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对决
朝阳,晨风。
东去泰山封禅的大军已经从洛阳城开拔,行进的队伍场面相当浩大,十分壮观。
江大志领着王龙、笨牛、狗娃、杨剑,骑在马上,行走在唐玄宗龙辇的两旁,龙辇的前后还各自走着九名大内高手,如此的铜墙铁壁之阵,自是为了防止一碗粥教的突然袭击。
大军一路跋涉,中午时分,来到了少山镇附近,大军也就原地休息,埋锅造饭。
唐玄宗从龙辇里面出来,高力士赶紧上前扶住唐玄宗,协助唐玄宗走下龙辇。
江大志看见唐玄宗走了出来,立即迎了上去,说道:“启禀皇上,大军已经到了少山镇。”
“江爱卿,依照这个速度行进,八月十五日之前能够抵达泰山吗?”
“回禀皇上,绝对能够到达。”
“这就好。”
唐玄宗说罢此话,当即抬头举目四望,片刻过后,说道:“这少山镇的景色还不错嘛!”
“启禀皇上,少山镇坐落于嵩山山脉西角,距离少林寺只有十几里地。”
唐玄宗“哦”的一声,说道:“等朕有了空闲时间,也去少林寺看看。”
“这可是少林寺莫大的福分呀!另外,少林寺主持本真大师以及达摩院首座无相大师,都是本朝的得道高僧,皇上也是可以前去同二位大师切磋一下文艺知识。”
“江爱卿,等朕这次泰山封禅之事完成之后,返回长安城之时,顺道就去少林寺。”
“遵旨。”
······
大军吃过中饭,也就继续沿着官道,向东行进。
出了少山镇,江大志的心里一下子也就紧张了起来,这就好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般,一到这个地方,他的身体也就自动调节成了高度紧张的状态。
不过,江大志现在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一碗粥教的人前来偷袭。
恰恰相反,他反倒希望一碗粥教的人前来偷袭大军,这样,他就能够顺势剿灭一碗粥教,也就不用天天去想怎么对付一碗粥教了。
······
正在这时,江大志只感到有阵阵劲风袭来,吹的他的脸庞跟耳朵都是隐隐生痛,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好大的风呀!”
王龙说道:“江兄,这股风有点奇怪,现在是七月天气,这股风却像是腊月的寒风,吹的人面耳生痛,这是极为不合常理的,这股风一定有什么怪异之处?”
“这股风确实怪异。”江大志有些害怕的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感到十分的迷惑,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却听见杨剑喃喃的说道:“好强的剑气。”
江大志一听杨剑这话,当真是大吃二惊。
一惊:这是他认识杨剑以来,杨剑第一次说话超过了一个字;
二惊:如果这是剑气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有一个绝世剑客就在附近,他无法判断这个绝世剑客是敌是友,这也就给唐玄宗的安全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剑弟,保护好皇上的安全。”江大志极速的说道。
······
突地,只见天空寒光一闪,一道闪电直接向着唐玄宗的龙辇劈来。
这一道闪电的速度,比起江大志的“风之疾行”,还要迅捷十倍,甚至说成百倍都不为过。
直到闪电十分靠近唐玄宗的龙辇的那一刻,江大志这才看清楚,这原来是一人一剑,但又像是人剑合一了一般。
看到这一幕,江大志立即反应了过来,这是要刺杀唐玄宗呀!
江大志刚想大呼救驾,但是,还没等他开口,就见龙辇旁边也是一道闪电闪出,向着天外飞来的那道闪电迎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两道闪电一接触,只听见“铮”的一声,两道闪电立即分开,就见两人悬于空中。
江大志立即大呼一声:“护驾。”
十八名大内高手立即把唐玄宗的龙辇围的水泄不通。
哥舒翰也是带着众将士围了上来,把唐玄宗的龙辇就像是包粽子一般,团团的包了起来。
江大志惊魂未定,抬头望向悬于空中的两人,这才发现,刺客竟然就是南诏国第一剑客司马屠。
江大志第一次看见杨剑出剑,杨剑就让他大吃了一惊。
在他的心目中,他承认杨剑是高手,但是,他没有想到杨剑竟是这般的高手。
江大志定了定神,心想:“这可是当世两大绝顶高手之间的对决,一定会是一场不可错过的好戏。”
······
但见杨剑的剑,剑身长一尺七寸,剑柄长三寸。
这是一柄巨剑,整个剑看上去,寒光凛凛,杀气十足。
也见司马屠的剑,剑身长一尺一寸,剑柄长一寸。
这是一柄看上去十分秀气的剑,虽说秀气,但也是寒光四射,杀气凛凛。
这两人悬于空中,四目相对,周遭的树叶也都开始无风自响,显然,他们正在比拼内力。
终于,杨剑率先出剑,他一剑直接刺向司马屠的······
杨剑这一剑刺向司马屠的什么部位呢?不好说,甚至也是可以说,他这一剑刺不中司马屠的任何部位,不过,却又像是司马屠的所有部位也都能被刺中一般。
也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司马屠身随剑走,瞬间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化解了杨剑的这一致命杀招。
······
江大志当真是看的目瞪口呆,心想:“这真是比在电影院看电影还要爽呀!这司马屠要不是刺客的话,老子真想给他们来点鼓掌。”
“龙兄,当今天下的绝世剑客,你认为是那几个?”
“按照天机道长的江湖剑客排行榜,排名第一的是江南第一剑客刘长风,后面依次是昆仑剑圣何必胜、齐贤庄花无语、岭南剑派林正道、梅山老人风鸣子。”
江大志一听王龙这话,心想:“老子的师傅剑术这般高超,早知道真该苦求他老人家多教老子两招,这样,也就不用处处靠着别人帮助老子出头。”
“都有听说过。”
“昆仑剑圣何必胜和梅山老人风鸣子已经退出江湖,从现在的情况看,如果杨剑、司马屠愿意参加排名,那么,这两人也就可以顶替何必胜和风鸣子两位前辈的位置。”
“龙兄,这个昆仑剑圣的徒弟秦有为,真是差劲,连自己师傅的排名都保不住。”
江大志说完这话,就和王龙哈哈大笑了起来。
江大志笑着笑着,也就觉得他好像没有取笑秦有为的资本,因为,他师傅梅山老人的排名他不也是保不住吗?
江大志再次看向杨剑跟司马屠,但见这两人的剑法应当在伯仲之间,但见杨剑的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而司马屠的每一招却都是快如闪电。
因此,打斗的那是相当的激烈。
······
“龙兄,这个公孙大娘真是个奇才,她的剑招真是怪异的很!”
“确实,相传本朝的草圣张旭,原本的字写的也不怎么出神入化;但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张旭看了一次公孙大娘舞剑,也就从中悟到了草书的精华,从此写字神鬼莫测,成就一代大家;还有一位本朝的画圣吴道子,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看见了公孙大娘舞剑,从中悟到了作画的精髓,从此作画天马行空,成就一代大家。”
江大志一听王龙这话,心想:“这个公孙大娘真是不得了,随便舞个剑,竟然教出了这么两个流传千年的人物,真是厉害。”
“龙兄,照你这么说,江某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公孙大娘。”
“能不能见到公孙大娘,也就要看江兄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不过此时,有没有缘分见到公孙大娘到不是江大志最关心的事。
此时此刻,他最关心的是这场决斗,谁会取胜?
当然,江大志希望杨剑取胜;不然,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阻止不了司马屠刺杀唐玄宗的。
······
江大志当即翻身下马,对着龙辇里面的唐玄宗说道:“启禀皇上,刺客马上就要落败,请皇上不必担心。”
“江爱卿,朕非常相信你的能力,朕正在里面作画,你要来欣赏一下吗?”
江大志一听唐玄宗这话,心里顿时觉得很是踏实,也就说道:“多谢皇上的信任,末将还是先把刺客拿下,再来欣赏皇上的大作。”
“刺客是什么人?”
“南诏国第一剑客司马屠。”
“南诏国,南诏国已经臣服本朝数年之久,难道又想反抗?”
江大志一听唐玄宗这话,立马回忆起了司马屠从上官明府邸走出来的那一幕,心想:“很有可能就是南诏国不服大唐统治,打算起兵反抗,于是,就想利用噬心蛊毒将唐玄宗害死,这样一来,大唐势必内乱,他们也就好乘机反扑。不过,他们没有想到会用毒失败,索性也就派出第一剑客来暗杀唐玄宗,以便达到让大唐内乱的目的,他们也就好起兵反抗。”
想到这里,江大志觉得,关于南诏国的阴谋似乎已经揭开。
“回禀皇上,南诏国确实是有不臣之心,只怕会对我朝再次发动战争。”
“朕能够驯服他一次,也就能够驯服他第二次,如果南诏国真敢反抗,这一次就让他们举国消失。”
“末将遵旨。”
江大志说罢,也就继续观战杨剑跟司马屠的对决。
······
但见这两人还是不分上下,互有攻守。
正在这时,只听见杨剑一声轻喝,斜刺里一剑直刺司马屠的心窝。杨剑这一招使的极为诡秘,眼见就要刺中司马屠的心窝。
但是,司马屠的速度太过迅捷,而且,他的剑法也是练到了人剑合一这种出神入化的境界。
因此,司马屠眼见这一剑马上就要刺到他的心窝,他不但没有退闪着躲避这招,反而是应招赶上,回手一剑直接向着杨剑的喉头刺去。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江大志以为这两人应该是会同归于尽;不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这两人也就全部落地。
但见杨剑跟司马屠背向着背立在地上,相距几丈远,他们的右手的剑都是剑尖向下,左手也都是自然下垂,手上都是握着一片碎布,好像是从对方衣袖上面扯下来的。
只听见司马屠哈哈大笑一声,说道:“想不到中原除了刘长风,还有这么一个年轻高手,再会。”
司马屠这话刚说完,身影就如同闪电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江大志见司马屠已经走远,也就来到杨剑的身边,关心的问道:“剑弟,你没事吧?”
杨剑把左手的碎布放进胸前的口袋,然后,用他那标准的充满杀气的眼神回答了江大志说他没事。
江大志心想:“这两大高手对决,胜负往往就在毫厘之间,当他们互相罢手之时,应该都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觉,否则,杨剑也不会把司马屠衣袖上的碎布收藏进自己的口袋。”
······
江大志见杨剑没事,也就赶紧跑到唐玄宗的龙辇旁边,说道:“皇上,刺客的轻功太高,让他跑了。”
“跑了就算了,量他一个人也翻不了天,接着赶路要紧。”
“末将遵旨。”
江大志说罢,当即走到哥舒翰的身边。
“哥将军,集合士兵,继续赶路。”
“遵旨。”
······
大军一下也就集合完毕,继续朝着泰山开拔。
江大志骑在马上,一直回想着刚才杨剑跟司马屠交手的画面,他想从中领悟到一些剑术的真谛,这样一来,说不定他也就能成为绝世剑客。
不过,江大志也是没有忘记他的大事,就是注意一碗粥教的突袭。
江大志心想:“现在的情况不但没有变得简单,反而变得更加的复杂了。现在,不光有一个一碗粥教想要唐玄宗的命,更是还有一个南诏国在旁边虎视眈眈,也想要了唐玄宗的命。”
想到这里,江大志觉得,他肩上的担子也就越来越重了。
不过,江大志也是感到十分的欣慰;因为,从这一刻起,他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