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欲望·欲念类(2)

【石崇与王恺斗富】西晋士族阶层生活奢侈。晋武帝的舅舅王恺和富豪石崇常常争豪斗富，都用最华丽的东西来装饰车马，制作冠服。晋武帝常常帮助王恺，有一次送给他一株珊瑚树，有2尺多高，枝条繁茂，世所罕见。王恺得意地邀请石崇来看，没想到石崇看了一眼，随手用铁如意把它打得粉碎。王恺既气恼，又惋惜，以为石崇嫉妒他有此宝物，便声色俱厉地责怪石崇。石崇说：“不必恨我，今天就还你。”于是叫仆人把他家里所有的珊瑚树都去拿来，让王恺随意挑选。石崇的珊瑚树很多，其中有六七株高达三四尺，枝条极美，光彩夺目，像王恺那样的就更多了，王恺看罢，怅然若失，只得自叹不如。■／事见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汰侈》，唐·房玄龄等《晋书》卷三三，宋·李肪等《太平御览》卷七○三引《裴子语林》■／《世说新语·汰侈》：石崇与王恺争豪，并穷绮丽，以饰舆服。武帝，恺之甥也，每助恺。曾以一珊瑚树，高二尺许，赐恺。枝柯扶殊，世罕其比。恺以示崇。崇视讫，以铁如意击之，应手而碎。恺既惋惜，又以为疾己之宝，声色甚厉。崇曰：“不足恨，今还卿。”乃命左右悉取珊瑚树，有三尺四尺、条干绝世、光彩溢目者六七枚，如恺许比甚众。恺恫然自失。

【最大规模的鸡尾酒会】1799年10月25日，英国贵族爱德华·拉塞尔公爵邀请了6000名客人到自己府第喝鸡尾酒。为了解决酒器太小的问题，他命令仆人把庭院中的喷水池洗涮干净，往里倒了25桶共6000公升白兰地酒。然后又往里加590千克砂糖和2万5千个柠檬，调制成鸡尾酒，款待来宾。豪饮的客人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府第里一片狼藉。■／摘自《世界奢侈之最》，《读者文摘》 1988年第12期

【博卡萨的加冕典礼】1977年12月24日，已经是中非共和国终身总统的博卡萨，为当上中非帝国的皇帝而举行加冕典礼。那天上午，皇家车队在班吉街道上浩浩荡荡前进。仪仗队由军乐队为先导，由100名骑良种乍得马和100名骑法国诺曼底马的士兵组成的帝国卫队紧随其后。接着，由200辆高级摩托车组成的警察车队，为载着皇帝和皇后的御辇开道。殿后的长枪骑兵后面，是皇亲国戚、各国来宾乘坐的200辆高级小轿车。10点，鸣放礼炮101响，18世纪法国式的加冕仪式开始。近晚，庆典欢宴开场。从荷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买来的2万 5千束鲜花和100多公斤花瓣装饰的宴会厅接待1500名来宾。专门包租22架外国飞机从法国运来的4万瓶高级葡萄酒、22吨香槟酒和150吨其他名酒，全部开封启瓶。为了装成阔绰的皇帝，博卡萨身穿的皇袍长裙上就镶缀了78万5千颗珍珠、130万粒水晶石和金扣子。他的金皇冠上镶有6000粒钻石，每颗重82克拉。皇冠价值700万美元。仅加冕这一天的开销就达到3000万美元，占这个贫穷落后、人口只有250万的中非帝国全年预算的一半之多。■／摘自晓鹰《撒哈拉“屠夫”现形记》，《外国史知识》1986年第1、第2期

【石油巨子炫耀豪富】坐落在巴黎香榭里舍大街的著名饭店——洛伦饭店的餐厅里，灯火通明。餐厅里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坐在一张餐桌边的四个人身上。他们是一位拥有亿万巨富的阿拉伯实业家及其宴请的亲朋好友。这位实业家因久闻法国菜肴的盛名，这次途经巴黎，打算了却宿愿。他看也不看菜谱一眼，就吩咐将菜谱上所有菜都端一份上来。许多服务员都像进行接力赛一样上菜，而他们只是尝几口，就让服务员将菜端走。餐厅内的其他顾客既惊愕、又嫉妒地瞧着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场面。饱尝美肴后，这位阿拉伯巨富吩咐服务员结帐，他从包里取出几叠崭新的面值500法郎的票子，将它们放在餐桌上。■／摘自夏新根译《法国饭店拾趣》，《世界之窗》1986年第3期

§§§第七节 贪得无厌

【“贪污之王”和坤】清乾隆时期，和坤从一管理皇帝銮舆的侍卫，爬上军机大臣宝座。乾隆死后3天，即被系狱治罪，10天后赐死。和珅揽权用事20余年，搜刮了惊人的财富。据清人所著“查抄和坤家产清单”。择要列举一部分：房屋 3千间，田地8千顷，银铺42处，当铺75处；赤金6万两，大金元宝1百个，每个重1千两；小银元宝5万6千6百个，每个重1百两；银锭9百万个，洋钱5万8千元，制钱1百50万文；吉林人参6百余斤；玉如意1千2百余柄；珍珠手串2百30串，桂园大珍珠10粒，大红宝石10块，蓝宝石40块，银碗40桌，珊瑚树11支，均高3尺有余，绸缎纱罗共1万4千3百匹，毛呢哔叽2千板，狐皮5百50张，貂皮8百50张，家人606名，妇女6百名，……查抄时曾把他的全部财产编列为109号，其中26号已估价，共值银2亿3千3百89万两。当时清政府每年国库收入是7千万两，可见其贪污数量之巨大，因而被后人谥以“贪污之王”的恶号。■／事见张羽新《贪污之王和珅》，《人物》1982年第3期

【节度使征收“拔钉钱”】媚敌卖国的石敬唐做后晋皇帝时，部下赵在礼做宋州节度使，对百姓凶狠刻毒，无恶不作。当他将要调离宋州时，百姓欢欣庆贺地说：“他走了，好极了，好比拔了眼中钉！”赵在礼听到后，老羞成怒，竟然上奏表，要求留任一年。昏君纵容恶吏，准许了他的要求。于是他狂妄地征收起“拔钉钱”来了。在宋州这个地盘上，所有人丁，不论主客，强征每人每年1000文。装入私囊，公然派员督责征收，有不如期交纳，则鞭打刑罚，比收国税还凶，这一年得到百万钱。■／宋·薛居正《旧五代史》注引《五代史补》：赵在礼之在宋州也，所为不法，百姓苦之。一旦下制移镇永兴，百姓欣然相贺，曰：“此人若去，可为眼中拔钉子，何快哉！”在礼闻之怒，欲报“拔钉”之谤，遽上表更求宋州一年，时朝廷姑息勋臣，诏许之。在礼于是命吏籍管内户口，不铯主客，每岁一千，纳之于家，号曰“拔钉钱”，莫不公行督责，有不如约，则加以鞭朴，虽租赋之不若也。是岁获钱百万。

【贪婪的法官】有两个人起了纠纷，到法官那儿去打官司。法官先听了一个人的控诉，再听了另一个的。第一个人给法官送了罐蜜。另一个送了头驴子。两个人回去的时候，都希望法官判自己赢。到了开庭的那天，这两个打官司的又来到法官那儿。法官想也不想，就对送他驴子的人说：“这案子判你赢了。”送他蜂蜜的人就问：“受我蜂蜜的老爷，你怎么判我输了呢？”因为，”法官答道，“驴子把你的罐子打翻了，我连一滴蜂蜜也没有尝到：全部倒在地上了。”■／摘自非洲寓言《黄金的土地》

【衔着肉块的狗】狗衔着一块肉过河，望见自己在水里的影子，以为是另外一条狗衔着一块更大的肉。他于是放下自己这块肉，冲过去抢那块。结果，两块肉都没有了：那一块没捞到，因为本来就没有，这一块也被河水冲走了。■／摘自《伊索寓言》

§§§第八节 欲望是动力

【李斯不安于卑贱穷困】李斯跟随荀子学习辅助君主统一天下称帝称王的学说，当他完成学业后看到楚王无能，六国衰弱，没有可以让他凭藉来建功立业的，就决定到秦国去。他对荀子说：“我听说不能坐失时机，当今各强国都处于争雄之时，许多游说之士获得执政的机缘。如今秦王欲吞并各国，一统天下，这正是布衣之士大显身手的好时机。没有什么比卑贱更可耻的，没有什么比穷困更可悲的。长久处在卑贱的地位和穷困的境地而不设法改变，发泄不满厌恶荣利，标榜清高无为，这不是士人的真实思想。所以我要去游说秦王。后来，李斯协助秦始皇统一了天下，自己也当上丞相，权势十分显赫。■／汉·司马迁《史记》卷八七：（李斯）乃从苟卿学帝王之术。学已成，度楚王不足事，而六国皆弱，无可为建功者，欲西入秦，辞于荀卿。曰：“斯闻得时无怠，今万乘方争时，游者主事。今秦王欲吞天下，称帝而治，此布衣驰骛之时而游说者之秋也。处卑贱之位而计不为者，此禽鹿视肉，人面而能强行者耳。故诟莫大干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久处卑贱之位，困苦之地，非世而恶利，自托于无为，此非士之情也。故斯将西说秦王矣。”

【东方朔上书自荐】汉武帝即位，征用天下有识之士。东方朔来长安宫门上书自荐。他所上的书用了3000根木简，公车令派两个人来搬它，勉强将它抬起来。武帝到尚方处阅读，每次读毕就作个记号，两个月才读完。武帝读完后，立即下令起用他为郎官，帝让他在旁边侍候。■／《史记》卷一二六《滑稽列传》：武帝时，齐人有东方生名朔，以好古传书，爱经米，多所博观外家之语。朔初入长安，至公车上书，凡有三千奏牍。公车令两人共持举其书，仅然能胜之。人主从上方读之，止，辄乙其处，读之二月乃尽。诏拜以为郎，常在侧侍中。

【陈胜的鸿鹄之志】陈胜年轻时给人家扛长工。一日，他与伙伴们在田埂上休息时，闷闷不乐地说：“假如哪一天谁富贵了，互相不要忘记。”同伴带着嘲笑的口气说：“你做人家的长工，哪来富贵呀？”陈胜感叹道：“燕雀哪能知道天鹅的大志呢！”后来陈胜在大泽乡揭竿而起，领导了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汉·司马迁《史记》卷四八：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帐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庸者笑而应曰：“若为庸耕，何富贵也？”陈涉大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项羽观察皇】项羽的叔父项梁，为避开仇敌报复，带项羽一道来到吴中（今苏州地区）。秦始皇出巡会稽郡，渡浙江时，项羽随叔父去观看秦始皇的仪仗，不禁脱口而出说：“他的位置可以取而代之！”项梁大惊，急忙捂住他的嘴说：“不要胡说！这会招来灭族之祸的。”■／汉·司马迁《史记》卷七：项梁杀人，与籍避仇干吴中。……秦始皇帝游会稽，渡浙江，梁与籍俱观。籍曰：“彼可取而代也。”梁掩其口，曰：“毋妄言，族矣！”

【刘邦观察皇】刘邦年轻时服役来到咸阳，看到秦王华丽的宫殿和庞大的仪仗，大为赞叹地说：“大丈夫生在人世，就当如此！”■／汉·司马迁《史记》卷八：高祖帝常（尝）徭咸阳，纵观，观秦皇帝，喟然太息，曰：“嗟乎，大丈夫当如此也！”

【青年伽利略的雄心】伽利略向父亲问道：“是什么促成了你同母亲的婚事？”我看上她了。”你有没有娶过别的女人？”“没有。孩子，家里的人要我娶一位富有的太太，可我只对阿玛纳蒂姑娘钟情……”“你不曾娶过别的女人，因为你爱的是她。你知道，我现在也面临同样的处境。除了哲学以外，我不可能选择别的职业，因为我喜爱的正是哲学。别的对我毫无用处！难道我要去追求财富，追求荣誉？哲学是我唯一的需要，我对它的爱有如对一位美貌女子的倾慕。”像倾慕女子那样！怎么能这样说呢？”一点不错。亲爱的父亲，我已经18岁了，别的学生，哪怕是最穷苦的，都已经想到自己的婚事，我可从来没想到那上面去。”他说父亲虽有才干，但没有力量，而他却能兼而有之，因而确信能实现自己的愿望。“我会成为一个杰出的学者，获得教授身份。我能够以此为生，而且比别人生活得更好。”父亲说他没有钱供他上学。他求父亲到公爵宫廷去活动，要为他争取到奖学金而想方设法，尽力而为。“我向你表示感激之情的唯一方式，就是……就是保证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家。”■／摘自赵轶伦《青年伽利略的雄心》，《读者文摘》1984年第4期

【瓦特中年后无所作为】英国发明家瓦特，为了对原始蒸汽机加以改进，他常常夜以继日地工作。1766年，他终于制成新型的蒸汽机。接着他又花了 6年多时间，对蒸汽机作了两次重大改革。1784年，新式的单动作蒸汽机制成，比老蒸汽机节省煤3■／4，而运转速度又大大提高，使蒸汽机广泛得到应用，成为工农业生产中的动力。瓦特的大名也随之传遍欧洲，被人们誉为“蒸汽大王”。他是木匠的儿子，家里很穷，无法进学校读书，就顽强地自学，先后做过修理机器、钟表和仪器的工人，后来一跃而成为大老板，成为英国皇家学会会员。就从这40多岁的盛年时期起，他迷醉于荣誉、金钱、地位和权力，满足于已有的成就，无所追求，也就无所作为。他的后半生，在科学技术上不仅没有什么贡献，相反，他几次以权威身份压制别人的发明创造，成为绊脚石。■／事见叶永烈《科学家故事100个》

【爱迪生的“一番事业”】爱迪生的父亲是农民，也帮人做木工。母亲曾做过教师。他只在小学里读了3个月，就被老师辱骂为“愚钝糊涂”的“低能儿”而退学了。他眼泪汪汪地回到家里，要妈妈教他读书，决心“长大了要在世界上做一番事业！”从此跟在母亲身旁，顽强地自学着。到11岁时，迫于生活，他一边赶马车，一边自学《科学百科全书》和牛顿的著作，又读了《法拉第电学研究》。12岁的时候，他在火车上当报童，每天工作10多个小时，仍然坚持读书，还要做各种小实验。15岁那年，在火车上的吸烟室里做化学实验，由于火车的震动把他一个装着黄磷的瓶子摔破而起火，把车厢也烧着了。他被车长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从此右耳聋了，被解雇回家。他既要自谋生路，又要自己变法儿做科学实验。3次出纰漏，3次被解雇。但他矢志不移，一点也不灰心。他对父母说：“我要是不做实验，怎么能研究学问？怎么能做出一番事业来呢？”他的“事业”就是科学，就是“为人类造福”的发明创造。他一生竟有1000多项发明，例如，留声机，电灯，电话，电车，幻灯，有声电影，发电机，电动机，蓄电池，等等，被人们誉为“发明大王”。■／参摘叶永烈《科学家故事100个》，许嘉利等《名人轶闻600篇》

【巴尔扎克的豪言壮语】巴尔扎克大学毕业后，违抗父命，不愿意当律师，而要从事文学创作事业。最初几年，他浪漫主义的戏剧和小说的创作，都失败了。由于父母拒绝接济，他在经济上陷入困境，于是从事多种企业活动，也都失败了，而且债台高筑。但是，1928年，当他为了躲债而隐姓埋名地躲到巴黎贫民区的小屋子里重新埋头写作的时候，仍然雄心勃勃，在书房壁炉架上的拿破仑雕像下，贴上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他以剑未完成的事业，我将用笔来完成。”第二年他就成功地创作了现实主义小说《朱安党人》，这部小说揭开了《人间喜剧》的序幕，他此后20年内完成的近百篇作品所组成的宏伟巨著《人间喜剧》，恩格斯认为是“现实主义的最伟大的胜利之一”，使他成为举世公认的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大师，开创了世界文学史的新时期。他终于实现了“用笔征服全世界”的宏愿。■／参摘〔法〕司蒂芬·支魏格《巴尔扎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