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爱情类(3)

【曲啸与冯玉兰】曲啸在1957年大学毕业时被划为右派，遣送到辽宁省凌源劳动教养院劳动，1961年10月2日解除劳动教养。他1956年结婚的妻子早提出离婚，已由法院判决，他没有立足之地，到辽宁省公安厅在北大荒办的一座农场就业，开始是放马，后在农场子弟小学教书。1964年，农场撤销，他又转到辽宁盘山新生劳改农场子弟小学教书。这时农场司机冯秀成将他的侄女冯玉兰介绍给他。冯玉兰，初中毕业，见面时姑娘一身农村打扮，她对曲啸十分理解和同情，曲啸向她表示：“我可穷呀！”玉兰羞答答地说：“我一分钱彩礼也不要，人好比啥都强。”曲啸被感动了，忙从手上摘下旧手表，送给玉兰做个纪念，但是冯玉兰没有要，她说：“你教书需要看钟点，我下地干活用不着。”曲啸说：“总得有个纪念品呀！”玉兰说：“非有不可，就买双便鞋吧！”他们在学校半间简陋的小屋里结了婚。文化大革命中，曲啸又被戴上“现行反革命”大帽子，在千人公判大会上，判了20年徒刑。曲啸为了妻子和儿子，在押解外地服刑时，向送行的妻子提出离婚的要求。玉兰回到娘家，当地的造反派将曲啸判刑的大字报贴到玉兰家，她父亲受不了打击而病倒，玉兰也得了急性肾炎，欠下200元医药费。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玉兰改嫁给比她大20岁的农民，3年后这位农民死了，留下一个小男孩。1979年1月20日曲啸熬过10余年的监押生活，平反出狱，当时有人要重新给他介绍对象，曲啸却又找到冯玉兰，冯玉兰泪痕满面，沉溺于自我谴责的痛苦中，但曲啸说：“玉兰，你不要难过了，那段历史不怨你，也不怨我，我是知道你的情况后才让你来的，是真心诚意和你复婚的。”玉兰说：“孩子，老农民留下的孩子……”曲啸说：“不管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只要是你生的，也是我的亲儿子！”他们又重新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摘自张希玉等《名人私生活》

§§§第七节 黄昏恋与忘年恋

【黄宗英与冯亦代的黄昏恋】1993年11月6日，著名电影演员黄宗英由上海飞往北京。她已68岁，与爱慕多年的心上人——80岁高龄的翻译家冯亦代相聚。这是他们黄昏之旅结伴而行的起点站。他们都是浙江人。黄宗英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与他结识了。他是赵丹的好朋友，黄宗英一直亲切地称呼他为“二哥”，冯亦代也一直关心着黄宗英，两人有着很深厚的友谊。在他们相识、相知半个世纪之后，两人都遭受了丧偶的不幸。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儿女们成家立业，各奔东西。两位老人晚年都尝到了孤单、寂寞的滋味，于是他们便通过书信、电话经常互诉心曲，既排遣自己，又宽慰对方。1991年6月，黄宗英由于忙于电视系列纪录片《望长城》的摄制，积劳成疾，曾经住院治疗。1993年2月旧病复发。黄宗英说：“正是在医生说我有可能成为一个废人的时候，我的老伴儿（指冯亦代）仍然竭尽全力帮助我治病，这使我非常感动。”两位文坛老将就这样走到一起了。■／摘自《白头共红烛》，《扬子晚报》1994年1月9日

【梁实秋的忘年恋】1974年11月，梁实秋孑然一身回到台北。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写下了纪念亡妻的《槐园梦忆》。回台北后不久，梁去远东图书馆联系出版《槐园梦忆》，恰巧，台湾影歌两栖明星韩菁清在那里寻找一本梁编著的字典。于是韩与梁邂逅相遇，并大有相见恨晚之慨。他们的情谊就这样诗一样地展开了。随着交往渐深，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与日俱增。当时韩46岁，而梁整整大她30岁。次年一月，梁赴美处理前妻意外死亡的诉讼官司，分别前夕，梁提出了共度晚年生活的请求。此后，天各一方的几个月内，两人只好鸿雁传情，每日一封，多则两三封信。如果梁有一天收不到韩的信，就会坐立不安，连饭都难以下咽。在这期间，梁韩相恋成为台北的热门新闻。一时间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反对声一浪又一浪地向他们涌来。尤其是《槐园梦忆》的忠实读者愤愤不平，大呼受骗上当。在一片反对指责声中，也有少数“表示理解”者，在美留居的梁的学生黄曾鲁说：“在美有无数年长者续弦之事，极为平淡，而这都是私人之事，与他人无关，加上年长者需要伴侣看顾当也必然。”不过梁对此并不领情，十分感慨地说：一般人都以为我需要的是有人照顾我，而我是在爱情中，竟没有一个人了解到这一点；我只是一个凡人，不想成佛，不想成圣贤，只想能永久和我的小娃（梁对韩的昵称）相爱。1975年5月，梁提着两大包他与韩的“两地书”与韩结为伉俪。婚后，两人朝夕相伴，很少与外界往来，生活安宁和平，极有规律， 1985年梁在台湾去世，享年86岁。■／事见梁刚《梁实秋的忘年之恋》，《读者文摘》1990年第2期

【鲁本斯与海伦】德国著名画家彼得·保尔·鲁本斯在53岁时，与也的模特儿海伦结了婚。海伦是一个健美的少女，只有16岁。因为海伦是他第一个妻子的远亲，所以海伦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们就相识了。海伦当了鲁本斯的模特儿后，他俩感情日益加深。他俩的婚姻是幸福的，在他俩共同生活的10年中，鲁本斯为她画了许多像，有穿衣服的，有裸体的，各式各样，可以说应有尽有。鲁本斯去世以后，海伦非常伤心，好像她的生命也随他而去了，每天面对这许许多多的画像，她简直无法忍受，所以她准备把这些画像都毁掉，好心的朋友劝她留下这些画像，因为它们都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还有一些人愿意出高价收买这些画像。这样，海伦终于改变了主意，保留了这些画像，为世界增加了艺术财富。■／事见美·亨利·托马斯《世界名画家传》

§§§第八节 生死之恋

【生死不渝相思树】战国宋康王门客韩凭的妻子何氏长得非常漂亮。康王把何氏强夺过来占为已有。韩凭十分怨恨，于是康王就把韩凭拘禁起来，并罚作苦役。韩凭的妻子秘密地给韩凭送了一封信，信中用巧妙的言辞来掩饰其本意，以免别人察觉，信中说：“其雨霪霪，河大水深，日出当心。”不久这封信到了康王手中，康王把信给左右亲近的臣子看，臣子都不能解释信上写的意思。这时，有一个叫苏贺的臣子回答说：‘其雨霪霪’，是说何氏非常悲哀和想念；‘河大水深’，是说不能往来；‘日出当心’，是说决心一死。”不久，韩凭就自杀。韩凭的妻子暗中将自己的衣服腐蚀变脆。一天，康王和何氏一起登台，何氏就从台上跳下，左右侍从连忙上前拉她，可是因为衣服已经腐蚀，经不住手拉而没能拉住，何氏终于跳台而死。何氏在腰带上写了遗书：“王利其生，妻利其死，愿以尸骨，赐凭合葬。”康王大怒，不肯依从何氏的请求，叫地方上的人把何氏埋葬了，何氏的坟墓与韩凭的坟墓两两相望。康王说：“你们夫妇那么相爱，倘若你们能使坟墓合在一起，那么我就不再加以阻止。”一夜之间，便有大梓木在两座坟墓的顶端长出来，10天就长得很茂盛，两棵梓木弯屈了树杆以互相靠近，树根相交在地下，树枝则在上面交错。又有一对鸳鸯，经常栖在树上，早晚不离开，交颈悲哀地呜叫，声音感人。宋人看它们非常哀伤，于是称这树为：“相思树”。相思这名词，就从这里开始。南人称这对鸳鸯就是韩凭夫妇的精魂。现在睢阳 （今河南商丘县南）有韩凭城，他们的歌谣至今还保存着。■／晋·干宝《搜神记，韩凭夫妇》：宋康王舍人韩凭，娶妻何氏，美。康王夺之。凭怨，王囚之，论为城旦。妻密遗凭书，缪其辞曰：“其雨霪霪，河大水深，日出当心。”既而王得其书，以示左右，左右莫解其意。臣苏贺对曰：“其雨霪霪，言愁且思也；河大水深，不得往来也；日出当心，心有死志也。”俄而凭乃自杀。其妻乃阴腐其衣。王与之登台，妻遂自投台下；左右揽之，衣不中手而死。遗书于带曰：“王利其生，妄利其死，愿以尸骨，赐凭合葬。”王怒，弗听，使里埋之，冢相望也。王曰“尔夫妇相爱不已，若能使冢合，则吾弗阴也。”宿昔之间，便有大梓木生于二冢之端，旬日而大盈抱，屈体相就，根交于下，枝错于上，又有鸳鸯，雌雄各一，恒栖树上，晨夕不去，交颈悲鸣，声音感人。宋人哀之，遂号其木曰：“相思树”。相思之名，起于此也。南人谓此禽即韩凭夫妇之精魂。今睢阳有韩凭城。其歌谣至今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