的故事。”

“不用了,你的《在沙丘周围》那篇童话已经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了,你暂停吧!”那个年轻人拍着手掌笑嘻嘻而去。

很多人都会为我写这么长一段与一个素不知名的青年聊天而感到羞耻。这是我必须做的,正如那个年轻人抱怨我不曾把他写入我的童话里一样。

当地还有很多人都为我提供了不少与我创作《在沙丘周围》有关的原始事实。原始的事实包含着当地原始的风貌,所以在《在沙丘周围》延续他们的原始话语。有人批判我的《在沙丘周围》不真实,难道我还要再请当年那些向提供原始事实的当地人来跟他见一见面向他澄清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请他去向斯塞岛上的当地居民打听吧,这是最原始的证据。

《在沙丘周围》使我认识了诗人伯鲁达。他看过《在沙丘周围》后给我写了一封信。他对我的《在沙丘周围》作了正确评价,我也一起提到吧。

《哥哥和弟弟》写的是奥斯蒂兄弟俩的一些事情。

《坏了的钟》是应人之邀而顺利写的。我只是想让它更加母语化些,写得怎么样,读者会有各自的意见。

1861年2月,我的又一本新书出版了,由七个童话组成。该内容为:《在邮车上的十二位旅客》《螳螂》《老头子做事总是值得相信》《宝石的信念》《冰雪人》《养鸭场里的故事》《缪斯女神》,这本书谨献给H·C·米莱德。H·C·米莱德是丹麦1861年的文化大臣。

查理·狄更斯编辑了一些外国尤其是中东国家的民言谚语发表在《聊天》杂志上。查理·狄更斯大声赞扬的是:螳螂很厉害,国王的马穿着金子做的鞋,螳螂也不放过。

查理·狄更斯说:“我们等待安徒生能够为我们带来螳螂的新消息。”我很高兴能够听到查理·狄更斯的这句话,这是对我的鼓励和信任。《螳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写成的。我写得非常顺畅。

《老头子做事总是值得相信》是我在很小的时候,我的外祖母跟我讲过这个故事,我到现在还记得,于是就把它写了下来。

在这些年里,我写了很多童话故事,我用过不同的创作手法,创作了许多有我的风格的童话作品。我也尝试过不同的文体。也有很多故事从我的耳边一晃而过,也有很多灵感在我的脑海里沉没不起。《宝石的信念》就是我在这段思想冲击的时间里写的。

我的创作末期,我写了许多明智的童话故事,一出版发表,就受到了不少人的批判。他们指出,我的创作范围不应该包含这些。《缪斯女神》受到的批判最多。到了这种地步,我还能够说些什么呢。

这本书出版后在读者的眼中是我所有出版过的书中最最最糟糕的一本书。但是恰恰有两篇童话又被人们评为是我所有的童话作品当中最出色的两篇,它们是《老头子做事总是值得相信》和《冰雪人》。人们时不时就朗诵这两篇童话,丹麦皇家剧院还排了这两篇童话改成的话剧。既叫好又卖座。

过了一些年后,也有人这样评价我的童话作品只有在早期创作的才值得一看。至于后来写的童话作品根本什么都没有写,什么都没有表达。对于这些批评,我想我该为我的童话作品说两句我自己的心里话,我一直想说但一直都没有说。我现在要说的是,为什么我不满意我早期的作品,原因很简单,小孩子们都知道,因为它们也像孩子们一样正在逐渐长大。而他们对我后期作品的评价多少有点片面。在他们认为童话的创作应该不要太悲观太伤情,其实他们想要对我说的是,我的后期童话作品是格调低下,思想颓废的作品,不管怎么说,我必须申明,我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而我的童话作品也正如我一样是有真正思想的,它们多少已经渗透了成年人的思维。经常又有人这样说:“我很欣赏你早期写的童话作品,例如:《一个真实的故事》《挑剔的蝴蝶》《冰雪人》。”但是他们不知道这是我近期写的,我不满意我早期的作品,并不是它们写得不好,而是因为当时我初写童话,纯粹是为儿童而写。1861年我又出版了一本书,有四个故事:《冰美人》《挑剔的蝴蝶》《甫叙克》

《玫瑰树和蜗牛的故事》。

这本书的出版工作,我得感谢养思多恩·彼养斯。他就是挪威的一棵真实的树,他花开花落为他的祖国作出他所有的贡献。人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纪念着他,他真的是一朵来来去去的云,为了他的祖国来来去去。

《冰美人》的写作地点是在瑞士,我在瑞士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经常去瑞士。那次是我从意大利途经瑞士而写下《冰美人》的。题材是巴伐利亚诗人克伯尔向我提供的。

《挑剔的蝴蝶》也是写在瑞士。

《甫叙克》是在意大利创作的。关于《甫叙克》的故事来由是我头次到意大利首都罗马所看到的一件事情。那还是1833年的时候,对于那一件事情我印象很深,终于我还是把它写了出来,是关于一个修女的死。

《玫瑰树和蜗牛的故事》不是我虚构的,虚构与这件事情无关,这是我看到的事情。

自从出版了这本书后,我的创作中断了,我的祖国正在遭受外国的侵略,侵略者们蹂躏着我的祖国。战火把我的创作热情烧到了一边去了,战火不相信童话,直到1865年,我才出版了一本书,是写给芭蕾舞蹈大师欧古恩得·伯洛威历的,它们是:《魔火入城》《风车》

《一锭银子》《伯尔厄隆主教和他的族人》《小宝宝房间里的故事》《成名的故事》《风暴换了所有的招牌》。

《魔火入城》写于我的伟大祖国饱受战争之苦的年代。

《风车》的创作是我和风车的内心对白,我从索罗走到赫尔施塔堡看到了一架默默无闻的老风车,它那安祥的样子,总让每一阵从它身边走过的风都感觉到有话要说。于是我就跟它聊了起来。

《一锭银子》是我从希威坦费吉亚乘船到莱斯写的。上了船之后,我买了一件东西,那东西价值是一个英磅,那个卖东西给我的人找零钱的时候,找给我一个英磅的假币,当我发现的时候,那个卖东西给我的人已经跑了。但最终我还是要回了那一个属于我的英磅,这似乎看起来我很吝啬。但是抱歉得很,有一个穷小孩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给了他三个英磅。《伯尔厄隆主教和他的族人》是我从勃阁勒莫教堂出来回家写成的。在文章中你可以看到勃阁勒莫教堂起建时代的情况。

《成名的故事》是在我脑海里开放得最久的一朵奇花,那个想成名的小男孩是我的缩影。当时的心情都像所有的小孩一样欢天喜地,一心想让自己与众不同。

我在《雀儿》的写作过程中又一起写了《风暴换了所有的招牌》。在创作的过程中我一直很兴奋,我在上午写《雀儿》下午写《风暴换了所有的招牌》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啊。

《一个茶壶的遭遇》的创作地点是都勒托。我自己也很喜欢喝茶。

《绿色的蚜虫》和《贝托、彼德和比尔三兄弟》的创作热情和一个美满家庭有关。

《拉普兰与芬兰女人》取材于遥远的民间传说。我一下子被这个民间传说吸引住了。于是我忍不住动起了笔,因为有关这个故事的一些细节一直在碰撞着我的心。1866年新年开始的时候,新书出版了,它们是:《记在心里就不会被遗忘》《房东的小孩》《乔迁之日》《谎报夏花》《患牙疼的姨妈》《丑蛤蟆》。

《记在心里就不会被遗忘》中的三幅美术作品,是由三个不同的故事构成的,第一个故事取材于塞特的一个民间趣闻。叙述了一位贵妇和一伙强盗智斗的事情。那位有钱的夫人是怎样被强盗抓走,她又怎样和他们斗争的,最后她终于获得自由。我增添了一些虚构的事情,例如她是怎样和他们那伙强盗斗争。第二个故事是我亲眼所见的事实。第三个故事是一个悲惨的年轻母亲向我讲述她自己的命运。我不得不在我的童话里默默地为她祝福和祈祷。

《患牙疼的姨妈》与我的朋友有关,有几位女性,现在守候在天堂门口等我。

《夏日痴迷》是别人要求我写的。当然,我和那个人(要求我写这个故事的人)也有同感,因为我们俩人都发现我们的母语正在被人们所改变。在日常用语中,出现最多的是“冬日痴迷”,这似乎不适应我们的口语阅读习惯,脱离了我们正常的母语体系,再者,夏天已经躲到我们衣服里来了。我自己也喜欢夏天,我又何不“夏日痴迷”一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