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尖锐对质

云凌一动不动，那女孩子更加不悦地瞧了她几眼，继续道：“凌儿妹妹，娘她身体不好，知道你回来了硬是要出来接你，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她是谁？”云凌看着那女孩子，却是问着云长青的。

云长青呐呐地道：“她是你娘，几年前收养的故人之女……”

“哦……”云凌拖长了声音，“我的母亲大人果然心地善良，连一个故人之女都照顾得如此好，想必母亲大人的美名便是如此得来的吧。”

云长青不说话，从云凌出生到现在，整整十五年，他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的，是以现在他心里难得地起了愧疚，加上现在名震大陆的暗魅已经公开表明要护着她了，不管怎么样，在这个他本来就亏欠的女儿面前，他还是适可而止吧。

苏玉娇已由那女孩子扶着走到了云凌的面前，一把抓住云凌的手，细细地将她打量着，好一会才湿了眼眶道：“我的好凌儿，娘日盼夜盼，可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那女孩子轻轻地道：“娘，凌儿不在家的时候您天天念叨着，现在凌儿妹妹回来了，您就别难过了吧。”

“唉，若儿，这些年多亏有你，不然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苏玉娇轻轻地拭了拭眼角。

名唤若儿的女子诚恳地道：“娘，我是您的女儿呢，自然是要守在你跟前的。”

两‘母女’一唱一和的，云凌瞧着，也不说话，她不知道那个自称是她娘的女人，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那口棺材。

然而，她的娘却一直没有问，拉着她一味地问长问短，说她自己这几年如何如何的想念她，又有多少次想要不顾一切地去七星城看望她云云，那若儿站在旁边，极是贴心地安慰着，云凌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冷冷一笑。

苏玉娇手上一空，神色马上一愣：“凌儿，你，你不高兴么？”

“请问云夫人，我该高兴什么？”云凌紧紧地盯着苏玉娇的眼睛，慢慢地道，“是应该为自己被自己亲生父母扔在外头不管不顾而高兴？还是应该为我的母亲大人这几年的长相思而高兴？还是应该，为我这一路饱受暗杀而平安地活下来而高兴？”

“是了。我的确是应该高兴的。我的母亲。”云凌嘲讽地笑，“人人都只会记得你对一个故人之女如何如何的好，人们根本就不会记得，在七星城那个山高水远的地方，你的亲生女儿，无依无靠地生活了十五年！”

“就在进京的前半个月。我亲爱的母亲大人！看到这口棺材了吗？”云凌满意地，瞧见了她母亲及她所谓的女儿的脸色在看到棺材的那一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知道那里面住的是谁吗？”

她环视着安静的人群，一字一句地道：“那里头住着的，是养了我十五年，照顾了我十五年的奶娘，而在我云凌的心里，她，才是我云凌惟一的娘亲！”

“而你！”云凌上前一步，苏玉娇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而你苏玉娇，尊贵的云夫人，什么都不是！”

“凌儿妹妹！”若儿尖声打断她的话，“你怎么能这么跟娘说话？你怎么能把一个下人的棺木抬进云府来吓娘亲？云凌，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