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应得的报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齐鲁只等了二十年一就峰回路转了。

他刚去瓷烟，上班的第一天，就被人看中，要包养他！人到中年的富婆们自然是喜欢齐鲁这种俊朗坚毅的大男孩，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就像听到他要被人强奸一样，为他大哭了一场。

这么美丽俊俏的小齐鲁啊，跟在我身边儿这么多年，我连恋爱都没让你谈一次，你就要这样毁在那中年老母猪的手上了啊！

高考转眼即过，我还没来得及查分数，齐鲁就已经查好，并且从瓷烟赶回了青岛。

他说，南方，你报“花前月下商学院”吧！这样即使我不能每天都陪在你身边，我们也可以经常见面。而且那不是你一直都向往的学府吗？

是啊，那是我一直都向往的学府，而且我也希望能和齐鲁在同一个城市。但是就算是把青岛的老房子卖了也顶多够一年的学费。

再说，到了瓷烟我吃什么，喝什么呢？我只能对着齐鲁期待的眼神摇摇头。

齐鲁知道我的难处，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傻南方，你别担心，我会让你因为学费而念不成书吗？这张卡里有五十万，你先拿去用，以后的每个月我都会朝里打钱的，密码还和以前一样。你放心吧，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你这辈子念书要用的钱，公子全包了！

我震惊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小本和笔就要往上写，齐鲁却一把拦住我。他说，傻南方，别害怕。这些是我应得的报酬，绝对干净。

我想，我起初对他的看轻和讨厌，他还是有所察觉的吧！不然他不会这样说，他不想让我觉得他的钱不干净，他不想成为我耻辱。

我看到他的眼底有深深的哀愁，这样的哀愁，是不该属于我心中的那个齐鲁的。亦或是，这才是真正的齐鲁，胆小、怯懦、脆弱、敏感、哀伤……

我急忙在小本上写下我要说的话，指给他看。我说，齐鲁，不是这样的，我不是看轻你。你是我的保护伞，我的天神。只是齐鲁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这样真的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看着齐鲁紧蹙的眉头，忽然抽泣起来。

他对我这么好，千里迢迢的赶回来给我送学费，给我出谋划策，尽力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可是我却有那样的反应。

我觉得我是不是伤害到齐鲁的内心了，我是不是要失去他了？

齐鲁照例用手揉揉我的刘海，说，傻南方，好好的你哭什么？我知道在社会底层缝隙里挣扎了这么久的我们，在这样巨大的财富面前是害怕的。我知道你是害怕我为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太害怕失去我了，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想告诉你，那些钱都是桔梗给我的。桔梗，苏桔梗，就是包养我的那个女孩的名字。这下你该放心的去填志愿了吧？

我噙着泪花点点头。

然后齐鲁给我看他手机上苏桔梗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睡得很熟，金黄色的长发，风鬟雾鬓、尽态极妍，年纪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我吃惊地望着齐鲁，这就是那个包养他的女孩吗？

我一直以为包养齐鲁的女人不说是满脸菊花的阿妈，最少也要四十不足，三十有余，满脸横肉，穿金戴银，如狼似虎。可是这个女孩完全打破了我对包养二字的概念！她是把齐鲁当宠物养了吗？

我问齐鲁，你喜欢她吗？

齐鲁看着我的眼睛里有一丝闪躲，然后把手机收起来，他说，我只是不想再过苦日子了。

也许是女生天生的敏感，我冥冥中觉得齐鲁对那个苏桔梗，是有一点好感的，毕竟她给了他那么多钱。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既然包养齐鲁的不是“猪九妹”，是这么个大美人，又和齐鲁年龄相仿，那就让齐鲁喜欢上她吧。

那样，对她也公平一点，齐鲁既能过上好日子又能找到爱情，这真是完美的结局。

显然，我完全忘记了我当初是不能接受男人吃软饭这种事儿和齐鲁曾经喜欢过北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