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股份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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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的监考，让耿精忠累的直接躺在了床上不想再动一根手指。想想今天一整天，普通话口语的考试都是他亲自测试，然后当场就打分。一天下来，全部测试完的时候，每个人的口语分数也就知道了。而上午最先考的是笔试，在正确答案的指导下，杨建等几名侍卫只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全部改完了。最终综合总成绩最高的十四人被选了出来，各自抽签抽出自己要去的州府。被选中的先生，激动的犹如范进中举那般，兴奋的直哆嗦。没选中的只能暗自摇头，感叹技不如人，等待明年吧！
接下来几天，整个福州表面上看起来还那么是风平浪静，而实际上，全福建大批的豪商巨贾、地主世家纷纷挖开家中的银窖，一箱箱的白银被启了出来，然后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将银子汇聚至福州城。幸好福州乃至整个福建现在都没有了土匪，不然他们在护送的途中还得担惊受怕。
耿精忠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与王、顾两位家主也确立好了福州远洋贸易公司的总部地址。由顾家清理出福州城内靠近南门的一座顾家别院作为总部，以后所有公司人员都在此办公。明天就是贸易公司的股份拍卖时间了，顾家的下人们正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做最后的打扫与检查。
次日一大早，凡是在福建能上得了台面的大小世家、豪商巨贾齐聚城南顾家别院，足有一百多人。顾、王两位家主领头带着众人在大厅内等候耿精忠的到来。
耿精忠今天没有睡懒觉，吃了早饭便赶了过来。一进大厅，众人便纷纷起身与他打招呼，其中大部分人都没有见过靖南王世子长什么样子，只是听说年轻有为，却也是没有想到是这般的年轻。“大家不必客气，坐！”耿精忠扫了下面众人一眼便在上首坐下。上首的圆桌底下被刻意的垫高了一块，使得耿精忠可以看到下面的每一个人。
“今天叫大家来的目的，大家也都很清楚了。本世子准备领头发展海贸，因此邀请大家伙儿入伙。想必顾家主和王家主都和你们说了，这新成立的福州远洋贸易公司是挂在我马尾海军的名下进行的，毕竟朝廷还是禁海的嘛。但是这大海禁了多少年了，可是海贸可曾停过吗？”耿精忠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摇摇头。
“既然大海是禁不了的，那么就由我来带领大家一起发财。不满各位，我派去京城的人已经回信，四位辅政大臣，除了首辅索大人病重，其他三位均已同意我组建海军。这样一来，海贸这艘大船当在马尾海军的护航下一帆风顺。”
“世子殿下，咱铁定是跟着您干了，您说说章程吧！”白家家主白知生人长得精瘦，却是很精神，急不可耐的出声询问道。
“呵呵，看来有人着急了！”耿精忠微微一笑。
“哈哈哈！”下面也跟着一阵哄笑。
“渐甫兄你急什么，世子一会就讲到了。”王显才笑了一下没好气的对白知生说道。
这个时候，耿精忠站了起来，在前面慢慢的走动。“好。接下来我就仔细的说说咱这章程。要发展海贸，必定就得有港口。咱们福建到现在可以使用的商贸港口只有月港一处，这可不行。没有港口，不仅咱们的船只无处停靠，外来的船只也无法卸货装货。因此这第一条就是修筑港口。地点也已经选好，只等着马上开工了。这第二条，便是船只。大船，能够远洋的大海船，这一条稍稍有些难度。不过想必各位也听说了我那马尾的造船厂正在建造军舰。既然能建造军舰，那么建造商船那就是小菜一碟。明年开春，我将调拨一批船工开辟新的船厂，专门建造商船，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每三个月便可以有几十艘大船下水。”说道这里，耿精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这第三条嘛，在福建境内组建公行，这样可以掌控商品的价格，在对外贸易上也能谋取更大的利益。一切在咱们港口的商人都必须准售咱们的规则，包括我们自己。如有违背、见利忘义者，本世子将取消其港口经商的权利。”下面各位商人都是人精，一听便明白其中的含义，不禁纷纷点头。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是镜中花水中月，要想做到这些，还需要在座各位的支持。说白了，就是需要银子。福州远洋贸易公司所有的股份我占三成，王家、顾家两位家主和我一起参与了公司的制定，因此每家提前分得了五分股份，其余的就用来拍卖。经过商议决定，七层的股份要筹资两千一百万，也就是说每一分股份需要白银三十万两。筹集到的银子将全部用来建设几处商港和船厂，并且培养公司自己的航海人才。王、顾两家的三百万两银子已经交付。现在有问题的可以举手提问，乘着现在还有时间我给你们解答！”
下面各人立刻对王、顾二位家主投去羡慕的目光。“世子，在下想问购买贸易公司的股份是否有限制？”这个人还是耿精忠的熟人，曾经在月港见过的佟聚堂佟掌柜。他现在是德化佟家的掌门人，也是德化瓷行最大的股东。
“哦，这个刚才说漏了，每家最多购买百分之五也就是半成的股份，就和王家顾家一样，不能再多！你们中间有的人是富可敌国，把肉全吃了也得容许别人喝口汤不是！”
“世子，在下有个问题。若是几个商港建好以后，上港内的店铺作何处置？”
“这个问题问得好！港口建成以后，所有的店铺归贸易公司所有，只租赁，不买卖，咱们自己的商行有有限租赁权，当然，所有收入计入公司账簿。”
.......
“好，那么下面股份的拍卖就准备开始了！”这时，一直站在耿精忠边上的杨建手里拿着一个小册子站到了前面。
“股份竞拍，光明正大，童叟无欺，价高者得。另外，事先声明，福州远洋贸易公司的分红要等到两年以后才能分发，如有意见可现在退场，绝不勉强。”杨建环顾一下四周，没有人做声，便继续道：“股份将分批次出售，第一次，出售两成，共四份，每份五分股份，拍下的家主不可继续竞拍。第二次出售两成一分股份，共七份，每份三分股份。第三次一成股份，共五份，每份两分股份。最后一次，共九份，每份一分股份。先前世子说了，每分股份底价为三十万两白银，价高者得。”
“现在开始第一次拍卖，每份五分股份，底价一百五十万，请各位家主出价。”
“一百五十万，第一份我莆田林家要了！”
“我兴化陈家出一百六十万！”
“漳州吴家一百七十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没有了？第一份漳州吴家，一百七十万获得。下面接着第二份...”
一上午的拍卖就这样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肉少狼多，越到后面争抢越是激烈。开始没有竞拍到的一众家主在懊恼之余，都开始将目光转移到小分额的股份上来，反正最大的财主已经买下了五分的股份，不可以再与他们相争。都考虑该如何把握这后面的机会，都在紧张的盘算自己的应该出价多少才合适？
很快，三分一份的也已经卖完，最低的出价都是一百二十万。接着是两分一份的，也被迅速买完。对最后九份一分的股份就被争抢就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自恃还有财力已经购买了两分股份的世家犹不满足，继续盯上了这一分一份的股份。没有买到的世家更是不能想让，价格一路就炒到来了五十万一份！最后一统计，来自福州、兴化、泉州、漳州、延平、建宁、邵武、汀州八府的二十七家豪门世家拿下了全部的股份，一共筹集了两千四百六十万两，比预定的两千一百万两就多出了三百六十万两。耿精忠那原本已经瘪瘪的荷包，瞬间充盈起来，而且充盈到快鼓胀了出来。
收到统计结果，耿精忠不由的嘿嘿直笑，这要是在现代该换成多少软妹币啊！这一下子便集资两千多万两，比预定的结果还多了近四百万两，真是让他大开眼界。现在清廷一年的税负收入也不过是三千万两罢了，真正可以说是富可敌国！哎，可恨当年这些商人若是能拿出这些来武装军队，再来几倍的八旗铁骑也不够看！
对于这些钱的用项，耿精忠早有计划。前期修建几处商港以及几处造船厂大概只需要五百万两银子就可以了，再用五百万来扩建军队，手里还会留下一千五六百万两。这么多的白银可不能就这么藏着，得想个法子让它们滚动起来，钱生钱才是王道！让他们躺着睡大觉，那是最愚蠢的办法。真的要藏，也要全部换成黄金再藏，今后，只有黄金才是最能保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