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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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这几个人口中的“鲁民”或者“鲁冰”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不过可能性已经很大,毕竟生活中有多少男人会在半百之年跑去做什么手术,还是变X手术呢!
“这个鲁民是怎么个臭名昭著法儿呢?你们不会是说他做变X手术的事儿吧?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活。”秦若男试探的开始套几个司机的话,故意说的好像很理解和体谅鲁民的行为。
“瞧你这话说的,谁都有自己想要的活法儿,问题是你是自己一个人么?你活着成天就想着自己怎么乐呵就行了?一个男人,那么一大把年纪了,家里老人都被气死了,老婆孩子成天他也不管不顾,就惦记着变女人,拾掇自己,涂脂抹粉的!这不叫有权利决定自己怎么活!这叫自私!男人能像他那样儿么!要是为了图个乐呵,我愿意在这晒太阳吃灰啊!”原本开口说话的司机还没吭声,一旁一直沉默旁观的一个胖乎乎,脸上还有一颗黑痣的司机就已经抢先一步开了口,不仅语气里,就连脸上都是毫不遮掩的鄙夷,似乎他对鲁民已经腹诽已久了。
安长埔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毫不犹豫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了黑痣的身上:“你和鲁民很熟?”
他这么一问,黑痣立刻把头摇的好像自己的头发上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急忙撇清:“我可没有和他那种人很熟!你们可别采访我关于他的事情!”
他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欲盖弥彰,越是急于撇清,就越说明他和鲁民很熟,并且从话语中听得出来,他已经先入为主的把安长埔和秦若男真的当成了来采访这种市井八卦的记者了。
“既然不熟,你又说了这么多鲁民的坏话,可信度也就不怎么高了吧。”秦若男故意在一旁激将。
黑痣没有那么重的防范意识,也没有办法察觉面前站着的两个人其实不是记者而是刑警,所以少了许多心理负担,被秦若男这么一激将,立刻绷不住了,一脸被冒犯的薄怒:“我的话怎么就没有可信度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胡乱说话的!我是嫌丢人所以才和他离得远远的,可是这不代表我不知道他的那些破事儿啊!要是论起来,我们家和鲁民他们家还算是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呢!”
“既然都是远房亲戚,那就和我们说说鲁民的事情呗!我们不会泄露消息来源的。”安长埔话一出口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无意当中,竟然成了两个人里头唱白脸的那一位,按照惯例,除非是和诸如程峰、田阳这种比自己更资深或者有气场的人一起查案,否则他必然是充当黑脸的那个角色,尤其是在和女警合作的时候,这种男女搭档,结果还要扮白脸充好人的经历,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并且觉得十分别扭。
“透露不透露的,我还真不在乎,就他那两下子,别说变成女的了,就算他还是个男的,我都不怕他。”黑痣轰苍蝇一样的一摆手,“我们两家真是远亲,血缘有,但是平时没啥联系,我除了能在这个集市上看到他之外,平时从来不和他们家往来,知道的也都是从家里亲戚啊、老人啊那里听来的,说他平时在家里什么活儿也不干,家里头上上下下都得靠他老婆自己一个人操持,又要养家又要照顾孩子,鲁民以前没变成女的之前,也不像个男人,我们亲戚都说,他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才娶了那么贤惠的一个老婆,结果他还不珍惜!就连他爹妈,都被他闹着要当女人的事情气得,最后被气死了!”
“鲁民经常到这附近活动么?”安长埔又问,黑痣的话可供参考,但仍旧有待验证,里面很有可能掺杂着以讹传讹的成分,并且这些内容的价值取决于他们找到的尸体是否就是鲁民本人。
这个问题有些泛泛,黑痣显然已经不想再提这个让人颜面无光的远亲,索性不开口了,其他人被黑痣方才的那一番谈论也勾起了八卦之心,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能插上嘴了,便开始七嘴八舌起来。
关于鲁民的行踪问题,这些摩的司机的说法倒是还比较统一,虽然关于最后一次看到鲁民的时间有些分歧,大体上都一致的表示,鲁民过去很喜欢到这附近逛街买东西,到处招摇,不过最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他了,最起码有大半年,具体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别说其他人,就连黑痣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伙儿对鲁民的评价都普遍抱着一种看耍猴一样的心态,心里头鄙夷,却又总想去撩拨戏耍一下,找个乐子,现在被问题来对鲁民的印象,说出来的没有一个褒扬的词句,不是说他变态,就是说他脑子有毛病。
“既然那么想当女人,当初就不要结婚娶媳妇嘛!你说说,现在孩子这么大了,忽然之间爸就变成了妈,这玩意儿谁受的了啊!再说了,他这一变女人,不等于让媳妇守活寡了么!太坑人!”一个年纪比较大的摩的司机摇着头感慨说。
和这些爱说话的摩的司机聊过之后,安长埔和秦若男到江口区公安局去了一趟,调查了一下关于鲁民的户籍信息,发现“鲁冰”只不过是他自己口头上更改的一个女名,并没有真的到派出所去提交更名的申请,他们也从江口区公安局顺利的拿到了鲁民家的住址,发现鲁民家住在距离江口区尚有一段距离,说远却又并不算远的一个村子里。
拿到了具体的地址,安长埔和秦若男便立即驱车赶往鲁民的住址。
鲁民所居住的村子人口并不算多,一路打听着,他们终于找到了鲁民的家门口。
鲁民的家看上去有一些破败,站在院门口,安长埔和秦若男没有贸然推门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观望了一番。这原本应该是一户很体面的房子,院子也很大很宽敞,只是从破碎的地砖缝里长出来参差不齐的野草、屋顶陈旧且残缺不全的瓦片都让这一户人家显得有些缺乏生气,显露出衰败的迹象。
“有人在家么?”安长埔高声向院子里喊道。
喊了几声之后,远远的看到屋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灰扑扑的衣服,头上还包着块头巾的中年女人。
女人看到有陌生人来家里叫门,一脸疑惑和不安的朝门边靠过来,问:“你们找谁?”
“你好,我们想找鲁民。这是鲁民家吧?”安长埔对女人笑了笑,和气的问。
“不是。”意料之外的是,女人的回答斩钉截铁,并且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你们找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