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龙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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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回京

楚余言道:“张公子有话请讲。”

张仲沂道:“仲沂想能不能麻烦王爷和吏部打声招呼,仲沂晚些出京,和兰芝在一起多呆几日。”

楚余言笑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不妨事,这样的小事不用王爷出头,我去说一声就好了。”

张仲沂急忙站起身冲楚余言道:“多谢楚先生,多谢王爷。仲沂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王爷,报答楚先生。”

楚余言道:“有什么谢王爷吧。”

看着张仲沂离去的背影,楚余言想:“也好,探出吴兰芝和皇上的底了,吴兰芝和皇上的事是肯定的了,如不然的话,以张仲沂的家世人才,这样的好姻缘,吴兰芝不是傻瓜,怎么会不要?看看如果仲沂这一遭棋不行的话,就要禀明王爷往下走了。吴兰芝对不起了,你我并无私怨。吴兰芝你要是走运的话,就选张仲沂,还能留得一条性命在。”

韩廷宾抬头看了看高高的城墙上“金微”两个字,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依稀记得自己站在军队中,穿著崭新的军服,穿城而出,当时的自己吉凶未卜,前途莫测,如今经过浴血奋战,也总算是做出点样子了。韩廷宾其实现在最想的就是告诉自己的娘亲,他知道娘如果知道了,比自己都要高兴。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韩廷宾知道母亲很不容易。如今也算是衣锦还乡吧,你真想娘啊,但是军务在身,他还是直奔朝房而去。

韩廷宾此次回京是奉苏之成之命,向元治帝李南远奏报匈支国主墨褐要求议和一事。

一路上,韩廷宾自然是不敢担搁,一路上打马扬鞭,昼夜兼程,这一日来到了阔别多日的京城金徽。

朝房值班的人见边关来人,不敢担搁,急忙报与宫中知道。

元治帝李南远此时正在南书房中翻看奏折,这时福田走了进来:“皇上,苏将军那边派人来了。”

李南远道:“让来人过来见朕。”

韩廷宾虽然年轻,但经过战火的洗礼,说话做事非常沉着冷静。进到南书房,虽是初次见君,却并未失礼,一板一眼对李南远行君臣礼,一丝不苟。

李南远道:“起来吧。”

李南远道:“之成叫你见朕,所为何事?”

“陛下,苏将军让为臣给陛下送一封信。”

“呈上来,朕看。”

韩廷宾从怀中取出苏之成的亲笔书信,双手低头捧递给元治帝。

李南远打开书信,扫了一遍,用鎮纸压在龙书案上。

“你在之成军中做何职位?”

廷宾道:“启禀陛下,原来是一名少尉,后来蒙苏将军抬爱,现在在苏将军的身边做一名亲兵。”

李南远点点头,他知道,能被苏之成看上眼,留在身边的人,都是出类拔萃数得着的。在苏之成的身边历练了几年之后,这些人出去都能独挡一面。

李南远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韩廷宾躬身答道:“回皇上,臣韩廷宾。”

“可是和东平侯韩已是一个韩呢?”李南远懒懒地顺嘴问道。

韩廷宾道:“不敢欺瞒皇上,东平侯正是臣的老父。”

李南远笑了,言道:“这东平侯保密的工作,做得倒是很好,朕只知道皇姐懿阳公主为韩已生了一个儿子韩廷逸,还从未听说有第二个儿子。”

这句话说得韩廷宾有些不自在,李南远也看出来了。问道:“那么你母亲自然不是懿阳公主,应该是叫洪什么的红。”

韩廷宾答道:“回皇上,臣的母亲正是名作红虞。”

李南远道:“这就是了,是那个东平侯府被朕封为五品诰命的。”

韩廷宾还真不知道母亲红虞被封了诰命,那肯定是借了父亲东平侯的光,韩廷宾很替母亲高兴。

李南远看了看韩廷宾额头上的伤疤,李南远问道:“额头上的伤疤可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给朕讲讲?”

“回皇上,臣不敢冒功,我头上的伤疤是儿时淘气打架留下的。”

李南远不再深问,因为韩廷宾头上的伤明显是被兵器伤的,不像是什么淘气,既然牵涉东平侯的家事,李南远不想在这方面纠缠,于是问道:“此次在大漠寻找墨褐,可是无功而返?”韩廷宾答道:“禀皇上,那匈支国人生于草原上,长于草原上,对地理十分熟悉,茫茫草原寻找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我们和苏将军去搜索多次都是无果,有一次搜索的队伍还险些与匈支国的大队人马遭遇。”

“给朕说说前线战事吧。”李南远道。

“皇上,您没看到,苏将军这一仗打得多漂亮。

苏将军到的时候,匈支国主墨褐正在耀武扬威的在两军的疆场上,准备射落意城守将宁后伦城头上的“宁”字大旗。

其实关于战争的细节,李南远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但是此刻看到满脸风霜,却面露稚气的韩廷宾,李南远觉得这个小将很有意思,面带笑容,耐心地听着韩廷廷宾讲下去,看了一天奏章了,也算解一解劳乏。

韩廷宾继续说道:“皇上,您是知道的,匈支国主墨褐以箭术在草原称雄,而且膂力过人,如果他那一箭射过去肯定是能射中旗杆的,以他人的力量肯定能把旗杆射断,那对意城守城官兵的士气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就在这时另一支箭也同时射向了墨褐的那枝箭,二枝箭在快到旗杆处交汇在一起,并且把墨褐的那枝箭在箭杆处一劈为两半。皇上,您猜,那枝箭是谁射的?”

李南远微笑不语。

韩廷宾自己不好意思了:“皇上,那自然是我们苏将军射的。就这样苏将军一箭就打掉了匈支国主墨褐的威风。

墨褐知道箭法不如苏将军,苏将军若能够在飞弛的马上射中他正飞出的箭,就要算出自己的马的速度和箭的速度,还要算出他那支箭到旗杆的时间,还要在最后的时间内作出反应,有精湛的箭法将这一支箭准确的按照计算的结果,使出合适的力度射出去。

但是墨褐输红了眼,抽弓搭箭又射向天空中的一只雄鹰,随着匈支国主墨褐射出箭,几乎同时,我们苏将军的这支箭出手了。

回皇上,苏将军射出去的其实是2只箭,其中的一支箭射中了墨褐的那枝箭,墨褐的箭落地,而另一支箭射中了天空中的老鹰。

皇上,就这样意城守军的士气一下就提起来了。

我们苏将军不但箭法惊人,马上功夫也是一流。

墨褐恼羞成怒,从自己的炭格马上取下了狼牙棒,一个力劈华山直奔苏将军劈头盖脑地砸过去。

当时大家都替苏将军捏了把汗,墨褐号称草原第一勇士,两膀膂力过人是出了名的。

苏将军一没闪二没躲,一个2郎担山,硬生生直接接住了墨褐的这一棒。”

尽管李南远也知道这些情形,但是听韩廷宾说起,虽说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在心里也是为苏之成担着心。

“随着苏将军的兵器和墨褐的兵器相碰在一起,苏将军的千里驹和墨褐的炭格马都後退了好几步。

接着两人马打盘环打在了一起。就在苏将军的千里驹和墨褐的炭格马二马相错的时候,苏将军猛然把大刀从背后砍过去,墨褐一碰马肚带,不知打出了什么暗器。苏将军一个镫里藏身,藏在马肚子下面,掏出了背后的弓箭,射向墨褐,墨褐闪身躲过,可炭格马没有躲过,那支箭射在了炭格马的马腿上,将墨褐掀翻在地上,墨褐狼狈逃窜,苏将军带领人马掩杀过去,大获全胜。

皇上,苏将军看我军人马少,墨褐发匈支国倾国之兵,双方人马差距太大,就想出了火烧连营之计,我们以少胜多,烧的匈支国人焦头烂额。”

下面要说到自己了,韩廷宾有些不好意思,“皇上您知道吗?火烧连营时,我差点捉住墨褐,那日墨褐被烧的晕头转向,后来听苏将军说,他又接到了您兵取他的老巢杨幽的消息,所以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所以叫我捡了个便宜,一刀劈向墨褐,墨褐躲我,滚鞍落马,他手下的将官这时候上来一堆,差一点没能捉到他。

李南远听到人褒扬自己的爱将,自然是高兴。

赞许地看着韩廷宾,对韩廷宾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好好为国效力。朕和朝臣们商议墨褐匈支国议和之事,待有了结果你再给之成送信。这几日你先回东平侯府吧,出征这么时日,想必父母挂心,他们也在想念了。

丰县新近进贡了几套铠甲,朕赏你一套。你可以退下了。”

韩廷宾乐坏了,他听说过丰县的铠甲非常有名,因为用的材料非常稀有,难开采,好多年才能采到碰到,所以很多年才能产几套。皇上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赏赐给了自己,韩廷宾想:这趟可真是个美差,以得宝铠,还能回家看我娘。

韩廷宾叩谢圣恩:“谢圣上隆恩,廷宾一定奋勇杀敌,以报皇恩。”