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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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螳螂捕蝉 (求票)

第三十九章螳螂捕蝉(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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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东大营的习海川八千人并无半分防备,又久不经阵仗,伍天成大军一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了个措手不及,真个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营中尚有一部份家眷在此,一时间哭声杀声兵器的碰撞声此起彼复,在另一处的战场中,伍天成的骑兵被张玉书等尽力屠杀,而这个大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习海川身上,只是他的部下死得更多!

习海川虽说是心胸狭窄,但本人还是一条血性汉子,能征擅战,仓促中仍然纠集起数百贴身士卒奋起博杀。

齐王李佑颇为无能,但是他部下还是有几个能战的将才,这伍天成便是其中一人。

在河北道一带掠夺了不少钱粮之后,他便接到齐王密函,通知他立刻转道河南,将河南道唯一的朝庭驻军习海川部灭掉,守住开封这道入齐州的要害关口。

伍天成是一个战将,深知以目前齐王的兵力反唐,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打掉开封的朝庭驻军,河南道差不多就掌握在手中了,开封府北望邯郸南近许昌,左接郑州,东临商丘,四面俱是繁华富饶之地,距京城长安也不过七八百公里,拿下河南道就等于掐住了长安的脖子,这河南道中大量的钱财粮物也补充了自己的给养,朝庭中应该是兵力不足,大量的兵力分散在了辽东西京南海等边关要地,此刻就算仓促中集结兵力,数量也必定是不够强,自己在这里以逸待劳,胜算也是极大!

伍天成遣了部下各领一支五千人队从左右夹攻,故意放了前面一道口子,自己领了一万二千人静候在此。

习海川奋力杀得几人,回身看到儿子女儿尚在身后,心下稍安,只是跟着自己的七八百名手下士兵此刻只剩下了三百多人,四周到处都是敌手的士兵,怕不有上万人吧?心下又惊又怒,惊那齐王难道真个兵反了?一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何不听从那通许县令张玉书的话呢!北府这八九千兵虽说是老弱残兵,不受重用,但就这么毁于自己手中,皇上只怕是不会饶过自己,官场中有了这么大一个过失,前途已经是废了!上对不起君王,下对不起九千士兵,就算此战逃得性命也无颜苟且偷生了,只要拼了这条老命保得一子一女的性命,也就心满意足了。

习海川盟了死志,心中反而安定了下来,与三百多士兵砍杀出了一条血路,后面一片混乱,烟火弥漫,杀声震天响,反兵也不上来追杀他们这支残留余兵。

习海川双眼含了泪,望着远处的激战之地,回身看了看身边这三百多将士,个个血浴满身,俱都是无言的看着他。

习海川面若石雕,冷滞片刻,回身道:“大伙儿都走吧,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回头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你们自己,现在走也许还能搏得一条生路,怪只怪你们跟错了我,也罢~~~~~,习某身为主将,逃生是不作此想了,严副将,习某这一子一女便托付于你了,这就去吧!再等就来有及了!”

习慕颜哭叫道:“爹,女儿跟你一起!”

“你惹的祸事还不够多吗?以前有爹爹给你撑着,以后爹没了,谁还来管你?你得改一改脾气!”习海川怒道,“习征,你是她哥哥,妹妹不懂事,你还要多管她,还有,习征,以后作一个老老实实的百姓吧,不要去做官入仕!”

习征话不多,是个很老实的人,眼见父亲实是在交待遗言了,双目中泪水长流,不肯就走。

习海川大手一挥,叫道:“严副将,交给你了!”

严副将跪在地上,对着习海川行了一个大礼,其余三百士兵都跪于地上向习海川行拜礼!

习海川手往外挥了挥,也没说话,回过身提着刀独自一个人慢慢向拼斗的战场行去。

习征与习慕颜流着泪就要跟上去,严副将示意一下,几个士卫抢上来挟着他俩人,三百余人迅速向开封府西面出口离去。

习慕颜无力挣扎,只是回过头看过去,泪眼模糊中,父亲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单,是那么的苍老!在这个时候才强烈的感受到,原来自己对父亲是那么的依赖。

伍天成骑着一匹高大的黄膘马,凝神注视着远处的大营方向。他心里明白得很,习海川算是完了,兵力既悬殊,又中了突袭,估计能脱身逃往自己这个埋伏中的漏网之鱼是不多了。

严副将等三百余人急匆匆的逃出来,忽又见大道中间,一骑横于路面,马上将军面无表情。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这里还有埋伏?

伍天成提起马鞭儿打了个响鞭,立即从两边发出震天价的叫声,上万余士兵从左右前三方围了上来,将严副将那三百多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刀枪剑箭都对准了他们。

严副将这三百多人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逃到这里纯粹是靠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支持着,忽然见到这上万的伏兵冒出来,那最后的一丝体能也消失无踪,手中兵器“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对方就算一人踩上一脚,自己这三百人也会变成一堆肉泥。

前面堵住的士兵忽然闪开让出了一条道来,伍天成提着马缰慢慢的驶到前面,扫视了一遍严副将这三百余人,呵呵一笑,马鞭儿指着习慕颜兄妹道:“这就是习海川的女儿与儿子?老习自个儿怎么没有~~~~~逃出来?”

他说话中用了“逃”这个字,严副将等人都闭口不言,只有习征倒是昂然不惧,道:“我爹爹身为主将,领兵打仗,败则败矣,何须多说如此轻慢语言,我兄妹尽皆在此,要杀便杀!”

伍天成眯起了双眼,盯着习征看了半晌方道:“老习倒是生了一个有骨气的儿子!”悠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问,“习征,你是叫习征吧?你两岁时候我抱过你,当初我与你爹也曾同在一支队伍中,只是,唉,你爹可曾有什么话交待于你?”

“父亲刚刚交待过,以后不可入仕为官,回老家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百姓!”习征坦然说着,拉过妹妹,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习慕颜的手只是发颤。

伍天沉吟着,马鞭儿轻轻晃动,思索了片刻道:“不可入仕为官,回老家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百姓!不可入仕为官,回老家做一个老老实实的百姓!好好,习征,你带着你妹妹这便去吧!”马鞭儿指着身旁的路。

习征一怔了一怔道:“让我们走?”

“只是让你兄妹走,其他人不行!”伍天成指了指他们说着。

“那你还是把我们一起杀了吧!”习怔惨然说道,“如若我兄妹弃了这三百将士独自己逃生,我爹爹就算战死沙场都不会原谅,那样过一生还有什么念头?”

伍天成不是一个慈善之人,但凡是战将,无一不是从血人堆里走出来的,一颗心都是坚冷残酷,听得习征如此说便不再说话,拉缰回转马头,手在背后轻轻一挥,往前方驰去。

只是刚行到数米,便有骑兵探子飞骑报道:“禀将军,郑州方向有朝庭兵马攻到,约有四五万,在商丘一方也出现一支兵马,约有两三万,对我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请将军赶紧定夺!”

伍天成一惊,道:“怎的如此之快,齐王不是~~~~~~~”

那探子又报道:“听说此次统领兵将的是英国公李绩!”

伍天成手一紧,马鞭的小木柄一下子给捏成两截,失声道:“李绩?”忽然想起齐王令他出兵前的一些话,又想起齐王埋伏在山中的大军,以及那送信给齐王的太子亲信纥干承基,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脑中如一道闪电劈开,一切都明白了!不由得喃喃念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齐王,齐王把我们给卖了,我伍天成只是他手中的一个饵,用来引李绩大军的一个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