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蛤蟆三条腿

共和国的五十年诞辰大放假，我跟朋友去钓螃蟹。看守螃蟹坑的青年从昨晚大醉后的沉睡中被唤醒，告诉我们没有钓螃蟹的诱饵了，叫我们自己到草丛里去抓条蛇，剁成一段段地当钓饵，或者逮个蛤蟆撕开了也行。这次钓蟹活动的发起人老孙，很快就抓到了一只蛤蟆，且大呼小叫起来：快来看哪，这个蛤蟆三条腿！俗话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的是。”我在农村生活过十几年，各种各样的蛤蟆可谓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三条腿的，或者说根本就不相信世上会有三条腿的蛤蟆。

现在却清清楚楚地看见，托在老孙手里的蛤蟆确实有三条腿，一条腿正常，另一条腿从根部分叉，变成两条，实在是蹊跷。

有人说这是宝，可送到药铺做药；有人说这是毒，是水草污染的结果……我看着那只畸形的蛤蟆，眼里不自在，心里不舒服，劝老孙赶紧放生。既然它受污染能够畸变，螃蟹跟它生活在同一个环境里，能好得了吗？经我这么一提醒，大家忽然对钓螃蟹失去了原有的兴趣，这里的螃蟹即使钓上来谁还敢吃呢？

此后，我开始留意有关畸形动物的报道，这一留意不要紧，几乎经常都有这方面的消息。安徽五河县发现了四条腿的公鸡，除两条正常的腿以外，又在尾腰角处生出两条腿，也同样有爪子，样子像公鸡，却不会打鸣报晓，说它是母鸡吧，又不能生蛋，其实是个四不像的“鸡”。江苏一户农民家的母猪，生了12头小猪全都没有屁股眼儿，光吃不拉，几天后就都死了。

还有，澳洲的鸵鸟搞同性恋，泰国的猴子被阉，这种事多得不胜枚举…还是回到三条腿的蛤蟆上来吧，美国明尼苏达大学的遗传学家在全州87个郡里都看到了三条腿的蛤蟆，以后又在密苏里、爱荷华、加利福尼亚、佛蒙特等许多州发现这种畸形蛤蟆……着实把科学家们吓了一跳，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三条腿蛤蟆，而且是在这么多的地方同时出现。蛤蟆自恐龙时代就已经存在，它们对环境极其敏感，浸透性皮肤使它善于监察环境，地球环境真的恶劣到凡是两条腿的生物都要多生出一条吗？那么，人离着生出三条腿还有多远呢？

别着急，人在生出第三条腿之前先会有一些其他的变化，比如：人的脑袋越来越圆——这是日本的科学家经过精细测量考证得出的结果。过去人的脑袋本来是长形的，鼻子坚挺，大嘴利牙，咀嚼有力，男人更有丈夫气，女人的瓜子脸也是传统美女不可少的，显得幽雅贤淑。现代人都有了一个像球一样滚圆的脑袋，据说好处有二：一，给人以圆滑成熟的感觉，有些人再想“削尖了脑袋往上钻”，难度增大了；二，从物理学的角度讲，双脚行走时脑袋越圆越稳定，万一有个磕磕碰碰，圆的比长的更皮实。但，凡事都有它的两面性，人的脑袋过圆也不都是好事，日本庆应大学教授山本和郎指出：“随着头形越来越圆，年轻人的幼儿化现象也日趋明显。经1998年和1992年的比较调查发现，上课时不停地说话，在集体活动中不遵守规则的倾向越来越严重……”圆——却又代表着一种成熟。但现代人是不是成熟得过早过快了？北京一3岁女童的母亲用避孕药哄她玩，她也就把这种药当“糖豆”吃，于是便来月经，甚至连乳汁也分泌而出……科学家们认为人类的早熟现象今后还将继续下去，过许多年之后女人到7岁时身体就已发育成熟，做好了养育后代的准备。科学家描摹未来世界上的美人，诸如“环球小姐”吧，就会是这样一副尊容：“身高只有1米多一点，头很大很圆，几乎与腿紧挨着，一条颈椎，一条腰椎上只有23块腰椎骨，一个乳房，像现在的许多哺乳动物一样，锁骨消失了。总共只有6根双骨节手指，脚上有8个脚趾（小脚趾没了）。当这位美人轻启朱唇微笑时，你会发现她没有牙齿，只有蟾蜍所具有的那种结实、尖利的颌骨。小姐的鼻子消失了，在原来的位置上只剩下两个小孑L以便呼吸。”（1999年9月12日《城市晚报》）好，好，如果以这样的容貌为美，人类岂不是越进化越成妖怪？越发展就越倒退，越现代就越原始……原来真有所谓“六道轮回”——但地狱不是神造的，皆因人类自身作孽深重。也许下地狱，或转生为饿鬼、畜生还算是好的呢，胡折腾到一定的程度，说不准就进入“世界末日”。近几年在地球上频频发现“前人类”的遗迹，证明地球人类确曾有过“末日”：在南非发现20亿年前的机制金属球；在印度的摩亨佐达罗城发现远古的核战争废墟；在美国的羚羊喷泉发现5亿年前的人类足迹；在美国的科罗拉多州发现几千万年前的金属器件；在加蓬共和国的奥克洛铀矿发现20亿年前的核反应堆……由此可见，不能光听现代人怎样自吹自擂，说科学技术发达到什么地步，人——这种生物其实是非常渺小的，生命有很大的局限性，地平线也限制了我们直接的视线。高傲的人类对自身的许多事情并不真正了解，对已经逝去的一切和即将发生的一切更是懵懵懂懂。也许有一天，地球上真会变得三条腿的蛤蟆有的是，两条腿的长得像模像样的人却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