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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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打探

“咱们也先去吃个饭,吃完饭直接去找那个柳雨祥吧!”安长埔坐上车,自打秦若男在姚昌那里吃了点苦头之后,每次出门倒是很自觉的没有再去和他竞争“司机”的角色。

秦若男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少吃一顿饿不死,先去柳雨祥那里吧!”

“可是你身体??”

“我只是不小心被踢了一脚,不是被饿了多少天,胃没问题。走吧!”秦若男态度很坚决。

安长埔见她自己坚持,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秦若男一个姑娘家都不怕饿肚子,他作为堂堂男子汉更不可能介意这种小事,所以干脆开车直奔柳雨祥家所在的地方。

柳雨祥的家比起鲁军家而言,更靠近江口区一点,看起来也比鲁军和鲁民所在的区域更繁华许多,不少人把自家的住房门前搭起了棚子,卖一些食品或者袜子、鞋垫之类的小玩意儿。

根据鲁军提供的信息,柳雨祥的家毗邻着一棵比两人环抱还更粗许多的老树,在一旁还有一家名叫“康乐”的小药房,安长埔开着车在那条不算宽敞到还比较平坦的小街上转了一圈,很快就确定了柳雨祥家的位置,从那户房子门口开过的时候,他看到院门上挂着硕大的铁将军,看样子家里不象是有人在的样子。

停车下去叫了半天门儿,果然没有人应答。

“走吧,车先放在这儿,咱们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柳雨祥去了哪里。”秦若男坐在车上,看安长埔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出来,耐心渐渐被消磨的所剩无几,干脆开门从车上跳下来,动作略为有点急,疼的她悄悄咧了咧嘴。

“那咱们走吧!”安长埔也放弃了继续叫门,如果柳雨祥家里没有人,那就算把门敲烂也同样不会有人来,如果有人在却故意不出来开门,还挂了把锁头佯装无人在家,那无休止的敲门结果也依旧相同。

两个人向前走了几步,安长埔看看那间名叫康乐的药店,再看看秦若男,忽然有了主意:“走吧,去给你买点外敷的药膏什么的。”

秦若男明白他的意图,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

小药店外面看着不大起眼儿,里面到还挺宽敞的,四四方方的一间屋子,一侧摆着一排玻璃橱柜,里头放着一些药盒、药瓶。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此刻正坐在柜台旁边的一台电脑桌前面,聚精会神的不知道在忙着什么,另外一边则有几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边,热热闹闹的玩着扑克。

安长埔和秦若男推门走进去,门上挂着的小铃铛发出叮铃铃的脆响,埋头于电脑前面的男人匆匆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立刻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电脑屏幕上,嘴上说着:“买东西啊?稍等会儿啊,我这儿马上就完!”

安长埔他们也不催促,倚着柜台安静的等着,顺便打量打量小药店里的这些人。

药店里算上正在电脑前忙活的那一位,一共有六七个人,从他们的言谈中不难听出,这都是附近的老居民了,打扑克牌的和坐在一旁围观的大多五十多岁,彼此很熟悉,言谈里经常夹杂着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

“瞧我这乌鸦嘴!完完完!这下真完了!叫人家给杀的片甲不留,死了个透透的!”不一会儿,药店老板把电脑键盘啪的一声重重的推开,气哼哼的埋怨着自己,电脑屏幕上是某个很流行的网络游戏界面。

“要买什么?”药店老板伸了个懒腰,不慌不忙的踱到柜台后面,看起来他对自己的药店生意并不是十分上心,懒洋洋的,招呼起顾客来也显得有些有一搭无一搭。

“我们想买点活血散瘀的外敷药。”安长埔对他笑了笑,把要求说了一遍。

药店老板想了想,在柜台里面翻找着,随口询问起关于瘀伤的情况,安长埔也有木有样的回答着,借机和药店老板攀谈起来。药店老板是个比较容易搭话的人,这或许是因为他本身的个性,也有可能与他开店铺做生意多少有些关系,为了尽量多和他搭几句话,安长埔又找了点别的借口征求他的意见,打算买些别的药物。

柳雨祥的家就在药店旁边,在药店里打牌的人看来也都是这附近的住户,在不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与柳雨祥关系密切的人之前,安长埔和秦若男不敢贸然公开身份,挑明来意。

谁也不能断定柳雨祥和鲁民的案子到底有多大关联,如果不小心走漏了什么风生,那可就真的要头疼了。

安长埔有一搭无一搭的和药店老板说这话,一副特别好脾气又胸无城府的单纯模样,加上一身休闲打扮,很快,药店老板就好奇起来。

“你家不是这附近的吧?感觉没怎么见过你!”他一边把安长埔最后确定要买的那几样药装进塑料袋,一边问。

安长埔笑眯眯的掏钱给他:“是啊,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啊?这附近就我这一家药店,住这儿的就没有我不认识的人。”药店老板也是一个好奇心强的人。

“我们是来找老柳家的。”

“老柳家?柳雨祥家?”一听安长埔要找的人家姓柳,药店老板立刻就想到了柳雨祥,然后狐疑的又打量了安长埔一番,恍然大悟的作了判断,“你是他儿子的同学吧?”

“是啊。”安长埔顺水推舟的承认了。

药店老板一听自己猜对了,显得很得意:“我这人看人最准了!我一看你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而且除了柳雨祥他儿子小洋的同学还来找人,老柳家可好久没什么人登门儿了!女的是你女朋友啊?”

安长埔一边点头,一边轻轻的揽过秦若男的肩头,秦若男配合的没有甩开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表情,身子却显得有些僵硬。

当然,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药店老板当然没有注意到,他把零钱找给安长埔,伸手在自己的后脑勺上挠了几下:“他们家小洋最近有一阵子没回来了,听说在外地找了工作,你们俩这一次可能要扑空了!”

“扑空就扑空吧!”在一旁打扑克的一个五十多岁,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一边打牌一边听着这边的对话,见缝插针的插嘴说,“老柳家那小子对象一直也没找到,要是看到同学带着女朋友回来,他老子搞不好得唠叨他!”

“唠叨啥啊!他们家老子还能有闲工夫操心儿子的事儿!有那功夫都不够自己风流的!”络腮胡子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一个黄脸男人就立刻嘲讽起来。

“风流?就那个没良心的,都快成冷血的了,他还会风流呢?”另外一个人听这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黄脸男人讥讽的嗤笑:“你出去打工太长时间没回来了!老柳现在可威风!不但风流,找的还是个人妖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