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毒发
倏然,闵希脑中灵光一闪,那个,好像,貌似,她那日下的七日之痒毒,时间到了。
可,也不会不省人事呀?
哼哼,不省人事,她活该,那个黑心黑肝黑肺黑肠黑肚,什么都黑的女人,病死都不冤枉。
她不省人事,不关她事,她吃她的饭,她病她的,干她何事,她没必要为她的病,就浪费这一顿饭吧?
话说,浪费可耻,她闵希可从来就不是可耻之人。
闵希继续若无其事,开始吃她的饭。
她吃饭事大,别人的死活,不干她毛事。
宫北冥深邃的双眸,无任何颜色,他抬眸对玉树使了个眼色,玉树了然,悄悄退出屋里。
呵呵……病急,怎么这么巧,被他说一顿,那么吓唬一下,就突然病急了?那也太经不住打击了吧?
他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招?
宫北冥见闵希无动于衷,若无其事,他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饭。
闵洁的事,对他们二人起伏都不大,甚至说,两人都是无情冷血之人,没让他们放在心里的人,哪怕是死在他们面前,他们照样会吃的津津有味。
不过,就在他们快要结束这一顿饭时,闵威带着人,神色急匆的赶来雅居。
他一进门,已顾不得君臣之礼,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打扰七王爷吃饭的兴致,他急切的恳求道,“七王爷,小女突发急病,老臣肯请七王爷救救小女。”
宫北冥把饭碗推到一边,站起身,怜香递过来毛巾,宫北冥接过,擦了擦嘴唇,又净了手。
走到一边椅子上,目光盯着闵威,脸色有些不悦,“韩王爷,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本王即不是大夫,又不是神医,我何来能力救大郡主。”
闵威上前几步,差点没给宫北冥跪下,急切的说道,“只要七王爷把此事禀报皇上,皇上定会念着小女是未来淑妃娘娘份上,派太医前来诊治小女。小女的急病,普通的大夫已看过,无人能救治,所以老臣才厚着脸皮,来恳求七王爷,还望七王爷答应,老臣感激不尽。”
要不是朝廷有规定,不是皇室本姓王爷,不得动用太医,他怎么可能会来求宫北冥。
他本想亲自去求见皇上,可,这么多天,洁儿虽说已下旨定为淑妃娘娘,但看皇上一次也没召见过她,就知道,皇上对洁儿,是没有感情的。
既然没有感情,他去求,皇上不一定愿见。
只要宫北冥答应,就算不用皇上的旨意,他也可以调动太医。
闵希一脸淡然,走到宫北冥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只当一个打酱油,看戏的。
“韩王爷太客气了,既是未来淑妃娘娘病危,也算是我宫家的人,向皇上禀报,合情合理,谈不上恳求,怜香,笔墨伺候。”宫北冥神色淡漠,疏离,心中则是冷笑,不屑。
呵呵,外界都传,韩王爷宠爱大郡主,如珠如宝,她要天上的月亮,他绝不摘星星。
闵洁一病,他就急忙拉下老脸,前来求他。
他的希儿,一双脚,几天不能走路,都见不到他有丝毫担心,甚至,都没过来看过一眼。
同样的女儿,这待遇,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不能比呀。
怪不得他家希儿,坚决不让他认这个岳父,原来如此,看来,他家希儿在闵威心里,还真是一点位置也没有呀。
难道,他调查出来的那件事,是真的?
闵希不是纪茹萍和闵威的孩子,而是纪茹萍和另一个男人所生下的孩子?
正在宫北冥怀疑之际,怜香已拿来笔墨和白纸,铺在茶几上。
宫北冥拿着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后,等纸上的墨水干后,拿起叠好,交给了临风,吩咐他尽快送去给皇上宫北辰。
临风收好信,点头告辞,飞身离去。
闵威见状,脸上急切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起身,对宫北冥再三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去了。
闵威起身,对宫北冥再三道谢后,急匆匆的离去了。
从始至终,他连一眼,都吝啬的给闵希。
而,闵希连个正眼,也不屑给他。
这个父亲,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她是对他,越来越没感觉了。
不,她对他,一直就没有亲情之感。
玉树从外面回来,附在宫北冥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宫北冥面不改色,轻点一下头,闵希鄙视他,嘴里哼哼,小脸不悦,死男人,有事干嘛鬼鬼祟祟。
“希儿,你要不要去看戏?”宫北冥笑着问,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不好。
闵希骤然变脸,一脸邪笑,灵动的眼神,扫了扫宫北冥,点头答应。
两人待了一会儿,才起身,带领着怜香惜玉,两个小丫鬟,一起前往玫居。
路上,不少下人们行色匆匆,对着他们行礼时,都是一脸惊悚,好似在害怕,担忧,有种心惊胆战之感。
闵希和宫北冥都不露神色,就像是在散步一样,朝着玫居走去。
还未到玫居,就听见了凄厉的惨叫声,还有闹哄哄的吵闹声。
闵希秀眉一拧,心中有些幸灾乐祸,脸上则风轻云淡。
闵希和宫北冥走进玫居,院子里面,站了十几个侍卫,还有好几个老大夫,都是满脸愁云,眼神惊悚。
看来,闵洁的病,来的突然,来的凶猛,他们这些行走了几十年的老大夫,也都束手无策。
闵希和宫北冥在房外站定,并没有打算进去,一个女人的闺房,宫北冥不适合踏进,他也不屑踏进。
闵希有心想要进去看戏,可,屋里的门,关的紧紧的,这种情况下,为了不再刺激人家,她只好拉着宫北冥,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听戏。
屋里,闵洁一身狼狈,全身衣服,沾满了血迹,已被她撕的稀巴烂,像布条服一样,套在她身上。
从布条中,露出的肌肤,都有抓痕,冒出丝丝血丝,浑身都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就连脸上,都抓绕出了三条深深的爪痕,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损然。
闵洁的两只手,两只脚,已被闵威给用绳子绑住,如不绑住,她就会像疯了一样,全身抓绕,到处撞东西。
但,不抓绕,她全身痒的难受,在床上翻滚,“啊……父王,我好难受,父王,母妃,啊……”
“洁儿,你再忍忍,太医很快就会来了,洁儿……”闵威万分心疼,不断安抚她。
他心急如焚,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洁儿,受如此折磨。
中午,他们一家人,正要吃饭,只是瞬间,闵洁就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立刻派人去请大夫,大夫看过后,查不出原因,不出半刻钟,闵洁醒了,身体也没有不适,他本是很高兴,以为她没事了,叮咛了几句,就先去忙别的了。
可,她醒来后不久,就全身搔痒难耐,这病症,来的凶猛,不出半刻时间,她全身就被她自己给抓绕的全身都是血水,等他赶来时,全身已无一丝好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