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修养·性格类(1)

§§§第一节 勇敢无畏

【班超降服鄯善】汉明帝水平年间，班超奉命出使西域。他们一行来到鄯（shan善）善国。起初，鄯善王对他们很友好，十分尊重地款待他们。几天以后，由于受了匈奴使者的挑拨，鄯善王的态度冷淡起来了。当时，班超一行只有30多人，处境十分危险。班超身处险境毫无惧色，立即召集随行人员商量对策，他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当今之计，我们只有想方设法歼灭匈奴使者，才能降服鄯善王。”在班超的周密部署下，他们在黑夜以疑兵和火攻的战术消灭了匈奴使者和一百多名随员。第二天，班超给鄯善王送上了匈奴使者的首级，又以好言劝说安抚，使鄯善王愿“纳子为质”，真心与汉朝和睦相处。■／南朝宋·范晔《后汉书》卷四七：超到鄯善，鄯善王广奉超礼敬甚备，后忽更疏懈。超谓其官属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不入虎穴，不得虎子。当今之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鼓藏虏舍后，约曰：“见火然，皆当得鸣鼓大呼。”余人悉持兵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鼓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余级，余众百许人悉烧死。……超于是招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于为质。

【关羽刮骨】关羽曾被乱箭射穿左臂，后来，创口虽然愈合，但每到阴雨天，骨头常疼痛难忍。医生说：“因为箭头有毒，毒质已进入骨头。要割开皮肉，刮去骨头上的毒质才能把病痛根除。”关羽就伸出左臂。让医生割治。当时，关羽正宴请诸将领。他臂上鲜血淋漓，流满了接血的盘盂，但仍然一边割烤肉吃，一边举杯饮酒，谈笑自若。■／晋·陈寿《三国志》卷三六：羽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创虽愈，每至阴雨，骨常疼痛，医曰：“矢镞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创，刮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羽便伸臂令医劈之。时羽适请诸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盘器，而羽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哥白尼推翻地球中心说】公元一世纪末，古埃及天文学家托勒密（父母为希腊人）在其巨著《天文集》中说：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地球是不动的，所有的星体都围绕着地球运转。这一地球中心说（即地心说），正好为“上帝创造了天和地”、“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圣经》的教义）提供了“科学根据”，成为不可冒犯的教条，可是，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经过长期观测，算出太阳的体积大约相当于161个地球（实际还要大）。这么一个庞然大物会绕着地球旋转吗？他开始对流传了1000多年的地心说产生了怀疑。后来，他终于 创立了以太阳为中心的日心说。在他从1510年开始，花了20多年时间写成的巨著《天体运行论》中写道：“我主张地球是动的”，“在所有的行星中，太阳是中心”，“太阳高踞于王位之上，统治着周围膝下的儿女一样的众行星”，“我不会在任何人的责难面前退缩下来”。当时教会势力十分强大，书写成后搁了10年。1543年出版时，他只见了一面便告别人世，而这部名著不久也被教会列为“禁书”。著名作家歌德推崇此书说：“哥白尼的地动说撼动人类意识之深，自古以来没有一种创见和发明，可与之相比。……地球既然不是宇宙中心，那么，无数古人所相信的事物将成为一场空了。谁还相信伊甸的乐园、赞美诗的歌颂和宗教的故事呢？”■／事见叶永烈《科学家故事100个》

【拜特洛化验葡萄酒】法国大革命时期，掌握大权的革命领袖罗伯斯庇尔怀疑他的政敌在发给土兵的葡萄酒里放了毒，便想狠狠对付他的政敌。化学家拜特洛被请去对葡萄酒进行化验。拜特洛深知这是件很棘手的事，搞不好会被卷入政治斗争，也许牵连遭害。但是，他如实地报告了化验结果，说酒里没有毒。愤怒的罗伯斯庇尔把他叫去，要他修改化验报告。他严正拒绝：“不，我不能那样做。”为证明酒里无毒，他端起葡萄酒，当着罗伯斯庇尔的面，大口地喝起来。罗伯斯庇尔见此情景说：“你真是一个有勇气的男子汉。”拜特洛自豪地答道：“不，当我在报告书上签字时才表现出真有勇气。”■／摘自许嘉利等《名人轶闻600篇》

【诺贝尔研制炸药】诺贝尔深知矿山和大的建筑工地不能没有炸药。但试制炸药是要冒生命危险的，特别是硝酸甘油这类烈性炸药。许多人在爆炸声中丧生，许多人知险而退，诺贝尔则勇敢地坚持下去。在4年中间，他进行了400次试验，发生了好几次惊险的爆炸事件。有一次，整个实验室都炸飞了，诺贝尔弟弟和另4名助手当场炸死，他的父亲由于惊吓、伤心而半身瘫痪，他自己因不在现场，得以幸免。许多人劝他别再搞这冒险的事，他却说：“创造新事物哪能不冒危险，我可不怕！”但周围居民却对此大为恐惧，对他提出强烈抗议，向政府控告他，不准他在市区搞试验。于是，他把试验仪器搬到马拉伦湖中的一条船上。1867年9月3日，这船上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船身剧烈晃动，滚滚浓烟从船窗里冲出来。人们惊恐地喊道：“诺贝尔完了！”忽然一个人从硝烟里钻出来，脸孔乌黑，浑身是血，像狂人一样跳跃着，呼喊着：“成功了！成功了！”诺贝尔就以如此不怕死的精神研制成功各种烈性炸药，被人们誉为“炸药工业之父”。■／参摘许嘉利等《名人轶闻600篇》

§§§第二节 宽容大度

【蔺相如与廉颇】战国时，蔺相如由于完璧归赵立了大功，被提升为上卿（相国），位在廉颇之上。廉颇说：“我身为赵将，战功赫赫，而蔺相如出身微贱，只有调弄口舌之劳，我岂能屈居在他之下！”扬言“见面时定要羞辱他！”相如得知后，就尽量避免跟他接触：上朝时常托病不去，以免跟他争座次；在路上望见他时，就驱车避开。这事使相如的门客为他感到羞耻，请求离去。相如挽留他们说：“你们看秦王和廉将军哪个厉害？”门客说：“秦王厉害。”相如说，“秦王那么厉害，我敢在宫廷大殿上当面叱骂他，怎么还会害怕廉将军呢？我思虑的是，秦国之所以不敢攻打赵国，就因为有我和廉将军两人在，要是两虎相斗，则必有一伤，那对国家不利。我所以对他如此宽容，就是为了要把国家的安危放在个人的私怨之上啊！”廉颇得知他这番话后，自知情理皆亏，便负荆请罪去了。■／汉·司马迁《史记》卷八一：相如闻，不肯与会。相如每朝时，常称病，不欲与廉颇争列。已而相如出，望见廉颇，相如引车避匿。于是舍人相与谏曰：“臣所以去亲戚而事君者，徒慕君之高义也。今君与廉颇同列，廉君宣恶言而君畏匿之，恐惧殊甚，且庸人尚羞之，况于将相乎！臣等不肖，请辞去。”蔺相如固止之，曰：“公之视廉将军孰与秦王？”曰：“不若也。”相如曰：“夫以秦王之威，而相如廷叱之，辱其群臣，相如虽驽，独畏廉将军哉？顾吾念之，强秦之所以不敢加兵于赵者，徒以吾两人在也。今两虎共斗，其势不俱生。吾所以为此者，以先国家之急而后私仇也。”廉颇闻之，肉袒负荆，因宾客至蔺相如门谢罪。

【曹操不怪罪陈琳】三国时陈琳文采出众，尤其擅长撰写檄文。陈琳投靠袁绍时，替他写过一篇声讨曹操的檄文。后来，袁绍打了败仗，陈琳落到曹操手里。曹操问陈琳：“你过去曾为袁绍作檄文声讨我，骂我一个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的祖宗，也不放过？”陈琳回答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曹操爱惜陈琳的才华，没有怪罪于他。■／事见宋·李昉《太平御览》卷五九七引《魏书》，又卷三引《魏志》，西晋·陈寿《三国志》卷二一，《艺文类聚》卷五八引《典略》■／《太平御览》卷五九七引《魏书》：太祖平邺谓陈琳曰：“君昔为本初作檄书，但罪孤而已，何乃上及父祖乎？”琳谢曰：“矢在弦上，不得不发。”太祖爱其才不咎。

【娄师德与狄仁杰】狄仁杰与娄师德一同在朝为相，狄仁杰早就在排斥娄师德。有一天，武则天问狄仁杰：“我这样重用你，你知道为什么？”狄仁杰答道：“我为人正直，又有文才，不是碌碌无为靠别人引荐的。”武则天看了他很久，说：“我对你并不了解，你能有今日，全赖娄师德的推荐。”说道，她命左右拿出10多封娄师德推荐狄仁杰的奏书，把它们交给狄仁杰。狄仁杰一看，十分惶恐。他出来后跟人说：“我想不到娄师德如此宽宏大量！”■／宋·王谠《唐语林》卷三：狄梁公与娄师德同为相，狄公排斥师德非一日，则天问狄公曰；“朕大用卿，卿知所自乎？”对曰：“臣以文章直道进身，非碌碌因人成事。”则天久之曰：“朕比不知卿，卿之遭遇，实师德之力。”因命左右取筐箧，得十许通荐表以赐梁公，梁公阅之，恐惧引咎。则天不责。出于外曰：“吾不意为娄公所涵，而娄公未尝有矜色。”

【张伯驹献国宝】豁达者总是“物物而不物于物”的（做物质的主人，不做物质的奴隶）。民国初年时有“北京四大公子”之称的文物收藏家张伯驹，曾变卖房产，又借黄金20两，凑足了黄金240两购买下隋代展子虔山水画《游春图》，又变卖夫人潘素的首饰购下陆机的书法真迹《平复贴》。1956年，他将这两件国宝慷慨献给国家之后说：“了此宿愿，亦吾生之大事也。”/摘自秦牧《说“豁达”》，《南京日报》1992年2月8日

§§§第三节 勤劳刻苦

【顾炎武五易手稿】清顾炎武撰写专著《音学五书》时，其中《诗本音》第二卷稿件多次被老鼠咬掉，他一再誊写，丝毫也不气恼。有人劝他翻瓦倒壁，消灭老鼠。顾炎武说：“老鼠啃我的稿子，实在是在勉励我。不然，稿子搁置在那儿，我怎能五次誊写并同时加以修改呢？”■／近代·徐珂《清稗类钞·雅量类》：（顾炎武）当著《音学五书》时，《诗本音》卷二稿再为鼠吃，再为謄录，略无愠色。有功其翻瓦倒壁一尽其类者，顾曰：“鼠吃我稿，实勉我也。不然，好好搁置，焉能五易其稿耶？”

【不达目的不罢休】语言大师侯宝林只上过三年小学，由于勤奋好学，他的艺术水平达到炉火纯青的程度，成为著名的语言专家。有一次，他为了买到自己想买的一部明代笑话书《谑浪》，跑遍北京所有的旧书摊也未如愿。后来，他得知北京图书馆有这本书。时值冬日，他顶着狂风，冒着大雪，一连18天都跑到图书馆去抄书．一部10万字的书，终于被他抄录到手。侯宝林正是凭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强毅力，才成为一代相声艺术宗师的。语言大师侯宝林以他的行动告诉我们这样的道理：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一要勤奋好学，二要持之以恒。

【身陷囹圄志不移】尼可洛·帕格尼尼是意大利小提琴家、作曲家，被人称为“独弦琴上练出来的小提琴家”。他的艺术道路坎坷不平。他生于一小商人家庭，据说，曾因为政治犯罪坐了20年牢。但即使是身陷囹圄，他也不曾灰心，而是坚持狱中学习。他在狱窗边，用一把只剩下一根弦的提琴，坚持苦练，几十年如一日，终于在演奏技巧方面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的创作和演奏，奔放不羁，富于激情，对同时代的浪漫派作曲家有较大的影响。身陷囹圄而能最终成才，一方面要有坚强的信念和毅力，另一方面，也有对生命的渴望和对艺术的执著。

§§§第四节 刚正不阿

【马怀素为民洗冤】武则天时，大臣魏元忠、张说被张易之、张昌宗构陷，流放岭南时，崔贞慎等8人一直送到郊外。张易之用柴明的假名，告崔贞慎等人与魏元忠谋反。武则天命御史马怀素去查办，指示说：“事实俱在，略加审问，快速回报。”并一再派人催办，还传谕说：“谋反事实已十分清楚，何必多费功夫，拖廷时间！”这时，马怀素依然奏请柴明到庭对质。武则天说：“我也不知柴明在何处，你只要据状审讯，何须柴明出场！”马怀素审问后认为，崔贞慎等人没有谋反，武则天大怒道：“你想宽放谋反者吗？”马怀素申辩说：“魏元忠是相国，他被流放，崔贞慎等亲朋故交不该送行，但臣不能诬陷他们，以谋反论处。好比汉代彭越谋反被斩，栾布奏请为他办理丧事，汉朝并没给他加罪。今魏元忠罪不及彭越，陛下怎能加罪于送行的人呢？陛下操生杀大权，欲加之罪，当凭陛下取决。今叫臣审讯，臣只能依法行事。”武则天说，“你想不给他们判一点罪吗？”马怀素答道：“臣见识浅薄，看不出他们犯了什么罪。”武则天的怒气消了后说：“你确实是恪守我朝廷法律。”于是赦免了崔贞慎等人。■／唐·刘肃《大唐新语》卷四：则天命马怀素按之，曰：“此事并实，可略问，速以闻。”斯须，中使催迫者数焉，曰：“反状皎然，何费功夫，遂至许时？”怀素奏请柴明对问，则天曰：“我亦不知柴明处，但据此状，何须柴明！”怀素执贞慎等无反状，则天怒曰：“尔宽纵反者耶？”怀素曰：“魏元忠以国相流放，贞慎等以亲故相送，诚为可贵，若以为谋反，臣岂敢诬罔神明。只如彭越以反伏诛，栾布奏事尸下，汉朝不坐。况元忠罪非彭越，陛下岂加追送者罪耶？陛下当生杀之柄，欲加之罪，取决圣衷足矣。今付臣推勘，臣但守法耳。”则天曰：“尔欲总不与罪耶？”怀素曰：“臣识见庸浅，不见贞慎等罪。”则天意解，曰：“卿守我法。”乃赦之。

【海瑞不畏权势】海瑞任淳安县令时，总督胡宗宪之子经过淳安，不满驿吏的供奉，竟将驿吏倒吊起来。海瑞得知后说：“以前胡公在部里任官，所到之处，令下面官员不必侍奉。现在这个人行装如此之盛，必然不是胡公子！”将其行李中数千两银子全部充公，并故意派人报告胡宗宪。胡宗宪得知后也无可奈何，盐法都御史鄢懋卿视察各郡县时，车马众多，十分威风。鄢妻跟着出行，用12女子扛抬五彩大轿。所到之处，地方官均拜跪迎候。可是，这大队人马来到淳安时，却没有什么好的接待，吃住都十分简单。海瑞对他说：“县小百姓贫苦，容不下大人众多车马。”鄢懋卿怒极，但知其不可辱，只好收敛而去。■／事见明·郑仲夔《清言》，清·张廷玉等《明史》卷二二六■／《明史》卷二二六：宗宪子过淳安，怒曩驿吏，倒悬之。瑞曰：“囊胡公按部，令所过毋供张。今其行装盛，必非胡公子。”发槖金数千，纳之库，驰告宗宪，宗宪无以罪。都御史鄢懋卿行部过，供具甚薄，抗言邑小不足容车马。懋卿恚甚。然素闻瑞名，为敛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